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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首发

53

今天天气不错,早上乔柚逃离那间出租屋时,兜头是晴空暖日。

然而到了夜间,却刮起风来。

一开始风声不大,撞在窗上惊起微弱的震鸣。

在这事儿上,乔柚一直算得上主动。她会回应,兴起时也会去撩拨他,结果就是这把火越烧越烈,到最后反而她自己不太承受得住,结束后便会发点小脾气,闹点小别扭。

不过那也是过后的事儿了。

女人漆黑的长发在肩头铺开,动作间扫过后背细密的汗珠,一时让人分不清濡.湿的发是未干还是被再度打湿了。

江见疏拨开她肩.头的发,手掌盖住她手腕的红.痕,俯身下去。

她的脸深埋入枕,嗓音破碎。

不消片刻,窗外风声便愈演愈烈,枯枝树影在路灯下张牙舞爪。

乔柚仗着江见疏一只手不便,反客为主。

室内空气是焦躁而黏腻的,她看见他眼底不加掩饰地游曳着对她的纵容与渴求,于是乔柚吻他的眼,到唇,再到唇角的痣。久久停留。

江见疏轻轻眯起眼,扶在她腰.侧的手动了动,支起身子在她耳边说了句荤.话。

换来的是身上人恼羞成怒地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江见疏不痛不痒地闷哼一下,低笑着搂着她翻了个身。

重新掌握主动权。

-

风一夜未停,第二日卷着鹅毛雪在空中打旋儿。

从未这么荒唐过,以至于乔柚这次直接起不来了,瘫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干,感觉自己跟个破布娃娃差不了多少。

倒是江见疏,瞅着比她精神多了。

乔柚哀怨地看着他起床洗漱穿衣,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懒趴趴地搭在床边:“你这是要出门啊?”

“嗯,去趟医院。”

“去医院干嘛?”乔柚面露惊恐,“不会是昨晚我把你手又搞伤了吧?”

江见疏没说话,只是一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毛衣,一边面带哀色地叹了口气。

乔柚心说完了。

“女朋友如狼似虎,我压力很大啊,”他把毛衣扔在床上,弯腰捉住她光溜溜的胳膊塞回被子里,“这不得赶紧把线拆了?”

乔柚眼睛一亮:“你的手可以拆线啦?”

“是啊,”江见疏捏了下她的脸,“这么高兴?”

“废话。”

在他玩味的目光下,乔柚反应过来,赶紧打补丁:“你别多想啊,我高兴不是为了那什么,是为了你的伤势离痊愈又近了一步。”

江见疏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

乔柚:“……”你知道个鬼。

她挣扎着在床上扭了两下,把两条胳膊又伸出来,无理取闹似的:“我也要去,抱我起来。”

江见疏岿然不动,直到她脸上真的浮现出一点恼色,才弯腰下去。

乔柚把两条胳膊挂在他脖子上,任他托着自己的背,抱小孩儿似的把她从床上捞起来。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满不满,全程伴随着乔柚刻意为之的娇气埋怨。

等坐稳,江见疏退开的时候手在她腰侧按了一下。也很故意。

酸痛感直击脊髓,乔柚“嘶”地倒吸一口凉气,气急败坏地瞪着已经收手回去,满脸好整以暇的始作俑者。

“总得逼真一点,才显得可怜。”他好心好意地说。

“……”乔柚真想给他那张淡定的脸来一拳。

从高中开始他就总是这样,拿她取乐。照这个势头,怕不是得取一辈子。

太可恶了。

-

江见疏的手恢复得不错,拆线过程很顺利,只是看着会有点疼。

见乔柚眉头都快绞成麻花了,江见疏让她先出去等。

乔柚一口回绝,固执非常:“我不。”

江见疏挑眉:“可你这表情,我还以为我是在被开膛破肚呢。”

给他拆线的医生笑出声。

“……”乔柚瞥着他的手,表情又忍不住纠起来,“我是怕你疼哭了,在这儿陪陪你。”

江见疏倒也配合她:“那我现在哭一下意思意思?”

