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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阮玉垂眸,纤指仿佛无意识的摩挲着纸页:“只不过二奶奶这账上所记的是活螃蟹的价。冬日里,冻螃蟹和活螃蟹可是每斤差了十两银子……”

底下有听得明白的,顿时嗡的一声。

“不过下了锅,也都差不多,谁还追究是死是活?”阮玉补了一句,再挑了账本一翻:“显庆十五年腊月初三,进螃蟹七十斤……”

底下又是一阵骚乱。

阮玉弯弯唇角:“这玩意也是,本没有两口肉,却长了那么大个壳子,便难怪压秤了!”

李氏的脸色便白了。

买入食材,向来都只是报账,很少真正去调查到底买了多少,总共做了几顿,用了几斤,反正很快就进了肚,还能掏出来称量不成?这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所以采买这块一向是有油水可赚的,只要把帐抹平就没事。

可是谁也没想到阮玉竟会从这不可能中下手,李氏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金玦森在椅子上动了动,很想找个机会溜走。

阮玉将手中的册子翻了几页:“我这里挑着录了一些,稍后二奶奶或者是有疑问的人可以随意瞧瞧,再对对账目,看我说的可有错?”

底下专门负责采买食材的孙婆子不由自主的往人群里缩了缩。

“府中的衣物更换:主子一季四套,姨娘一季两套。管事及一等下人两套,可用缎、绸;二等两套,可用纱;三等一套,可用细棉布;粗使的丫头小子一套,用粗布、麻。府中每年进这些料子就花费颇多,只是若细看,账面上记载的绸缎类颇多,却少有麻布,难道我们府里有这么多需要穿金戴银的人吗?可是再仔细瞅瞅呢……”

阮玉没有说下去,李氏的脸又白了一层。

“还有这些个锅碗瓢盆及各类摆置,看账面上的意思是更换频繁。可是恕我眼拙,我始终没有发现这里或那里有什么改动。库房也看了,亦没什么存货。而若说杯盘容易损坏,但也不至于坏一只便全府上下都要换一套吧?这些东西天天要用,谁都有个不小心的时候,又怎么折腾得起?再有这材质,上面录的是粉彩……我倒不记得,连粗使丫头的房里都要用上粉彩了。一只两只的还说得过去,若是人手几套……况且,既然说补充买进的是精品细瓷,只是这到底是什么瓷,四爷看得还是清楚的……”

金玦焱以手支颐看她在那有模有样的翻册子,这会又扯了他进来,不觉牵出笑意。

“若说库房,我这还有个疑问……”阮玉又换了本册子:“胡记银号的三公子成亲,咱们府里送了一对羊脂玉如意……这是账目上记的,可是到了人家手里就变成了白玉的。当然,礼单上录的只是‘玉如意’,这是怎么回事?”

“你……”

李氏大惊,她想不到阮玉竟然把手伸到别人家去了,还很不要脸面的看了人家的礼单。

“屡屡‘送’一些不怕人被说成是僭越、不遵礼法的东西不说了,非年非节亦非生辰又不是什么重要日子,用以拜贺且频频拜贺的物件却价值不菲也不说了,单讲个可乐的。”阮玉合了册子:“邱家的老太爷过世,咱们府竟然送了蜜蜡佛手盆景……”

底下有人笑了。

佛手……福寿,这不是给邱家添堵吗?

“这都是账上记载的,二奶奶也说,没有错……”

李氏的冷汗冒了出来,身子有些打晃。

“还有府里每日吃的米粮,主子们就不用说了,皆是新米新饭,可是底下人呢?进的是二等的米,用的是陈年的饭!”

底下轰的一声。

“那么那些二等的米哪去了呢?”阮玉可爱的弯了弯唇角,李氏顿觉那笑容很危险:“还有这些陈年的米面,不是晒一晒就可以充饥的……”

从前会过日子的人,粮食发了霉也不肯扔,晒一晒,搓一搓,继续食用。岂不知那霉里包含许多危险物质,长期食用是会致病的。

当然,他们可能不懂,目前也只需他们理解本应属于他们的食物并没有在自己的肚子里便好。

“这些日常生活的琐碎,或许大家并不在意,可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一月月的过来的,而且一过,就是九年……”

李氏当家九年,虽然不能说打一开始就打了主意,但人的胆子总是越来越大,且看那些账目,离现在越近,做得越精细,可是差额也就越明显。

李氏开始筛糠,忽然想起什么,猛的睇向金玦淼。

金玦淼歪在位子上,长指摩挲着下巴,只对着底下瞧热闹,看也不看她一眼。

“还有……”

还有?

