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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靠着木床的窗户边儿,大红的喜字被烛火照的一片红艳艳,一阵风吹过,窗户外树叶发出淅淅索索的摩擦声。一块儿晶莹的雪块儿从屋檐掉下。
“嘭!”的一声,苏樱雪猛然惊醒。眼睛迷迷瞪瞪的,看着四周,红色的床纱收拢在木床两边,旁边的绣被上,绣着一双鸳鸯戏水的刺绣,此刻鸳鸯们正栩栩如生的看着她。
苏樱雪一个激灵,从床上一跃而起,陌生的环境冲击下,她总算回神儿,她这是在洞房花烛夜睡着了?
抬头看向床边立着的男子,他身上的大红喜袍还未脱下,大约喝了酒的原因,一向白皙的俊脸上,浮上半抹红晕。乍一看,竟平添了几丝烟火气,帅的不可方物。
苏樱雪不自在的向床内缩了缩。不停对自己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算醒了,却不知娘子睡的如何?”简玉珩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语气里尽是揶揄。
“睡得可不如何?相公这木床又硬又嗑骨头,可把我这头嗑的哦!”
苏樱雪边说边佯装头痛的揉了揉,心内忖道,上天为何如此优待这男人,赐他一副好相貌也就罢,连那声音也如此好听。只可惜,这么个完美男儿不爱她!
“娘子若是嫌弃,改日我们再换一张床便是,只是这几日便要暂时委屈娘子了。”简玉珩哄道,坐在了床的边沿。
“哎?”苏樱雪一愣,她不是想让他换床啊?眼下这床明显是刚布置的,崭新的古铜色木漆,还有淡淡的檀木香味儿,换掉岂不可惜。况且他们家还这么穷,换床是说换就换的吗?这男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只有这点儿家底,花钱倒如此大手大脚了。
苏樱雪想着便一脸不赞同的道:“不管换什么床,不一样是木床?都是一样硬,做什么来回折腾。”
简玉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着床内女孩儿娇娇俏俏的样子,心软成了一滩水,此刻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苏樱雪颇觉不好意思,男人的眼神温柔缱绻,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忍不住一身战栗。更遑论他们此刻正值洞房花烛之夜,她和眼前的男人一同坐在床榻上。两个人距离极近,她是男人新娶的新妇。如此暧昧的气氛,让她有些头晕,险些掉了智商。
苏樱雪猛的摇摇头,脑海内闪现起秦淮湖舫船那个夜晚,那对相拥的男女,浑身一个激灵,心中的旖旎被“啪”的一下打的烟消云散。
她承认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在性行为上相对保守,她有感情洁癖,介意自己的另一半曾经拥有过别人。若不是她有这种毛病,前世她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和前男友分手。如今,她虽不介意成为他的妻子,但万万不能与他同了房去!
苏樱雪托着腮,再次往床内缩了缩,斟酌的开口道:“简大哥,我们谈谈,可否?”
记不清多久没有听见这声熟悉的“简大哥”,简玉珩一时有些恍惚。
他想起那年,他牵着她的手,窜入清水巷,捧起一个热乎乎的红薯,分给他一半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声音软软的叫着。听得人心也一并软了,没有办法拒绝。
简玉珩兀自恍惚了会儿,才点点头。起身往婚房内的八仙桌走去,回头示意苏樱雪跟着他。
他们是该好好谈谈,既然确定了自己对她的心意,如今两人也成了亲,他也该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她忽然消失?再次相见她对他的态度更是与之前相比天差之别。
两人穿着还未褪下的大红喜袍坐在八仙桌前,摇曳的烛光,把整个屋子笼罩住,有种暧昧的暖黄。
“简大哥,当日跟我爹议亲时说的话可是认真?”苏樱雪率先问了出来,这是这几个月来她思来想去不得知的疑问,明明当年简玉珩对她再三拒绝。如何一年不见就转变了态度?
简玉珩发出一声苦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一双眸子黑沉沉的,似有风雨欲摧的暗沉色:“在回答之前,雪儿难道不该先给我一句解释,一年前为什么一声不响的消失?”
苏樱雪没料到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其中原因,让她如何开口?难道要告诉他,她偷偷看见他与女子私会,私相授受,行那等子遭污之事?
