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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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衣摆下面只有一截纤细的腰，被黑色的衣裤衬托得更加白嫩，或许是因为室内的温度不算高，莹白的皮肤上还泛着淡淡的粉。

童倦的腰实在是太细了，工作人员给他绑麦克的时候连那个腰带都缠了好几圈，生怕他表演的时候不小心掉了。

但他的瘦和别人也不太一样，不是那种干瘪得只剩下骨头的瘦，可能是身体骨架本来就不大，整个人看起来纤细匀称，皮肤雪白，身上的肉不多，但看着滑溜溜软乎乎的，一看就很好摸。

替童倦绑麦克的工作人员是个比童倦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子，只是不小心碰到童倦的腰几下，脸就已经红了，她想让自己注意一下不要碰到童倦，没想到越注意手越抖，指尖总会碰到那白得像玉一样的皮肤。

“对不起……”工作人员立刻道歉道，真的怕自己没怎么保养过的手弄疼了这样娇贵的皮肤。

而童倦此时此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正在脑中回忆舞蹈动作，马上就要上台了，他有些紧张。虽然跟着系统提供的课程学了很久，但并没有真正在其他人面前跳过舞，童倦也不知道自己会表演成什么样。

节目组只给每组三分钟的表演时间，像童倦这样的个人练习生要一个人又唱又跳撑完三分钟的表演实在有些累，或许还会暴露更多的缺点。所以在准备表演的时候，童倦把唱和跳分开了。

把一分多钟的舞蹈动作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童倦心里有了些底气，一回过神就看到满脸抱歉地看着他的工作人员，有些疑惑地歪了下头，“怎么了嘛？”

工作人员还没鼓足勇气再说一句对不起，场务就在门口喊童倦的名字，“童倦好了吗？可以来拍摄了。”

童倦摸了下自己的后腰，发现麦克已经弄好了，立刻举起了手示意：“好了好了。”

场务朝他点了点头，童倦走过去跟上，转身之前还不忘对旁边的工作人员道谢。

被造型师们牢牢按在椅子上的三个人只能和那位工作人员一样目送童倦离开，那宽大的衬衫一遮，完全看不出那下面的曲线有多诱人。

童倦跟着场务来到备采室做赛前采访。

不大不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最里面的墙上从最顶上扯下来一块白色的幕布，似乎是过于长了，甚至在墙角堆了几层出来。

那一堆幕布再往前一些的位置上摆着一个高脚椅，椅子的旁边是一个白色的小圆桌，桌上摆着节目橙色的logo和正方形的无线麦克风。

“先进行一下自我介绍吧。”童倦坐下后，负责采访的工作人员说话了。

童倦的屁股挨着一半椅子，双腿微微曲着，坐直了身体，对着面前的镜头鞠了个躬，“大家好，我叫童倦，是一名短视频博主。”

“拿着麦克再来一次吧。”工作人员有些无奈的指了指童倦旁边的桌子，童倦刚才的动作太快了，她都没来得及说。

作为第一次接受采访的新手小白，童倦完全忘记了还要拿麦克这件事，小声说了句抱歉后又重新说了一遍自我介绍。

童倦不矮，可能是因为腿太长了，坐在椅子上就显得很小一只，抱着麦克小声说话的样子也乖到不行，工作人员跟他说话的语调都不由放缓了一些。

“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随便问几个小问题而已。”工作人员说，“来之前对我们节目有了解吗？”

“了解的。”童倦点了点头，“节目组给我发的文件我都看完了，还看了好几遍。”

“看过赛制之后，觉得自己应该能到什么程度呢？”

“当然希望自己是可以出道的程度了呀。”童倦微微瞪大了眼睛，很快语调就又软了下去，“不过要是不够的话，我会一直努力下去的。”

其实这差不多就是一些再正常不过的idol营业的场面话，但童倦说话语速慢吞吞的，声音也很温柔，倒是让这几句话听起来真诚多了。

工作人员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姨母笑，“好，那我们就期待你的表现咯。”

“知道你们练习生来了之后，是要住集体宿舍的吧？”

“那对于宿舍，你有什么要求吗？”

“宿舍的话……”童倦陷入了沉思，他的记忆之中好像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便回答了个很普通的答案，“希望室友睡觉的时候是安静的就可以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打呼。

“知道了。”工作人员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

童倦：？？？

知道什么了？

“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你可以入场了。”

虽然不懂工作人员为什么笑得那么奇怪，但童倦还是乖乖把手里的麦克风放回原位，鞠了个躬出去了。

主演播厅在一楼，童倦跟在工作人员身后下了楼，在一个光秃秃没有门的柱子旁边停下了。

工作人员抬手一指：“走过去就是演播厅里，进到演播厅之前记得自评等级。”