乔柚沉默两秒,嘟哝:“……还是算了。”

江见疏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她,乔柚光顾着跟他扯皮,原本紧皱的眉倒是一点点松开了。

拆完线,医生又给他的伤口擦了点药。

迟疑了一下,那医生问道:“张听月那事儿……”

江见疏往下放袖子的动作一顿,“你们都知道了?”

“具体啥事儿我们反正也不清楚,不过警察都来好几次了,”那医生说,“好的坏的,反正现在院里传得七七八八,就听别人瞎传呗,什么她吸毒啊、被敲诈勒索啊……玄乎得很,什么版本都有。主任和院长他们应该知道,但这不是没人敢去问吗。”

说完,那医生看了眼在旁边打电话的乔柚,压低声小声问:“听说……跟你有关系啊?”

江见疏抬眸扫他一眼。

医生:“……”

不知为何,他就是下意识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不问了。”

乔柚接完电话回来就看见这么个奇异的场景,眨了下眼问:“怎么了这是?”

“没怎么,”江见疏整理好袖口起身,“走吧。”

乔柚看看他,又看看满面唏嘘的医生,哦了声。

“刚刚是赵松冉打的电话?”江见疏问。

“你怎么知道?”

“听出来的。她怎么说?”

乔柚说:“就是问我有没有事。晚点我还得去报社一趟,报个平安。”

江见疏点点头。

他们没有立刻离开医院,而是去了趟院长办公室。

自家的医生出了这种事儿,院长早已经被警方询问过了,也从警方那里了解到事情原委。江见疏今天来医院除了拆线,另一件事就是被院长叫来再谈一次话。

“……原来如此,真是辛苦你了,还好人平安,”听完乔柚这位当事人的详细叙述,院长长叹,“张听月……可惜了,她是个好医生。”

她惋惜地摇摇头,对江见疏说:“小张当初,好像还是跟着你来的吧?我问过她,她说怕江师兄一个人在这边孤单,好歹有个熟悉的人,还能说上些话。”

乔柚转头看向江见疏。

江见疏皱了下眉,没吭声。

院长看了看乔柚,无奈地笑了下:“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张听月的母亲今天也会过来,毕竟她留在医院里的东西……总得有人替她收拾。”

同样对这件事感到难以置信的更多是外科的医生护士。

到了外科病区,乔柚明显察觉到护士们频频看过来的目光,粘在她和江见疏身上了似的。

刚进病房,应恺就急吼吼地开问了:“江老师,师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今天一大早就听外头说……说张老师,被警察抓了?”

江见疏:“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

应恺:“我怎么又成小孩子了?”

应恺和江见疏、张听月共事也有一段时间了,平时不是跟着江见疏就是跟着张听月,对二人的尊敬自然不用说。结果一觉醒来就听说他尊敬的这两个人,有一个被警察抓了,而原因还涉及到另一个?

他脑子里当即就是一个问号风暴狂吹过境。

这怎能让人不在意?

“江老师,你就告诉我吧,”应恺抓心挠肝,“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真的。你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绝对不跟别的人说。”

乔柚看了江见疏一眼,拿起应恺床边已经空了的暖水壶说:“我去打水,你们聊吧。”

水流滚烫而平缓,乔柚听着渐满的水声,忽然混进来两道交谈的女声。水房旁边就是卫生间,两个来上厕所的护士在聊八卦。

“哎对了,张医生那事儿,我听到个比较靠谱的版本。”

“你从哪儿听的?”

“就是小刘之前回来的时候经过院长办公室,听见江医生和他妻子在里头跟院长说呢……”护士的声音压低了点,“据说张医生跟别人一起,把江医生她妻子绑架了。”

另一位护士哭笑不得:“真的假的?得了吧,你听小刘瞎说呢。”

“这哪儿离谱了,完全有可能的好不好!”

“那我问你,张医生图什么啊?”

