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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果然是老周,一张卷子写完,叶茯仿佛灵魂出窍,整个人都不好了。
知识点偏到了银河之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拓展题,写的她头皮发麻,只想撂下笔不干了。
两个小时过去,叶茯专心致志写题的时候,心里还默默计算,——宋寅经过她的次数好像有点多,八次,远远超过了其他人。
平时的考试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提前交卷以展示自己的潇洒不羁,然而今天不一样,所有人无一例外地留到了最后一秒,直到铃声响起,大家才嗷呜一声,撂下笔,默默的在心里痛哭流涕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上课不好好听讲。
卷子是学生自己交到前面桌子上去,基本上是按照考号顺序来,大家考得了无生气,保持秩序也变得简单起来,叶茯考号偏后,站在队伍最末端,隔一会儿就往前挪一下,艰难前行。
等了几分钟,终于到她的时候,她心里不自觉就松了口气,把卷子交上去。
还没来得及享受自由的气息,她就听见面前的人出了声。
“叶茯留一下。”
啊?叶茯下意识想问为啥,但是一看人家正低着头整理卷子,一副我很忙没空理你的样子,她的问题也就咽了下去。
有几个交卷的学生听出他语气中的熟稔,好奇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
叶茯乖乖巧巧站到一边,努力保持微笑,等待他们交完卷子。
装乖是她的长项,在叶家的时候,逢年过节或者是酒会她就得被拉出去溜一圈接受七大姑八大姨的洗礼,长年累月下来已经练就了神功,不管别人说什么,语气好还是坏,她都能保持淑女风范宠辱不惊,还能在人家讲到重点的时候适时献上一个赞同的微笑。
因此她在圈子中名声极好,别人家说起叶家的那个小女儿,都会带着欣赏的目光,说:啊,那个小姑娘啊,长得漂亮看着又乖,真想娶回家当儿媳妇。
可谁又知道呢,她这个乖乖女在十八岁成年的时候突然发疯,跟家里断绝了来往。
叶茯还记得她妈听见她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淡挑了挑眉,精致的脸上扯出一个没有感情的微笑,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半晌。
——我尊重你的意见。她这么说。
然后就断了她的一切经济来源,让她这个常年养在深宅大院的小金丝雀深刻意识到了什么叫做“净身出户”。
叶茯就这么意料之中情理之中的离开了叶家,脱离了光鲜亮丽的名媛圈,成了一个普通人,无法再任性,也没办法花钱大手大脚,买一堆乱七八糟华而不实的小玩意。
宋寅整理好卷子,教室里人走的差不多了,他侧头看见她正在发呆,用装着卷子的牛皮纸在人面前晃了晃。
“在想什么?”
叶茯回过神,以外是要让她帮忙拿卷子,于是乖乖接过牛皮纸袋,应了声:“没什么。”
宋寅没再追问,“你们下学期要实习?”
“嗯。”叶茯抱着卷子,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
“周教授说你在机甲方面很有天赋,挺有灵气,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到他的实验室实习,”宋寅看了眼她抱着卷子的手,因为是手写卷子,手指上蹭上点黑墨,便顺手抽过了卷子,“你怎么想?”
叶茯想了想,直觉这话不像是老周能说出口的,反倒问他:“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老周平时对她可没这么客气。
宋寅勾了勾嘴角,“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原话是:你今天监考顺便问问叶茯她来不来实验室帮忙,要是她拒绝,你改卷子的时候注意一下。
周教授心眼极小,名不虚传。
老师办公室离教室还有一段距离,两人走在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好奇目光。
女孩简单衬衣长裙,长发披在肩上,看起来温温柔柔格外乖巧,旁边的人半挡住她,身高腿长,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模样斯文,两人走在一起莫名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那我问你你别告诉他,”叶茯偷偷看向他,小声道,“你当初去他的实验室实习,每个月多少钱?”
宋寅认真回忆了下,“八百星币,食宿自理,工作时间早上八点到晚上九点。”
叶茯惊讶得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首都星最低工资都到了一千五,他们实验室实习生的工资竟然才八百?
而且这个工作时间,真的不违反劳动法吗?
还食宿自理?不包住就算了,连饭也不管,这种实验室真的有人去?
