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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白色的幔帐骤然换成了妖魅的玫红色,红色的蜡烛摇曳着金色的火光,微风下左右摇摆,宛若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翩翩起舞。

榻边的香炉上,缕缕无色的熏香薄烟盘旋缠绕着钻进人的鼻孔里,又从两瓣唇瓣间钻出来,消散无踪。

楚子逸侧身半倚在软塌上,睡的正酣。

香炉边,顾夜凝盖上铜质的镂花炉盖,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她一身白裙面容精致,头发却有几分零散,看似有几分疲惫。

都怪这楚子逸,大清早的心血来潮非要去山野里采柿子做什么柿子酱,又是爬山又是爬树的,着实把她累的够呛。

他到好,回来以后吃饱喝足靠着歇息,跟个大爷似的,着实可恶。

此时外头阳光和煦,是让顾夜凝越发生出了困意,奈何楚子逸厚颜无耻占了她歇息的位置,便气闷的想要叫醒他。

她在他身旁坐在,用手推了推道:“醒醒。”

无动于衷。

她不甘心,加重了力道又推了推道:“楚子逸,醒醒。”

依旧无动于衷。

顾夜凝无语,这人怕不是只死猪,竟睡的这般沉,不过平日里总是他欺负她,这会儿难得他睡的沉,她还不得把握机会,逗上一逗?

想到此处,她邪心泛滥,卷起自己的一小撮发梢在他的鼻尖来回撩动,他似觉得痒了,微微动了动,抬起手来拨开。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有趣模样,尤记得戏文里道,从前有一相公,他的耳朵最是怕痒,于是娘子便常常往他耳朵边吹气,一吹就能红的跟熟透了似的。

顾夜凝心想着反正楚子逸也睡死了,不如试上一试,也好验验那戏文所言是真是假。

想到此处,她便大着胆子深吸一口气,伸出脖子往他耳畔处探了过去。口中温热夹杂着丝丝甜腻的柿子芬芳,缱绻在他耳畔,果然透出微微红润,顾夜凝兴致大涨,吸了口气又要再来。

不曾想探过去的瞬间,楚子逸恰好侧过头来,直接覆上了她的唇。

暗地里使坏被人抓了现行,惊的顾夜凝心头一阵乱颤,正欲逃脱,楚子逸又快她一步,伸手环住她的脖子,微微睁开眼睛,戏谑调侃:“若是对本公子有旁的心思,直言便是,何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偷摸摸?”

“我哪有?!”顾夜凝矢口否认。

“没有么?还记得上回,你可是直接潜入了本公子的房,然后……”

“莫要胡说!”顾夜凝面红耳赤,急的连忙捂住他的嘴:“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楚子逸乌黑的眼底露出隐隐坏笑,覆上她的手背移到一边:“可我却一直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的手掌很大,屋子里炭盆的热度使其微微渗出了潮湿的细汗,奇怪的是,这种黏糊糊的感觉不仅没让顾夜凝厌恶,反而心狂乱的跳着,竟有些舍不得挣脱。

两人四目相对不言不语,桌案上铜质香炉的缱绻白烟缓缓萦绕在帘帐间,顾夜凝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此时楚子逸似是情起,捧着她的脸细细欣赏,贝齿轻启,喉间吐露的,却是一句玩味不带感情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取我性命?”

说着,他便从她袖中抽出隐藏的短剑,“叮”的一声丢在地上。

顾夜凝从旖旎春色中惊醒过来,睁大眼睛试图解释:“我……”

“你太令我失望了。”楚子逸骤然变了脸色,用力将她推离了出去。

“不是……”

话还未说出口,顾夜凝已经一头栽在冰冷的地上,摔了个“神清气爽”。

周身桃色的暧昧瞬间消失殆尽,缱绻白烟退去,只剩下普普通通的一间房而已。

“该死的,我怎么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她仰面躺在地上,摸着自己滚烫的耳朵,感受着狂乱的心跳,一时间竟觉得遗憾。

“瞎想什么呢!”她用力掐了自己一记,龇着牙翻身坐起来,拎起被褥悻悻丢回床塌上。

甩进去的瞬间,看见有两张薄薄的东西从里头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那东西眼生的很,顾夜凝弯腰捡起来,才发现是两封信。