李氏唰的转过目光,死死的盯住阮玉。

“二奶奶当是已经知道宗祠那边来了人,带了太太去养病。太太一直惦记乡下的事,就问起了肃大哥新娶的媳妇……”

金宝肃的续弦?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是转念一想,李氏顿时浑身一僵。

若不是肃儿媳妇死了,金宝肃哪能娶填房?而肃儿媳妇的丧事是她跟金玦森操办的,当时还借口肃儿媳妇娘家人闹事,原本说好赔偿一千两银子,却从公中骗了十万两……

李氏只觉眼前一黑,待回过神来时,却见阮玉站在身边,正拿手扶着她,那目光说不上是同情还是幽暗:“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知道二奶奶是心有牵挂,是要为孩子着想,可是……”

她顿了顿,更压低了声音:“放印子钱是违法的。不仅是二奶奶一个,全家都会遭受拖累。可见,二奶奶也未将娇姐儿几个全然放在心上……”

李氏一个哆嗦,就要抽出胳膊,可不知是她抖得浑身发软还是阮玉力大无比,竟是没有成功。

“二哥为了还赌债偷偷出手的铺子到底去了哪?还有……”此番,眼底是完完全全的同情了:“府里这么封锁消息,可二奶奶被绑的事还是传得纷纷扬扬。到底是谁在散播?二奶奶不会不清楚吧?但二奶奶不知道的是,你这几天的藏身之所,这会怕是已经空无一人了……”

什么?

她都知道了?

他们都知道了?

那么假矿的事,还有阮玉的嫁妆……

李氏睇向阮玉,却只在她眼中看到一片了然。

李氏身子晃了晃,彻底瘫了下去。

——————————

待李氏醒来的时候,金府已经变天了。

身为嫡媳的金四奶奶,相府千金阮玉彻底而正式的执掌了中馈,目前正在四知厅内招了管事说话。

听说她代掌中馈这段时间府里有些混乱,她也不管,以至于下人们都觉得她好欺负,愈发嚣张。可谁知她是在暗中观察,就像隐藏在草丛里的狐狸,待看猎物闹腾得忘我了,突然出击,一手一个准。

阮玉,我真小瞧你了!

如今李氏最重用的管事林旺媳妇毫无悬念的被撸下去,倒不是因为跟她关系近,媚上欺下,而是在金家落难之际,林旺家的偷偷裹了府里的东西去卖,还不长眼睛的卖到了阮玉的铺子里,这不是找死吗?

再有就是孙婆子。

孙婆子主要是采买,阮玉今天说的几件事都有她的参与。否则单靠李氏一个人,怎么能成事?而对于贪心的人,能让她闭嘴的只有银子。可是今天,李氏刚被抬下去,孙婆子这两年捞的油水就被阮玉炸了回去,还把人给撵了。

倒是不株连,负责荷塘的孙婆子的男人还守着荷塘,因为一直以来踏实肯干,也不传闲话,倒涨了银子。孙婆子的大儿子继续在金玉满堂的作坊当学徒,小女儿也照样在二门打扫,如此的奖惩分明,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关键是金四奶奶把金家多年没有翻出的多少个账房先生也没有查出的老底给捅出来了,大家都战战兢兢,因为这么些年,哪个人手里能没点错处?

对于大错,阮玉重重责罚;对于小错,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但不忘敲打,搞得人即便挨了批,亦痛哭流涕的感激她。

然后简直是把府里折腾个遍,除了少数几人以及在屋里伺候的,几乎都挪了地儿,有升有降,偏偏还说不出她什么来。

待到日落时分,金四奶奶才带着贴身的丫鬟从四知厅里走出来。

丫鬟手里皆捧着漆盒,据说里面是一沓沓的纸,叫什么“保证书”。

一直在身边伺候的柳红给李氏上了碗茶,李氏刚一入口,便喷出来,不住的咳。

金玦森挥手将柳红撵出去,亲自倒了水,待她喘息平稳了,方送到她嘴边。

看她艰难的喝了,又咧了嘴,小心的摸了摸唇角。

仅一下午,就起了三个燎泡,疼得她直吸冷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多处~

谢谢丸子拿营养的封面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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