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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人如陈明行所言,到的很快。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陈家的两辆车、五个人抵达了天师博物馆附近。
连陈明行自己都觉得,他们的阵仗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点大,但看着他爸还有他叔伯严肃的表情,他什么都不敢说。他跟在后面安安静静地当背景板,并提高了警惕,来缓和随时可能陷入冰点的局面。
作为沟通的桥梁,陈明行提前给夏札发了消息,报备他们的行程。
沈衮让他们把车停在了甲戌路的巷子里,徒步走到天博内。陈家人照做,将车子停在外面之后,提了几个小箱子下车。
箱子里的东西陈明行没有见过,但听他爸的意思,是专门整理出来的证据和资料,和这次发生的事情有关。因此,他帮忙拿箱子的动作小心翼翼,半点不敢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坏了里面的东西。
沈衮给了他们进天师博物馆的权限,陈明行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天博的大门。
“咚咚咚!”
陈明行上前敲门。
大门应声打开,里面的人是沈衮,陈明行几个人瞬间严肃了起来。
沈衮侧过身,给他们让开门,说:“进来吧。”
陈家人便陆续走进里面。
刚刚进到院子里,他们就被院内的灵气所震慑。
陈家的几个人定睛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夏札正在院内布置聚灵阵。
灵蛟跟在夏札旁边,满面陶醉地吸收着聚灵阵聚集来的精纯灵气,连天师博物馆来了外人都没有避讳。毛绒团子比它胆小些,但也没有躲避,而是绕到了夏札身后,沐浴在灵气的冲刷之中。
陈明知的几个天师,自认见过不少大场面,可当他们见到灵蛟和毛绒团子的时候,瞳孔仍旧剧烈收缩了一瞬。灵气消亡后,他们这样的天师,一辈子可能也见不到一只异兽。
这里却有两只。
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之后,他们立刻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陈明行没自己父辈的那么多心思,见到灵蛟和毛绒团子后,激动地指着它们连声喊道:“哇!哇!哇!神兽!是神兽!”
两小只被他的嗓门吸引了视线。
灵蛟露出嫌弃的表情,毛绒团子一脸茫然,灵蛟拽着它转身飞回了屋里面,没了踪影。
陈明行:“……吓到它们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夏札说,“我在调试之前设置的聚灵阵,它们两个来凑热闹而已。”
学习进步的基础是实践,在学习阵法的过程中,他不断地布置不同的阵法,然后再调试、拆除,以磨炼自己的阵法术。
“刚刚那两只,是蛟龙和山海经异兽吗?”陈明行感慨道,“好厉害啊。”
他语气里满是羡慕,毕竟哪个人没有过灵兽梦呢?
夏札点头,却没多聊这些,而是招呼他们说:“先进屋。”
几人便跟着沈衮和夏札进入到室内。
路过展览区时,陈明知几人看到展览柜里陈放的,还有从陈家赚来的法器,脸上顿时露出颇为肉疼的表情。这些在陈家待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法器,现在已经属于别人,为了避免心态失衡,他们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快步走过了展览区域。
走进休息室,陈家几人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木箱放在了桌面上。
夏札以待客之道为他们上了茶水。沈衮搬了两把红木椅子,放在沙发对面。
沈夏两人入了座。
坐下后,沈衮看着对面坐着的一排陈家人,像审讯一样,抱臂问:“说吧,什么事。”
陈明义率先开口:“我听明行说,他跟你们提过我们陈家‘明’字辈的由来。”
夏札回忆了一下:“是指近二三十年开始,被认同的陈家人不论辈分,都会被冠上同一个字吗?”
陈明义点头:“是这件事。”
夏札:“他是跟我们提过。”
陈明义说:“那他应该也说过,以前的陈家不是这个规矩。”
“没有明说。”夏札道,“但能猜得出来。”
陈明行讲述这件事时,夏札还曾对陈家的这个规定感到过费解和不可思议。一般来讲,像陈家这样大家庭,每代人都该有各自的字才对。
像现在这样都用了“明”字,就会显得有些长幼无序、关系混乱。但这是别人家中的规矩,夏札也不会去质疑。
今天看来,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
陈明义和陈明知几人对视了几眼,眼中都是慎重。
陈明知更加详细地给两人解释说:“被陈家认可的方式,一是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发现体质上佳;二是后期勤勉,成为有能力的天师。明行就是前者。”
陈明行听了十分骄傲,不动声色地挺直了腰杆。
陈明义接着说:“出这个规矩的时候,我们这一辈的陈家人已经成人,都是舍弃了原来的名字,换成了现在这个。”
夏札听的认真。
沈衮问:“然后呢?”