“还能图什么?嫉妒呗。”

那护士说:“你忘啦?江医生和张医生都是从帝都调过来的,特别是张医生,可是跟在江医生屁股后头来的。你是不知道啊,他俩刚来的时候,咱科都在传他们是情侣,不过是后来看江医生对她态度不像那么回事儿,这谣言才破了。

“不过要我说,真就是女人最了解女人,我跟孙姐啊还有护士长她们,都一致认为张医生铁定对江医生有点儿什么心思,整天一口一个‘江师兄’,你就没觉得她这个称呼,从一开始就表现出自己跟江医生的关系,比别人跟他的关系,要亲近得多。”

另一个护士道:“就是个称呼而已……想多了吧,而且人家叫师兄也没问题啊,本来就是直系师兄妹嘛。”

“要么怎么说你没点眼力见儿……这小心思,隐蔽得很呢。也是你来得晚不知道,江医生结婚之前呐,张医生可比现在粘他粘得多了,科室里可都讨论过好几次呢,要是没有江医生现在的妻子,他俩指不定要成一对儿。”

那护士说完叹了口气:“你就想吧,张医生不得嫉妒死啊?自己惦记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半路被别的女人给拦截了,还拦得神不知鬼不觉,三天两头成双成对地在自己眼前晃,搁你你不气?”

“得了,我看江医生跟他妻子现在特恩爱,你这话可别让人听着了,怪膈应的。”

“放心吧放心吧。”

两个护士聊起别的话题,出了卫生间,从水房门前经过,便又去各忙各的了。

乔柚抿了抿唇,两秒后,烦闷地吐出一口气。

张听月的所作所为,她是不会原谅的。所以她选择离开病房,不想听江见疏是怎么跟应恺说的,也不想看应恺的反应。

比起她这个“江见疏的妻子”的身份,张听月在这里和江见疏共事两年多了,应恺更是比起她,跟张听月的关系更紧密也更亲近。

就当是她矫情吧。她不想再面对应恺像院长那样……显露出来的惋惜。

乔柚能理解他们的惋惜,毕竟从医院和患者的角度,张听月是个好医生。这是还没出事前,每回来医院,她也亲眼目睹的事实。

只是她的心眼,到底没自己以为的那么大。

张听月嫉妒她?

乔柚还嫉妒张听月呢。

如果没有志愿被修改这件事,跟江见疏同窗也好共事也好,那个人都应该是她。

张听月惦记江见疏多年?有她惦记的时间久吗?

她从高中就惦记上江见疏了,什么半路拦截,什么“要是没有江医生现在的妻子”,明明张听月才是那个半路——

滚烫的水流从暖水壶狭小的壶口溢出来,淌到乔柚扶在壶身上的指尖,烫得她一个激灵缩回手,思绪也被打断。

她手忙脚乱关上水龙头,将暖水壶里溢满的水倒掉一点儿,扣上瓶塞。

做完这些,她站在水房里有些怔忪。

……她还真是,某些地方,和谭冬越来越像了。

被烫到的手指火辣辣地疼,乔柚抿了两下,又去卫生间冲了下水,感觉舒服些了,才拎起水壶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病房里气氛有些低迷。

应恺复杂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乔柚,乔柚当没看见,暖壶放回原位。

“师娘……”应恺弱弱地叫了她一声。

乔柚应了声:“嗯?”

应恺挠了挠脸,又抓了抓头发,最后憋出一句:“你没事就好。”

乔柚反倒被他这吃什么噎着了又吐不出来的模样给逗乐了:“谢谢。”

见她笑了,男生像是如释重负。

又聊了会儿天,乔柚和江见疏起身告辞。

出了病房,江见疏步子一顿。

乔柚跟着停下:“怎么了?”

