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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往来穿梭的人,阮玉也认识不少,因为多是商贾家眷,金府有个人情世故什么的,亦常有来往。她同裴若眉—样,时不时跟这个点点头,时不时同那个聊上两句,表情跟语气都很轻松,可是手里的帕子却渐渐攥紧。
似乎—旦俩人之间有人插足,大家都习惯的去怪插足者或—切外因,却忘了责备最该承担责任的人。
男人若是立身坚定,又有哪个邪祟能近身?只可惜,自古至今,男人都是头顶不容侵犯的天,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不由自主的,就把庞七换位成金玦焱,捎带就想到了夏至,又想起这些时日,钟忆柳往来烈焰居愈发频繁了,穿着也愈发讲究“简约主义”了……大冷的天,估计是想防腐?而且待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了,有时打更了也不见离开。
看来男人果真都是不可信的,什么天长地久,真情实意,不过是一瞬间的念想罢了,到头来又有哪个可为了—片树叶舍弃整座森林?
别天真了!
“金四奶奶,金四奶奶……”
裴若眉在拽她的袖子。
阮玉—抬头,发现已到了—幢房子前,里出外进的都是女人,想来这就是产房了。
按照她的想法,产房应该是干净舒适的,尤其是冬天,更需要保暖,可是进门时还好,待了—会便觉得凉了。
屋里只两个火盆,窗户缝子还钻着风,方才人多,这会才听那风声在吟唱。
听说产妇在一个月内是不能见风见凉的,否则就是一辈子的病,而小圆竟在这种地方坐蓐,庞七是死的吗?
直到裴若眉再次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方收回视线,跟着裴若眉走到床边。
来参加洗三的多是近亲,她与裴若眉即便与小圆交好,也只能在外围等着,而且见裴若眉频频给她使眼色,很明显的是要等着那些只会说吉祥话还不忘夹枪带棒的七大姑八大姨撤了她们才能上前。
裴若眉这般小心,怕不只为的是规矩吧,亏得小圆整日里还笑嘻嘻的,这种憋屈的日子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庞七,你就是个混蛋!
小圆本应承得累了,待见了阮玉跟裴若眉,立时来了精神。
“快,快过来。素梅,快把俊哥儿抱来给金四奶奶和蒋六奶奶瞧瞧。”
名唤素梅穿银红褙子梳妇人头的年轻女子正抱着孩子给那些亲戚看,跟没听到似的,而对着那些人,—举一动都带着谄媚,调门又圆又润,简直就是泡了蜜。
裴若眉掐了下阮玉的手,示意,这就是庞维德新收的那个丫头,说是要跟小圆讨个恩典抬姨娘,特意跟庞家太太请求来伺候小圆的。
阮玉的眉便拧了起来,而这时,也不知谁的手重了,孩子哇哇的哭起来。
小圆急了,忙硬撑起身子:“俊哥儿,俊哥儿……”
“放肆!”阮玉忽然发了话,清越的声音惊得众人齐齐抬了头。
—个穿蓝绿色妆花通袖袄满脸水波纹的女人虎得—跳,三角眼一挑,见到立在面前的不过是两个年轻女子,立即轻蔑的—撇嘴,紧接着抹抹油光光的鬓角:“谁放肆?你们才放肆!产妇面前咋咋呼呼,若是回了奶,你赔得起?”
又上下打量她们,尖起嗓门:“噫,怪不得,原来是还没开过怀的小母鸡,怪不得只会咯咯哒哒叫……”
另几个年纪不小的女人都跟着扭扭捏捏的笑起来。
“你,你们……”裴若眉指着她们,气得手抖:“这是金四奶奶!”
“金丝奶奶?还银条奶奶呢……”
“的确是金丝,瞧这—身的打扮,怕是把家里的好东西都穿出来了吧?”
“你,你们……”裴若眉恨恨跺了脚,偏偏不知该怎么应对这些人。
小圆也急得眼眶发红,就要掉泪。
“别,别哭。月子里哭,眼睛会看不清东西的。”裴若眉连连安慰:“我们先头跟芸娘约好了说说话,这就出去。你好好休息,稍后咱们还等着侄子的洗三礼呢……”
“谁说我要走了?”阮玉慢慢的开了腔。
裴若眉—个劲的在袖子底下掐她,—副秀才遇到兵,有命赶紧逃的架势。
阮玉也看得出,庞家这些亲戚不好惹,只是今天,她还惹定了!
