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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晨的话宛如一道天雷将向羽劈得失神。
向母看她站在过道上发呆,后面的人催促,护着女儿侧过身子轻声问:“怎么了?先找位置坐下来,不要影响别人。”
向羽笑着说没事,她的座位靠窗,玻璃上倒映出她的浅影,看不真切她身上透出来的那股冷意存在感却十分的强烈。
通话中间有片刻的沉默,向羽无意打破这份安静。
邓晨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连笑声里都带着明朗朗的嘲讽,不激怒向羽不罢休:“以前我说他的事你不信,现在你们闹掰了,看来已经领教过他的手段,所以我的话你还认为不可信吗?”
向羽余光看了眼失神的向母,任谁都无法彻底从这场美梦中彻底清醒,坦途陷落被泥沼吞噬,夺走了他们的所有骄傲。
“我信,但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
那边又开始沉默,向羽挑眉冷笑:“怎么?不能说?别忘了,是你想让我演戏给你看,求人要有诚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失了兴趣,你就继续去黑名单待着吧。至于恨不恨,我可以直接放弃,我不会傻到拿鸡蛋去和石头碰。”
邓晨再开口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半分笑:“比起周时琛,我父母全在且恩爱有加,我本来可以不必理会,可我还是恨他,知道为什么吗?”
向羽静等他直接告知答案。
“其实你也知道为什么?毕竟当初我们是好到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从小到大一年有大半年我都住在他家。”
他们为什么分手?说白了是因为信任。
如果没有和周时琛深交,单从表面来看这是个没有任何缺点的人,世人渴望拥有的他全都得到了,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的薄弱处将他击败,这人分明是不败的神。
直到真的相处过后,才知道那副完美不过是一层外壳,私下里的周时琛一身的毛病,对向羽来说那些都可以被忍受,唯有因为不相信衍生的一切束缚让她崩溃,而他好像因为尝过太多次滋味变得麻木所以能面无表情地坦然面对。
向羽眼睫低垂,掩去眸子里的不平静,握着手机的手收紧指骨泛起一圈白。
邓晨冷哼一声:“胆小鬼,不敢说吗?你和他一样,都是不敢直面问题的人。”
向羽气息不稳,咬牙切齿地低吼:“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这几年她把你脾气养得这么大,受委屈了,找他去吵去闹再不济打他一巴掌,可你没有,这不像是在别人面前张牙舞爪像头小狮子的你能忍的。所以我叫你胆小鬼叫错了吗?”
那边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周时琛真是个可悲的人,他不光不信你,连他自己的妈妈都不相信。他恨得病态,只因为他撞到了他妈妈和我爸见面,他狠心到和我绝交,连他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他压根不是个人,自私又刻薄,什么朋友,他只需要他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邓晨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向羽却感觉到了动车行驶时带来的微弱感觉,她才刚将这座城市当成家,可惜已经没有了他们的容身之处。
她确实有点恼恨周时琛的见死不救,但到现在已经趋于尘埃落定,说什么都无用,在她听到邓晨的声音前她觉得周时琛有点可怜。
“他连自己的妈妈都不相信,更何况你这个和他没有任何牵绊的女朋友。你爸的生意成了他手里的筹码,他挖了坑等着你爸钻,要怪就怪你爸太贪心,心甘情愿地落入他的圈套,本来是一出让你乖乖就范的好戏,谁能想到你居然送了他一份无法忍受的大礼。,宠物失去掌控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你直接踩破了他的底线。”
车上的声音虽然不嘈杂,但嗡嗡的小声交谈对向羽来说却分外的刺耳。
所以她之前想尽一切办法的弥补都是无用功吗?他早已经在心里对她宣判,死罪无可赦,连带着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要被毁灭?
向羽不想相信,但是又无法怀疑,她是不懂生意上的事,他的避而不见,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可真狠!
向羽放在腿上的那只手紧紧地握起来,指甲死死地抠着掌心,痛极了却不愿意放手。
他让她完全沉溺在他所构造的温柔世界里,给予她为所欲为的特权,却又在她心甘情愿沉沦的时候强制她清醒过来。
向羽低低地笑了,笑自己的傻,笑他的冷漠和不留余地,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妄想将这个人完全拿下,甚至在无人的夜里想属于两个人的未来,她太天真了,活该落到这般境地。
“和我一起恨他把,不会信任的人不值得惦念不忘。”
向羽觉得他的话可笑至极,分明就是他自己放不下他们的兄弟情才阴云不散这么多年。
向羽压低声音:“他的那些前女友是不是全是你的盟友?也许在他眼里这些人都不算什么,感谢你的厚爱,就算…知道这个事实,我连当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邓晨笑声里带着几分邪气,心情变得大好:“向羽妹妹不要妄自菲薄,那些人算什么压根入不了我的眼,你是独一份。你可以做我的盟友,你的仇我来帮你报,所以我现在在你的通讯录里可以拥有一席之地了吗?”
