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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晨显然并不将向羽的调侃放在心上,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看他难过,你居然这么沉得住气,难道是真的放弃了?不是我说你,看在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你的份上,难道不值得你可怜可怜他吗?你的心还真冷,比冬天的冰块还冷。”

向羽勾了勾嘴角:“难道你让我扑上去去安慰他?不管我怎么想,眼下我们的关系其实不适合再进一步。现在他心乱如麻,让他好好的想想,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会突然觉得我不是适合他的那个人,而且隔阂存在,捆绑在一起未必幸福。”

邓晨还想开口,向羽像是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笑道:“我和他之间的恩怨,说是大仇也算不上,整个商界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被人算计确实很生气很怨恨,但是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就连我爸这个掌舵人都说,依照他当时的盲目自信和盲目扩张,到最后只要一阵大风吹来,我们向家就会崩塌,这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有时候我在左右摇摆,拿捏不定,这个事实我能接受,只是接受不了下这个手的人和周时琛有关。但反过来想,我们家虽然败落了,一家人却能平平安安地生活在一起,每天过的开心,过普通生活也没什么不好。而且我爸现在经营个小买卖,能当消遣还能顺便赚钱,这已经很好了。”

邓晨嗤笑一声:“就这么放过他?那你还真是仁慈。”

向羽摇摇头:“仁慈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难道你不觉得吗?只不过你的好心并没有帮到你的朋友,他那么久都走不出来,你所谓的事实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折磨。”

邓晨何尝不知道?哪怕不是直接原因,但周时琛的漠视到底还是让周母的病雪上加霜。

这是心魔,能不能走出来全看他自己。

双休的头一天过得有些沉重压抑,第二天向羽没有在家里宅着,而是去好不容易出差回来的明然约会逛街,两人自从毕业之后已经有两年没见面了,哪怕过去这么久的时间两人感情一点都没受到影响,两人说说笑笑很开心。

但是不可避免地会说起过去,有些回忆中有一些人的存在,那是无法抹去的,明然一开始还担心怕惹得她不快,之后见向羽并不避讳提起那些人这才松了口气。

自然更多的还是会聊起感情上的事情,明然抿了口果汁,笑道:“那个魏斌一直在追我,现在还没死心,但我是谁,我是你的好朋友,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男人背叛我们的友情?”

向羽笑着摆摆手:“我这个是特殊情况,他既然能追你这么久说明心里是很在意你的,要不你给他一个机会?人总得相处过才知道适合不适合自己。”

明然无所谓地摇头:“不了,小羽,我是真的现实。我家境普通,对自己什么情况也很清楚,我学不来那些规矩,而且我也不优雅,别人嘲笑我我忍不下去的,我会发火,我会和他们撕逼。可是像他们这样的家庭能接受这样的我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他能对我好,但是能好多久?他们这些人从小到大活在别人无法够到的高度,我们要的是安稳,他们可能想要的不过是刺激和享受得到的过程。我没有那个心思和他们玩,所以这次我做了最适合我的决定。有一家和我们项目上有合作的公司,那里有个小帅哥很合我的胃口,借着这次工作我撩了他一下,天呐,你不知道这孩子多纯情,居然会脸红,啊,我好喜欢。”

向羽突然有点羡慕明然的洒脱,如果当时没有来自父母的压力,她是不是就不会和周时琛有牵扯?也许一切都在原来的轨道上,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提如果的必要了。

“等你正式定下来可以带出来给我见见,不过如果你的追求者不死心,你怎么办?”

明然勾了勾唇角:“那就说明我对这个人的看法一直是正确的,我更应该离远点,但是我在跑之前还得好好的收拾他一顿出口恶气。感情这种事,我觉得不能光听心里的声音,往往就是试试两个字害人。不合适就不要开始,到最后栽入坑里的肯定是自己。”

向羽扯了下嘴角:“如果我要是早点明白这个道理,我当初也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有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的想法吗?或者想和那个人重新开始?”

