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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沐难得比徒弟醒得早。
看着小白睡梦中露出的一抹浅笑,沈沐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为了不打扰徒弟睡觉,沈沐蹑手蹑脚地捧着梳洗用具到门外。一开门,竟看见祁百水兴冲冲地闯进院里来。
“三师弟,帮你恢复记忆的阵法我布好了,随时可以启动。”祁百水朗声道。
沈沐高兴得差点晕过去,顾不得梳洗更衣,一路小跑着冲向流芳殿。
流芳殿正门口有个大花园。花园里此刻摆满了琉璃灯。
沈沐仔细数了数,一共七七四十九盏,按五行八卦的方位排布。
琉璃灯的中央是一方书案。书案木色深沉,雕满了看不懂的花纹。其上隐隐笼罩一层祥瑞之气。
林十三就站在书案旁,手里拿着一方古墨,正细细地研磨。
沈沐一进门就冲林十三打招呼:“林师兄好。”
林十三看见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跟在沈沐身后的龙骁野,忙推辞道:“不敢以师兄自居,神君喊我十三便好。”
沈沐心里疑惑:为啥不能喊师兄?
沈沐想了想,倏地恍然大悟,改口喊了声“二嫂。”
祁百水:“噗。”
林十三:……
其实林十三是因为龙骁野拜了沈沐为师,而他曾效力于龙王,龙骁野算得上他半个少主。林十三不想占龙骁野便宜。
可这“二嫂”,不但占便宜,还直白得过分。
林十三耳际泛起一抹薄红。
祁百水却十分受用,眼神里溢满了笑意。
祁百水执笔,在宣纸上寥寥画了几笔。
只见一个白衣修士跃然纸上。衣带当风,绝世而立。
这画技,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来,比学院里最出名的教授画得都好。沈沐不由得钦佩:丹青圣手果然名不虚传。
他对着画赞叹一番,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画上那人好像就是巫蛊神君——他“本人”。
沈沐自己的容貌与巫蛊神君并不相同,穿越过来后又很少照镜子,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祁百水耐心解释:“这阵法名叫照影。以琉璃灯为引,配合天时地利,可以让你进入画中人的世界。你准备好了吗?”
祁百水刻意说“画中人的世界”而不是“你的记忆”。
一般夺舍之人很忌讳被重新剥离魂魄与原主在另一个世界混为一体。施术之人若故意做些小动作,很可能将灵魂对调,使入画人永远留在里面。
可沈沐并不了解这些,十分信任地点头。
祁百水笑了笑,默念几句咒语。
画像正中闪出一道灼目的白光。
沈沐瞬间感觉灵魂被生生抽离出来,飘飘荡荡地晃了晃,就进入了画里。
眼前展现一幅熟悉的景象。
一汪清澈的灵泉边,梨花满枝,碧草如茵。
沈沐遥遥看见一名白衣男子手持一柄玉箫站在灵泉中央。
他脚底下没有船,也没有礁石,甚至连芦苇都没有。可男子就这么稳稳地“飘”在水面上。
沈沐很想鼓掌喝彩,手脚却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男子缓缓转过身,朝沈沐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这张脸熟悉而又陌生,正是巫蛊神君的。只是眸色更淡,冷得仿佛没有一丝生气。
沈沐被看得心里直发毛:不会被发现了吧?
他显然是想多了。
原主并没有发现他,只是轻轻挥了下玉箫,便扫下沈沐头顶的那一大片梨花。
梨花纷谢,漫天飞舞。
原主在花雨中行云流水般舞了起来。
沈沐不由自主地跟着舞。
身子轻飘飘的,手脚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像一个扯线木偶,机械地模仿着原主的动作。
紧接着,一股暖融融的灵流流淌过周身,顺着玉箫所指的方向射了出去。
白光打在水面上,激起数丈水花,比看大片特效还要刺激。
沈沐一瞬间明白了祁百水送他入画的目的。
这作业也太容易抄了吧?
他忙凝神屏息,拼命记下原主每一个招式,灵流游走的每一个方位。
整整一天,沈沐孜孜不倦地学习,总算把原主的功法记得八九不离十。
夕阳坠入山谷,温暖的余晖照在那清润剔透的玉箫上,折射出一抹别致的光华。那光影落在水面上,像极了一朵盛放的牡丹。
原主似乎被眼前的一幕吸引,停下手,若有所思地轻抚玉箫。原本清冷的容颜在夕阳的映衬下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柔情。
沈沐还想细看,却听见祁百水在耳畔呼唤他。
再一睁眼,哪里还有什么玉箫和牡丹?
