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回 路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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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六年九月秋末。

几天前也就是刘琦三人来6仁小庄上造访后的第三天刘备应刘表之命带兵前往江夏平叛。刘琦听从6仁的建议在得到刘表的肯之后以随军历练的名义一同出征另一个目的就是去江夏招纳尚未投奔孙权的甘宁了。在出征时6仁大致的计算了一下所需的时间满打满算应该在两个月左右也就是刘琦应该在建安七年正月前回来。

“希望他能把甘宁给带回来我之前的计划需要甘宁……”

这会儿6仁正站在襄阳城外的码头上送高顺与貂婵上船。船队并不大只有五条中型船只船中的货物主要是新酿出的一批酒再就是荆襄一带的土特产。高顺那里不用说太多大致的交待了一下高顺便上了船他这次是按6仁的安排回柴桑与6信一同打理柴桑方面的产业再就是要在柴桑建起新的船坞作好下一步的准备。

6仁真正担心的是貂婵这里因为貂婵此行是去接婉儿来襄阳的。带的人不多仅是张放与十余名家丁而已。6仁拉着貂婵的手耐心交待道：“阿秀你记住这次去郡接婉儿的事千万不能让曹操有所察觉。虽说自我离开曹营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但我不知道曹操是不是真的肯放过我。万一让他知道婉儿没死的事……”

貂婵道：“行了行了你这是第几遍说了？我心里有数一定会帮你把婉妹平平安安的送到襄阳来。”

6仁尴尬一笑：“别嫌我烦。我这不是怕你们出事吗？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不罗嗦了。哦还有如果华神医肯来我这里做客地话你就把他一起带来吧。”

貂婵嫣然笑道：“嗯我知道了。我计着华神医也挺想来荆州一带云游一下应该会一起过来。”

6仁点点头其实他心底是想把华陀那卷《青囊书》给弄过来。

貂婵见货已上齐高顺亦在船头唤她上船向6仁道：“我上船去了。如果顺利的话。明年正月之前我们就会赶回来。”

6仁望着貂婵的背影。忽然问道：“阿秀你回来以后……还会去云游吗？”

貂婵站在登船板上回过身沉吟了一会儿笑道：“可能还会去吧不过也可能不想再游荡……这要看你到时怎么对我。”

6仁抓抓头皮道：“你想要我怎么对你啊……早些回来一路小心！”

貂婵微笑着点点头忽然纵身一跃自登板中央直接跳入船中身形妙曼致极。引得不少人为之侧目。

“起帆！”

6仁冲着渐渐远去的船不停的挥手心道：“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阿秀你千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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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貂婵与高顺6仁身边就只剩下了凌风、凌云、黄信。本想步行直接回小庄的6仁行至半路忽然转念直入襄阳城打算去拜访一下刘表再找竺谈谈。

路上凌风问道：“大人现在将近午时是不是先去城中的宅院吃点东西？”

6仁沉吟了一会儿道：“不。现在氏兄妹的那里我还没有理顺。我不适合这个时候在氏产业露面。你们也饿了吧？随便寻一间酒楼吃点饭食算了。”

寻了间小酒楼用饭6仁仔细地考虑了许久觉得现在还是应该暂时避开竺。必竟竺现在肯定还在气头上冒然跑去找竺解释只怕会越解释越糟。

“还是先搞定刘表再说吧。竺那里现在是不好见。但他眼下并没有封锁氏现有产业贞这几天也调用如初这是不是表示这两兄妹并未完全闹僵？或许晚一些我能用这些产业来向他说话。”

一想起贞6仁就有点头痛。那天晚上蔡>:头一个不答应但6仁明白那只是蔡>|.他地话。事后蔡建议6仁认认真真地去问一问贞对他的感觉如何如果说贞对他有感觉的话那么不妨还是把贞收进来刘琦那里再想别的办法去摆平。

然后6仁找到个机会硬着头皮去问结果是……6仁被贞骂得狗血淋头不说贞还差点闹自杀！贞个性要强本来就已经对那些流言气愤不过不然哪里会和竺闹僵？而且这几年下来贞在心底已经把6仁当成了一个值得信赖的兄长没有一点男女之情在里面。现在6仁又突然问及贞是否愿意嫁给他贞的感觉好像是自己心理上的支柱倒塌了一般而且真地嫁给6仁的话就如同向那些流言认输这是贞死都不愿意的。|=口水都差点说干了才让贞半信半疑的放下剑来。最后贞很干脆的甩下一句话就是6仁如果再敢开谈及这种话题哪怕是开玩笑的她都会自尽了事。之后这三天贞一直理都没理过6仁中间有什么话都是甄宓传过来的。

现在地6仁真地有些无可奈何竺暂时不好见贞又不敢去惹。这还是好在氏兄妹没在产业合作上动什么手脚刘琦又随军出征要两个月才能回来不然的话几方面往他这里一施压他绝对会哭死。

郁闷的喝了一口浊酒下肚心道：“我吃饱了没事惹这麻烦干什么？也太高自己地魅力了……唉为什么我不是能把女孩子迷晕的大帅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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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饭6仁主侍四人来到刘表府递上门贴后不久门人便将6仁请进府中直奔书房。

