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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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杰德不太好的脸色，伊芙琳立马明白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他欲言又止的状态应该是和养父关系不好？

“杰德。”

他看向她。

“你开的店在哪呀？”伊芙琳赶紧接，“以后有需要我可以过去帮你涨业绩。”

杰德看她这副着急转移话题的模样，笑了笑，“哥谭老城。”

“那距离这里不算近啊。”伊芙琳想了想，“等等，哥谭警局也在那啊。”

她调侃道：“那看来治安很不错了。”

众所周知，哥谭警局是哥谭治安的重灾区之一，哥谭人虽然恨铁不成钢，但也喜欢拿这个来调侃自己的治安，顺便（主要是）骂一骂gcpd的无能。

杰德非常配合，严肃地说：“绝对是数一数二。”

两人一边走，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学校树荫林立的侧门——这里离宿舍近，这个点，学校外面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那我先进去啦。”伊芙琳向着学校方向歪歪头。

“好。”

杰德话音还没落，伊芙琳就感受到了一股视线，倏地扭头就看到灯光明灭照着树荫下有一个东西在动。

看那形状是个人影。

【叮——

古德曼小姐，检测到位面能量源。

开启位面能量源检测功能。】

“滚出来。”杰德突然皱起眉头，压低音调说道。

这让伊芙琳一愣，一是突然听到了系统的提示，二是自己是在罪城区被迫锻炼出来的反应能力，没想到杰德反应也这么快。

“冷静，兄弟。”

灯光的阴暗下走出了一个人，是个长相英俊、身材高大匀称，穿着白t恤、深绿色夹克和深色工装裤的男人，嘴上说着让人冷静，但从他略带调侃的表情来看，整个人周身都充斥着一股花花公子的气息。

“我是来找伊芙琳的。”

伊芙琳看清来人，不由瞪大了眼睛，“欧康诺？！”

【——位面能量源是欧康诺？】

【是的，古德曼小姐。】

杰德一听是认识的人，看了看两人的表情，因警惕而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所以”欧康诺指指伊芙琳和杰德，“你男朋友？”

伊芙琳背着杰德悄悄向他使眼色，“不，一个朋友。”

“哦～”欧康诺拉长了音调，“朋友～”

杰德抿抿嘴，能看出来他不喜欢欧康诺的语气。

“那杰德。”伊芙琳看出杰德不对味儿，赶紧道：“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你确定没问题吧。”杰德有点不屑地向欧康诺努了努下巴。

“嗯嗯。”伊芙琳快速点头，“这是我叔叔的朋友，放心，很安全。”

杰德看了欧康诺三秒钟，点点头，指指手机，“你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伊芙琳点头如捣蒜，生怕欧康诺语出惊人。

送走了杰德，欧康诺一脸的一言难尽，“我是乱说话的人吗？”

“我不知道你乱不乱说话。”伊芙琳也一言难尽，“但我记得你坑队友。”

“在马拉喀什银行的那票，你的人，叫什么来着？伊西？”伊芙琳有点哭笑不得，

“嘿！不怪我，是那个女孩突然跳出来的。”欧康诺赶紧辩解。

“所以你就和她看着那个伊西中弹，脾脏都打出来了，然后在大马路上和她跳华尔兹？”伊芙琳挑挑眉。

“这不重要，我们成功了。”欧康诺露齿而笑，“这才重要，不是吗？”

“哼哼”伊芙琳不置可否。

“说吧，什么事，我自认为帮不了你什么。”

欧康诺看了看四周，说道：“在这里谈可不行，你有什么适合谈事的地方么？”

————

“你可真是挑了个好地方！”欧康诺看着群魔乱舞、衣着暴露的人们，就着吵闹的dj声，不得不把手圈外嘴边当放声筒，大声对伊芙琳吼道：“这就是你们哥谭谈事的风格？夜店？你认真的？”

“要么没有人！要么很多人！”伊芙琳也尽量扯开嗓子大声回喊道：“不对吗？”

她想了想又补充地喊了一句：“包间钱你出！”

她现在可是一穷二白。

没听到欧康诺的回复，伊芙琳难以置信，扯着嗓子道：“我只是个学生！”

“知道！在黑市接活的学生！”

“那是以前！而且那是‘家族事业’！我又不是单干！”

“你都不知道我这票你能赚多少！”

伊芙琳看着他，就看着。

欧康诺败下阵来，“我出！我出！”

得到满意的答复，伊芙琳轻车熟路低跟吧台酒保订了房间。

“放心好了，哥谭的地下酒吧都有这种私密包间。”伊芙琳进了包间就说道，“这家是伯恩利区的老店了。”

“我猜不便宜。”

“嗯哼。”伊芙琳摊摊手，“哥谭到处都有眼线，反倒是这种酒吧夜店更有保障。”

他们坐下没多久服务员就上了果盘、啤酒，甚至还有保险/套。

“他们是不是在小看我？”欧康诺拎起一个保险/套看了看标签。

伊芙琳直接就给了他个白眼，“你不需要在我面前炫耀你的尺寸。”

“好吧好吧，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欧康诺边说，边从工装裤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坨皱皱巴巴的纸。

伊芙琳“咦”了一声，一脸嫌弃，“你别告诉我这是你们政府的官方文件。”

“你怎么知道的？”他竟然还有点惊讶。

不然呢？

欧康诺是个军人。

没错，别看他为人玩世不恭，而且还接写乱七八糟的私活，但他确实是个正统军人。

他们是在非洲的一次任务中认识的，当时伊芙琳还在读高中，跟着马弗、德怀特几个人一起做的活儿。

伊芙琳这边得到消息负责抢一批货，欧康诺那边得到消息负责保护这批货，扯着拉锯战，愣是把他们三天的任务拖到了一个月。

害得她还错过了两场考试——不过她也不想参加就是了。

最后发现他们被消息方耍了，货是假的，气得两边人一起把那个组织给端了。

虽然最后两方人处得还行，但因为他的军人出身，酒吧的人都不太看得惯他，毕竟在哥谭人眼里，政/府带来的只有腐败、腐败和腐败。

大家唯一认识的警察哈提甘还因为救人被踢出了警局。

只有伊芙琳觉得哥谭是个意外，还和欧康诺交换了联系方式。

出去了才知道，在其他人眼里哥谭的边缘人都是什么样的人——丧命之徒、刀尖舔血、没有人性、午夜噩梦······

即便伊芙琳做的活儿不算多，但也不是欧康诺手下的新/兵/蛋子可以轻易比得上的。

“其实你有急事可以直接电话我。”伊芙琳有点迷惑，一般大家不顶多都是找个公用电话来回跳地址吗。

“不是这次。”他坐在了伊芙琳正对面的高脚凳上。

怎么越来越感觉这个未免能量源危险到一定程度了······欧康诺这种战场上拿着枪想都不想就是冲的人，说个任务拉个人都要面对面、小心翼翼的。

“而且我还想再找上那个大块头，马弗？”

“对，马弗。”

“我可以帮你问问，他不一定同意。”伊芙琳耸耸肩，“你知道的，他们不愿意给政/府干活。”

欧康诺点点头。

“别卖关子了，说正事。”伊芙琳催道。

欧康诺哼哼两声，展开那份被他揉得看不出原型的文件，问道：“你听过‘哈姆纳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