向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挂断,手指在那个号码上留连几下到底还是将他存入手机,没多久她的微信也收到了这个人的好友申请,一并添加然后将手机关机。
向羽看向在这等环境中已经睡着的向母,心里又跟着一酸,他们一家人都不过是别人局中的棋子,现在被打回了原型,好在老家还有一个避身之地。
突然有点犯困,但是怕坐过站所以她强忍着没睡,回老家其实远比在a城的压力还要大,这里有太多的熟人,不光会看他们的狼狈甚至还要出声询问,对于他们来说堪比扒皮拆骨的痛。
动车到站,向羽将熟睡的向母叫醒,拿出围巾替向母围上,笑着说:“兰城下雪了,外面有点冷,多穿点防止感冒。”
向母听话的点了点头。
曾经想要掌控一切的女人在亲妹妹那里栽了一个巨大的跟头后开始变得怯懦不安,连话都少了很多,心事重重忧郁寡欢,哪怕向羽如何开解她都无济于事。
向羽说的最多的是:“你要相信你的女儿绝对会有卷土重来的那天。”而她学的是财会专业,如何创业实现高额创收没有一点方向,像是一个笑话一样,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却拿谎话来哄劝实践经验甩她无数条街的向母。
出了车站向羽才开机,虽然东西都是快递回来了,但还有一些是她们自己带回来的,打车才是最好的选择。
向羽对兰城的记忆算是深刻的,但真正站在这块地界上反而生出几分陌生感,发展的脚步从来不会停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兰城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回到家好像一切都是原样,向羽看向旁边的那栋房子,原以为没人住,直到她看到一个年轻妖冶的女人身影,还有跟着抱上来的陈父,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拿钥匙打开门,走进玄关将两个行李箱先推进去,让向母先进,她一会儿打算将许久没住过的房子打扫一下。
但当她走进客厅看到那一桌子的狼藉,沙发上丢满了那个女人的衣物,她看向向母,眼睛里透出几分冷厉:“妈,你还可怜她?”
向母无奈地摇摇头:“不是,我从来没给过她钥匙,可能是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配的钥匙。小羽,妈妈不傻,她把我们害成那样,我早不把她当妹妹了。”
向羽问道:“所以不敢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插手是吗?”
向母无力地点点头:“是,现在我已经认清现实,我未来能依靠的只有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你,我再没别的亲人了。”
向羽抱了抱她,安抚道:“妈,以后的事情都交给我,我会保护你,你的女儿长大了。”
说完向羽拿起手机查了点东西,找到一个号码打过去,报了自己家的地址,然后又联系了家政公司多派几个人做大扫除将屋子里的垃圾全都丢出去。
向母找了个干净地儿坐下来打量自己的女儿,如此成熟又决断干脆的样子让她心疼又高兴,他们夫妻两已经没了庇护她的本事,接下来的路只有她自己去闯,如果文弱善良只能受人欺负,那变得凶狠霸道也未尝不可。
换锁公司和家政公司很快就派了人过来,向羽双手环臂看他们完成自己的诉求,就算公司破产,生活的钱还是有的,看着焕然一新,空气里流淌着让她轻松又舒心的柠檬香,向羽心情大好。
至于那个垃圾人的垃圾东西全都扔进了垃圾桶。
死不要脸的程度简直让她惊讶不已。
向羽让向母在家里休息,除了她谁敲门铃都不许开门,她自己去了超市,买了些生活必需品。
以前不需要操心的事情突然间全数涌入她的生活中,她只能笨拙的去适应去接受,怀念过去是最愚蠢的行为,这个道理在她饱受记忆折磨的那几年里她已经明白了。
好在超市离家不过几步远,东西虽然多到让她提着十分费劲,这是她第一次生出一股成就感,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咚咚咚似是要将门砸碎,气急败坏咒骂不停的声音传入耳中。
向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手里提着的东西落在地上发出不算轻的声响,也让那个人看过来。
那张脸上遍布狰狞与气恼,看到向羽大步走过来质问:“锁是你换的?给我开门,凭什么?”