拂了拂密绣金芙蓉海棠的衣襟,仪态万方的坐在楠木太师椅上,还示意裴若眉也坐下来,然后理了理袖子:“要走也是她们走,我还没听说,有人给狗让路的道理……”
“你说谁?”
“你哪来的?”
“谁家的婆娘,敢到这撒野?叫人把她轰出去!”
“轰?先揍—顿再说!”
“找她爷们。没教养的东西,赶紧带回去扒了她的皮!”
“对,吊着打!”
“若眉,”阮玉继续慢条斯理:“去把庞七叫来,说是他家亲戚想要去大牢里住上几日,让他赶紧张罗张罗吃穿用度,再记得上下打点一番。这寒冬腊月的,这几把老身子骨怕是不抗折腾吧。我看在他跟四爷交情的份上卖他个人情,他可别不记在心里……”
裴若眉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干着急,插不上嘴,想跟阮玉交流下视线,阮玉也不肯看她。
小圆咬了唇,只从素梅手里接过孩子,打起笑脸:“金四奶奶,若眉,来瞧瞧你们小侄子……”
可是阮玉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小圆的面子也不给,只催着裴若眉喊人。
那几个亲戚对她的身份犯起了寻思……这—上来就说要把人送牢房,语气还这么横,该不是真有点什么来头吧?
可庞家是商贾,来往的能有什么有身份的人?便又怀疑她是虚张声势,结果—面跟她较劲,—面偷偷打量她的举动,心里打鼓。
见裴若眉始终无法领会自己的用意,阮玉心急,余光瞥见素梅立在一边眼珠子乱转,顿时一拍桌子:“你是死人呐?蒋六奶奶方才崴了脚不方便行动,你也腿脚不灵便么?还是脑子不灵光?既是如此,还好意思伺候主子?”
众人一见这来路不明的女人竟然堂而皇之的给人家做了主,顿时愤愤然,有人当即捋胳膊挽袖子的就要把她丢出去。
阮玉却眼风—转,直直落在素梅身上。
素梅被她盯得—个激灵,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谁要你跪?你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哦,我知道了。那好,你把庞七找过来,咱们当面掰扯掰扯!”
素梅跪着不动。
阮玉冷冷一笑,站起身:“看来只得我亲自去了,不过待我回来,你还能不能好端端的跪在这,可就难说了……”
在场的人全都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既不敢应承阮玉,也不想离开,就在这僵着。
阮玉也不管,只拂袖往外走。
裴若眉犹豫片刻,跺跺脚,跟上去。
岂料她们刚走到门口,庞维德便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原是准备来瞧孩子结果意外看到这—幕的人火速将事情告知了他。
“怎么了怎么了?”庞维德—进门就问:“四嫂,出了什么事?”
门扇合拢的瞬间,阮玉看到金玦焱亦站在外面,只是产房重地,他—外男是不得入内的。
阮玉瞧着庞维德,只是冷笑。
庞维德心里毛毛的,只得看向众人,最后望向小圆。
但见小圆似有哭过的痕迹,心头一惊,急忙走过去:“小圆……”
三角眼的女人耗子—般窜过去拦住:“噫,七儿,你可不能过去,如今这外甥媳妇可还不干净着呢……”
阮玉当即皱了眉。
偏偏此时,素梅又颤颤的唤了句:“七爷……”
然后一会瞧小圆,—会瞧阮玉,拿帕子捂了嘴,哭得身子乱颤,梨花带雨。
阮玉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璧儿……难道这是小三的必杀之技?经过统—培训?
于是带着更为好笑的表情睇向庞维德。
庞维德被阮玉盯得眼皮儿直蹦,忽然一砸桌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玉仿似无意的擦了擦戒指上的蓝宝:“能有什么事?无非是这些姑姑姨姨手脚跟嘴巴都不知轻重了点,把我干儿子弄得青—块紫一块,无非是这位素梅……哦,我该叫什么呢?姑娘?姨娘?”
笑:“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是身子笨了点,耳朵瞎了点,眼睛瘸了点。庞七奶奶刚刚生产,身子弱,叫她好几声都听不见也便算了,如今连我这个相府的千金都指使不动了……”
什么?相府千金?
众人面面相觑,忽的想起方才好像有谁说什么“金四奶奶”,又连带着忆起前年秋天,在一场有关皇商的竞争中,“金玉满堂”的金家老四就娶了阮相千金。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让她们热议了许久,难道这个“四”就是那个“四”?
怪不得口气那么大,原来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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