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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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国师听完，立即诚惶地转过身子对着皇帝方向拱手作了一揖，同时侧过头对着楚又亦厉声喝道：“放肆！陛下面前，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至于你那个方法，更是天方夜谭！”

不待楚又亦辩驳，皇帝那虚弱的声音从里边传来，他的声音如同眼前的纱幔般飘渺：“罢了！且先照她说的去办吧！”话一说完又开始一个劲儿的干呕。

太监常福表情凝重，依言走到门口，对着门口守着的几个宫女太监们交嘱几句，临到门口时，摇了摇头，叹了口长气。

等待的过程中，楚又亦呆在寝殿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殿内充斥着凝重的气息，此时只听皇帝向国师问道：“国师，咳咳……人可有寻到？”

国师弯腰拱手，看似恭敬的垂下首：“回陛下，臣几乎已查遍长安城中所有与“鱼”有关的人，暂未得到结果。”

低下头的瞬间暗自瞥了楚又亦一眼，随后复又立起身子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正色的等待皇帝发话。

与“鱼”有关？岂不是会波及到蕙兰姑娘？楚又亦听到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鱼蕙兰，这些时日的相处，楚又亦知道了蕙兰姑娘本家姓“鱼”，字幼薇。而且得到鱼蕙兰的多方照顾，已经将鱼玄机当作朋友了，即使总因鱼蕙兰的身姿被勾去了魂魄。

此时听闻皇帝在寻找与“鱼”有关的人，不免眼神飘忽不定，几个呼吸的瞬间，稳住了心神，教他人看不出来。偷眼瞧了周围人的眼色，见别人果真没起怀疑，放下心来。而楚又亦不知道的是，这些均是未逃过国师的眼。

“速查！”皇帝本该虚弱的声音，不知为何此时却格外坚定而有力。

国师立时回了一句“遵旨”。

说来皇宫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这说话的功夫，所需的材料就均已备妥，东西不多，速度倒是挺快，只见进来了三四个宫女，每人手上端着一个盘子，每个盘子上还搁着一个盖上盖子的瓷碗。

太监常福挥手示意她们将盘子端进幕帘后面，不多时，那些宫女放了盘子垂手退了出来。常福见宫女们都已退去，于是自己进到里面服侍起皇帝来。

楚又亦满脸疑惑，为何皇帝身边连一个妃嫔都没有呢？答案自是未可知的。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常福神色轻松的从里边出来，来到楚又亦与国师身边：“陛下现下服了那些事物已然歇下，不如先由杂家带二位到别宫稍作歇息吧？”

国师闻言，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楚又亦人微言轻自是无异议，当下也点头答应，随了他们去了别宫。

说是别宫，其实也不过是一方水榭亭台，太监常福带二人来此之后，便回到皇帝寝宫，当下只留下楚又亦与国师二人。

楚又亦倚着栏杆望着这古代宫廷的楼阁和亭台水榭，微微有些出神，她在前世是多么渴望古代生活，那淳朴自然，豪气壮阔的江河山川，如今因缘巧合之下竟当真让她来到了古代，不知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阎君。

楚又亦的思绪正在神游天外，此时国师抚着胡须向楚又亦走来，脸上堆着笑：“不知阁下是何方人士？怎会沦落如此境地？”说着还打量着楚又亦的穿着。

楚又亦回过神转过头来，又闻国师问她是何方人士，她也不好作答，总不能说她来自未来，来自21世纪，来自中国。她断信她只要一说出来，定会治她个图谋不轨、大逆不道之罪！

于是当下亦是笑脸以对：“阁下不敢当，我无依无靠，四海为家，在长安城，便是长安城中人。至于为何会沦落至此，那可就说来话长了，一时半会儿怕是也讲不完。”

国师见楚又亦不作正面回复，只含糊其词，倒也不怒。脸上笑得更是肆意，笑得已经找不着眼睛，右手挥过手里的拂尘搭在左手臂上，转过身来，亦是望着眼前的湖水：“既是四海为家，不知楚小兄弟可愿到我府上做我的门客？”

听着倒是诱人，但是总觉得面前这个国师古怪得紧，便遵从内心的想法，拒绝道：“不瞒国师，在下只愿做个天涯孤客，不愿被世俗束缚。现下被迫做人小厮，已是身不得已，如若再入贵府上做门客，怕是会成了笼中鸟，失了自由。”

国师听完哈哈大笑，转回头来：“哈哈哈，想不到小兄弟竟如此直言不讳，也罢！不过，我相信终有入我府上那天。”

楚又亦不明白国师在笑什么，也不明白国师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自信，当下不再多言。国师见此亦是沉默，二人就如此沉默以待。

时间就如此流逝着，楚又亦的肚子“咕咕”叫嚣着，提醒她饿了。楚又亦抬头看了看天色，晌午了，难怪肚子直叫个不停。在这里的两周的时间里，除了识字还学会了如何看天色。

但是现在这个状况知道是晌午，怕是也没办法吃饭，只得忍着腹内空空的饥饿感。

如此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去了多时的太监常福此时去而复返，向楚又亦所在的水榭而来，那常福临到二人近前：“陛下醒了，随我过去罢！”

于是三人又折道返回，向皇帝的寝殿走去。

寝殿内，皇帝似是恢复了些体力，靠坐在床上，床边有帷幕遮着。三人进殿正要行礼，皇帝道了声：“免了！”

此时的语气听来虽也虚弱，却比方才听着要中气了些，想来是那些食物起了作用吧？楚又亦如是想到。

皇帝的体力恢复了些，威严也瞬时显露：“方才，你说你叫什么？”

楚又亦感受着从帘后传来一道灼热的视线，朝皇帝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回到：“回陛下，草民楚又亦，是一介市井草民。”

皇帝又问道：“好，楚又亦！朕问你，你可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不砍她头就好了！不过，这是方法奏效了？

皇帝见她不答，以为是在犹豫不决，当下又说道：“加官进爵、驸马诸侯，这些，朕都可以允了你！”虽没痊愈，但他感觉得出他的身体似有好转之相。

太监常福心中大惊：“皇上！”

皇帝打断了他：“无妨！”

楚又亦想了想，做官什么的不适合她，还不如种田，便拱手回道：“草民只愿求得些许银两，好还了债去。”

皇帝心中很是高兴楚又亦的回答，他也不愿只因医治了他的病便加官进爵的，如此朝中太医岂不各个手握重权？

皇帝心中大喜，显于脸上：“如此，朕便赏你黄金两百两，好教你还了债去！”

一旁的常福见楚又亦半天不见动作，便对楚又亦小声提醒：“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谢恩？”

楚又亦在太监常福的提醒下，赶忙跪下叩首：“草民叩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