向羽嗤笑一声,甩了她一个白眼:“你说凭什么?”
“你们住了大房子,这套房子本来就是我的,怎么?在a城变成落水狗所以灰溜溜的跑回来了?那是你们自己的事,趁早给我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向羽懒得同她废话,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她还没做什么,童鑫的手紧抓住她的头发,头皮发痛,可向羽的脸上却透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也让她愈发清醒,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此刻所发生的一切全被头顶的摄像头记录下来,她要的就是童鑫先动手,而她以此为由头反击。
这些年她和周时琛在一起虽然无法无天的时候多,但周时琛自从发现她见到小混混就吓到走不到路开始就刻意教她一些自卫的本事,谁能想到现在派上用场,而对象竟然还是她所谓的亲戚,虽然滑稽可笑,向羽手下半分不留情。
她当时学的有多痛苦这会儿就有多解气,童鑫这种泼妇一样的乱抓乱挠全被向羽躲过去,甚至利落地将其控制,宛如一条奄奄一息的死虫子只能躺在地上被向羽揍。
疼痛让童鑫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向羽站起来输入自己的指纹打开门,将买的东西丢进家里,插着腰看向坐在沙发里的向母,笑着问:“她说这套房子已经是她的所有物,妈,你当初说要给她吗?”
向母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没有,那会儿我虽然把你当成我最疼的妹妹,但是我最爱的女儿,这套房子值多少钱我比谁都清楚,除了我的女儿谁都抢不走。童鑫,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以姐妹相称,你识相离我们远远的,要是不知死活,我会将你擅闯我家的证据交给警察,包括你长期恐吓要挟我的女儿。我们向家现在是落魄了,但你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收拾一个你压根不是什么难事,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痛苦。”
“姐……”童鑫不可置信地高声喊道:“我是你妹,你亲妹妹啊。”
“你和外人联手坑害向家的时候当我是姐姐吗?你欺负你的外甥女的时候有想过她是我十月怀胎亏欠太多的唯一女儿吗?你只知道索取,什么时候想过回报?鳄鱼的眼泪我看太多了,现在我不吃这一套。”
向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得温暖无害:“提醒你一声,再过一个小时清理垃圾的车会把你的那堆破烂运走,想要的话记得赶紧去拿哦。你打算收拾东西去姥姥留的那套房子去住吗?想来你不知道,那套房子的受益人是我,你同样没有居住资格,不信的话你去可以去查,我们家好穷好惨很缺钱,所以我要把它卖掉换钱,真是对不起呢,小姨。”
童鑫倔强从不服输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害怕,她起身想要恳求向羽,但是在她的手将要碰到向羽的那一刻,向羽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那张漂亮的脸上终于露出邪恶的笑:“恭喜你,终于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你不是一直这么想的吗?美梦成真的感觉如何?滚!”
向母闭了闭眼,起身回房间了,自己的身体不好需要好好的休养,女儿现在的样子虽然陌生可她觉得欣慰,以后她愿意丢开这一身掌控欲,让女儿自己去闯荡这个世界。
童鑫又气又怒又羞,多种复杂的情绪杂糅在一起,让她的胸腔像是烧了一把火一样,迫切地想要借助某种力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但很可惜的是就在她动手的那刻,向羽已经察觉到她的意图,脚快狠准地踩在她的手腕上用力碾了碾,冷声道:“已经成了狗了还不会摇尾巴,你当初嘲讽我的话送还给你,听起来是不是很感慨?记得早点走,不然我会报警。”
向羽当着她的面将门关上,砰地一声响,让她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她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这样的自己太过陌生,沸腾的血液还有某种莫名的力量叫嚣着,然后她明白了这种感觉,亲手为过去的自己讨回公道的感觉真爽。
之前在接通邓晨电话后的所有烦躁全都一扫而空,她很有耐心地在厨房里做菜,虽然手艺显得生涩又慢,她却照着菜谱一道一道地做。
期间她的手机亮起灭掉如此数回她只当没看见,哼着某个人一直想听却没听到的歌声,不是她所说道饿五音不全,她的声音本就甜美软糯,尤其适合唱情歌,带着让人无法抵抗的娇软。
向羽承认自己是个慢热的人,她已经敞开心扉,想要吧自己的全部真实展露出来给那个人看,但是那个人已经没有耐心。
错误的一场相遇,错误的数年,但她无法接受就这样回归平静的结果。
给向羽打电话的人不是段廷而是林志超,这个眼睛里只有兄弟的人。
