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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灵眼十分困难,当初那些天师和道者们,在出手不久之后,因为耗尽心神的缘故,便接连逝去。
灵眼出现的突然,天师们的死亡也发生的措不及防,甚至连当时相关的资料都没来得及整理。
无论是沈衮的师父,还是陈家太爷爷,开始走上天师一途时,灵眼暴-动一事都已经过去许久。他们都没有赶上那个灵气充盈的时候,对于当年的情况,也没有亲眼所见,后来所得知的情况,不过是口耳相传。
相对于其他城市,靖城作为五城的中心,留存着一份那时传下来的竹简——也是唯一一份,由当时参与阵法构建的天师写下,由靖城守阵人代代保管。
竹简上简单记录了负责封印的众位天师对灵眼的了解,讲述了封印灵眼的过程与缘由,并告诫后人,应该妥善守护灵眼,顺应天道走向,切忌多生妄念。
其中甚至提到了让后代天师互相监督一事。
竹简现在虽然只在天师博物馆里存放,可当年各城意见达成一致后,肯定也给各自的继承人留下了类似的口信,楠城不可能没有。像如今这样互不干涉的情况,不过是时间流逝、消息断层后,各城天师各有心思、默认放任下的结果。
“说实话,我对楠城不感兴趣,你们陈家想追求什么我也不在意,反正最后白费力气的人不会是我。”说到这里,沈衮顿了一下,这才意味深长道,“可要是过界了,我就不得不管。”
闻言,陈明义神色戒备,心底思索良多,警惕地看着沈夏二人。
与之相反,沈衮神态轻松地靠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看夹在手中的符纸,悠悠然继续说:“因此,我希望你们最好不要给别人填麻烦。”
陈明义见沈衮才二十多岁,就如此大言不惭,一副要教导他们陈家的语气,不禁嗤笑:“等你什么时候嘴上长毛了,再到我面前来充当高人吧,就算我们过了界,也轮不到你来说教。”
言下之意,你算什么东西。
他话音刚落,沈衮指尖轻轻一弹,先前一直把玩的符纸就飞出去。
陈明义比他们先前遇到的那些术师反应要快的多,沈衮方一动手,他就立刻动作迅速地侧身,闪过了符纸的攻击。
符纸疾如闪电,越过了陈明义身侧,在触及墙壁之际,忽而破风呼啸一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竟然瞬间转了回来,敲上了陈明义的后脑勺。
这一击冲力之大,使得陈明义霎时身躯前倾,头晕眼花了好几秒。
沈衮抬手活动了一下手腕,淡定地看着头晕目眩的陈明义:“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好一会儿,陈明义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小辈戏弄,他颇有点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反击。
眼看局势严峻起来,一旁的陈明行眼疾手快赶紧拉住了陈明义,劝说:“小叔,冷静啊!咱们可不是来打架的!”
陈明义被他阻拦,听了他的话之后,冲着他冷笑:“确实,我不是来打架的,是来解决你的破事的。”
这明显是情绪转移,陈明行可不想承受来自他小叔的怒火,不过他应付他小叔十几年,已经有了深厚经验,接话道:“对啊,所以咱们这不是在谈吗?小叔你可别转移话题啊。”
小叔来到天师博物馆还没有几分钟,就先是解开了夏札僵尸的身份,然后又跟沈衮杠上了,只能说不亏是他小叔,这份树敌的能力,从他记事起就没变过!
陈明义继续冷眼看人:“他先动手的。”
陈明行:可是是你先搞事的啊……
这话陈明行可不敢说,他看向了沈衮。
只见沈衮一言不发,抱臂看着陈明义,表情无惧,一副你要想打架我奉陪到底的架势。
陈明行怂了,但是再怂,他也不后悔叫来他小叔——好歹他小叔只是暴躁但不死板,叫其他守家训规矩的人来,他就死定了。
抱着杂七杂八的心思,陈明行竭尽全力地劝架:“小叔,您先听我说,今天这事是我有错,叫您过来,是想诚心承认自己的错误,让您作为家长,监督我、教导我,督促我成为一个有责任心有能力有……”
“闭嘴。”陈明义烦躁地打断他,“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
陈明行在自家长辈面前,最喜欢装憨憨,熟练运用“油嘴滑舌”和“傻不愣登”的转换来蒙混过关,此时见小叔这个语气他也不害怕,像往常一样哈哈干笑了两声:“在小叔您面前,我怎哪儿敢整什么有的没的?我那都是打心眼里想说的真话!”
