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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朝音落,陈敏韵依旧低着头不发一言,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周朝朝声音泠然,重复了一遍:“陈小姐,回答我。”
她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痛苦地将双手手指插进头发里,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才将手放下,正视二人:“这和你们要查的案子没关系。”
周朝朝:“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有没有关系?”
陈敏韵的精神很萎靡,黑眼圈大得吓人,似乎这段时间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她还是沉默,但越是如此就越可疑。
陈敏韵始终不肯开口,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周朝朝也随机应变改变了策略,打算采取话术迂回战术先让通过轻松话题让她放松警惕。
周朝朝想找话题环顾了一眼房子,简单看了下格局。
这个租房也是旅馆房间改的,很简单的一室一卫,但比起贺惠双那间,这间的配置明显更齐全。
房间里有些乱,但并不脏,靠窗处是一张1.5米宽的床,鹅黄色的床单被罩,很凌乱,床尾搭着几件衣服。
另外床头柜旁边是个一米宽的书柜,周朝朝扫视了一眼,有六层,摆得满满当当。
陆冽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他给了周朝朝一个眼神。
周朝朝立马会意。
周朝朝放软语气,漫不经心问道:“陈小姐家平时不自己做饭吗?”
陈敏韵张了张嘴,这才回答她,有气无力:“不会做。”
“平时都在外面吃?”
“不是……”她抓了抓头发,“在红姐那里吃。”
问到这些问题的时候,陈敏韵明显放松了很多。
周朝朝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柜,突然站起身来:“陈小姐家书很多啊,看来很喜欢阅读……”说着走到书柜前快速扫了好几眼。
书的种类很多,除了心理学相关的书籍外,还有通俗小说和中外名著。
周朝朝稍微侧身问:“陈小姐,介意我看看吗?”
陈敏韵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语气颇有些无奈:“我同意啊!”
她说着自嘲笑了下:“我是嫌疑人,不管我同意与否,你们都会看的,问着有什么意思啊?”
认知还算正确。
周朝朝迅速从书柜上抽出一本,翻开。
书很新,扉页空白处有字迹,正好,她要找的就是字迹!
周朝朝看了眼扉页内容,是这本书的读书感悟。
她又翻出几本书,扉页都写了读书感悟,字迹也一模一样。都是小楷,端正娟秀,很好看,从笔顺和结构上看,和贺惠双房间发现那本日记上的字相去甚远。
周朝朝不死心,扬了扬手上的书,问:“陈小姐还有写读后感的习惯啊?”
她面上表情无变,点了点头:“从小养成的。”
没有撒谎迹象。
她“哦”了一声,又走回来,目光深沉,对陆冽稍微咬了下头,迈开步子走到陆冽边上坐下。
而陈敏韵此时却突然开了口,她眸中黯淡无光,说:“你们不是想知道是谁让我恐惧到想要举起菜刀杀人吗?”
周朝朝眉头一皱,立刻接了一句:“谁?”
她笑,面上全是悲哀之色:“是我爸。”
不止周朝朝,就连陆冽有些惊讶,他眸中有疑惑,背往后靠去,环抱双臂。
之前陆冽曾经让宋贺查过陈敏韵的家庭背景。
家里四姐弟,陈敏韵是大姐,下面还有三个弟弟。
家境很好,书香门第,父亲国内知名大学教授,而陈敏韵也是一路名校。
陆冽终于开口:“你父亲是江州大学哲学系教授陈庆生,很有名,听说他对你们姐弟的教育方式也非常严苛,还曾经被媒体报道过。”
陈敏韵低头,鬓边碎发垂下,她又笑了起来,笑声里有嘲弄有讥诮有苦涩。
“严苛?”她长长叹了一声气,昂头望向天花板,眸中似有泪光若隐若现,“如果暴力和侮辱也能等同于严苛的话,那他真是太严苛了。”
陆冽:“我在新闻报道里看到,你父亲是国内狼性教育理念的先驱者。”
陈敏韵苦笑:“狼性?先驱?这些说辞真是又官方又漂亮!”