向羽手指摩挲着杯壁,笑着摇头:“没这个想法,走心太容易伤筋动骨,这个时候就想自己是个富婆然后见谁长的好看开始一段不走心的感情,好聚好散。”

明然摇摇头,无奈地叹气:“看来你受伤太重了,居然放纵自己成这个样子,是想当渣女了呢?那我建议你放弃这个打算吧,可怜下那些纯情可爱的小弟弟们,我实在不忍心他们被你伤害。”

向羽舌头扫过上颚自己忍不住也笑起来。

两个女人坐在一起感情是最有得聊的话题,明然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悠悠地说:“不管是玩还是真谈,我不会让他们进入我的私人空间,所以同居这件事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要结婚了,为了一辈子的幸福我会做出让步,其他时候……哼,这就是姐姐的规矩能遵守就处着,不能那就拜拜。什么年代了,凭什么我们要乖乖地跟着那些人的节奏走?现在的男人善于掩藏,也许结婚许多年才暴露出来,我没有玩的资本,所以我会在之前筛选一遍,要是没个好人那就算了,我自己赚钱自己潇洒,又不是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向羽好笑地扯了扯嘴角:“我怎么感觉我们两个你比较更不像好人?”

明然乐得前仰后合,两人说说笑笑间,突然有两个打扮时髦等饿女孩在她们旁边站定。

向羽现在也算是个名人了,几乎整个圈子都知道周时琛还在和她纠缠不清,所以现在这种别人认识她她不认识别人的状况还是挺尴尬的。

“原来和这位向小姐是朋友,怪不得手段这么高,将魏少迷得神魂颠倒。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声,魏家的大门不是你这种人能进去的,我劝你还是聪明一点,何必到最后连工作都找不到。”

如果换成向羽,她大概会不忍直接和这些人开撕,但明然不同,她虽然是暴脾气也很直,她这会儿笑得很客气:“你说的是,所以你现在误会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也不是你们喜欢的魏斌,所以找我来干什么呢?祝你们好运,早点把这个麻烦拿下,不要让他来打扰我和男朋友恩爱,我会很感激你们的。”

那两个女孩本来是想警告她的,哪儿知道最后变成这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离开了。

明然勾了勾嘴角:“不得罪这些人保住自己的饭碗还得把这口恶气给出了,我只能委屈这位少爷了,他在我这里几乎是一块臭狗屎,我真的不想再因为他而受这些鸟气。”

向羽从她的声音里听到了明显不过的厌烦,足以说明她此时的态度,这样也挺好的。

两人吃完东西去逛了商场,向羽虽然不缺钱但这几年的习惯让她变得节俭很多,而明然因为参加工作没多久也只是从新人熬成了小职员,在a城这样的城市赚多少都不觉得多的地方,没有放肆挥霍的资本。

这种面向大众的商场反而自在很多,不用担心逛到一半来个人对你一阵冷嘲热讽,坏自己的兴致也让两人原本玩乐的心情给破坏殆尽。

这一天两人在外面疯玩了很久,逛完街又去看了一场电影,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豪华公寓里没有人,显然邓晨也没回来,向羽环视一圈这个家,不算陌生但也熟悉不到哪里去的空间,然后回屋里去洗澡了,躺在床上刚沾着枕头就睡着。

至于这一夜谁在想她,想的睡不着觉,害怕往前走一步得到的是被她推开的结果,那都和她无关。

生活已经重新开始,没有必要把自己束缚起来。

向羽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洗漱之后去厨房准备早饭,路过客厅见邓晨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刷手机,头发翘起来,她好笑地问:“怎么也不收拾一下?洗漱了吗?”

邓晨揉了揉眼:“刷过牙了,脸也洗了,今天有点不想去上班,怎么办?”

向羽翻了个白眼,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面包,一边切片一边说:“你是老板,你不想上班还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我打算搬出去和朋友住一起,这阵子多谢你了,我总不能一直占你的便宜。如果你最近要是有喜欢的人了,需要我帮忙澄清你可以和我说,我很乐意帮忙。至于你的那个计划,我体验过了,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我之前和你说过了,他们祖孙俩内斗,周时琛也没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痛苦,我难不成还能要他的命?就这样吧,如果邓总对我的工作不满意,可以批评也可以辞退我,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邓晨愣了下,没经过思考从大脑里蹦出一句:“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是哪里不舒服吗?我习惯了你做的饭菜,你看你出去外面住房租水电食材这些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在我这里你都不用为这些发愁,你既然说你现在会认真规划生活,那么该怎么选择,你应该清楚。”

向羽笑了笑:“情况不一样,我和你充其量也只算个朋友和上下属的关系,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样不太合适吧?耽误你找女朋友,也耽误我找男朋友,为了我们两人好,这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和我的朋友一起生活,我们条件相近更有话题可聊。所这阵子多谢邓总照顾了,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很过意不去,要不我请你吃饭?或者你想要什么礼物?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会尽可能的满足于你。”