表完态,陈明行挠挠头,继续憨笑道:“其实我叫您过来之前,也是觉得您能和沈天师、夏天师成为朋友,毕竟像你们这样,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的天师,一座城市能出几个?虽然古话说不打不相识,但是这种缘分遇到就是赚到,大家还是和气生财比较好……”
看得出来,陈明行该是一直在陈明义面前这么说话的,陈明义不耐烦的情绪越来越明显,可也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
陈明义厉声道:“还说呢,话那么多没个重点,我来这儿是为了谁?咱们陈家谁教过你,让你去跟罗耀那样的人接触?你爸妈你叔伯一个个耳提面命说的话,你都给吃进肚子里去了?!”
陈明行立刻站直了身子,乖乖认错:“小叔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们的话!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明行认错的态度不错,陈明义也没说满不满意,在外人面前,不能让自家人太丢。
陈明义转头看向沈衮和夏札:“陈明行的事是他错了,你们需要补偿可以提。至于灵眼的事……我只能说陈家会做好我们该做的,其他的无可奉告。”
他没有再点出夏札是僵尸这件事。
这是一种投诚——我既然不提起靖城守阵人和僵尸为伍的事,你们最好也不要再有插手楠城事宜的心思。
大家在给自的地盘安好,管好自己的事就行。
沈衮闻言轻笑了一声,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夏札品出了陈明义话中深意,却身不关己似的去泡了一壶茶。他动作舒缓而赏心悦目,态度有礼,甚至在陈明义打量他的时候,心平气和地回以带着平和笑意的眼神,似乎全然没把陈明义放在心上。
反倒令陈明义刮目相看。
如果不是他身上萦绕着似有似无的、属于僵尸的气息,单看眼前人的样貌和举止,与“阴煞之气”这几个字,全然联系不到一起。
有的事,只要可控,且不干涉到自己,就可以做到心知肚明却不提及。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几人话语中夹枪带弹,你来我往几个回合,谁也没从对方口中再翘出些什么。若说有什么收获,那就是陈明行接受到了来自三方的、深刻的思想教育,程度不亚于被洗脑。
这导致陈明行被他小叔带走之前,始终哭丧着脸。
陈明义领着陈明行站起了身:“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不留着了。感谢两位对我侄子的‘教导’,回去我们陈家会对他严加管教,不过走之前,还是奉劝两位——年轻人,不要自视甚高。”
沈衮抬眸:“不送。”
夏札笑而不语。
陈家叔侄离开后,天师博物馆的大门重新闭上,等待下一次的打开。
屋内,沈衮和夏札说着话,交流和陈明义打照面后的发现。
陈明义在守阵这件事上,守口如瓶,关于楠城的灵眼,他们没有多打听出些什么,反而大致摸清了陈家的人员构成——比如目前陈家的家主是陈明行的父亲,陈明知。
这些信息暂时派不上什么用场,通过其他渠道,其实也能打听得出来。
唯有一点,夏札比较在意:“他看出我是僵尸,应该是看出了我身上属于僵尸的阴气。”他蹙眉道,“可我记得你提起过,我身上有功德金光?”
沈衮回答:“你拥有功德这件事,比你身为僵尸,更容易让你身处险境。所以在你来天博的第二天,我我就帮你隐去了。”
与僵尸为伍,在天师圈子里并非主流,却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刻意地去收敛,过于遮遮掩掩反而会起到相反的效果。倒不如顺其自然,没有能力的人,自然看不穿他的真身。正如陈明义所说,圈子里不乏有养蛊、养小鬼的存在,除非做出过分的事,天师身边找僵尸做帮手,也不是什么大事。
若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达到夏札这个级别的僵尸,世间仅有。
除此之外,也算不得什么,外人对真相不明所以,最多就是感慨靖城的守阵人厉害,能收服如此厉害僵尸为己用。
反而是功德一事,人人都追寻,还可以通过手段被掠夺,自然是能隐就隐。
许多时候,基于强大和自信,沈衮看起来都自视甚高,甚至有些狂妄。平日里,仿佛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大张旗鼓无所畏惧。
可真正重要的人和事,他从来都藏在心底,不显露分毫。
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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