他望着办公室的方向说:“张听月的母亲。”

乔柚看过去。

办公室前后门都开着,从他们的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张听月原来的办公桌。

盘着发的中年女人正在收捡着张听月的东西,她捡得很慢,肩膀偶尔抽动一下,像是在哭。

护士站的一位护士犹豫了一下,进去递了张纸巾给她。

院长说,张听月出了这事儿,院方肯定要辞退她的。

她母亲连夜赶来临城,现在来替女儿收拾东西。

一双儿女,全都犯了事。这对一个母亲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

乔柚始终觉得,比起她,何霆彦和张听月最对不起的应该是他们的母亲。

毕竟他们坐牢也好,给她赔偿也好,不会有人比他们的母亲更伤心难过。

莫名地,乔柚又想起了谭冬。

如果是谭冬,她大概不会伤心难过吧,只会用极尽冷酷和侮辱的话语继续地斥责她、攻击她。

……虽然如果是对一个违法犯罪的人,这么做也没错。

乔柚甩了甩脑袋。

是被突然出现又突然伤害她的乔云平影响了吧,她最近开始频繁地想起谭冬。

她稍稍定神,扯了扯江见疏的袖子:“我们走吧。”

江见疏看她一眼,嗯了声,顺势牵起她的手。

他手掌很大,掌心很暖,将她整个手牢牢地包裹起来,严实地抵挡住外头的寒风凛雪。

-

两人又去了趟报社,主要目的是报平安。

乔柚顺便向赵松冉要了之前说好的假。

“还给放吗?”乔柚眨着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问。

赵松冉向来好说话:“放、放,这段时间你好好调整下状态,也好好想想今后要怎么做。为了兆溪的这个案子,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真的觉得,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乔柚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出来时遇上了老杜。

老杜和赵松冉经常针锋相对,连带着对被赵松冉护着罩着的乔柚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看了她两眼,哼了声。

乔柚都习惯了。

结果老杜走过时扔下一句:“人没事就好。”

有点生硬,听得出来憋得挺难受的。

乔柚有点想笑,正儿八经回了一句:“感谢领导关心。”

老杜捧着保温杯,板着脸径自回了办公室。

离开报社前,乔柚没忘记去找剪辑师。之前兴和图书馆家属的采访视频已经剪辑完成了,计划是明天发。

乔柚的采访稿也由编辑部排版完成,跟着明天的新一期的刊物一起发布。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把工位收拾整洁,乔柚和江见疏离开了报社。

家里食材快没了,两人顺路去了趟超市。

这一去,两人差点儿吵起来——吵不太准确,应该说是乔柚单方面发脾气。

起因是乔柚挑鸡胸肉的时候,手上的烫伤被江见疏看见了。

自打江见疏手受伤,就只能用右手牵她,乔柚自然而然也只能用左手跟他牵,而她在医院打水时烫到的是右手。

乔柚原本打算中午做个鸡胸肉丸,肉一块块地摆在冰块上任人挑选,不过不能用手去碰。就在她伸手去拿挂在一边的夹子时,冷不丁碰到了被烫到的地方。

她疼得嘶了声收回手,才发现食指上起了个小水泡。

就站在她身侧的江见疏自然也看见了,眉头一皱,捉住她企图掩饰的手:“怎么回事?”

乔柚含糊地说:“不小心烫的。”

这得多不小心。

江见疏问:“之前去打水的时候?”

乔柚:“啊,大概吧。”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乔柚就想起隔壁卫生间两个护士聊起来的八卦。

本来平复了不少的烦闷,霎时又卷土重来。

……果然,她心眼就是小。

察觉到她异样的情绪,江见疏眉头皱得更深,微微俯下身:“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乔柚抬眸看他。

虽然平时江见疏总有事没事就逗她,拿她寻乐子,但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有无穷无尽的耐心。

乔柚有点发酸。

张听月总不至于光看脸就喜欢他好几年,喜欢到能对她干出这种事儿。

在她看不见的那几年里,他的温柔也对别的什么人展露过。

不一定是张听月,也不一定是哪个女孩儿,可能是他的舍友、他的学弟、他身边的任何人……

总之,没有乔柚。

虽然现在再计较这些,没有什么意义。

可那两个护士的话,就像根刺儿似的,越是这种时候,越往乔柚心口扎。

她垂下眼避开江见疏问询的视线,把手抽了回来。

钻进牛角尖后连带着看他都不顺眼了。

“才不要你管。”她生硬地说,也不知道在跟谁赌气。

作者有话要说:  乔柚,今天改名乔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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