进到书房礼罢

眼就望见了刘表书几上那三张日前刘琦带来的张飞字言刘表便抄起字贴细看颇有些自得地微笑道：“在下的这三阙拙作据琦儿说是6仆射特意要去的那么6仆射吾这三阙拙作以为如何？”

6仁的文学功底不够当然评论不了但他身边有个大文豪的女儿蔡在。来之前6仁就专门请教过蔡该如何评论现在只当是背书一般把蔡的原话复诉一遍当然还有一点6仁自己加的马屁成份在里面听得刘表连连点头。

背完了书6仁问道：“刘荆州这字你看写得怎么样？可配得上刘荆州佳作？”

刘表品评道：“字如行云流水。隽永秀丽。颇有一份柔美气韵……素闻蔡蔡侍中极擅书法。而尊夫人蔡文姬是蔡侍中独女定然是深得其真传这字是出于尊夫人笔下吧？咦似乎不像啊！我这里有蔡侍中昔日留下的几份墨迹相比之下笔风完全不同难道是尊夫人她另创地？”

6仁楞了半晌文姬地字他见得多了。没什么太特别地地方啊不然他哪里用得差去请张飞来写这些字贴？其实到是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蔡>上本身就有一定的限制。而且书法需要的是一份心态蔡>不是在玩书法求的是工整而不是韵味。自然不会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

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拙荆所作。而是6仁制出此纸时特意请了一位擅长书法之人写下的。刘荆州你可满意？”

刘表道：“哦？我荆州地界竟有笔下功底如此深厚之人？吾甚是欣慰啊！”

又细品许久刘表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有些手痒想写点什么。书房中有上好地丝帛刘表取过来正欲下笔却突然停住。看看丝帛又看看字贴轻轻的摇了摇头。

6仁问道：“荆州为何停笔不书？”

刘表没有说话而是回身取出原先存留的丝帛字贴与纸张字贴比较良久后道：“此纸品质之优比起丝帛强出数倍……6仆射这上等的纸张你可还有？”

6仁等的就是这句话笑道：“有是有不过留在小庄中未曾带来。”

刘表道：“民间纸张我也见过不少但从未有如此纸的。不知6仆射是从哪里寻来的？”

6仁道：“实不相瞒这纸是6仁所制。其实6仁此来就是想向荆州问一下对纸张一事如何看待？”

刘表来了兴趣请6仁坐下详谈。这一谈下来6仁着实有点意外因为刘表对纸张没有丝毫的轻视。特别是在6仁说出纸张经改良之后不但书写效果强出丝帛许多且成本低廉还能大量制出后都有些喜出望外立即表示6仁需要什么只管来找他便是。6仁惊呀之余又不好问什么只是满口地答应。

其实刘表是汉末地文学家兼教育家之一在以诈谋平定荆州后立即仿效晋文公施行仁义之政贯以两汉传统的以经治国的策略加强文治大力展学术文化事业。刘表自己就是荆州学派地领头人在政治稳定社会安平文士荟萃的情况下刘表遂“起立学校博求儒术”大兴文治之功“五载之间道化大行”由此形成了以名实为主的荆州之学创立了承前启后的荆州学派。

为了巩固自己的学派刘表当然希望能有好的文化载体。但竹简的笨重与记载重小丝帛的价值昂贵已经多次使刘表扩大其学派影响力度的事情落空而现时点的纸张根本就不适合作为书籍的保存载体。现在6仁突然弄出这么好的纸来刘表会轻易放过？

6仁这一次来找刘表的本意只是想看看这纸张能不能得到刘表的认可如果得到认可的话就想借刘表的名望与文彩在纸张上写些什么诗辞歌赋之类的东西作为广告用品那样的话就能使他的纸张很快便能得到整个荆州的认可。万一不行他可能还要想别的办法。可是现在刘表根本就是有意要他马上扩大纸张的生产规模反到令6仁一时不知如何去应对。

晕头转向的离开刘表府时天色已黑晚秋的冷风吹过来令6仁稍稍清醒一些也渐渐的想清楚刘表为何会这么在乎纸张的事。

“不知道这是不是件好事……如果纸业展太快带来了比较好的利润相信很快就会引起蒯、蔡这些大族的注意那么我下一步的棋就不太好走了。本身现在就内忧不止我可不想再惹上些外患回来。要不纸业的话先进行一定的控制对外就说是成本方面有点问题这样的话就能不让那些大族太过注意。到是活字印刷怎么办……罢了反正活字印刷我和马钧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尝试才能完善再就是印刷术所需的油墨这个用水墨根本不行啊！唉头又痛了要处理的事真的太多了。”

黄信见6仁习惯性的甩头知道他的事情想完了犹豫着道：“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回小庄上去？”

6仁道：“怎么回去？该怎么回去就怎么回去啊！”

黄信苦着脸道：“大人你是不是想事情又想糊涂了？我们早上来的时候是乘庄上马车来的并未骑马。现在天色已黑难道我们主侍四人是要摸黑走回去？”

“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