邓晨回头看了她一眼,清晨的光落在她的肩膀上,显得她更加柔美动人,她脸上的笑容也发自真心的,他扯了扯嘴角,笑着说:“行吧,那就给我做顿火锅吃吧,以后有什么困难记得来找我,我可以帮你。”

其实能有什么麻烦?现在在周时琛的公司里,大半的人都知道她和周时琛的关系,又听说自家老板对这个别的公司的小财务十分的上心,说不定哪天很可能直接成为他们的老板娘,所以那些人对她都很客气,不管真的还是假的,最起码能唬住人,向羽的日子只会好过。

等周时琛疗好伤走出来看到这样的一个向羽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作为局内人所想的报复手段往往显得干脆直接狠辣,但是自己所表达出来的情绪也很直观,忘不掉放不下。而真正的报复是彻底的放下,只留你一个人还在那段记忆里垂死挣扎,想要找回过去的快乐,而另一个人却已经不配合了。

一个人的独角戏,多累多让人伤心?

女人狠起来真的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向羽搬家的那天只是把自己带来的那个皮箱又原封不动的带走了,邓晨亲自送她去了新的住处,那是个看起来很破旧的老小区,但胜在安静,环境也还凑合,离上班的地方不算远。

明然一早就等在那里接她,向羽笑着说:“多谢邓总了,从现在开始一切该归位了,我们各自做自己该做的事,我会好好表现,希望老板能看在我工作认真的份上给我涨工资。”

邓晨自嘲地笑了笑:“行,我会满足你这个要求。”

向羽提着行李箱和明然一起上了楼,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未打开的电视屏幕,没有说什么,一起保持沉默,但是上面模糊的影子让人知道她们都是笑着的。

“怎么像儿戏一样?我以为你要当一回爽文女主,把他们都撕扯成掉毛的狗,好像旅了个游,在过去的人那里刷了个脸就一切都结束了,这样不太好吧?”

向羽捂嘴笑:“怎么说呢?就是突然想明白了,真正要想去伤害一个人,我一个外人其实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已经被他家里人扎了个千疮百孔,我不想再去补刀,毕竟我心太软,这阵子看他卑微的份上就算了。”

“那我恭喜你明天就是个新开始,下班一起去吃个大餐?”

“好啊,我请客,我最近卡上刚好收到一笔零花钱,过几天再带你去泡个温泉。”

向羽的生活好像就这么平静下来,当初的那些人突然间就从她身边消失不见了。

在周氏集团她再没有遇到过周时琛,也不必担心在加班的时候被他堵在办公室里,倒是有几次撞到了他的爸爸,不知道是不是他看花了眼,之前那个没有被岁月苛待的男人突然变得苍老了几分,眉心一直紧攒着。

那天早上向羽因为熬夜起的晚了,去茶水间冲咖啡,刚要进去听到两个周氏的员工在小声地八卦,内容有点刺激——大周总要和现任老婆离婚了,据说给了一笔丰厚的补偿款,但是这位周夫人不同意离婚,而且连老夫人也站在现任夫人这边,可惜的是她拗不过儿子的坚决。

“小周总呢?怎么最近没见他来公司?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他那张让人想犯罪的脸了。”

“所有人都在想呢,听说生病了,工作都是助理送到家里去,也不知道是什么病这么严重。”

向羽脸上淡淡的,好像再听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说那位向小姐知道吗?听说周总在疯狂追求她,她看起来也挺普通的,大学学校也一般般,听说还是周总帮她补习要不然连这所学校都考不上。长的也就那样,大众脸,我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人居然会有那么大的脾气,谁惹她谁就要倒霉,她当她是什么人物啊。有本事借自己老爸的势力,缠着咱们老板耀武扬威,现在还拿架子。”

“虽然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在这里讨论她了,万一被人听到传到别人耳中怎么办?她转头和老板告状,我们会不会完蛋?”

向羽勾起唇角,原来自己这么厉害?惹人如此忌惮?

可是她现在不在乎这些了,忍着困乏转身要离开,想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只是她的脚刚转了个方向,她的手腕就被人给扣住,错愕地看向那个人。

他没有看她一眼,旁边的助理轻咳一声然后用公事公办的声音说:“公司规章制度看来都成了摆设,不需要告状这些已经传进老板耳中了,你们说会不会完蛋?”

