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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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往韦恩庄园走，就花了伊芙琳和红头罩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不得不说，果然越有钱的人住得离市区越远，韦恩庄园直接跑到了整个哥谭的最北部——上城岛都放不下它了。

伊芙琳万万没想到的是红头罩带她走的是一条她完全未曾设想过的道路——下水道。

“认真的？他就这么把蝙蝠洞和下水道连在一起？”，伊芙琳看着哥谭的废旧下水道系统惊呆了。

这就是正义联盟的智脑吗？这简直像是把银行储藏库的大门打开邀请强盗进来一样。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红头罩回答道，“但确实这么多年没有被人发现过。”

这是bug吧，肯定是bug吧，这么明显，怎么会没有人发现？

“滴滴滴”

伊芙琳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电话就听到哈莉的声音：“我马上就要见到我的布丁了！天呐，你都不知道他是多么绅士、多么优雅、多么令人着迷～”

伴随着哈莉声音的还有一些人的尖叫和怒吼。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那是谁！那是谁！”，电话那头的吵杂声听得伊芙琳头大，“那是我们万众瞩目的小蝙蝠！”

伊芙琳向红头罩打了个手势示意蝙蝠侠到阿卡姆了。

“哦哦哦，宝贝，还有罗宾，还有那只蓝色小鸟，他们都～来了～”

听着对面的哈莉又要开始巴拉巴拉说一大堆，伊芙琳直接扣了她的电话。

“他们全到了。”

红头罩点点头。

他只带着伊芙琳走了五分之四的路，便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伊芙琳小声问道，下水道的回音太大，她不得不压低音量。

“差不多已经破解了所有机关了，我不往前走了，你直接去吧。”

“我还以为你会陪我做完今天的任务的。”他之前没说只帮一半。

“不了，我今晚还有事，只能陪你走到这了。”

“我已经帮你黑好了蝙蝠洞的自动报警装置，之后就没什么机关了。”红头朝一边检查了一下装备，一边说道，“到了蝙蝠洞记得手脚利索一点，抓紧时间，不要逗留，不能确定小丑和小丑女能拖延多长时间。”

伊芙琳下意识问道：“什么事这么赶。”问完才发现她问这个不合适。

却没想到红头罩回答了一个词，“复仇。”

！

伊芙琳一惊，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红头罩打断了。

“收集好你所需要的能量，就赶紧回家。里面的东西不要碰，大部分都有自毁程序。”

她知道自己不适合再问了，便点点头，“谢谢你帮我到这儿了。”她也知道他陪她出这次的任务本身就是他的好心。

红头罩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这里。

伊芙琳一个人继续往前，不出十分钟就看到了一大片空间。

整个空间的墙壁都是深灰色的水泥，能看得出来主人对他工作室的装饰有多不用心。

这里真的像一个洞穴，蝙蝠洞这个名字简直名副其实。

入眼的就是一排计算机设备——光看着就知道它们的价格不是她这种贫民可以想像的。

旁边的工作台上还放着一些武器，旁边是一排备用制服。

蝙蝠洞的正中央还能看到一个空空如也的飞行架证明着这个地方的主人不在家。

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个玻璃展示柜里的红绿色制服。

那件制服破烂不堪，上面写着：哈哈哈你就是个笑话。

所有哥谭人都知道，有唯一一位被小丑虐/杀至死的罗宾。

——那是他的制服。

看着那件制服，她有点不敢想象那个还是孩子的罗宾到底遭遇过什么。

蝙蝠侠到底是如何能坚守住自己的不杀原则，让自己每天都面对这段痛苦的记忆。

放在这里可不仅仅是怀念，更多的应该是自我惩罚——蝙蝠侠是在自虐吗？

不过她现在顾不上思考这些人生哲理了。

【卡尔，麻烦你能感觉一下氪石的位置吗？】伊芙琳心里默默道。

【好的，伊薇。

在您的三点钟方向。】

她跟着卡尔的指示，找到了一个被锁在隐藏门的保险箱。

幸亏自己有血液变形的能力可以暴力拆箱，换以前她不带炸/弹肯定是不行的。

箱子并不大，但是她和卡尔确认过，氪石的逸散性非常强，即便她已经吸收了其中的能量源，所到之处都会留下痕迹，所以她还是决定在这里吸收能量。

反正她并不打算在这些超英面前隐藏她吸收能量的目的——这太增加任务难度了，一边做任务还得一边在这么多超英面前掩盖自己的行动目的。

箱子大概有两个篮球大小，里面的氪石有大小不等的十几块。

她一边把双手接触过每一块氪石，一边听到卡尔的声音传来。

【伊薇，您已收集到氪石能量190点，任务完成进度0.4%，可用于延长位面崩溃时间26天5小时01分。】

【伊薇，您已收集到氪石能量600点，任务完成进度0.9%。】

……

直到收集到1200点的时候，卡尔的声音停了下来，最终停在了1.4%，和81天1小时的延长度。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听到自己这么不容易地收集氪石才完成了1.4%的任务进度，还是感觉一阵窒息。

不过这次直接可以延长到三个月以后，她终于可以放个假轻松点了。

“咔嚓”一声突然在蝙蝠洞响起。

那是霰弹木仓上膛的声音。

“女士，请放下你手里的箱子。”优雅的英音在这一刻显得极不友好。

她用后脑勺仿佛都能听见说话人语气中的警惕。

伊芙琳立马举起双手。

红头罩跟她说过，这是韦恩家的管家——潘尼沃斯·阿尔弗雷德。

他专门嘱咐了她如果遇上了这个管家，顶多打晕就好，但能打晕这个管家就够她喝一壶了。

潘尼沃斯与其说是管家，倒不如说是在韦恩家德高望重的长辈。如果自己真的伤害了他，那她就得做好被蝙蝠家，包括蝙蝠侠、夜翼、罗宾、蝙蝠女……所有人报复的准备。

说实在的，红头罩那时的语气就像是在吓唬三岁的孩子如果不听话就会被大灰狼叼走。

“你认真的？”伊芙琳当时面色复杂地看着义正严辞说出这段话的红头罩，“你把一个优雅的英国绅士描述得像是一个十八流恶俗言情小说的女主角。”

红头罩当场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并让她闭嘴。

“女士，请转过身来。”阿尔弗雷德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