放了寒假,他们哥几个已经准备毕业实习,所以留在a城的时间变得很多,对于兄弟感情上的事情他们都知情但是没有过多的干涉,因为任谁看来周时琛是真的栽进去了,小情侣之间的情趣不能排除吵架,因为这是一种很好的感情升温手段,也许这次和好之后他们的兄弟就要成为脱处大军的一员。
但是谁能想到这两人的耐心憋着憋着竟然到了这样的局面。
一通电话都没打通,林志超选择了放弃,冲着那几个人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魏斌嗤了一声:“关键时刻你就派不上用场。”
“周时琛,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惹恼了人家女孩,怎么说这个道歉电话也应该你来打吧?说真的我也没想到向家就这么从a城消失,向羽妹妹心里怎么能接受这个打击?人家已经放低身段去找你了,你居然还避而不见,要是我我也给你拍死在罪罚柱上这辈子也别想下来。”
“哥,你自己打吧,更显有诚意些。”
周时琛坐在真皮老板椅内,胳膊撑在办公桌上,两手交叠,额头靠在上面。
向家破产的事他知道了,事情坏到这一步,他在当中也有作用,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女孩之后再没有找过他,连一丝补救的机会都不争取,直接选择了认命,甚至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老家。
他现在开始有些拿不准,比起狠辣来他确实不是她的对手,她是真的想把这个矛盾长久的闹下去吗?然后将两人的关系切割开来,一辈子再无交集?
心里的烦躁越来越厉害,他在朋友的怂恿下打她的手机,与林志超一样的待遇,那边没人接听。
心里的那股气让他不停地打,一定要打到她接为止。
但是几十通电话都没有回应,让他的气息不稳,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害怕,就在他要绝望放弃的时候,那边接通了。
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干涩而沙哑,低沉地宛如呢喃:“小羽,你……”
那边却传来女孩心情好的一声轻笑,依旧是娇弱软糯的调调,但是好像又哪里有点不一样了,他认真的思索一阵,在听到她的那句话时,他终于知道了是哪里不同,因为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被抛除在外的无关人,所以向羽的声音里没有他想要的浓情蜜意和不舍,更别说什么委屈和恳求,那是他做梦才能得到的东西。
“周少这么急切的打我的电话是想和我说一声分手快乐吗?我已经感受到快乐了,你不必特地来提醒我,时候不早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去吃饭了。祝周少同样用餐愉快。”
那几个人的视线全都盯着周时琛的手机,像是恨不得从上面戳出个窟窿来,而坐得最近的王若晨摇摇头,显然谈的并不愉快。
其实电话里的饿内容他们虽然听的不怎么清楚,但是里面的一些关键字眼比如“周少”“分手快乐”“用餐愉快”全听到了。
听听,周少,这么冷漠生分的称呼,无不再告诉他们,人家女孩一点都不稀罕你们这些所谓的公子哥,更何况周时琛的见死不救更加明示了他对女孩没有一点用处,所以他们的关系就这样中断了。
这实在是无比的尴尬,他们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兄弟深表同情。
办公室里的阴云变得越来越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就在众人想着要怎么安慰自己好兄弟的时候,一声“卧槽”让所有人全都看过去。
魏斌笑了笑:“这不怪我,是我不小心刷到了向羽妹妹的照片,她在朋友圈发的,你们看看,你们有没有被她一怒之下删除。”
周时琛本来想忍着,但是实在忍不住,他默默地打开,看着那张冲着镜头笑得落落大方的女孩子还有另一张照片里全是她做的菜,上面写着一句:【以后会很努力的联系厨艺的,相信我将来会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大厨。】
而让周时琛脑溢血的是他在向羽的朋友圈里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id,当初他和邓晨闹的那么难看没删除彼此的好友说白了其实是有点幼稚,他们想看彼此的笑话,谁能想到周时琛居然成了最后的败者。
邓晨:【好妹妹,分手快乐,哥哥祝贺你。】
不光周时琛看到了,林志超魏斌几个也看到了,他们全都沉默下来觉得这回还是闭嘴比较好。
但是这不过是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前奏,他们几个全都安静地盯着朋友圈,只为看到向羽的回复。
然后向羽一点都没让他们失望,真的发表了让他们惊掉下巴地回复:【谢谢,确实快了,所以我要送福利。】
福利?向家都破产了,听说妹妹离开的时候其实挺狼狈的,在全是富家少爷小姐的朋友圈她能送得出什么福利?越发好奇就只能盯着不停地刷新,他们总觉得向羽这种暴脾气肯定不会消停,一定要闹出让人大跌眼镜的骚操作。
显然向羽一点都没让他们失望,在五分钟后发表了一条:【分手快乐——前男友送的一款蒂芙尼项链,超级限量哦,便宜甩。】
众人看向好友,果然那张脸已经黑的和炭一样。
【分手快乐——前男友送的一款……】
……
……
但凡是周时琛送的东西她全都明码标价挂到咸鱼上卖,活脱脱的打周时琛的脸。