看童倦还有些懵懵懂懂的样子，工作人员又好意地补充道：“那里面有四个等级的名牌，你选好等级之后，写上自己的名字贴上就可以了。”

童倦听了，点点头，“我明白了。”

“嗯。”工作人员也点了点头，“快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童倦身上莫名有种亲和力，让人看着就心生喜欢。可能是她在台里见惯了各式各样的人，童倦这样的孩子，太久没见过了。哪怕他穿着一身黑，也依然让人觉得他很干净。

工作人员想了想，在童倦路过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童倦有些受宠若惊，在感受到了陌生人的善意后，也微微笑了一下，“谢谢姐姐。”

通道里，墙边的桌子上放着四摞橙色的贴纸，依次写着abcd。

童倦的手在半空中犹豫不决。

系统的声音响起：【建议宿主选择a。】

“a？”童倦的手缓缓挪了过去，有些不敢触碰那个耀眼的字母，“我可以吗？”

系统：【请宿主正视自己，按照您目前的数据来看，您完全符合a的标准。】

“那好吧。”童倦深吸口气，拿起笔在a旁边写上自己的名字，贴到了衬衫的右边。

想不到有一天他童倦的名字还可以和a放在一起，土生土长的omega本人有些感慨。

还莫名有些小激动呢。

演播厅分成了两部分，童倦走进去后，右手边是舞台和led屏幕，左手是选手席和导师席，选手坐的位置分成了六排，第一名在最上面，是一个带着皇冠的椅子，下面依次排序，导师席在最下面。

童倦来得不算早也不算晚，三十名选手已经来了七八个人，分散在各个角落，见到他进来后，原本坐好的人都站起来问了个好。

“你们好你们好。”童倦也跟着问好，然后上下看了看，走到11～20这排，在18的位置坐下了。

这个位置既不在中间引起注意，也不挨着左右两边的过道，应该很安全。

童倦的性格很安静，不会主动搭话，他进来之后演播厅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也有不平静的地方。

坐在最角落里的两名练习生看到童倦的脸后，瞬间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这不是！！那个甜橘上的那个！”

“是啊！我还关注他来着！没想到他也能来啊！”

“能不能和他一起拍个视频啊？我想发到甜橘上。”

“我还是他的粉丝团六级呢。”

相对于那边的热火朝天，童倦整个人都会平静，因为这些人他真的一个都不认识，坐下之后就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安安静静坐着当背景。

不知道站起来问了多少次好，附近的位置也坐得越来越满，直到童倦的上方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三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童倦愣了下，左右两边的位置就被坐下了。

“你好。”坐在最边上的钟亦隔着一个人对着童倦说话。

童倦微微偏过头看着他：“你好呀。”

钟亦见童倦对他笑了，心里美滋滋的。

童倦还以为是要和他换位置，主动站起来道：“要换位置吗？”

“不换不换。”钟亦连忙摆了摆手，“快坐下吧。”

“我叫钟亦，你……”

钟亦话说一半，裴斯然咳了一声，“老师来了。”

几个人忙看向前方，站起来问好。

《oh》的发起人俞任年少成名，拿了无数影视奖项，在三十岁的时候宣布结婚，现在二胎都生了。vocal导师李怜娜是ost扛把子，凡是她唱过是影视剧没有一个扑的。rap导师凌婉人不如其名，全身上下充满了swag，常驻热百榜一。dance导师叶长新三岁习舞，小学的时候就全国打比赛搞培训，现在才二十五岁，已经是国内顶级编舞老师了。

童倦听着系统给他介绍导师阵容已经能想到节目组请嘉宾花了多少钱了，怪不得连他这样的子平台的网红都拉来凑数。

系统：【宿主要对自己有信心。】

童倦看着站在舞台上的四个人，感叹道：“老师们都好漂亮好有气质呀。”

四位老师依次自我介绍后，作为发起人的俞任再次开口：“今天是初评级舞台，我们采取现场抽签的方式来决定演出顺序。”

“现在请各位看向大屏幕。”

屏幕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扭蛋机，咕噜咕噜转了几圈，掉出来一个橙色的蛋，白色的鼠标键点了一下那颗蛋，蛋壳从中间裂开一条缝，跳出了两个字，童倦。

俞任回头看了一眼屏幕，笑着道：“ok，现在我们把舞台交给这位同学，谁是童倦？”

其他练习生们一个一个地看了过来，童倦本人直接僵在了座位上。

呜呜呜，系统，你为什么没把我的欧皇血统复制过来？

系统冷漠地道：【少骗人了你，不知道是谁以前买抑制剂的时候总是没有针筒。】

童倦：……

呜呜，一开口就知道他是老倒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