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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最终都没顾得上去布莊,就急忙忙回了客栈。当然也是时刻留意着身后有没有尾巴。
但怕只怕对方修为过高,她什么都察觉不出。
匆匆进了客栈,她就找到言朔说了老道的事儿,彼时言朔正躺在床上,悠闲的甩着蛇尾,手边还有豹哥临走前给准备的点心、肉脯。
可是难得的悠闲时刻。
结果这边就听猫猫女提了一句,豹猫姐回来了,那边豹哥就冲进来,开门关门一气呵成不说,还给他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言朔的尾巴翘着个尾巴尖尖儿,一时都不记得落下。
这个世界对他也太特么的残忍了吧?但凡刚轻松一点点儿,就要给他快要掉马的惊吓。的
言朔顾不上手上的糕点屑和油脂,连忙在豹哥的手心写字,而乌龟精也一下被猫猫女给拱到了头顶,让他好看清“全局”。
“你确定他发现了你们的身份吗?”
豹哥一下沉默了,她还真的不确定。
“如果他发现了,不是应该对我们喊打喊杀吗?”
她迟疑的说,回来的路上她考虑过对方想放长线钓大鱼的可能性,但对方也不知道他们来了多少妖啊。
对于这世界的修士对妖族是什么态度,言朔绝对认可这里妖族的认知,不会因为自己曾经是人,就一味地给人类说好话。
比如在这个时候去说什么“说不定人家并不是一个坏道士”“人家也认为人有好坏,妖也有好坏,所以觉得你们手上没有人命,就不会杀你们”之类的。
他只是不会随意去招惹人类。
——不会像某些妖一样憎恶人类,看到人类就喊打喊杀。也尽量影响身边的人,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不招惹人类。
可能有些人会说他这种态度就是缩头乌龟,可如今杳忘山的情况,经不起任何一旦动荡。
他顶着“老祖”的名头,实际上对自己为什么那么“厉害”“无往不利”都莫名其妙,他这个除了苟着,又能有什么选择?
言朔想了许多,决定暂且按兵不动。
“但我们之后一直一起行动,一旦有问题,就以逃走为第一抉择。”
他们下一次山不容易,现在钱都划出去了,米却还只是拿回来一小部分,这根本不够他们整个山里小妖们消耗多久的。
而且最重要的种子也还没凑齐,只要他们多出山一次,也就多一分危险。
豹哥虽然心中惴惴,但也知道言朔的用心,再想到山上等着他们回去的小妖们,立时就点了点头,给言朔包裹起蛇尾,带上猫猫女和乌龟出了门。
牛哥是原型,哪怕再担心也没有冲进二楼客房的道理,所以也只能焦躁的等在下面。
就见好一会儿,上面的人才下来。
他们现在就赶紧回去了吗?
豹哥却是摇头,示意他们先去布莊,将东西拿到手。
大庭广众的,豹哥也不好跟牛哥解释,只匆匆低声说一句叫他安心,老祖跟着一起去。
牛哥原本还有些软的腿,这次踏出去却有了力气——好似只要有老祖在,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言朔虽然知道这些小妖尊崇自己,但是也不知道牛哥此刻心里所想,否则他这稚嫩的肩膀就要被这一份沉重的信任与崇拜给压垮了。
去布莊的路有点远,这里又是人来人往的城里,牛哥也奔跑不起来,所以这还是费了点时间。
好在也没超过之前约好的时间太多,那边倒也没有非揪着这一时半刻的时间不放——毕竟也是大客户。
布料也将车厢堆的满满当当,车顶上还用绳索栓了些,盖上店家送的油布,好歹能够防暴晒,防雨水。
就是布莊掌柜的也不能理解,这样的车厢全用来放了布料,难道这位公子是打算抱着孩子走回家中去?
不过这些也不是他们能干涉的,当然是微笑着送走大客户。
同样是找了一处僻静的巷子,将布料转移到储物袋中,这次就没有万灵门门主那样大储物袋了,也不好将米和布料放在一起。
好在用了两个半储物袋,这些布料也就装下了。
顾不上午饭的事情,再度去了米行,掌柜的果然叫一个小二搬她看着——虽然就在米行门口,也没人敢就这样强抢。
但掌柜的这么做,是一个态度问题。总不能叫人到了之后,再自己进去叫人吧?
小二连忙冲着店里的另一个小二招手,通完消息就过来接待豹哥。
掌柜的也领着几个空闲的小二出来,接着搬运。
这次豹哥就没法儿动手了,因为在发现老道的情况下,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松开抱着老祖的手的。
好在这些小二干活儿也尽力,豹哥索性就掏了一大把铜板叫他们去喝茶,转身拉着牛哥快步离开。
找到地方转移米袋之后,就继续去找种子——本来自然还想着多买些其他东西,但是现在,也只能以种子为重。
~
就在言朔他们收集种子的时候,城外的大蓟江却出了意外。
楚国的大蓟江上下连通两府,共计七个县城,其余小码头十数余,可谓是楚国重要的经济桥梁之一。
但凡大蓟江堵塞,沿江两岸的经济不说即刻死气沉沉,但时间一长,也将会有不少家商行会因此而倒闭。
所以每年疏通大蓟江,不能让它拥堵,不能让它在雨季决堤,都是县衙的一项重要工作。
——但凡做不好,不但会影响升迁,甚至严重还会掉脑袋的那种重要。
今年的清淤工作已经开展了半个月,役夫们不论是体力还是心力,已经有了不小的消耗。
那些官差的态度又不好,日子是一天比一天暗恼,哪个人心中没有积攒许多怨气?