祁百水笑盈盈地看他:“三师弟,试试灵力运转如何?”
沈沐照着梦中情景运了一周灵力。
“扑哧”,一团小小的白光在指间绽放。
沈沐高兴地跳起来:“啊,我成功了。”
祁百水含笑:“恭喜师弟。”
沈沐深深作揖:“多谢师兄。”
“师弟客气了。你相救十三的恩情,师兄不及偿还十之一二。师弟以后有任何需要,尽管来找我们。”
祁百水说着拉起林十三一同向沈沐还了一礼。
沈沐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下意识地对着地上的影子握了握手掌。
忽然,他掌心一热。一只软嘟嘟的小手牵住了他。
沈沐回头一看,竟是徒弟白煜。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龙骁野:“师尊,咱们回去吧。”
沈沐用力点头:“嗯。”
两人辞别了祁百水和林十三,回到辟邪谷。
沈沐翻箱倒柜去找原主那柄玉箫,找了半天没找到。他又去识海里翻找线索,也一无所获。
说来奇怪,原主的记忆似乎时好时坏。
那些琐碎的诸如炼药配方记得一清二楚。可他拜入凌云渡之前的事情,他的喜怒哀乐,都没在脑子里留下任何记忆。
沈沐想不通,索性不去想。吃过晚饭没多久,楼望海便派人来通知,让沈沐第二天带着白煜去参加拜师大典。
凌云渡弟子三千,沈沐的记忆里似乎从没举行过拜师大典。楼望海通常随便给个弟子牌就打发了。
沈沐误以为只是去领个牌子,穿了件朴素的白袍就带着徒弟去了。谁知却被人领去了后山。
漫山遍野挤满了人。穿青衣的是未入门的新弟子,穿白衣的是已入门的弟子。还有极少部分跟上官玉一样来旁听的,衣着则五花八门。浩浩荡荡的队伍几乎看不到边。
人群前方的山谷里凌空架着一处高台。这高台离地足有百丈,云雾缭绕,缥缈若仙境,需要踮起脚尖将脖子伸到极致才能勉强窥得台上些许风景。
楼望海、祁百水、卢不言三个全都盛装站在高台上。
楼望海一身黑底金边的宽袖华服,显得格外耀眼。
三千弟子见到沈沐,悄无声息地让出一条丈余宽的通道,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轻松。只有上官玉向两人浅浅笑了笑。
可惜龙骁野压根就没瞧见,反倒是沈沐朝她颔首致意。
楼望海看见沈沐,笑得十分浮夸:“三师弟,就差你了。快上来吧。”
他早打听好了,沈沐灵力不畅,要是众目睽睽让毒蜂扛上来,那可真算得上丢脸。
沈沐丢脸,他就高兴。谁让沈沐不肯把徒弟让给他。
沈沐一看见楼望海不怀好意的笑容,就猜到几分,故意皱了皱眉。
楼望海笑得更欢:“需要我下去拉你一把吗?”
祁百水在一旁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沈沐轻笑:“这点小事岂敢劳烦掌教师兄?”
说罢,沈沐身子一动。几乎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上去的,便早已稳稳地站在高台之上。
沈沐笑着转过身。简简单单的白袍穿在他身上却比世间最华美的衣裳更加好看,犹如昙花初绽,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龙骁野的竖瞳情不自禁地亮了起来。
弟子们纷纷惊叹:“神君好厉害啊!简直跟掌教师伯不相伯仲。”
“就是,就是。三师叔这一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三师叔笑起来真帅!一点都不像传闻中那样冷血无情。”
也不知哪个弟子注意力出了偏差,引来一大片啧啧附和。
裘胖虎更是拍着胸脯道:“神君本来就面冷心热,大家都误会他了。”
楼望海怒瞪祁百水。
祁百水笑:“忘了禀告掌教师兄,三师弟的灵力已然恢复。”
楼望海咬牙:“什么时候?”
