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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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就算刚才大家不得不去跟申白鹿打招呼，ilove全员在知道实情之后，也难免会觉得恶心。

一开始在知道申白鹿有女朋友,而且女朋友是圈内人的情况下，还要主动拉一个在团偶像炒cp，她们就多少觉得有点恶心。

后来听郑茜说，申白鹿同时向程橙、何成凤、沈若语三人发起炒cp的邀请的时候,这种恶心已经抑制不住了。

遍地撒网可以，但也没有在同一个池子里撒三张网的吧？

之前郑茜没有先答应下来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不管怎么说，申白鹿这个级别的流量,突然要求炒cp,还是这么急切的要求炒cp,怎么想都有点奇怪。

毕竟一款爆剧加上一个大热cp确实是能增加国民度,而且据说申白鹿也确实有想从偶像转型到演员想法，走这条路好像是没什么可奇怪的。

但是等剧爆了再炒也来得及啊。

很多剧都是这样的,明明男女主在剧拍完之后几乎没有任何联系,甚至前期宣传的时候也只算得上点头之交,双方的互动看起来不说是陌生人吧,至少说是一般同事也没问题。

但是剧爆之后迅速开始营业起来，各种甜蜜互cue，上节目的时候也有各种甜蜜互动，让人直呼‘是真的’！

让人迅速从磕剧里cp变为磕真人。

不过很可惜，这种互动就是假的,双方在剧播完准备解绑之后，就会有意识的想办法将cp粉变为唯粉，那时候的撕扯,就相当难看了。

只有当剧爆了之后，才会对炒cp的双方都有利，那时候就无所谓究竟谁比谁更红了，只要一部爆剧，从十八线变一线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当然，后续能不能稳住还要再说，总之有一部爆剧在身，就算后续拍一部扑街一部，稳在二线也是没有问题的。

而剧还未爆就要先炒cp，无疑是申白鹿方吃亏的。

正是因为郑茜对这套流程极其熟悉，才会觉得犹豫，不过因为能搭上申白鹿给ilove的三人抬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郑茜倒是也给自己找了不少理由。

比如程橙三人看剧本的眼光都很不错，这几部剧确实是有大爆的迹象，提前说好了倒是也不亏。要是到时候拍完剧了反而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被压下来没法播，或者是看着没有要爆的迹象，再反悔倒是也没什么。

又比如剧方现在其实是分别把程橙三人差不多定下来了，因为程橙三人背后站着的次元娱乐，定下三人就能解决很大一部分资金问题。

但是因为这三个饼都不错，都是少有的男主剧，其实申白鹿背后的竞争者反而更多。

申白鹿本人背后也有资本，不过这个资本只是资金充足，资源方面是时尚资源更加占优势，但是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的资源就都不行了，申白鹿大屏幕只上过一次，扑街扑的无声无息，电视剧搭过几次演技花，不过反响很一般。

申白鹿想通过和女主拉近关系，稍微吃一点亏好把饼咬下来，三部剧同时押宝，不但能保证申白鹿本人霸屏，要是爆了其中一部，申白鹿就完全不亏。

要是这么想的话，也不是完全说不通。

关键是这个机会太难得了，哪怕知道和申白鹿炒cp可能会让程橙三人的名声受损，背上一部分骂名，也是完全值得的。

她们本身就是艺人，现在每天骂她们的人本就不算少，反正都是要挨骂的，那为什么不用来换取更大的利益呢？

错过申白鹿这个送上门来的至少是一线流量，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过这种想法只持续到郑茜知道申白鹿的女朋友是冯娜之前。

是的，最关键的不是申白鹿有女朋友，这件事本身并不重要，圈内这样的事情太多，有固定的男女朋友和炒cp本身不会有冲突，稍微有节操一点的会引导粉丝最好只磕剧内cp别磕真人，但是要是为了红，故意往真人身上带的倒也不在少数。

反正最后还要洗粉嘛，无所谓。

可是申白鹿的女朋友是冯娜，这个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因为冯娜是圈内有名的资源咖，冯娜的资源是靠她父母和姑姑的人脉拿下的。