她说着又直勾勾盯着陆冽,一字一顿:“不过是说出来骗外面那些傻子的,他大男子主义,封建,有躁郁症,不达要求就脱光了往死里打,打完还把你赶出去,让你在跪在家门口求饶,这只是他的惩罚手段中最基本的而已。”
周朝朝之前听说过陈家的教育方式,却不知道真实情况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残忍,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明白了为什么陈敏韵作为一个心理学硕士会出现在这里,也理解了她说自己之前活得太束缚了想换个活法是什么意思。
陈敏韵无精打采着继续:“我逃了,也不敢找工作,来了这里,陪酒又怎样?至少我自在,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说着低头。
“你爸他知道了你在这里?”
陈敏韵点头:“前几天我在晦色见到他了,但他没看到我,他找过来了,我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了我在这里陪酒,他那种人,极度要面子,估计觉得我做这个给他丢人了。”
她说完又笑:“就是这样,是我的私事,和你们想了解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她说着语气微顿,反问“你们来找我,是为了别的事,不是吗?”
周朝朝:“是。”
“但我真的不知道。”她口风依旧不肯松。
陆冽稍微前倾,坐正,声音不怒自威,问:“贺惠双和邵金枝,两人在夜场里压根没什么别的朋友,你是唯一一个,且在你们的关系中,你始终处于主动方,而后两人相继被害,真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吗?”
陈敏韵眉皱起,左手食指掐着右手手腕的皮肤,用的力气很大,掐出了红痕。
陆冽视线往下,看着她掐无意识掐自己手腕的动作,继续:“陈小姐,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特别会伪装自己的情绪,但现在,你好像不太擅长了。”
她咽了下口水,终于开口:“人是我杀的。”
她话音落下,周朝朝和陆冽都很疑惑。
虽然她是有嫌疑,但眼下所掌握的线索表示,贺惠双和邵金枝的死和她没有直接关系。
陆冽低头笑了下,声音讽刺:“陈小姐,警方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你说是你杀的,你怎么杀的?用什么杀的?杀完怎么将人运到情人谷的?用的什么工具?你能回答上来吗?”
陈敏韵再次缄默。
陆冽不耐烦,直接起身:“什么也别说了,和我们回趟刑侦大队,到那里再说吧”
她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回答:“好。”
陈敏韵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起身,脸色平静走在前面,周朝朝和陆冽并肩而立走在后面。
快下到2楼时,陈敏韵突然开口说了句:“等下,我和红姐说一声,今晚不在她家吃饭了。”
周朝朝点了点头:“正好我们也有情况要向阮燕红了解,一起进去吧。”
阮燕红正在登记台前打盹,但她很警觉,听到脚步声立刻睁开双眼,先看到了陈敏韵,笑着问了声:“晚上还接着打牌不?”
陆冽和周朝朝随后走进,她脸上笑容骤然凝固。
“红姐,”陈敏韵开口,有气无力,“这两位警官要带我回去调查,今天就不用准备我的饭了。”
阮燕红一怔,结结巴巴:“好……好的……”
之前的调查中,周朝朝曾了解到邵金枝刚来晋州市那几天,曾经在裕安旅馆短暂地住过几天,她走到登记柜台旁说道:“有些情况要找你了解。”
阮燕红看上去很紧张,咽了好几下口水,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什……么事?”
“你还记得今年4月份,有个叫邵金枝的女人曾经在你们这里开过房吗?”
她又结巴:“谁?”
“邵金枝,还有印象吗?”
阮燕红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接着解释:“我这里来来往往人也多,4月份的事还真不记得了。”
周朝朝随意往登记桌上扫了一眼,看到一本手写的入住登记簿,她伸出手,想看看上面有没有邵金枝的登记信息,在手指触碰到那本牛皮纸封皮的登记簿时,注意到阮燕红的手抖了一下,很明显。
周朝朝不动声色,拿了过来,随意翻开,突然怔住。
并未翻到邵金枝的登记信息,而是看到了里面的字。
字迹太好辨认了,和贺惠双抽屉里那本日记本里的一模一样。
她又抬眼,目光锐利得像柄利刃,将阮燕红本就紧张的情绪刺得支离破碎。
周朝朝扬了扬手中的登记簿,邀功似地朝陆冽眨了眨眼。
“陆队,额外收获。”
她和陆冽的分析结果一直认为两名受害者的死裕安旅馆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没成想是这种关系。
裕安旅馆的老板,竟然也牵扯其中。
周朝朝敛起笑容,看着阮燕红:“你可能也需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的手速太菜了,第三章会很晚点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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