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红楼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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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族学

在林家走后，林珍的日子算是过的平顺。管家没有掣肘，老太太也没有闹幺蛾子，家中的姨娘更是不敢起刺，就连贾琏的学业，在经过上次黄鹂鸟事件被贾赦教训后，也学的比以往更认真几分。

七月，正值盛夏，又有七月流火之说，荣国府的整修已经全面竣工，三路五进的院子再加上东大院算是改了个彻底。先改的是中路，荣国府的主院正堂荣禧堂。一水的二层砖木结构，窗子上镶的都是高价买的舶来品玻璃，但其实买的玻璃只够镶书房的，剩下的全是林珍在末世收集来的。荣禧堂各进院子拉长厢房开间变宽，每间厢房都有花厅内室耳房和盥洗室。正房更是由会客厅、花厅、书房、外间、内室、耳室和盥洗室组成。所有房间均是夹层的火墙，地面都扑上了地龙，冬天也能把屋子烘的暖暖的，犹如春日。

拉长的院子也种上了名品树木及花卉。林珍还和贾珍与付氏商量引了绘方园中的池水也做了个池塘。

荣禧堂后身，原来东大院的位置变小了些，但也很是宽敞。林珍为了以后的孩子和琏儿打算，也建了六座二进小院子由花园相隔又有池水流出的小溪相连也算是一派园林风光了。再往后才是姨娘的院子，五个二进，五个一进的都是小院子，将来贾琏当家后若有庶子庶女也可以跟着生母住。现在贾赦的姨娘通房都住这边。虽说也是火墙地龙一应都有，可其他的就没那么齐全了。左不过正房三间，再搭上东西厢房各二间。经过上次对仆役的彻查和抄家，参与先太太张氏事件中的姨娘一律都被处理了，其中张家陪嫁的五姨娘仙柳也被林珍送与了临川张家，如何处置就不关林珍的事了。靠着南北院墙建的是奴才的宿舍，男女分开，六岁以上的男仆都在南边的宿舍，这个宿舍有点类似与现代的单身宿舍，每间两人，设有两张单人床、单人衣柜和共用的桌子以及一些杂物，一共三层，每层两米八，为了不高出院墙，还特意把这一块的地坪往下挖了三米，特特的用了石料砌了挡土墙，又在上边按了栏杆，临着北边的女宿舍也是如此，只不过在女宿舍和北墙之间还建了单元宿舍。按照现代中国普通住宅，全都建成两室一厅，一梯两户的格局，这是为成了家的仆役准备的。只要成婚的仆役就会分得一套这样的房子，这样也保证了，荣国府以后没有仆役外宿，荣国府的仆役只能住府内或庄子里，大大减少了他们与外界接触的机会，也减少了府内消息向外流失的可能。

贾母见了荣禧堂整修后的模样也同意修正她所住的荣庆堂。把荣庆堂位置后移，格局不变，只是把原来铺着地砖的光秃秃的院子改成了花院子，后面的五间正房陪上了东西厢房成了一进院子。现在这边住这贾珠和贾元春，林珍也把火墙和地龙都给铺上，省的二房的人说嘴，她这个大伯娘亏待了二房的孩子。

荣庆堂前面，原是几个孩子的奶娘住的地方，现在用不上了，改成了一个三进院子南北个跨两个二进院，这个院子是给贾政住的，分家以后就当成客院。

荣庆堂后面就被改成了花园子，池塘也伸到了这边，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是个避暑纳凉的好地方。东边一路就按照贾赦的要求，临着马棚的还是花园子，也有小溪淌过，木质的栏杆上雕着精致的图案。鹅卵石的小径在两旁高大的树木中显得幽深，贾赦和贾琏的外书房就设在这边，占的地方就是原来大房的所在地。在往后就是原来王夫人住的跨院，都改成了二进的客院，都是用了花草树木以及清幽小径相连。荣国府原有的建筑也只保留了梨香院，这里是荣国公贾代善的幕养之所，给林珍拿来做了荣国府的藏书阁。

待到八月末，秋闱出了成绩。唐家下人来报喜，唐家唐杰中了举，名次中等，估计来年春闱是没什么希望最多也就是个同进士，但也想试试。这可给贾赦羡慕的，一应催促贾琏好好念书，可贾琏才五岁生日刚过，要他中举还有得磨，贾赦又不好去贾珠那边溜达，人家娘虽然被关了，但是还有亲爹呢。而且这个亲爹还是个不服他这个大哥自诩为读书人的二货。