只是想的再多,也不会让他们的工作少一分,反而会因为心情的缘故,让他们工作时走神。
而走神,轻则只会让他们挨官差一鞭子,重则,却是会让他们丢了性命。
一个搬着一篓子淤泥的役夫,心里难受、身体难受,却根本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终于脚下一滑,人就跌进了水里。
周围的人谁也没多当一回事儿,因为这里的水并不算深。
而且他们也不能上前帮忙搀扶,毕竟那就耽误了自己手里的活,也是要挨官差的鞭子的。
所以他们也只能独善其身。
然而,这个摔倒的人却是没有起身。
虽然泥水混浊,但还是能够隐隐绰绰看到一团更深的影子,可以确定那是个人。
官差立马就呼和起来,这些懒人,竟然宁可在泥水里憋气,也不爬起来工作,他喊了几声,那人犹自不动。
气的官差都顾不上泥浆,往前走了几步,只是总归没有下水,只呵斥着他周围的几个人,赶紧把他拉起来,再偷懒可就不是打一顿、没饭吃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结果那两个人正要拉人,忽然那团阴影嗖的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了进去。
不等两人惊惶的喊声出口,原本还比较平静的水面,忽然席卷起来,转瞬出现一个越来越大的漩涡。
那两人只来得及发出尖叫声,身形也瞬间淹没在水中。
离安全不算远,水位一般只到成年男人的腰腹处,结果现在竟然出现漩涡?还转瞬就已经吞没了三个人?
发现这一惊变的人都惊慌失措起来,开始往岸上跑。
恐慌的情绪会传染,哪怕周围没有下水的、在码头摆着小摊的人,也纷纷惊恐的尖叫起来。
役夫们手脚并用的往岸上爬,大喊着让岸上的人拉他们一把。
离的远一些的人还好,跑的及也有人拉他们,但是离的近的,却是没人敢搭把手。
因为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又有两人被吸了进去。
那两人只是脚步一个打滑,明明看着离漩涡的最边缘还有好几步远的距离,结果就再也没有站起来,像是被什么强力的东西一下吸了过去。
众人的耳畔还回荡着他们惊恐而绝望的喊叫声。
等最后一个人仓皇的跑上岸,腿软的跌坐在地上,他们已经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被卷了进去。
那个漩涡似乎比第一眼看到的,又大了不少。
岸边所有的人,都那么惶恐不安地看着漩涡,一时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脑子里都似乎空空如也。
“快,快去报告县太爷。”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这才像是惊醒一般,嘈杂熙攘了起来。
役夫们害怕,却又不敢轻易跑走,毕竟县衙的责罚也是让他们恐惧的存在。
官差们就更没法儿跑,只能一部分留下在这看情况,并且看着这群役夫——要是役夫跑了,也是他们失职,要吃挂落的。
一部分快速回城,去通知县太爷、县丞、县尉等一切能够做主的人。
而随着码头上的那些人回来,会吃人的漩涡之名也很快在城中传扬开来,哪怕之后有县衙的明令禁止,但漩涡就在城外,即便是不传言,又有谁不知道它呢?
言朔虽然听到这个事情,但那个老道的存在就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刀,他们自顾不暇的情况下,自然也就不会过多关注那个漩涡怎么来、又吃了多少人、县太爷悬赏能人异士去处理云云。
只有一件事情,言朔知晓后,恨不得冲到县衙去敲开县太爷的脑子。
漩涡这事儿已经是街知巷闻,结果这脑子不如何的县令,竟然还下令封锁城门,不叫人进出。
说是怕人遇险云云。
那漩涡那么骇人,现在还有谁没事儿会往水边凑?谁不远远的躲着?
而且关蓟镇的繁荣虽是靠的码头,可陆路也不是没人走。
这一刀切的封闭城门,不是有几十年的中风、数十年的脑瘫,怕是做不出这个决定的。
“老祖,我刚才又看到了那老道。”豹哥声音低沉,透露着忧心。
刚才他虽然躲得快,并未跟那老道对上眼,可对方出现在这附近,她就怕对方找到这里也是早晚的事儿。
现在却不能出城门。
“我们要不要,换一处住所?”豹哥其实更想问,他们能不能闯出城门去。
只要不怕暴露,就那城门,牛哥一顶之力应该就能破开。
实在不行,她在一旁相助就是了。
总好过再憋着这城中提心吊胆。
他们现在东西已经买了个七七八八,闯出去也未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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