他们知道周时琛恨的不是向羽卖他送的东西,而是她不稀罕周时琛对她的特别和偏爱与真心,自发主动的将自己和那些“前”女友归为一类,所以这些东西全部成为了金主给予的分手礼物。
这大概是谁都没想到的故事发展,向羽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野,她从来不是个善茬,她是个心狠手辣的猎手,无比精准地踩在了周时琛的痛处,和他最厌恶的人成为朋友,把他的一片真心踩在脚底下,当成一件随时可以被丢弃的垃圾,哪怕是他们这些最会玩的少爷们都做不到这样的份上。
而周时琛已经从一开始的脸黑变成了双眼发红,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的狠了。
林志超叹了口气:“从我们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你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本来就不是能喂熟的,是你自己不死心非要上去试。但是这件事总的来说你也有躲不过的错误,冷静一段时间,试着放下吧,这天底下的女孩多的是,总有更好的等着你。要是实在放不下,那你不如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上门去和人道歉,或者吧向家公司盘活,这些都是你一念之间的事情。”
周时琛嗤笑一声:“你错了,她既然和邓晨站在一起就说明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了,算了。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去吃饭吧,我还有点事情没做完。”
林志超他们也不好固执的留下来,全都出去了,但是在隔音这么好的门外还是听到了霹雳啪嗒砸东西的声音。
周时琛的愤怒程度已经可以和阿姨离世后的反应的相媲美。
周时琛把手边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这才疲惫地跌回到座位上,这个丫头还真是让他大吃一惊,他此刻像是被毒反噬一样,变得麻木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他应该去质问她的,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将这条路给堵死了,他没有资格,可是又不甘心。
那天他在办公室里枯坐了许久,然后给邓晨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接到他的电话时十分的意外:“你周少这个大忙人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我们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难道你现在是想通了想和我修复关系?”
“你做梦,说吧,你和向羽说了什么?不然她肯定不会变成这样。”
邓晨的声音突然冷下去:“周时琛你对自己就是太过有信心了,觉得谁都应该生活在你手心里被你拿捏,可惜我们都是人,不是东西,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不会因为你而改变。我劝你放弃吧,别自取其辱了,你们因为什么在一起的你不是最清楚吗?何必拿真爱这种美好的词来掩饰?你不觉得难看也许向羽妹妹都想笑话你。”
周时琛忍着将手机砸碎的怒意,冷冷地丢下一句:“你等着,如果要是被我知道你在她面前胡说了什么,我不会放过你。”
“我随时恭候,但是周时琛千万别太自满,有些事情偏离了轨道,我等你发现的那天,放心,向羽妹妹没耐心,但是我有,我等着看你痛哭流涕的那天。”
周时琛眼下气急攻心,将电话挂断便让人准备车他要去兰城见她。
周父在周时琛离开去兰城的一个小时后亲眼看到了办公室里的一片狼藉,笑着说:“他的臭脾气还是没改,他们做的太过了,这件事不要插手由他们去吧,不管他们怎么样,你都不要插手。”
脑海里想到一个人影,眼神里满是担忧的看着他,他自嘲地笑了笑:“你担心了?可惜他的性子已经歪了,这是你自己创作的作品,你却丢下走了,还真自私。”
身边的助理早已经习惯了大老板时不时的喃喃自语,这父子俩的事情任是谁都说不清楚。
一样的经历一样的结果,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少也喜欢的那个人还在人世。但是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和少爷解释过了,只可惜少爷的仇恨太深,什么都听不进去,一直固执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虽然惋惜但是无能为力。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向羽看着朋友圈内容的下面都有回复,捡着顺眼的卖了。
向母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这些年周时琛送的礼物,全都很名贵华丽,但是看得出很用心挑选的,只能说命运捉弄人说能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她看得出来女儿心里还是喜欢周时琛的,不过这种结果也是他们最初想到的,恋恋不舍还不如丢开重新开始下一段感情来修复这些痛苦。
“真的不留了吗?”