里面不知道打翻了什么,很快两人惊恐不已地从里面出来,真的看到老板就站在不远处,一张脸全部吓得惨白,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助理看了眼依旧没开口欲望的老板,沉声说道:“还不赶紧和向小姐道歉?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听到,一点都不觉得惭愧吗?难道还得我教你们吗?”

那两人赶紧低头赔礼:“向小姐,对不起,我们不应该随便在背后议论你,我们知道错了,请你消消气,我们保证不再犯了。”

向羽笑起来,无所谓地耸耸肩:“没有关系。”

周时琛这才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显然不敢相信向来小心眼的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度,只是没有得到回应,他这才开口说:“季度考核着重注意这两人,不合格收拾东西走人,现在按照规定处罚。”

向羽他们部门的办公室紧挨着周氏集团的一个大办公室,来来往往的员工很多,这两个人可以说真的运气很不好直接撞到木仓口上,用自己的前途换来了一个答案,满足了所有人的八卦欲,不可谓不损失惨重。

他们都知道就算周总没有开掉他们的心思,但是下面的管理层也不会留下他们,毕竟一个管理者约束不了下属那就是失职,这次只是八卦别人的私事,那下次是不是能把公司的机密也这么嘴快给吐出去?真到那一天自己这个管理真就当到头了。

公司不是讲人情的地方,有些错误让人没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向羽是真的不在意,而且不会为这两人接下来的命运发表任何的感慨。这种事情只能怪自己太过放松嘴不严实,自己酿造的苦果自己吃,所以能怪谁呢?怪她?那可真是太可笑了,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向羽看向周时琛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笑了笑:“周总可以放开我了吗?抱歉,我还有工作要忙,不太适合在这里呆太长时间。”

周时琛深深地看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别样的情绪,但让他失望的是没有。

而且她看起来好像过的很好,她心情好的时候哪怕什么话不说,脸上都会带着笑,会让你觉得这个人很随和,不管你怎么去触及她的底线她都不会和你计较,谁都不会想到这个人是夏日里的一道惊雷之后就是一场狂风骤雨。

周时琛到最后只能放开她,满眼的失落和脆弱毫不掩饰地暴露在她面前,但让他失望的是这个人竟然连一点好奇的情绪都没有,好像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还真是打击人。

眼睁睁地看着她离自己越走越远,突然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他到底还是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她此时的反应无疑给了他狠狠地一巴掌,不管他摆出什么样的惨状在她看来都不值得多看他一眼甚至说一句关心的话。

从他身边经过的员工看他冷着脸瞬时绷紧了神经,生怕被他找麻烦,有的放轻脚步飞速地从他身边走过,保佑自己不被他注意到。

直到自己老板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时才转身离开,走到电梯旁乘专用电梯回到他的办公室。

周时琛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只有他自己和身边的几个好友知道,段廷曾提议说要找向羽来,他此时突然有些庆幸没有听段廷的馊主意,想得到安慰?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只会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大的笑话罢了。

他觉得现在的向羽是一堵铜墙铁壁,任凭他想什么办法都没法子在走进她的心。

家庭内部掀起的一场狂风大浪虽然没有传到外面,想来也捂不了多久了,现任周夫人还在争取留在周家,显然爸爸因为对奶奶的失望和不满波及到这个女人身上。

摧毁一个人的信任其实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奶奶将他们父子俩的感情玩弄鼓掌在之间,接踵而来的怀疑不住地蔓延,她生病住院的那段时间,奶奶是不是做过什么事情?

这件被尘封的事情被揭开的时候,他们都没想到结果是如此的让人无法接受,这个女人是踩着周时琛母亲的血进来的周家,用奶奶的话来说就是老天在帮她,人很脆弱,脆弱到只用语言就能被击垮,而被蒙蔽的父子俩竟成为帮凶。

那个时候周时琛想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找向羽,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都是自己的报应。

直到爸爸亲自来找他说不要留遗憾。

他不得章法,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挽回向羽的心。

现在她已经得到了最佳答案,放不下的只有他一人,她真的放下他了,开始过属于她的新生活。

周时琛不是没有想过去取得向家父母的原谅,但一想到他们的开始就是因为父母的怂恿,而她是不情愿的那个人。

他不会傻到去让两人帮他说好话,他只想单纯的为自己当初的心思还有那件因为自己而起的事件来做补偿。

所以当天下午他就飞到了兰城,他一直知道这几年向家没有换住处,正是吃午饭的时间,自从女儿离开家在外地工作后,两位长辈便养成了早中晚饭必须要在家里吃的习惯,虽然很尴尬,但是这个时间对他来说是最好的。

他站在门外按响了门铃,还能听到向母一点都不陌生的声音传来:“这个时间会是谁?小羽也有家里的钥匙……”

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人,哪怕周时琛略显拘谨地看着她叫她阿姨,向母都久久不能回神,还是屋子里的向父催促,她才侧着身让人进屋。

向父看到周时琛也是一阵沉默,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饭桌上的饭菜还散发着热气。

多年未见,当年的那个男孩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向父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了半辈子的交道,看得出这个男人绝不是什么善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找他们,碍于他还算有礼貌的份上不好直接撵人。

“不知道周少来我们家做什么?”