信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夜凝姑娘亲启”六个字。

方才的梦境亦真亦假,她顿时生出了不安的感觉,连忙撕开来看。

她做好洋洋洒洒一大篇的准备,结果蜡黄的信纸上,仅仅短短八个字。

“自行珍重,后会有期。”

落款,潦草到连个笔画都数不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顾夜凝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铁定是楚子逸干的事,连忙拆开第二封,出人意料的是,里头的竟是一张房契,正是这座宅子的房契。

“把宅子给我了?然后自己跑了吗?!”

她揉了揉鼻子,鼻尖残存的果香带了丁点奇怪的气味,顿时了然。

“他敢对我下迷药?!”

此乃晴天霹雳,女人的直觉从来都是准的怕什么来什么,楚子逸居然当真背着她跑了!!!

而且是卷铺盖连夜逃跑的那种!!!

“楚子逸,你混蛋!我就知道你今天突然对我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这种感觉仿佛被抛弃和糊弄了一般,她气愤的甩出袖子里的短剑,一剑戳进桌案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这时,门外也紧跟着传来一声咚的碰撞声。

“什么人!”她警觉的把短剑拔下来藏在身后。

门吱嘎的隙开一道缝,探出小阿饼半张蜡黄的脸:“姑……姑姑……娘……”

一看是他,顾夜凝缓下神色,故作平静的问:“有什么事吗?”

小阿饼摇摇头又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哆哆嗦嗦的说:“蒙……蒙椋君,让,让,让小阿饼把这个……给给……给姑娘。”

顾夜凝不动声色的把短剑收回袖子里,疾步过去:“你说这是蒙椋君给我的?”

小阿饼缩着脖子,说不出个所以然。

手中那两张皱巴巴的银票,白纸黑字,红印金戳,怕是压箱底藏了好些时候了吧。

顾夜凝忽然觉得十分讽刺,蒙椋何时对她这么好了,好到舍得把压箱底的家当都送了出来?是想替楚子逸的不辞而别做些弥补吧。

可惜这一切都只能抚慰他们自己的良心,与她,毫无作用。

她满不在乎的把银票塞回小阿饼的手里,揉揉他的脑袋道:“送你了,保重。”

说完,她抛起外衫到空中,抬起双臂精准的从袖子里穿了进去,利落的系上腰绳后,直奔外头而去。

小阿饼看的目瞪口呆:还有人能这样穿衣裳的?哇……这才是真正的小仙女吧……

他连忙追出去扒着门沿问道:“姑娘……你你你去哪儿?”

“你家公子去哪儿,我就去那儿。”顾夜凝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算是告别了。

这就走了?小阿饼拽着手里的银票,眨巴着绿豆小眼一愣一愣的,既没有挽留,也无从告别。

人生何处不相逢,天真的小阿饼始终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再见的。

##

顾夜凝在宅子里养伤不过短短四五日,这会儿出了门才发现,街上何时萧条成这般模样了。

夕阳西斜,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除却瑟瑟发抖的一群群乞丐聚集在破败的茅草棚下饿到啃食自己的手指外,再无任何活物了。

街头巷尾到处一片死寂,仿佛是一座没有灵魂的空城。

树叶落败入泥,被她的鞋底碾过,化作一滩污水,偶尔翻出几个白色的泡泡。

气温骤降,空气里凛冽着寒冷的味道,顾夜凝吸了几口进肺里,变回久违的女杀手模样。

她蹲下身子细细查看,幸好反应及时,宅子后门浅浅的马蹄痕迹尚未被风刮去,大小不一,想来,是他们三人各乘一骑离开的。

她抬眼看了下天色,估摸着离他给她下迷药最多不过两个多时辰,一切都还不算太迟。

顾夜凝一跃上屋顶,摸黑翻进了官府的马骝,偷了一匹便追了出去:“楚子逸啊楚子逸,算你运气好,本姑娘可从不轻易追男人。驾!”

