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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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翎阁正殿烟气缭绕,祭案上三柱高香已燃烧过半。威严庄重的三清神像下,中年阁主愁眉不展。
从猎妖大会回来后,兰皎的样子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弱冠少年英姿勃发,行事张扬却张弛有度,与妖兽对战所用的仙术大开大合,灵力之强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有兰皎的那位师弟,深藏不露,言语寥寥,只是静静伫立,便有仙风傲然,骨天成之感。
太贰门弟子不多,却出了两个人杰,而自己的门徒上百人竟无一人出类拔萃。阁主连连叹气,无语问三清,我何时能觅得明珠一颗光耀门楣?
“师尊,弟子回来了。”殿外响起一声音打断了阁主的愁思。
阁主迅速调整心情,挺胸负手:“进来。”
赭衣人先一步踏进大殿,龙曰天微微颔首,双手抓着竹篓的背带,看似恭顺腼腆,实则已在暗中打量四处的环境。
大殿不知何时建的,多处黑漆朱砂已经脱落显得斑驳不堪,脚下的土地坑坑洼洼极其硌脚,高高的殿门和那三尊雕像却擦拭得一尘不染,显示出我派虽穷酸却有自己的风骨。
赭衣人行至阁主面前,行礼道:“我推荐给师尊的人已在殿外等候。”
“叫他也进来。”
“是。”
赭衣人回身,招呼龙曰天:“昧昧,师尊让你进来。”
妹妹?阁主的额头上又出“三”字抬头纹:“你推荐的是个女娃?”
“男娃,冒昧的昧,全名乃昧离。弟子惯用昧昧称呼他,一时忘了改口。”
阁主嗯了声。
龙曰天听到昧昧这个称呼,也觉极其违和,又不好发作,只能暗中磨牙。
“昧离见过掌门仙师。”龙曰天双手交叠朝阁主行了一礼,目光迅速扫过阁主的脸,落在自己的鼻尖上。
阁主细细打量着龙曰天。眉目端正,气质淳朴,态度恭谨,不卑不亢,灵根尚未开窍,却有精气萦绕其上,的确是个修仙人才。
内在条件不错,阁主便要测一测他的悟性:“昧离,赭天说你自行修过仙学,可知灵根为何物?”
龙曰天有备而来,不紧不慢道:“灵根即为炁穴,吸纳灵气之根本所在,若无灵根便无修仙的机缘。”
“你觉得自己有机缘吗?”
“有。”龙曰天很是自信,“我能感觉灵根的存在,我无法使其开窍,想寻良师指点引导。”
“我算不得良师。”阁主又锁愁眉,声音透着无奈,“我门下有弟子百余人,人人刻苦修炼,至今元婴不过十人。我派用度吃紧,生活艰苦,你不如多走几处仙门寻找真正的良师。”
龙曰天抬眼平视阁主,说:“我今日能入遥翎阁大殿面见仙师,证明我与仙师有缘。我自带口粮,绝无二心,不怕吃苦,仙师若不嫌我资质平凡,便收我为徒吧。”
阁主面露难色。
赭衣人道:“师尊,昧昧跋涉千里,诚意拜师,望师尊三思。”
阁主转身对赭衣人低声道:“你师弟在猎妖大会上做出荒唐事令师门蒙羞,为师不得不谨而慎之。”
“师尊为正门风已将他逐出师门,想来其他仙门不过多议论此事。昧昧纯白如纸,绝非师弟那般品德不端。”
赭衣人一再劝说,甚至用性命作保,阁主终是点头让龙曰天暂住下来,作为实习弟子观察些时日再行拜师。
三更夜浓,龙曰天在后山山崖边密赭衣人,一见面就露出小尖牙:“你竟敢戏称我!”
正举头赏月的赭衣人回身抱拳,:“二殿下心怀大志,受点委屈何足挂齿。”
龙曰天一脚踩碎一颗斗大的顽石,地面留下深深的脚印:“中原仙门众多,你为何委身这穷酸门派?”
二殿下人小鬼大,一来就给自己竖威,赭衣人心知肚明,:“二殿下有所不知,如今的仙门要么奢靡无度,入门必须交千金。要么遗世独立,谢绝来客。要么如这遥翎阁般穷困潦倒,寒暑苦修。我们以毁灭修仙界,入主中原为目的,如何能去假仙门享乐?”
“你倒是个能成大事的人。”龙曰天笑起来,拍了拍赭衣人的手臂,似上司欣赏下属般欣慰,“不知血衣儿和鬼千户何时归我麾下,这两年你与他们有无联络?”