周时琛一阵脸热,还是耐心地将那年发生的事情做了解释:“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的,是我害得叔叔阿姨和小羽不得不离开a城。为了弥补我犯的错,我会把公司和房子都还给你们……”

向父和向母彼此对视一眼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不必了,一起一落也是一场教训,现在早已经没了那个心思。年龄大了,也想明白了,即便不是因为你,照我当时的想法也容易给人太多的可趁之机,这次教训让我明白了很多,我们一家人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那些东西了,你回去吧。其实你不来和我们道歉,我们也已经原谅你了,我们不会找你的麻烦。”

说完最后一句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别说才知道,就算是当下知道他们又能怎么样呢?去拼个你死我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或许冲动之下会这么做,但是现在反过来想,幸好当初不知道,不然到最后连这个家都保不住。而现在只觉得那位老太太真可怕,曾经他们还想女儿能讨得那位的喜欢,从头说到尾都是他们害了女儿。

向母就直爽多了:“看样子你是为小羽来的吧?我们不会帮你说好话,而且希望你离我们的女儿远点,她吃的苦已经很多了,希望你能有点心让她过得开心一点把。”

“我知道让你们现在原谅我强人所难,但是我想请叔叔阿姨给我一个机会,我是真的想补偿你们。”

“你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就是最好的补偿我们真的感激不尽。”

周时琛这一次只能无功而返,不过他没有放弃,索性也不急着回去了,他在附近租了个地方住下来,每天想办法和向家两口子偶遇,会帮向母提从超市买回来的食材,扛米面油更不在话下。也会去向父所在的公园看他下棋,在向父被对方杀的偏见不留的时候他会帮忙扳回一局,向父虽然不说什么,但在一次次吃到甜头时会向他露出一笑,随即又在心里痛骂自己缺心眼,那是坏人。

但是回到家和老婆说起这事的时候两人确实都很为难,人只有上了年纪才知道身边有个关心能帮自己忙的孩子是多么的重要,虽然周时琛做的都是平日里不值一提的小事情,可对于正陷入困难中的他们来说正是最需要的。

尤其是自己的女儿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一趟,这让孤单的两人变得容易心软。

一次再回去的路上,向父难得对跟在身边的周时琛说:“你说的诚意我们也已经看到了,我们也相信那并不是你的本意,其实当年我想要在a城发展的时候小羽就不情愿,现在倒是应了她想的,果然平淡才是福气,人太贪心了连老天都会看不过去的。所以你不用再愧疚了,也可以放过自己了。你的最终目的还是小羽吧,我们不会干预她的感情,如果她还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我们会支持她,但是如果她不愿意,我们也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扰她了,我们希望她能快乐一点。”

周时琛在向父向母面前献殷勤被休假回来的陈昭言碰了个正着,他倒是没客气将自己看到的录了个小视频给向羽发过去,然后环抱双臂站在那里盯着周时琛。

果然没多久周时琛的手机响起,脸上的欣喜与开心全部被他收入眼底,但是很快那张脸上的笑容就垮下去,看得出来周时琛正在费力的解释什么,显然向羽并不相信,两个人闹得个不欢而散。

周时琛看了他一眼顿时明白过来,陈昭言以为他会来找自己的麻烦,没想到那人同向叔说了什么就离开了,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人样子。

等这人走远,陈昭言走到向叔身边,笑着问:“他怎么来了?该不会是怂恿你们二老帮他说好话吧?”