##

两个时辰前,褪去一身贵气白底金纹锦袍的楚子逸换上了藏青色的布袍,与林庭书二人乔装改扮出了大沥城的城门。

两人疾步匆匆直奔郊外的约定处,见到了焦急等候的蒙椋。

蒙椋也换了一身行头,从一介武夫变成了一个农民,只可惜穿的朴素老实,一张口仍然不改他奶奶的粗鄙凶言恶语,让楚子逸又好笑又好气。

“蒙椋君,你这模样出去,一路上怕是免不了被盘查了。”

蒙椋龇着嘴呸的一声吼:“怕什么,谁要是敢多啰嗦,他蒙爷爷我一刀送他见阎王老儿!”

“蒙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林庭书不满的打断了他,脸色十分难看。

蒙椋因为口无遮拦惨遭训斥也不是头一回了,熟门熟路的瘪着嘴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递过一根缰绳给林庭书道:“你的马……”

林庭书接过缰绳,黑着脸告诫他:“此去夏绻可不比大沥城,一路定当多有凶险,你可千万管好自己的嘴,切莫再要胡言乱语了。”

相较林庭书的神经紧绷,楚子逸到显得从容淡定,他从蒙椋手里抽出一根缰绳,交代道:“庭书君言之有理,蒙椋君不如就干脆装个哑巴好了。”

蒙椋委屈巴巴的缩着脖子,小声嘀咕道:“你们这些人,还是赵姑娘说话好听。”

林庭书:“你说谁?”

“他说我。”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提着几枚柿子从树后小步出来,直奔楚子逸面前,仰头温柔的行了个礼道:“子逸,你来了,你看我特意给你摘了你最喜欢的柿子。”

她摊开手掌,里头果然是熟悉的几枚红彤彤的柿子。

楚子逸瞥了眼柿子,并不领情:“你不随在先生身边,来这里做什么?”

赵媛媛硬把柿子塞进他手里,熟络的牵过缰绳解释:“当然是照顾你呀,此去夏绻路途辛苦,有个女子随行照顾着,总归好些。”

“难得,你和庭书君到也有想到一处的时候。”楚子逸眼前浮现一张凶巴巴的母老虎脸,不自觉的轻笑了一声。

赵媛媛羞涩的红了耳根:“都是替子逸着想,想到一处也是正常的。”

“呵呵。”楚子逸与林庭书对视一眼,林庭书却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拽着缰绳默默走开了:“我去前面等你。”

留得楚子逸站在原地,瘪瘪嘴道:“赵姑娘,我说过,此去北上凶险万分,许是刀山火海,许是有去无回,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呆在先生身边为好。”

赵媛媛:“子逸你能这般替我考量,我甚是感动,其实我早已下定决心,此生无论刀山还是火海,我都会追随在你左右,陪着你伴着你。”

楚子逸:“可我不想如此。”

赵媛媛:“你无需再说服我了,我早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弹音弄画的赵媛媛了,子逸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让你忧心的。”

她说着,翻身上了他的马,伸出手来盛邀:“我们走吧。”

面对赵媛媛的坚决,楚子逸显得很是无奈,可他知道,她是铁了心要跟自己走,也只好应下了。

最起码她在他身边,便不会去为难大沥城里那只母老虎了吧。

“那还请赵姑娘一路多加小心了。”楚子逸握剑走向蒙椋,从他手里扯过缰绳,扬过袍子利落的翻身而上。

长长的马鞭在空中挥出一道刚硬有力的弧线,抽打在马匹油光发亮的皮毛上,健硕精壮的后腿支撑着马匹整个身体直立起来,仰天一声啸,拔开腿便向夏绻的方向飞奔了出去。

林庭书闻声亦飞快的跟了上去,留得蒙椋一人急的在后头直跺脚:“总共就三匹马,你们一人一匹,那老子咋办!咋办啊!”

楚子逸:“好生护着赵姑娘!路途颠簸,别让她摔了!”

蒙椋虎躯一震,小心肝突然就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胡渣老脸黑里透红,扭捏的走到赵媛媛的马前,露齿羞涩一笑:“哎嘿嘿……赵姑娘……那个……公子让老子好生照顾你……你不如往前挪挪,给老子……腾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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