叶茯在心里已经打了个大x,但是面对着人家的得意门生毕竟不能直接拒绝,于是就委婉暗示了一下:“唔,我大二课程比较紧,不想找这么忙的实习,而且我机甲学的也不好,估计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其实重点原因还是因为工资太少,老周要是能在后面加个零,别说早八晚九,就是二十四小时在线她都可以考虑。
“嗯,我懂了。”
他的语气听不出来高兴还是不高兴,叶茯下意识就去看他,想看出点什么来,却正好碰上他的目光,视线一对上,叶茯立马眨眨眼,转过脑袋不看了。
到了教师办公室,宋寅把卷子放到周教授桌子上,叶茯就看着他动作,盯着那个牛皮纸袋看了好一会儿。
犹豫再三,她还是得问问,她这么拒绝了老周,老周会不会在考试成绩上报复她。
宋寅放好卷子,领着她往洗手间走。
其实也不算是领着,来的时候叶茯就是跟在他后边,这会儿只是习惯了而已,谁知道就这么跟着人进了洗手间,还没来得及尴尬,就被人抓着手放到水下。
熟悉的温热触感,叶茯左看看右看看,紧张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体僵住了,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在水下冲。
水冲好像洗不掉,宋寅按了点洗手液,抹到人手指的墨点上,揉了揉,终于洗掉,又重新冲了一遍。
这手洗得是不是有点细致了?
等等,他干嘛碰自己?叶茯后知后觉地被吓到,什么意思?余情未了?想要再续前缘?
十多年的演技让叶茯保持冷静,即使她心里已经跟地毯式轰炸后的残垣废墟一样摇摇欲坠。
宋寅淡定抽了张纸替她擦干水,动作自然得像是干了几十年,说:“放心,卷子我改,不会给你少算分。”
听到分数,叶茯眼睛一亮,看向他,语气不自觉染上几分期待,“是你改卷子啊?”
这语气,她的想法不言而喻。
宋寅笑了笑,“怎么,想贿赂我?”
叶茯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我请你吃饭。”
“吃饭?”他重复了一遍。
叶茯以为他这意思是吃饭不太够,于是立马加了码,“你有什么我能帮的?”
只要让她拿优秀,都可以商量。
听见她这句话,宋寅垂下眼看着她,眸中颜色深沉。
他们分手三年了,是她提的,理由是接受不了异地恋,那时候他读大二,实习要去惑星,预计时间是半年,而她那时候读高二,总喜欢粘着他,对他很依恋,他十分坦诚地告诉了她自己的计划。
他觉得,六个月而已。
谁知道一向好说话的叶茯回去想了一天,最后告诉他:要不还是分手吧。
乖巧的小姑娘极有条理地列出了分手的好处,以及两人目前关系没有继续的必要之一二三四。
那天,他突然后悔让她学了理科。
没等到回答,叶茯扯了扯他的袖子,“嗯?不行吗?”
“我只能保证公平。”他说。
意料之中的回答。
宋寅这个人,怎么可能会给她走后门。
“哦。”她语气有点失望,想着也没什么事了,便想回去。
两人待在洗手间也有段时间了,她刚想拉开门出去,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渲染出了一种未成年人不得观看的氛围。
“你干什么!这里是办公室呢!”
“怕什么,又没人,心肝,让我亲一下......”
“唔,讨厌~”
这、这是什么???
叶茯惊呆了。
而且那个女声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像极了他们古代文学史的夏老师。
洗手间没关严,两人搂搂抱抱正好被她看见,看清的确是自己专业的老师,叶茯下一秒就做了个十分正确的决定。
她顺手把洗手间门给关上了,而后背靠着门,一脸诚恳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几乎是不发出声音地对他说:“别出去,我们老师在外边。”
外边声音越来越可怕,听得叶茯耳朵都红了。
谁能想到有卡分大魔王之称、课堂上不苟言笑的夏老师,还能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的。
宋寅很配合地没有动作,靠着洗手台安静等着。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看了十来分钟,外边的人也就腻歪了十来分钟,女声娇羞推拒,男声低语轻哄,你来我往之间偶尔还夹杂着衣料摩挲的声音。
终于,在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中,夏老师爆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紧接着,似乎是门开了,来了人,三人尴尬又故作淡定的道歉和交谈,最后又过了几分钟,外边似乎恢复了安静。
叶茯耳朵都发烫。
就听他们那个动静,外边的人再晚来一会儿估计就得真的“办事”了。
她长长舒了口气,拧开门偷偷看了看,发现没人,回头再看宋寅。
这人不知道为什么,用冷水洗了把脸,额前碎发都被水沾湿,抽了张纸擦了手,随后又将自己衬衣领口的扣子给解开了。
配上宋寅这张脸,他现在的这种行为,完全就是两个字:勾引。
“怎么了?”看她盯着自己,宋寅问道。
“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叶茯手捂着脸,又想着自己要出去,只能拉下一只手去开门,门开到一半,没捂住的一只眼睛又看见他在笑,她整个人脑子发懵,拧开门就要往外冲,结果撞在了门上,疼得她呜啊一声。
这次是真的捂着额头。
宋寅过来替她拉着门,拉下她的手,想看看有没有伤到。
这时候,传来两声轻咳。
“你们两个哪个系的?在老师办公室干什么呢?!”
叶茯:“......”
她跳进随江都洗不清了。
手里抓着一堆资料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刚从桌子底下爬起来,就猝不及防碰上了第二桩“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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