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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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抓着汤圆洗了个澡，第二天宁晓就拿了小鱼干开始哄猫。

宁晓拿着两条鱼干放在汤圆面前，狸花猫的鼻子动了动，看了她一眼，然后扭过头，用屁股对着她。

宁晓对汤圆这一套动作很熟，这不就是觉得小鱼干少了？

她毫不犹豫地又拿了两条，汤圆的头扭过来，但是看了一眼之后又扭了回去。

“还不够吗？”宁晓一只手在狸花猫顺滑的后背上摸了一把，然后又拿出了几条，“就这么多，不能再多了。”

汤圆看了看，仍有些不满意，两只爪子扒拉着宁晓的身体，然后伸着一只爪子去够她手里的袋子。

宁晓看了看，原本给汤圆的就是平时拿来哄他的量，但是之前一直很满意的汤圆这次却仍有些不满足。

“行吧。”宁晓和他对视了一会，先妥协了，“再加两条，不能更多了。”

前几天她抱着汤圆去找自己的小姐妹一起玩的时候还听见她说汤圆有些胖。

“晓晓啊，你家汤圆是不是也该稍微控制一□□重了。”

宁晓想起昨天晚上给汤圆洗澡时感受到的重量，看着勉强满意低着头开始叼地上的小鱼干的汤圆，其实汤圆也不算太胖，但是他的食量比起相同体重的猫好像要打了不少，每次猫粮吃的干干净净之后还会绕着人的脚边蹭来蹭去讨零食。

宁晓把汤圆抱起来，左右看了看，小声嘀咕了一句：“明明就不怎么胖啊。”

她在汤圆身上撸了几下：“你说对吧，汤圆。”

汤圆不知道宁晓在说什么，但还是附和地应了一声，然后被宁晓贴在脸上蹭了蹭才放下去。

汤圆落地后把宁晓给的鱼干叼起来，转移到自己盛着猫粮的饭盆里，宁晓跟在他身后，看他把鱼干放进饭盆里之后却没有立刻开始动：“你现在又不吃，要这么多干什么？”

汤圆蹲在她面前，表情无辜地叫了一声，然后把自己的饭盆往身后推了推。

整只猫表达的意思十分明显，进了我的碗就是我的鱼干了，别想再拿回去。

目送着宁晓离开之后，汤圆仍有些不放心，头从宁晓特意给自己开的小门后面探出去，发现宁晓真的走了之后才又把头收回来，飞快的跑伤上楼，拉开一个抽屉把头伸了进去。

作为一只活跃的猫，汤圆在搬进来不久就已经熟悉了这栋房子的边边角角，包括柜子上的花瓶，沙发底下，还有房间里的各个抽屉。

这些都是汤圆用来藏自己从宁晓那里扒拉过来的零食的地方。

但是宁晓暂时还对此一无所知，汤圆在藏零食这方面一向很久经验，往往在宁晓发现之前就能够把自己藏起来的零食悄悄解决掉。

而另一边，黑猫解决完自己的早饭之后就趴在院子里的树上等着，但是等到宁晓离开之后，却还是没有出现狸花猫的身影。

黑猫甩了甩自己的尾巴，眼中露出几分烦躁。

他想起昨天晚上听见的猫叫声，看着房子的方向，目光有些迟疑，难道因为昨天晚上回去之后被抓着洗澡，所以他生气了？

黑猫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和汤圆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他并不会因为这些生气。

那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黑猫有些犹豫。

他下了树，跳上窗台后往里面看，客厅里空荡荡的，昨晚没关上的窗户被宁晓发现后合上了，隔着玻璃黑猫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但是一只猫想要进入房子里总是有很多办法，更何况宁晓为了方便汤圆，还特意在门上开了一个供猫进出的小门。

黑猫往里面伸进去一个头，然后喊了一声汤圆。

很快，在二楼上响起了狸花猫的回应。

汤圆听见黑猫的声音显得很高兴，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急切：“你上来！”