林珍见贾赦如此，灵机一动，穿越文中的重要一项差点忘了，整顿族学啊。

跟贾赦所了此事后，贾赦一蹦三个高，“还是珍儿聪慧，这族学也办了这么些年，竟然连一个进士都没考上。也就出了一个考上举人的贾代儒，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那个贾敬不算，人家是宁国府自己在家请的夫子。

“夫君不若等明天，东府那边的珍哥儿休沐与他相商，再同珍儿与族老们商量个流程出来。毕竟珍儿虽小，但也确是族长，这是族中大事，带上他也是应该。再请敬大哥哥出山定夺此事如何？”正好看贾赦闲的牙疼，决定把整顿族学的事复杂化交给贾赦处理，出钱出力林珍都不怕，就怕贾赦出去惹事。这太子反了，虽然对荣国府影响不大，可也不是没影响。他们荣宁二府可是皇上之前，明着给太子的门人。虽然荣国公已去，荣宁二府的男丁没有出息的，唯二有实缺的，一个是荣国府的政二老爷，这就是个二货，把天天鼻孔朝天这个瞧不起，那个看不上，同僚得罪个遍，还不自知，另一个是在礼部的六品小官，宁国府的贾珍，他还是个刚成亲的毛头小子。这俩人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根本就可架不住牌子老，架子大啊。现在正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千万别出漏子。正好趁此机会整顿一下族中一些仗势欺人的纨绔。

按照自己媳妇儿的建议，贾赦先是邀了贾珍讨论族学几十年如一日没有成绩的事。二人也觉得事有蹊跷，这族学可办了有个几十年了吧，怎么就连个进士都没有？就出了一个举人，怎么贾家人各个都那么笨，多一个秀才都没有呢？二人决定突击检查，当人他们是不知道这个词的。

当然，今天在贾家族学里的小子们集体遭了殃。上课瞌睡的，打了手板子；招猫逗狗的，打了屁板子；逃课的，吩咐人从家里逮会来，打了加重屁板子；而没在家出去鬼混的，那就是加重手板子和加重屁板子了。具贾珍不完全统计，得有八层族中子弟都挨了打。

而管着族学，给族中子弟上课的贾代儒，现在还没放弃科举。上完课，他就自己躲起来温习八股文，根本没有额外的精力去管族学了。

这一流看下来，给贾赦气个仰倒。夫子夫子不尽心，学生学生开小差，难怪族学办了几十年了，还是这个德行。这些个玩意也就比外面的二流子多认识几个字。

气呼呼的贾赦会来以后，就来了贾琏这里找安慰。考校了贾琏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在往上的他自己也忘的擦不多了，临时出考题也是难为自己，算是放过了贾琏。

那边贾赦气势汹汹的过来，都当是贾琏又犯了错，被贾赦知道了。竹简是林珍给贾琏选的四个小斯中最有个小机灵，赶忙跑过去找林珍求救：“太太，太太，出事了。老爷会来就冲到大爷的书房……”但具体干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总不能看着他主子挨打不救主吧。

“那我就去看看，你回去吧。”怎么回事？今天不是跟贾珍去学里了吗？琏儿最近很乖，根本就没惹事，所以林珍不担心贾琏挨打。当然了，如果犯了错该打了，她也不拦着。

“怎么了？”林珍一进屋就看见，正在跟儿子玩的贾赦。

“哎，还是我儿子行，那学过的，都快倒背如流了。族学里的小兔崽子就是不能比。”贾赦还在为自己儿子贾琏勤学不坠而感慨。

林珍已经猜出贾赦今天去族学遇到的事了，左不过就是上课开小差，要么就是逃学鬼混一类的。现在的贾家族学再坏也就这样，族学糜烂，好男风什么的都是十多年后的事。

贾赦给林珍讲了下晌去族学的经过。这挨打的孩子还真不少，但也真该打。尤其是出去鬼混的那些孩子，这些就是以后仗势欺人的贾家纨绔候选人啊。一定要在他们变成真正恶霸之前给性子扭过来。

“光用板子也不是办法。族学如此混乱，是应该整顿了。夫君可有章程了？”

“恩，我和珍哥儿研究了几条，有些想法。准备明天邀请几个族老来府中再讨论一番。”

“夫君也不用着急，有了章程就行，再有族老们帮这查缺补漏，定能把族学办好，以后贾家子弟也能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