陈明知正色道:“自从上次你们两位离开之后,我们陈家人一直在搜集有关于那两位陈家人的线索。我已经闭关多年的父亲和叔伯甚至也出关,一起商讨陈家面临的危机。”
那些长辈大部分都已经到了大限将至的年纪,轻易不会出关。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和整个陈家的命运息息相关,他们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父亲小了陈和泽十几岁,对他还有印象。”说着,陈明知打开了桌上的其中一个箱子,“这是他交给我的,他以前从陈和泽手中拿到的东西。”
沈衮和夏札朝箱子里看去,发现里面是一些炼制已久的普通法器和阵旗。
陈明知解释:“这是出自陈和泽之手的东西,经过调查我们发现,他在世的时候,就喜欢研究破解封印阵法的办法了。应该是出自于爱好,但这或许就是他被陈德建看中的原因。”
夏札拿过阵旗瞧了瞧,发现确实是破阵所用。
沈衮适时说:“我读取陈和泽记忆的时候,看到陈建德身边跟了两个陈家人。另一个陈和泽没有见过正脸,所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夏札若有所思:“那个人应该也是因为某些方面的‘才能’,被陈建德发现的。”
“这就是我们担心的地方。”陈明义的语气阴郁,“这说明陈德建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始终在观察陈家后人的动向。我们陈家的每一个人,可能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原本只是来凑数的陈明行听得目瞪口呆,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有——”一旁的陈家大伯拿出另一个箱子,“提出将陈家人的取名方式改变的建议的人,叫陈和络,这是他的遗物。陈和络是陈和泽的亲弟弟,也是陈家最善于占卜的人。”
陈明义继续解释:“陈和泽死后不久,陈家的风水开始出现了一些小问题,所以爷爷就请陈和络出面卜算陈家运势。他关在屋内推算三天三夜之后,就告诉了大家改变命名这件事。”说到这里,陈明义语气奇怪,“卜算过去七天后,陈和络就过世了。”
夏札问:“你们怀疑陈和络的推算结果,受了陈和泽的影响?”
陈明义点头:“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们讨论过后,一致认为他们两人之间或许有些关联。为了证明这件事,我们将陈和络的遗物拿了过来,希望沈天师能帮忙卜卦推算。”
在陈家的时候,他们就找人推算过。但是那人能力不行,陈和络又是出名的占卜师,有反卜算的能力,所以没有推算出任何结果。
陈家都推算不出来,楠城的其他天师就更不可能做到了。
现在只有寄希望于靖城。
陈明知已经知道了沈衮的脾性,主动说:“陈家会支付沈天师的出手费。”
闻言,沈衮接过了箱子,看向里面的毛笔、罗盘。
陈明知说:“这些都是陈和络经常用的东西,尤其是罗盘,他几乎天天拿在手里。”
沈衮:“哦。”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手套,戴上之后,才把毛笔、罗盘拿了出来。
陈明知:“……”
沈衮随手燃了一张符箓,放在罗盘的正上面。他一开始施法,罗盘便以一种极有韵律的方式转动起来。
其他人安静看着,不敢打搅。
片刻后,符箓燃尽,沈衮收势。
陈家大伯急切追问:“怎么样?”
沈衮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答非所问:“有点意思。”
陈家人闻言,心提到了嗓子眼。
夏札也好奇地看向沈衮,问说:“有什么意思?”
沈衮扭头,对夏札耐心解释:“这个罗盘最后一次用于卜卦,就是卜算陈家的风水和未来,但是推算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夏札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卜算其实没有进行到最后?”
“对,卜算没有结果。”沈衮说,“但是他却告诉陈家人,陈家命名的方式需要调整。那么,这个结论,会是谁告诉他的呢?”
夏札大胆猜测:“果然是陈和泽吗?”
旁边的陈明行忍不住问:“陈和络如果帮着对方的话,他会不会就是沈天师说的第二个人?”
陈明义摇头:“不是,陈和络的尸体还在墓中。”
为了调查清楚真相,他们冒着大不敬,开了陈和络的棺。
沈衮:“我有个提议。”
陈家人对视一眼,他们有预感,沈衮的提议不会那么简单。
陈明知问:“什么提议?”
沈衮把罗盘推了回去,扬起唇角:“再开几个陈家人的棺。”
陈明义等人:“……”
陈明知顿了一会儿,问他:“几个?”
“已经去世的、名字里带‘明’字的人。”沈衮语气肯定,“开他们的棺木。”
“明”字么……
本就心怀许多疑虑的陈家人,脑中霎时飘过千万种猜测。
他们似乎一直在被阴谋笼罩。
作者有话要说: 《神棍养小僵尸日记》10
师父他老人家活了一百多岁,可以说是见过不少世态炎凉。但是他总是会说,自己还不如我无欲无求。
这话我从三岁听到成年。
我大概知道他的某些欲求,譬如有好几次,他那老态龙钟的眼神告诉我,他想挖了我的另一只重瞳。后来或许是内心有愧,他亲口承认了这一点。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
他不这么做,便仍然是对我有救命和教养之恩的师父;他这么做了,我们就是敌人,我会杀了他再把他厚葬。
就这么简单。
师父死前还在挂念靖城的灵眼和天师博物馆,说希望我有情绪、有欲求,而不是单纯的明白是非,否则难安心把这些交给我。
他时刻警惕着我,认为重瞳者神秘莫测,一旦走偏就会变成怪物。
我没有情绪吗?世上多少人对我恨得牙痒,又拿我无可奈何。
至于欲求。
作为一个没有前世来生的重瞳者,我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没有欲求不也是好事。
至少我还愿意站在道德伦理正确的一方。
然后他死了。
不过如今他老人家要是泉下有知,应该能放心转世了。
我看了一眼正在心无旁骛、认真学习华夏现代史的小僵尸。
转眼,他来到我身边,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
我无比清楚地知道,我有了欲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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