冯娜的父亲是名歌星，不过是唱而优则演的那种，也曾经塑造过两三个经典形象，母亲则是有名的玉女派女星，在和她父亲公演后爱上了对方，很快结婚后退隐。

虽然冯娜母亲不到二十五岁就退隐了，不过因为是有名的大美人，又曾经和钱霏霏合作过超有名的《绝望人间》《在漂泊》《都市夜归》三部曲，也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女星。

怎么形容这三部曲的意义呢，就是钱霏霏这么多年仍然没有能够超越这三部曲的作品，但是也成功依靠这三部曲熬资历变为了叱咤圈内的大花。

冯娜母亲虽然退圈了，但是她留下的所有资源和人脉全部用来推冯娜的姑姑，不过冯娜的姑姑演技一般，这么多年也就只演过几个花瓶美人，不过交际手段过人，虽然几乎没什么作品，却反而在圈内的人望比冯娜的母亲还要好上许多。

至于冯娜本人，虽然她也是童星出身，不过因为她跟何成凤同岁的原因，当年的星光都聚拢在了何成凤身上。

冯娜本人比较硬气，在发现自己竞争不过何成凤之后，就回去安安分分的上学了，直到后来何成凤进入青春期星光陨落，冯娜才再次靠着过硬的后台资本拿下了数个资源，从此走红。

据何成凤本人说，冯娜这个人好像自尊心很高，她把自己曾经是童星的事情藏得很严实，平时从来不会提起，就连采访的时候也不让提，甚至有人发这种类型的通稿她还会花钱公关掉。

最喜欢别人夸她是天才，第一部剧就走红。

同时冯娜也很小心眼，一直记恨着当年何成凤把她的风头都抢走了，在自己红了之后发了不少踩何成凤的通稿。

不过那时候何成凤已经属于没什么工作可接的状态，要不是有冯娜花钱铺天盖地发踩她的通稿，让她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当中，她想上《我是演技王》还很难呢。

所以何成凤对冯娜本人的态度还是很复杂的，要不是她后来依靠着《星光与你》出道成功了，也难说她现在会不会沦落到想办法蹭冯娜热度的地步。

不过按照冯娜那个人这么小心眼的程度，这次也难说不是一次报复行为。

简单想象一下也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申白鹿准备找人给他和冯娜的恋情当挡箭牌，前期先炒几遍cp，一边是给女友粉打预防针，一边是为了给自己吸粉——毕竟公开和冯娜的恋情后一定会损失一部分女友粉。

至于申白鹿为什么会选择ilove下手，也是很好理解的事情。

ilove全员是从他做发起人的节目里出来的，有这个渊源在，他背后发一点捕风捉影的通稿，无论营销号相信与否，都会很积极的参与进来。

如果三人都同意的话，对申白鹿来说是最好的结果，想也知道没人会认为是申白鹿自己主动要求同ilove三人炒cp。

就可以拉低ilove的风评，让人对ilove的成员产生恶感，更方便他把cp粉洗成唯粉，在申白鹿的唯粉攻击ilove‘强行倒贴炒cp’‘恩将仇报’，对ilove的憎恨和仇视达到最顶峰的时候，申白鹿可以公开宣布他和冯娜的恋情。

部分唯粉可能会报着‘这要不是ilove那三个人是谁都行，新嫂子也不错’的想法接受下来，或者‘要不是ilove那三个人强行倒贴把申白鹿惹怒了的话，也不会这么快就宣布恋情，表明自己已经是又女朋友了’。

顺便还可以卖一卖‘真男人’‘爷们’人设之类的，表明他和一般的偶像的不同。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利用，申白鹿和冯娜两人打着是准备将程橙何成凤沈若语三人敲骨吸髓，利用殆尽的想法，单纯的说踩人上位已经不准确了，这是准备杀人诛心。

倘若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都很难解释得通这一系列的做法。

“我真是不想跟他打招呼。”白蔷薇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当年怎么没看出来这家伙这么恶心人？”

“你要是有这个能耐，”丛爱在白蔷薇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当初何必去当rapper，当个狗仔不是挣得更多？”

“都说圈内乱，”唐四月倚在桌角喃喃自语，“现在看来一点没说错。”

“这话队长说倒是没什么，”陈予希嘴里叼着葡萄糖酸钙的小蓝瓶，“你都在圈内混了八年了，再说这件事是不是晚了点？”