赭衣人:“偶有联络,血衣儿不知二殿下能力几何,尚在犹豫。鬼千户与魔尊走得近,也貌合神离,二殿下想拉拢他们未尝不可。”
“鬼千户在封地私自修筑了一座宫殿,可见其狼子野心。”龙曰天说起这事漫不经心,似笑非笑,“你们这些魔将都有反骨。”
赭衣人听到此并未立即澄清:“魔族一向用实力说话,掠夺是我们的本性,魔尊龟缩域外开荒种田,美其名曰修身养性。魔尊喜欢世外桃源,魔性早已泯灭,你说魔将如何能服?”
“说得好,我也不服。”龙曰天很赞赭衣人的,傲气凌云,“我们志合,我若坐上垒骨王座,必带你们驰骋中原,拿回属于魔族的一切。”
“二殿下不念骨肉之情?魔尊对你可是极好的。”赭衣人试探道。
龙曰天厌恶自己的身世,听到此面露不快:“别在我面前提骨肉之情,我无父无母,龙霸天对我好是心怀愧疚,并非出自真心。他在王座不图霸业,得过且过,我面上也无光!”
赭衣人环胸抱臂,面朝山间的大殿阁楼不再言语,心中打起小算盘。
这个小魔头狂放狠辣,确实是魔尊的不二人选,他无情无,不知暗中笼络了多少魔修为他卖命,若有朝一日拿下中原,他能容下功臣?可三大魔将都各有心思,自己不与他盟,单打独斗实难成事。
龙曰天极其不喜优柔寡断的人,说:“能成大事者必当机立断,你考虑什么?犹豫什么?魔族虽不受条约束,那垒骨王座也不是好坐的。龙傲天踏着万千白骨走上王座那一刻,龙氏血脉便有先天王权优势。除了我,你们这些魔将上位谁能服众?”
赭衣人问:“我若助二殿下图霸中原,能得到什么?”
龙曰天反问:“你想得到什么?”
赭衣人:“保命当然是首要的,其他便是些身外之物了。”
龙曰天站上山石,左手搭在赭衣人的肩上,说:“简单,忠诚便可。中原地广物丰,我一人独享不完,你可与我享。”
“这二殿下与几人说过?”
“惟你一人。”
“当真?”
龙曰天搭在赭衣人肩上的手微微用力,赭衣人竟承受不住重压,屈膝跪了。
龙曰天咧着嘴,绿森森地蜥蜴纹在月色下散发着诡异寒光:“这是你第二次质疑我,事不过三。”
一片月色下,兰皎整装待发。
虞渊、虞汐、苍景空、小萝莉还有陆离站在王府门前依依不舍。
“师兄,记得代我和小师妹问师父好。”苍景空挥着手绢儿。
兰皎抱住苍景空,在他耳畔轻声说:“我在风华亭交代你的事要牢牢记住,除了中秋这天,其他日子一定跟紧明月。”
“嗯,我明里陪同,小师妹暗中跟随。这么严密的布控明月插翅难逃。”
“明月不是犯人说什么插翅难逃。”兰皎放开苍景空,挨个拥抱送行的诸位。当然,他真心想拥抱的是虞渊。
轮到虞汐时,兰皎又开始和他咬耳朵:“师叔公,计划顺利进行。”
虞汐展开玉扇,挡住虞渊的视线,悄声道:“你确定皇叔所著的书里提到魔印的解法?”
兰皎笃定:“明月著书一丝不苟,定记载魔印的解法。”
虞汐微叹:“若真找到解法,当三思而后行,不可硬来。”
“明白。我托付师叔公的事万不可忘。”
虞汐微微点头:“放心,你找到天悬洞后给我留下标记。”
兰皎在虞汐掌心画了个简单的图案:“师叔公记好这个标识。”
虞渊在一排人的尾端,看兰皎拥抱话别磨磨蹭蹭,举止透着古怪,不知在叽咕什么。
虞渊正琢磨,一个真挚热烈又充满渴望的拥抱打断了他的思绪。
兰皎的脸颊从虞渊眼前一闪而过,温热的肌肤贴在虞渊的侧脸上,带起一阵清风。
他的气息很干净,发丝散发着淡淡清香。
虞渊的手顺其自然地放在兰皎的背上,拥抱这种姿势不是寻常礼仪,这种身体紧密相触的礼是兰皎“发明”的,他说拥抱是身体的本能需要,身体近了传递的温度更多,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不必过于生疏。
他总会用许多歪理学说来支撑他天马行空的言谈举止,习惯了便不觉得新奇怪异。
“明月,我让你意想不到。”兰皎的声音轻慢却不失力度。
“如何意想不到?”修为境界方面便是兰皎能登峰造极,虞渊也不觉得意外。
“日后便知。”兰皎的唇故意擦过虞渊的耳廓,留下撩拨人心的余温。
月色如银,兰皎跨上白菱,扬鞭打马。宝马神驹载着英姿飒爽的少年消失在长街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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