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果鸡丁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82、契弟之妻,炮灰想开了(快穿),腰果鸡丁儿,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日子继续波澜不惊地过着,殊尘每天除了看院子里的花,就是听张嬷嬷给她念那两家铺子的账本——老夫人把张嬷嬷送到她身边了,说帮着她管管事——反正殊尘现在才十岁,无论是结婚还是什么,距离她还有好几年呢,在那之前,殊尘觉得自己能够找到离开吴家的办法。
她也请张嬷嬷教她认了写字。虽然她实际上是认字的,不过总要过个明路才是。
认了一些字以后,她开始看书。首先看的,是几本游记和逸闻。吴家先人有做过官的,不过现在家道中落,这种书也颇有几本。
她看书也不是为了科举,所以看得很是漫不经心,一页一页翻得很快。但在看到一页之后,她的手顿了顿。
“百余年来,城中多溺弃女婴者,满城稚童,女子仅十之二三,男子无偶,多向外乡求娶,然贫者无奈何。契兄弟遂成风。贫贱之家有童姣好者,寻富户中岁长者,结为兄弟,此契兄弟也。名曰兄弟,实行夫妻之事,富户为契弟聘妻,名为弟妻,实二者同狎,更有甚者,三人同榻也。呜呼,尧舜不再,周公已死,礼乐崩坏,世风日下,奈何,奈何!”
殊尘:“……”哦呵。
她脑子里隐隐记得她知道契兄弟这回事儿,不过这本游记上记的,和她脑子里冒出来的,好像不是同一回事儿……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倒是能够理解老夫人为什么将铺子给她了——她以后也要给吴江晨生孩子的嘛!
殊尘有点恶心。她将那本游记塞到了书堆里面,拿起了另外一本。
张嬷嬷是认字的,别叫她发现自己看了那本书才好。她和老夫人打的什么主意,殊尘还打算试探一下呢,这么早撕破脸皮……老夫人本来就老,撕破了就更不好看了。
还没等她找到机会试探老夫人,翠枝这边先出事了。
翠枝的爹娘要为她议亲。做一对契兄弟之中,契弟的妻子。
翠枝当场就崩溃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院子,她只知道,她回过神时,正抱着小姐的腿,鼻涕眼泪擦了殊尘一裙子,小橘儿蹲在旁边窗台上,任凭殊尘怎么叫都不肯过来。
“小姐……”翠枝哭得悲惨,“我不想离开小姐。”
殊尘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她总觉得这个动作做起来非常顺手。
“翠枝,”她轻声问道,“我看着是个体面人,事实上,我和你有什么不同呢?”
翠枝抬起泪蒙蒙的双眼:“小姐,我该怎么办?”
“自梳。”
翠枝愣住。
这个世上,有契兄弟,也有自梳。女子若不想嫁人,可去里正或坊正面前禀报,梳起头发做妇人打扮。只是从此必须远离人群,去朝廷规定的坊市或者村落居住。女子想要自梳,父母亲族无权阻拦,但一旦自梳,便决不能再嫁人。朝廷会专门派人守卫这些坊市或村落,保护自梳女们不受侵扰,但如果自梳女与他人私通,双方都是死罪。
翠枝知道有这回事儿,但她从没想过自梳。她还是想结婚生子的,只是不愿意嫁给契兄弟而已……
殊尘看到她的神色,便知道了她的选择。她站起身,抖了抖裙子。
“路就在这里,你不去走,我也没有办法。”
“小姐,”翠枝忽然问道,“你以后也会这样吗?”
殊尘低头看她:“我是童养媳,只要吴江晨和胡念安活着,我没有自梳的资格。”
翠枝愣愣地看着殊尘,过了一会儿,忽然打了个寒战:“小姐?”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殊尘说,“如今这世道女子不易,我们的选择并不多。”
第二天,殊尘听说了翠枝自梳的消息。翠枝的爹娘还要来闹,老夫人命人将他们打了出去。
“混账东西,自己的女儿没教好,我没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反而来惹我?”老夫人冷着脸,“我好好的孙媳妇被你们女儿带坏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
骂走了翠枝的爹娘,老夫人叫殊尘过去,亲自试探她。
“你这孩子,”老夫人躺在床上,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对不住你,挑来捡去,还是给你找了那么个丫鬟,疯疯癫癫的,又不孝顺……”
殊尘知道她想说什么,随口应道:“老夫人,我不会被她带坏的。”——因为按照你们的标准,我本来就是坏到骨子里的,连失忆了都依旧是坏的。
老夫人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见她这样,倍感欣慰,又说了几句,便让她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又看到池塘边有两个人搂在一起。
殊尘不禁摇头:虽然这是他们自己家吧,不过光天化日的,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事,在外面呆着不晒吗?男人的心思真是难以理解。
翠枝走了,老夫人又给殊尘拨了一个丫鬟,名叫翠叶。殊尘也不管她,每天抱着小橘儿坐在窗边晒太阳。
没过多久,老夫人不行了。
殊尘去探望过几次,她觉得老夫人的脸色不大对劲,她总觉得老夫人不是病,而是中了毒……不过她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童养媳,当然不懂这些医术,所以她便衣不解带地在老夫人床前侍奉,指挥着翠枝和张嬷嬷,每天三顿喂老夫人喝吴江晨亲手熬的药。
然而老夫人还是死了,她死前拉着殊尘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乖女娃儿,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你记得吗?”
殊尘回头看了一眼吴江晨。
吴江晨对他奶奶的死亡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死死地盯着殊尘,眼里满是……嫉妒?殊尘看得好笑,回头拉着老夫人的手,说道:“老夫人,我记得,我都记得。”
老夫人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手慢慢地松开,落在了被褥上。
殊尘用手帕捂着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就是演戏吗,这事她熟得很——殊尘一边哭一边想道。
——等等,演戏是什么?她以前曾经是戏子吗?殊尘疑惑。
老夫人死了,吴家的主子就只有吴江晨了,给老夫人守灵的时候,殊尘看着吴江晨和胡念安眉目传情,心里数着日子。
先让你们高兴几天,等到你们出孝……
灵堂上的一支白烛,烛花忽然炸开。吴江晨微微一惊,转过头去,继续含情脉脉地看着胡念安。
作者有话要说: 契兄弟和自梳与真实历史上的不同,我做了一些改动。
游记是我编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