“你喝什么呢？”程橙从旁边一走一过问。

“葡萄糖酸钙，我从小学二年级喝到现在了。”陈予希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小瓶子，“倒也不是缺钙，就是觉得好喝。”

“我前两天喝了一支，”方平儿在角落里做拉伸，“总觉得味道变了，没有小时候喝的好喝了。”

“有吗？”陈予希眼睛瞪大了点，“我一直喝没太喝出来有变化。”

“我觉得你应该问问平儿是在哪儿喝的。”何成凤嘴角带笑，稍微提醒了一下陈予希。

于是陈予希瞬间反应过来，对啊，方平儿没事买葡萄糖酸钙干什么。

“哎呀凤凰你别提醒她啊，”方平儿嗔怪的看了何成凤一眼，“你要不提醒她，她肯定想不到。”

“你别把我说的跟个傻子似的行吗？”陈予希生气的说。

“你们再稍微歇一会儿，”郑茜打完电话回来，“大概再有个半个小时，你们上去彩排。”

彩排分为几部分，第一部分是ilove成员上场后，主持人会告知站位，以及她们前后左右站着的艺人，然后预演ilove上场发言的情况。

当然不会全员发言，有机会发言的也就只有程橙这一个队长罢了。

不过就连程橙的发言机会也不一定会有，因为这是要根据时间流程决定的，毕竟与整个跨年演唱会其他参会的艺人相比，ilove还是不是特别重要的。

随后是节目彩排，主持人会说ilove的介绍词，这是事前节目组和ilove商量好的词，为了避免有什么节目组不知道的忌讳，随后工作人员告知ilove从后台的哪一侧上台，上台后摄像从那边，镜头会在什么时候给特写之类的。

虽然这已经是第三次彩排了，不过因为每次彩排都有细微的调整，为了严谨，就算是没有什么改动的地方，也会重新告知。

歌曲一共表演了两次，表演完毕之后，主持人再度询问ilove的感想，这次倒是可以多几个人说话了，不过也只是从只有程橙能说话，变为了再加上沈若语何成凤分别能说上一句而已。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再度引导她们回到后台，然后再排练结尾的时候从哪边上台，站位在哪里，之后就结束了。

彩排完毕后，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成员们回到休息室，虽然好像一共也没干什么，不过被人领着走来走去，被要求记住这个记住那个，地下坐着的工作人员好像还有私自录像的，不过也她们也不好说，只能努力别出岔子。

这一番折腾下来，前后将近四十分钟，确实是感觉到了身心方面的疲惫。

“郑姐，今天是最后的彩排了，我们明天我们到底是什么情况？”程橙一边伸手接过孟梦递过来的外套询问郑茜。

从确认登上本台的跨年演唱会之后，ilove已经经过了三轮彩排，第一轮第二轮彩排是全开麦，今天第三轮是半开麦。

“应该是半开麦。”郑茜刚才也和节目组的人商量了一下，节目组方面的意思是，如果ilove非要半开麦倒是也行。

“那就好。”唐四月松了一口气似的说。

可能是存了点炫技的心思，倘若她们要是没有能力，或者成员中有人实力不足拉垮舞台也就罢了，毕竟不能为了这件事伤和气。

但是她们全员明明都有能力，大家为了这个舞台状态调整的也都不错，要是非让她们假唱，总是觉得心里面憋屈。

今天是穿的常服彩排，化妆也是日常妆不是舞台妆，再说外面也有等着拍她们‘下班’的人，妆也没必要卸了。

“平儿你一会儿把外套捂严实了啊，今天是最关键的时候，你要是感冒了试试看。”程橙警告她，为了表达自己的严肃，甚至都没叫‘姐’。

方平儿有点爱臭美，平时能少穿就少穿，现在明明是冬天，她就敢穿着薄薄的风衣出门。

用她的话说，反正代步有车，但凡是建筑物都有空调，她才能冻躲一会儿？没关系的。

平时程橙也懒得管她，提醒到位了就行，不过明天可不能就这么随她心意，毕竟明天是ilove全体成员的大日子。

且不说感冒了肯定对舞蹈的发挥有影响，方平儿本身也是ilove的vocal之一，她垮掉了对整个舞台的影响是很大的。

“知道了，妈妈。”方平儿当着程橙的面把自己的羊绒风衣裹紧，“这样可以了吧？”