楼下的黑猫没有回应，汤圆又催促了几声。

黑猫犹豫了一下，走进客厅，跟着楼上的猫叫声上了楼梯。

侧身进入一扇半掩着的门之后，黑猫抬起头四处望了望，最后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一条垂下来的毛尾巴。

而他刚刚在找的狸花猫的声音就从抽屉里传出来：“你进来了吗？”

黑猫应了一声，然后看见露在抽屉外的尾巴左右晃了晃：“你能帮我把抽屉打开一下吗？”

黑猫走过去，按照汤圆的指导，把抽屉往外拉了一截，露出塞在里面的狸花猫的身体，他之前钻了进去，但是出来的时候堵在里面出不来了。

但是抽屉拉开之后，汤圆并没有立刻爬出来，而是又往里面钻了一点。

几分钟后，汤圆从抽屉里跳了出来，嘴里还叼着几条小鱼干。

汤圆想和黑猫一起分享自己的小鱼干，但是宁晓早上给他的鱼干显然不够两只猫的分量，所以汤圆只能在宁晓出门之后开始找自己的存货。

从抽屉里找到的鱼干也被汤圆一起放在自己的饭盆里，堆在一起冒出了一个小小的尖尖，在黑猫进来之前，汤圆在房子里搜刮了挺久，把自己一半的存货都拿了出来。

汤圆咬着饭盆的边缘，往黑猫的方向拖了拖。

昨天和黑猫在一起出门很开心，还给宁晓带了自己找到的炸鸡块，虽然她好像并不喜欢。

然后汤圆昨天躺在自己的猫窝里想了想，平时两只猫混在一起的时候，黑猫大部分时间好像都会照顾着自己，所以汤圆觉得自己应该也要给黑猫送一些什么。

在今天宁晓拿出小鱼干哄猫的时候，汤圆眼前一亮。

还有什么比小鱼干更合适的礼物吗？

那肯定没有。

狸花猫蹲在饭盆旁边，带着主人的气势，语气特别大方。

“吃吧。”

盛情难却，黑猫从饭盆里拖出来一条小鱼干，嚼了几下之后咽下去，还挺香的。

吃饱喝足之后，黑猫低头喝了一点水，然后有些懒散地趴了下来。

汤圆也在他的身边趴下，尾巴在身后晃了晃，然后忍不住搭在了另外一条尾巴上。

汤圆在刚认识不久就试图邀请黑猫进来，但是都被黑猫拒绝了，这次还是因为汤圆在楼上疑似遇到了麻烦，黑猫才踏进了房子。

汤圆看着身边的黑猫，突然站了起来，过了几分钟之后，黑猫看着他拖着一个纸箱子走了过来。

狸花猫在纸箱子里趴下来，变成一摊液体，从纸箱中探出头，邀请躺在地上的黑猫：“你也进来吧。”