向父无奈地笑:“那倒没有,他只是为了件事情和我们来解释的,不过刚才小羽打来电话把他给骂了一顿。你说怪不怪?他这种大少爷居然乖乖地被我女儿骂,连话都不敢说重了,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还真解气。”

周时琛被发现只得回来,两人约在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全程只有向羽神情激动的说,而他在旁边殷勤地劝:“你先喝口水,喝完了再骂。”

那天她收到陈昭言发来的视频当即就炸了,那会儿她正在茶水间泡茶,干脆将杯子扔在桌子上拨通他的电话就是一通骂,等发泄够了才发现旁边的人全都惊恐不已地看向她,然后尴尬地冲她笑了笑,飞快的跑开了。

之后在办公大楼里走着,总有些不认识的人和她招呼,让她觉得分外的莫名其妙,后来才反应过来,这些人难道是因为她的那一通骂把她当成准老板娘了?

“周时琛,我希望你能给自己留点脸,我们已经划清界限了,我不理你不代表我原谅你,还会和你有什么牵扯,如果你有这种错觉,我希望你能早点清醒。”

周时琛百口莫辩,谁能想到那么不巧,居然会被自己的潜在情敌给发现,但现在不管他解释什么向羽都听不进去。

看她撂下这些话就快速离开了,他想追但是又害怕,畏手畏脚的像个傻子一样,什么时候他竟然轮到这个地步了。

公司员工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平日里忙的脸吃饭都顾不上的老板,时不时地会来楼下晃悠,如果碰到那位向小姐就会很开心,要是一天没见到就会难过,老板追人的意图这么明显,还真让公司的女同事羡慕不已。

有人就忍不住问了当事人,问她被这么一位大老总追是什么感觉,她想也没想,笑着说:“你误会了哦,我和你们周总什么关系都没有。”

所以是他们老板一厢情愿?这也太虐心了吧?原来小周总竟然是这么痴心的人吗?

向小姐竟然能得到周总这样的爱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向羽虽然很喜欢眼下的工作环境,但是当某天不光办公室外面的周氏员工八卦,就连自己的同事也开始时不时问她和周总的情况时,她有点吃不消,好像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才是最渣的那个人。

向羽懒得应付便给邓晨打了电话要求他给自己调换一份工作岗位,但是邓晨却贱兮兮地拒绝了:“那边的工作你做的很好,我有心思给你升职,让你来管理你们那个小组,这不是你要的加薪吗?薪水很丰厚哦。”最后又忍不住炫耀:“好朋友,你就安心在那里工作吧,把周时琛这个渣男当出气筒想怎么虐就怎么虐,难道不爽吗?我这边收到了周时琛给的好处,哪怕做个样子也不能将你召回来。好朋友帮帮忙,我请你吃大餐赔罪,或者你还要什么?我全都可以给你。”

不想才挂电话现在的组长就收拾东西离开,向羽为难又尴尬,但是组长却激动的很:“我要进总部工作了,小羽多亏了你啊,没想到我这种再下头打杂的小人物也有和邓总一起办公的机会。你工作继续加油,你的底子扎实,将来肯定能有大的升职空间,到时候要是当了公司老总,可别忘了照顾我们啊。”

她不过是个新人压根没有这个资格,而且比她资历老的人也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不是在给她招黑吗?但是她的同事们全都一致赞成让她当小组长,而且没有一个人脸上有不满和不服。

向羽实在有些无奈,她不排除这其中有讨好邓晨的原因,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知道和她这个关系户搞好关系不会有任何坏处。但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天自己就没了利用价值,到时候这些人估计得跟着自己受牵累。

现在邓晨完全没有给她退路,但是她对周时琛的态度却是越发的不好了,见到这个人也当成没看到,甚至避开了两人可能见面的一切可能,任凭他怎么急都当成什么都没看到。

周时琛是挨过打的,曾经以他的意愿逼迫向羽做了许多不喜欢的事情,所以现在哪怕只要她稍微皱一下眉头他就开始紧张。

所以这堵墙是向羽最好的屏障,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冲过去。

在所有人眼里周时琛像个贼一样关注着自己喜欢的人,中午看到她多夹了哪道菜记下来,不敢贸然送礼物,如果遇到向羽加班他心疼了就会给全办公室的同事点餐送外卖,为此周氏员工私下里都和向羽抱怨说自家老板偏心,眼里只有未来的老板夫人,他们这些手底下打工的人从没有吃过老板犒赏的外卖。

向羽真是哭笑不得,她倒是想和周时琛说不要再送了,但是说好不再打算理会这人的,只能找机会去找他的助理,但是没想到没见到助理反而碰到了他的父亲,那位周总。

“你是向羽吧,如果不忙,和我聊聊天?”

向羽不好拒绝,只能在周总的示意下坐下来,面对这种气场强大的大佬级别她还是会紧张,中规中矩地坐在那里认真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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