向羽像是在给自己的那点残念判死刑一样,声音很沉很重:“一件都不留。”
她说完回到房间里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那件最珍贵的礼物,那是周老夫人在生日宴上送给她的,曾经是她最喜欢的首饰,但是此刻看起来却觉得只有满满的滑稽,她像是一个小丑一样被周家的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尤其是周老夫人的那些话彻底的让她死心,她和周时琛的缘分到此为止,以后各不相干。
向羽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放在桌子上拿起手机面无表情的拍下发到朋友圈里,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这个应该不用我多说了懂的都懂,这个来拍吧,谁出的数字顺我的眼我就给谁。】
要说前面的东西是小打小闹,甚至还有人怀疑他们两人只是暂时闹了矛盾以后肯定会重归于好,但是直到这个镯子出现在处理清单里她们知道两人玩完了是真的,没有谁不明白这个镯子的意义。
而坐在车里往兰城赶的周时琛看到气得发狂,她居然敢……之前的那些东西算不得什么,卖就卖了,但是这个不一样,这个是他亲自选中的原石盯着制做出来的,他最喜欢的人居然就这么轻飘飘的将这件东西打发出去了。
愤怒和浓浓的失望让他的手发颤,他在键盘上敲下向羽你敢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这一刻他的心像是破了一个大口子,任凭他怎么环抱着自己,寒冷刺骨的风还是呼啦啦地灌进去了,他站在最绝望的地方想要向羽来救她,而她却成了最先放弃他的人。
哪怕心痛的要死,他还是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去找她,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曾经他来过很多次,但是很可惜他在这里都没有找到他想要见到的人。
司机已经拿到了向羽家的地址,他在车里坐了很久,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条朋友圈,向羽还没有说要选定哪个人,十分钟过去,他以为这是向羽在给他机会,所以他推开车门下车疯了般的跑到门口,去按门铃,不停地按,生怕晚一秒就失去了生机。
来开门的是向羽,正是他最想见的那个人,他欣喜地要进去,却被向羽挡在外面,当着他的面将门关上:“我妈妈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我不希望我们的谈话声影响到她休息,有什么话在外面谈就好。所以你特地跑来让我见到你是想做什么?”
周时琛刚要开口但是向羽将他打断,继续说:“如果是说我们家公司破产的事情,我承认,我是天真的想要求你捞我家一把。但是后来我想清楚了,谁让我爸贪呢?他太希望把我们家的公司变成大集团,所以掉进了一个窟窿里爬不出来,我们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也没什么想说的,所以你看到了,回归平静。已经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周时琛贪婪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到极致的脸,还有无数次亲吻在一起的唇,明明是那么熟悉,但是此刻却只有陌生,他到最后竟然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无比可笑的话:“小羽,你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我那个时候真的是气昏头了所以才不见你。我承认是我太小心眼,我被我妈的事情折磨怕了,没有让你再最需要我的时候找到我,现在还有办法,一切都能挽回,我……”
“呵,你把当什么?你养的宠物?喜欢了高兴了所以就逗逗,一不高兴就开始冷处理?可惜我是个有感情的人,我不接受你的饲养,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走到这一步差不多了。你知道一段感情最惨的是什么吗?是靠金钱和利益作为筹码和诱饵,用物质挽回的感情可见是多么的可有可无。戏演够了,放过彼此,别互相折磨了。你给的处理结果,我接收了。”
周时琛此刻无比恼恨自己变得笨嘴,他看到向羽无比冷漠且流畅的说出这些话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戳烂了,他在慌乱无措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镇上见到的那次吗?我妈妈带我去玩,你那会儿坐在小马扎上无聊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直到你发现我们主动迎上来,说我们好看,想和我玩,我在那里和你待了一个下午,分别的时候你还在哭,说一定要再来找你玩。我去找你了,可是你不在,我只记得你叫向羽,但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直到在a城。我和你的一切都是我有意为之,横在我们之间的不是利益是记忆。这样你能相信我吗?”
向羽看着他弯了弯嘴角:“那说明你找错人了,我小的时候从没见过你,很抱歉,浪费了你这么多年的时间,还是得从头找起。不过我们互不亏欠,你送我的那些东西足已经代替。”
向羽打开手机看着朋友圈里的留言,皱着眉头说:“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再留着那些东西不太好,所以我把它们卖给了真正需要的人,现在只剩最后一件了,这些数字没我喜欢的,干脆这样,价高者得吧,最后一次了我得多捞点钱,不然辜负了别人给我戴的那些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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