祁百水:“昨天。”
楼望海气得想要骂人。白费他一番心思设计这高台,却让沈沐露了脸。
祁百水十分善意地提醒:“掌教师兄,吉时已到。”
楼望海忿忿然一甩袖子,黑着脸沉声宣布:“拜师大典开始。”
三千弟子立刻鸦雀无声。
沉重的鼓声悄然响起。为首的弟子点燃供案上的香烛。裘胖虎、苏秋白等新弟子一字排开,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沈沐往下望,一眼就看见了徒弟白煜。
白煜似乎并不想下跪,正与一名白衣弟子拉扯。
但当他抬起头,与沈沐四目相触之后,白煜忽然笑了,按着那弟子所指的位置跪了下去。
沈沐报之以微笑。
两人就这么隔着百丈高台相视而笑,看得楼望海牙都酸倒了一片。
礼乐声再次响起。楼望海转过身,整肃形容,朝着连绵不绝的后山鞠了一躬。
“有请麒麟仙君。”他连呼了三声。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沉闷得像有千军万马踏水而来。
不一会儿,常年笼罩在后山的白雾四散开来。一头长着角的巨型怪兽出现在沈沐眼前。
沈沐:好好的拜师大典弄头怪兽来做什么?
那怪兽不知是不是听见了沈沐心里的嘀咕,露着凶光的瞳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沈沐背上莫名串起一阵凉意。他悄悄扯了扯卢不言的衣服,用眼神询问“那是谁?”。
卢不言一脸骇然,小声道:“三师兄,你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
沈沐没吭声。
卢不言耐心解释:“这是凌云渡的镇山神兽——麒麟仙君。传闻八百年前忽然出现于此地,再没离开过。祖师遗训但凡凌云渡收入室弟子,都要先询问麒麟仙君的意思。你我当年不也过了这关才进来的吗?”
沈沐扫了眼底下乌泱泱的弟子,皱眉:“那为何以前不办?难道他们都不算入室弟子?”
卢不言轻咳:“掌教师兄偷懒呗。每年除夕给麒麟仙君敬香火的时候,顺便递一叠名帖上去。足足递了几十年,麒麟仙君竟然照单全收。”
楼望海:“你们懂什么?没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弟子,我好意思惊动麒麟仙君吗?”
他才不想让师弟们知道他是因为徒弟收多了,怕被麒麟仙君打出来。
这回,若不是出了个五岁结丹的白煜,楼望海也不会举行拜师大典。
“瞧见没?麒麟仙君身上共有五千八百八十八块鳞甲。凌云渡每招收一名弟子,麒麟仙君就会亮起其中一块。咱们的名字都在那上面刻着呢。位置越靠前,说明修为越好。”楼望海沾沾自喜道。
沈沐定睛一看,果然看见麒麟身上隐隐闪着赤红色的幽光。
他们四个师兄弟的名字赫然在列,雄踞背部鳞甲最上方。楼望海正好压了沈沐一头,其后是祁百水和卢不言。再后面,则洋洋洒洒写了三千个弟子的名讳。
纵观麒麟全身,只剩下心口和尾部区区几十块鳞甲没被点燃。
卢不言数了数,脱口而出:“师兄,凌云渡前十几代弟子加起来都没咱们这代多。都占完了,下一代怎么办?”
楼望海目不斜视:“先占了再说。”
沈沐忽然有些佩服楼望海。
楼望海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沈沐:“麒麟仙君护佑凌云渡,是为了镇守后山秘境中的神武库。传说谁能点燃他心口的鳞甲,谁就能入山选择一件神兵。”
“哦?”沈沐来了兴致。
书里,龙骁野就是在神武库得到了他的本命剑——折天,才得以横扫三界。
要是能给徒弟找把趁手的神兵,那该多好。
可怎样才能让麒麟仙君点燃心口的鳞甲呢?
楼望海见沈沐犯难,重重哼了一声。
千百年来,凌云渡弟子屡试屡败,无一人能打开神武库。
白煜要是他徒弟,他定能保证点燃麒麟心口的鳞甲。偏偏白煜是沈沐的徒弟,胜算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胜算再低,也得一试。否则还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遇见白煜这般资质的。
楼望海觉得糟心得很,不想再搭理沈沐,带着他挑选的弟子列成剑阵演示起来。
这几人算得上新弟子中的翘楚。短短数月,凌云渡的剑法练得炉火纯青。
飞闪腾挪间,炫目的白光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墙,看得人眼花缭乱。
而另外一边,祁百水带着苏秋白缓缓奏响悠扬的乐曲。琴箫和鸣,声如天籁,引得麒麟踏着节奏相和。
卢不言则现场带徒弟做了个小玩意儿——穿云箭。那徒弟不是旁人,正是裘胖虎。裘胖虎不知穿云箭的厉害,乐呵呵地一屁股坐上,被颠得黄疸水都吐了出来。
麒麟一高兴,就把几人的名字全都刻在了尾巴上。
楼望海:“到你们了。”
沈沐:……
楼望海皱眉:“不会没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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