黑猫两只爪子搭在纸箱子的边缘，低着头朝里面看了看，狸花猫往旁边挤了挤，露出一条缝，有些期待地抬起头望着他。

黑猫伸了两只爪子进去，踩到纸箱的底部之后，整只猫也钻了进去。

两只猫并排挤在一个纸箱子里，装的满满的，从外面看还可以看到纸箱被撑出的有些圆润的幅度。

汤圆脑袋靠着黑猫的脑袋，满意地想，就是要这样两只猫挤在一起才舒服。

而宁晓回来之后，看了看地上被汤圆放在客厅里的纸箱，凑近看过之后，忍不住又提起纸箱到处都看了看。

宁晓望着纸箱边缘疑似被撑大的裂缝，又看了一眼在自己眼中只是有一些微胖的狸花猫，心情有些微妙。

宁晓陷入了沉思，我对汤圆的滤镜居然有这么厚吗？

……

虽然经历了掉进垃圾桶的事件之后，黑猫出去觅食依旧带着狸花猫。

但是类似于翻垃圾桶这种事，还是被黑猫杜绝了。

而汤圆也知道上次回去被宁晓抓着去洗澡的原因是自己身上确实有些脏，所以也答应了黑猫，绝对不会再随便往垃圾桶里面钻。

猫本来就是天生的捕鼠高手，汤圆之前并没有其他的年长猫教过这些，跟在黑猫身后一段时间之后，学着黑猫的动作，看起来也有模有样。

刚刚熟练掌握的新技能的狸花猫有着非常浓厚的表现欲，在宁晓他们附近的老鼠在这段时间都遭了殃。

黑猫低头看着面前被摆成一排的老鼠，抬起头就发现汤圆嘴里叼着一只有些胖的老鼠又走了过来。

嘴里的老鼠被他放在黑猫面前，身后的尾巴晃了晃，想求夸奖的意思很明显。

汤圆原本想要把这些带一些回去送给宁晓，但是黑猫想了想，觉得那个人类未必会喜欢这种礼物。

所以在黑猫的劝告之下，汤圆放弃了这个想法，但是并没有放弃抓老鼠的勤奋，而且还把把抓到的老鼠大部分都塞给了黑猫。

毕竟他每天都有猫粮和宁晓投喂的零食，根本吃不掉这些。

直到宁晓他们那一片的老鼠几乎绝迹，汤圆的兴致才慢慢消减下来。

而黑猫在汤圆停下了一天给自己送一排老鼠的行为之后，他看着水面倒映出来的粗了一圈的影子，也悄悄松了口气。

……

又到了周末。

宁晓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看来电的人，接通了电话，叫了一声：“妈。”

旁边的汤圆听见这个称呼，蹲在她的脚边叫了一声。

宁晓蹲下来，把手机放在汤圆的嘴边：“汤圆再叫一声。”

对面也响起带着笑意的女声：“汤圆？”

听到熟悉的声音，汤圆应了一声，好奇地凑到手机旁边，宁晓把重新把手机放在耳边，然后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放心，很快就过去。”

她从旁边把猫包拿出来，一边点头一边应答：“会把汤圆也带过去的。”

而蹲在旁边的汤圆看着她手里的猫包，知道今天应该要出门了。

他看了一眼宁晓，她还在收拾东西，看样子估计还要等一会。

宁晓在和妈妈打着电话，一个没注意，在身边的汤圆突然就不见了身影。

她往四处看了看，嘀咕了一句：“又躲哪里去了？”

而刚刚跑过去的汤圆在宁晓没注意的时候直接跑出了门。

汤圆跑到他们平时会和的地方叫了几声，很快，黑猫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汤圆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舍：“我今天要和宁晓出门，等我下午回来再来找你。”

见黑猫点头之后，狸花猫才放心地跑了回去，被收拾完东西正准备找猫的宁晓一把抱住：“出门！”

……

在汤圆和宁晓出门之后，黑猫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附近的那个池塘里。

他和狸花猫在前段时间经过那里好几次，因为时常有人投喂，所以池塘里的鱼并不怎么怕人，在这个时间段经常有密密麻麻的一群聚集在一起浮在水面上。

因为前段时间汤圆经常兴致勃勃地想要拉着黑猫一起到处去找老鼠洞，而他抓回来的老鼠大部分都进了黑猫的嘴里，所以他这段时间还没来得及从这个池塘里捞鱼。

汤圆出门之后，黑猫一只猫躺在那里，想到这个池塘之后，突然就有些想吃鱼了。

黑猫在池塘边停下，池水清晰地倒映出他的影子，黑猫看着那道影子，然后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爪子往前伸，落在了疑似比前段时间要粗了一圈的倒影上，池塘里的鱼好奇地浮上来，以为是食物，碰了碰黑猫的爪子。

黑猫收回爪子，视线在面前的鱼群里挑选，最后选中了一条大小适中的鱼，飞快的捞起鱼跑到岸边。

离了水的鱼甩着尾巴，鱼尾拍在黑猫的脸上，黑猫甩了甩头，把鱼扔在离水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地面上。

黑猫爪子抹了抹脸，把脸上被鱼打湿的绒毛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才低头叼起在地上不动了的鱼回去。