她开不了口,也不愿意再提那日所见之事儿。那就如她感情上的枪口,提起来莫名的痛。
苏樱雪眼眸闪了闪,本不欲回答,抬起头,却正对上男人的眼睛,她说不清那是怎样的情绪,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委屈、愤懑、惆怅,晦涩不明。
苏樱雪一时愣住,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捏着袖口垂下来的流苏,别过眼,给了他一个交代:“简大哥可能不知道,当年我对你一见钟情,之所以一直纠缠不休,也是因为内心的不甘心。后来你拒绝了我,但是仍然带着我一起玩儿,对着我温柔缱绻的笑,那时候我总以为,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只要锲而不舍,你总有回头看我的时候。可是人总归有累的那一天。你或许忘了,一年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那次表白是你拒绝我的第一百次。我曾私下给过自己一个期限,若被你拒一百次后,那就再也不去纠缠,从此消失在你的世界里,让岁月洗去这固执的单相思,洗去这本就无望的爱恋。”
苏樱雪言不由衷的控诉着,竟一时动了情,许是当年那段单相思太深刻,连她自己都信了自己胡编乱造的理由。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半响,他墨色的眼眸晦涩不明。
窗边的树叶被冷风吹的哗哗做响,苏樱雪一个哆嗦,打破了一室寂静。
简玉珩人起身为她披了件披风,神色莫名的问:“现在雪儿对我可还有当年那种喜欢?”
“没了,当年少不更事儿,现在早忘了当时的心情。”苏樱雪忽略心中一丝犹疑,笑得一脸自然的道。
她不可能再给自己不切实际的念想,她了解自己,她的男人身心必须属于她,她不会容忍自己老公的小妾,更不会容忍当后妈。
简玉珩听完忽觉胸口钝钝的痛,相识相处一年多,他了解她,这个看似活泼可爱、大大咧咧的女人,一旦下定决心,那便无丝毫转换余地。
爱他的时候,可以轰轰烈烈。不爱的时候,也可以果断决绝。他想,若不是她的处境已不容她去选择,哪怕在家当个老姑娘她也不会选择嫁给他吧。
罢了罢了。就当他欠她的,他拒绝了她一百次表白,这次也让他尝尝被心爱的人拒绝后的痛苦滋味儿。总归她已成了他的妻子,来日方长,她跑不掉的。
这样想着,简玉珩掩去眼中的势在必得,一脸坦然的道:“我今年已及弱冠,本早该议亲,但因自身学业无暇顾及成亲之事儿,况家中条件委实困顿,一直推诿。只不过后来推诿的多了,多少引起达官贵人生恨。”
“于是简大哥就编造出自己有心上人的样子?”苏樱雪插嘴道,略一细想,自以为是的点点头:“难怪,坊间盛传简大哥寻一女子,求而不得。原是这原因。”
苏樱雪脑补能力一流,自行脑补了一出风流才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为富贵腰折,不为美色动摇的场景剧。
简玉珩有苦说不出,苦笑的点点头,继续编道:“当初在苏府议亲之时,我本欲拒绝岳父提议,但你出现后,却令我改变初衷。原因有二:一来,你我相识相知,知根知底儿,我知你心性善良大气,若是嫁我为妻,必能善待寡母友爱幼妹。同时与你结亲也可帮我挡住达官贵人源源不断的求亲要求。毕竟拒绝次数越多,我于仕途得罪的人也就越多。二来,你当时深陷流言蜚语,嫁人本就困难,你我结亲,各取所需,有利无害。”
听完简玉珩解释,苏樱雪恍然大悟,这简大才子是要和她结盟啊!心里说不上高兴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大抵心中早就猜到另有原由,真正听来才不至于那么落寞。
苏樱雪甩了甩头,把心中五味陈杂的感情甩了出去,神色一凛,行至简玉珩身旁,举起他的手,与自己的手碰了一下。
这才正色道:“击掌为誓,从今日起我苏樱雪与你简玉珩结为名义夫妻,从今往后相互帮助、互相扶持。我这个人虽一向有些懒惰,不喜处理家族杂七杂八的人际交往,但是为了你的前途,可以在后宅为你走动打理!也会一并照顾你母亲幼妹。”
苏樱雪抬起头,见简玉珩并无反对,继续说:“若他日你有心仪女子或我有心爱男子,一纸和离,你我一别两宽。也不伤了两人和气。简大哥看,我这种提议可好?”
简玉珩觑了眼苏樱雪抓着他的玉手,眸色暗沉,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苏樱雪见他点头答应,整个人也放松下来,看着房间内一张绣床,神色迟疑的说:“那今晚,你睡.....”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我不动你便是。新婚之夜不同床,若是给人看了去,恐引不必要的麻烦。相识多年,我的品性你放心。”
苏樱雪见简玉珩如此说也无异议,只要不动手动脚,她对同床共枕这件事儿的接受度,还是很大的。况她相信他的人品。
被相信人品的某人此刻笼罩在一片阴影里,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扰的气息。
夜色渐晚,外面的打更声响起。
新房内的两人才堪堪躺下床,男人躺在外侧,虽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被,苏樱雪也感觉靠着他的那一侧热热的,仿佛能灼伤她的皮肤,她一动不敢动,细数自己一跳一跳的心跳声,好大一会儿,才终于陷入梦想。只是床上的俊朗郎君却一直睁着眼,直到打更声再次响起,才微微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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