……

宁晓在父母那边吃了晚饭便去赴朋友的约，她带着汤圆回了家，先把汤圆从猫包里放出来，又把猫粮和水都倒上之后，宁晓才匆匆出了门。

而汤圆跟在宁晓的身后，在她离开之后也从小门里钻了出来，他在四处看了看，最后找到了趴在墙上的黑猫。

黑猫同样也看见了他。

他刚刚就听见了汽车的声音，然后还有这段时间听起来很熟悉的人声。

果然，没多久宁晓出门之后，狸花猫就跑了出来。

他在墙根处停下，抬头望着蹲在围墙上的黑猫，然后往后退了几步开始试探着准备攀上去。

但是因为前段时间宁晓刚给他剪完指甲，所以爪子有些挂不住，黑猫低头看着在下面扑腾的汤圆，说道：“我下去，你别上来了。”

但是汤圆好像和这面墙较上了劲，非要爬上去，黑猫低着头看着，十几分钟后，狸花猫总算是成功的爬了上来。

他四只爪子埋在身体下面，只留下一条尾巴露在外面，扭头看着旁边的黑猫，眼中带了几分得意：“我爬上来了。”

黑猫“嗯”了一声，站了起来，然后叼着之前还没吃完的鱼靠近他，把鱼放在两只猫之间后才又在狸花猫的附近重新趴了下来。

汤圆鼻尖动了动，目光落在被吃了一半的鱼上面：“是池塘的鱼吗？”

他记得之前和黑猫一起的时候有几次看见池塘里有不少的鱼，被人养得肥肥胖胖，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

黑猫点了点头，把鱼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这段时间，汤圆天天跟在黑猫后面，两只猫好像都习惯了食物共享，所以黑猫下意识的把鱼给他留了一半。

鱼前面半截身体被吃得干干净净，但是尾巴后面却还是完整的。

……

第二天，两只猫从外面回来的路上，走着走着就突然拐上了去池塘的路上。

今天天气不错，出了太阳，现在还挂在天上，太阳底下还是显得有一些热。

因为两只猫都吃饱了，所以就算是因为昨天吃了半条鱼，今天对抓鱼有些跃跃欲试的汤圆也没有特别的想要去抓鱼。

因此两只猫在池塘边的躺椅阴影下靠在一起躺了下来。

汤圆视线无目的地四处转动，突然，他看见了一个人，提着一个桶朝着池塘走过来。

随着他靠得近了，也能够隐约听见有什么拍打着水面的动静从他手上提着的桶里传来。

“那是什么？”

汤圆碰了碰身边的黑猫，示意他去看，黑猫看了一会，有些不确定：“是鱼？”

他好像有一次看见过，有人提着鱼来池塘，然后把里面的鱼倒进水里。

“拿鱼过来什么？”

“放池塘里。”黑猫听着那边响起的动静，桶里的鱼好像挺活跃，而且个头应该还不小。

两只猫并排蹲在躺椅下的阴影中，对着那个人交头接耳。

汤圆看着那人在池塘边停下，把桶放在地上，然后从桶里拿出一条鱼。

“好大的鱼啊。”汤圆下意识舔了舔唇。

黑猫表示赞同，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类养的动物看上去都圆圆胖胖的，比如说汤圆，还有那个人手里的那条鱼。

一看就很好吃。

而池塘边的人并没有发现看着这边的两只猫，俯下身把手里的鱼放进水里，大概是有些胖，它游起来有些笨拙，鱼鳍摆动了一会才游了一小段距离。

两只猫目光下意识跟着那条鱼移动。

“游得好慢啊。”汤圆感叹了一句，现在吃的饱饱的，他不想去抓鱼，如果下次碰见，他一定要尝尝这条鱼的味道。

显然，还留在岸边的人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一只手在鱼的尾巴那里把鱼往前推了推，有些欣慰地看着这条被自己放生的鱼往前游了一段。

“快走吧。”

说着，他站起身，拿出一张纸擦了擦手上的水迹。

“那里好像还有一条大鱼。”黑猫被身边的狸花猫又碰了碰，他定睛看过去，确实是一条大鱼，比起被放生的那一条大了几倍，而且还是吃肉的。

而原本有些慢悠悠地在水里游动的胖鱼同样也发现了那条直接朝着自己游过来的鱼，尾巴一甩，以比刚刚要快上很多倍的速度飞快地朝着岸边游过去，然后蹦跶着上了台阶，跳到了放生自己的人的脚边。

而岸边的人也被突然往回游的鱼吓了一跳，下意识一脚用力把鱼往池塘里踢进去：“走你！”

幸好他踢得不远，那条鱼在水里晃了晃脑袋后，看着身后追过来的大鱼，再一次朝着岸边冲过去。

然而，那条鱼刚刚游到岸边，突然一道橘色的身影飞快闪过，原本靠近岸边的胖鱼不见了踪影。

现在岸上的人因为这一连串的事件，看起来还有些回不过神，眼中透着一丝呆滞。

而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的汤圆和黑猫却看得很清楚，有一只蹲守在这里的橘猫直接把鱼捞走了。

那只猫是跟在那个人身后过来的，汤圆和黑猫都以为是那个人养的猫，没想到是一直在那里蹲着鱼的。

天快黑了的时候，黑猫和汤圆在回去的路上碰见了趴在树上吃鱼的橘猫。

“我刚刚看见你们了。”橘猫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的两只猫，他原本以为这两只猫也是看上了那个人手里提着的那条鱼。

想到自己一只猫肯定打不过他们两个，所以橘猫都准备放弃了，但是还是有些不甘心地站在那里没有离开。

但是，他看了一会，发现那两只猫看起来更像是过来看热闹的，所以在那条鱼再一次游回来的时候直接把鱼捞起来就跑。

“我也看见你了。”汤圆仰着头看着树上的橘猫。

他从鱼身上扯了一块鱼肉咽下去，看着下面的两只猫，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我今天早就看见那条鱼了。”

“反正鱼总是要被吃的。”

“被猫吃和被鱼吃也没有区别。”

……

和黑猫外面溜溜达达一天，汤圆他们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不管是人还是猫，在外面野惯了总是很难收心。

至少现在，和黑猫在一起混久了，汤圆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都觉得乏味起来，更加不想和自己的玩伴分开。

狸花猫还有些不舍，身体在黑猫身上蹭了蹭：“你和我一起去我家吗？”

“我有一个大猫窝，你上次也见过的，我们可以一起睡呀。”

黑猫还没回答，就听见面前的狸花猫已经开始假设自己答应了他的要求。

开始提起自己的猫窝，猫爬架，猫抓板。兴致勃勃地想要带着黑猫进自己家。

有的事有了第一次总会有第二次。

自从上次黑猫进屋之后，又被汤圆拐着进去了几次，还帮他解决了好几次因为在外面吃了东西所以没吃完的猫粮。

而现在，汤圆不满足仅仅只能在白天带自己的小伙伴一起玩，还想在晚上也把猫给拐回去。

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黑猫想。

但是却没有直接地说出来，而是指着亮起来的窗户，示意他：“宁晓已经回来了。”

汤圆的话突然被打断，抬起头看着窗户：“好像真的回来了。”

黑猫看着他身上有些凌乱的绒毛，把猫按住舔了一遍，绕着他看了一圈，还是干干净净的一只猫。

他推了推汤圆：“回去吧。”

“那我走了。”汤圆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身后的黑猫，他蹲在阴影里，灯光恰好被挡住，整只猫的身体有些模糊，只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在夜里格外显眼，视线的落点正是自己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汤圆心里的那点不舍突然散了，他看着身后的黑猫，大声开口：“你明天一定也要等我去找你呀！”

“好。”黑猫应了一声，“一定会等着你的。”

得到了黑猫的承诺之后，汤圆没有再回头，脚步轻快地朝着门口走去。

房子里宁晓听见了猫叫声，喊了一句：“汤圆？是你回来了吗？”

汤圆应了一声：“我回来了。”

汤圆转过头，忍不住往身后看了看，黑猫依旧站在阴影里，好像一直都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