“叫你平时臭美，挨骂了吧？”陈予希一走一过轻轻用肩膀撞了方平儿一下。

“你少幸灾乐祸啊。”方平儿斜她一眼。

果然十一人走出电视台的时候看见了不少来等她们下班的，不过因为今天不是公开行程，所以不管外面等着的人究竟是什么成分——狗仔也好，代拍也好，私生饭或者是真正的粉丝也好，她们一概不营业。

下榻的酒店是电视台方面提供的，电视台方面给所有参加明天直播的明星都定了房间，当然要是不来住也没关系。

ilove成员们的房间自然是挨着的——这也是节目组询问过的结果，单纯因为对方是一个团体就擅自安排房间挨着就太不谨慎了，毕竟有的团体哪怕只有两个人，这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也很难调和。

圈内就有不少类似的例子，双人组或者三人组，关系不好到如果一个场合有其中一人出席的话，其余成员就不会来了。

哪怕他们组合对外的卖点是团爱之类的，只要再舞台上表现的是那么回事就行。

这也是好多业内人时常会卖消息，比方说某个组合不和，或者是某个cp根本就是商业关系之类的，粉丝们被激怒说一些类似于‘怎么人家当着你的面吵架了？’‘你比他们俩还知道他们俩自己的事情是吧？’‘你是趴在人家床底下了嘛？这种事都知道’

但是很多事情还真就不用那么麻烦，毕竟但看两人要房间的时候是不是挨着，出席活动是不是一起，休息室要一间还是两间，两间的话挨着吗，在后台的时候会不会说话，这些实际上就已经足够了。

像ilove，虽然出道仅有半年，但是成员之间的关系是真的很好的这件事，就已经是业内公认的了。

很多营销号上说的也都很像那么一回事，比如说成员之间相互推资源之类的，听起来甚至堪称梦幻的行为。

程橙和沈若语之前一起参加某个商业活动，在后台休息室的时候两人凑在一起有说有笑，就有一位主办方的女性工作人员带着某种欣喜一般的对两人说，“原来ilove的关系真的很好啊。”

两人都笑得不行，虽然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不过还是笑着说，“关系好之类的哪有假的啊？”

对方可能是刚刚工作没多久，嘴还不算是特别严，因此失落的摇了摇头，提及了某个爆剧的一对cp，“当初我就特别萌他们俩，听说两人合体接代言了之后还很开心，不过等两个人来了之后才发现，两人要求休息室各的特别远，而且整个活动过程中私下根本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我当时特别失望。”

虽然程橙在心里皱眉，想着这个工作人员就这么随便的爆料未免有点过了，不过毕竟不是和她有关的事情，而且对方嘴不严又看见了程橙跟沈若语关系很好的这件事，就算让对方说出去也没什么的，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郑茜跟着她们一起到了酒店，因为今明两天都是团体活动，所以她久违的跟团行动，电视台方面也同样准备了艺人身边的工作人员的房间，当然档次上就是要比艺人差一些了。

等郑茜确认ilove的所有成员都安顿好之后，敲响了程橙的房门。

当时程橙正在卸妆，听见敲门声之后拿着化妆棉往门外望了一眼。

“是我，郑茜。”郑茜听见程橙走过来的脚步声说。

程橙打开了房门，“郑姐进来吧，怎么了？”

“关于今天的事情，你怎么想的？”郑茜询问程橙。

郑茜问的肯定是申白鹿想要炒cp的事情。

“虽然知道对方不怀好意，”程橙犹豫着说，“但是因为这件事放弃剧本，我个人是觉得不太值当。”

程橙三人现在是次元娱乐最主推的女艺人，之后几年可能开拍的偶像剧剧组的本子，从她们三个手上过了大半了，三人决定接的剧本，可以说无论是剧组配置，剧本的情况还是人设都是最好的。

为了一个申白鹿，放弃这些，真的是太可惜了。

毕竟她们和申白鹿都在这个圈里，大家能接触资源多少都有些重合的地方，要是因为对方准备算计自己就一味的退让的话，那退起来恐怕是永远没有尽头了。

而且就算是她们三个这次退了，ilove有十一个人，跟别人成员挨上边之后实施不可以吗？

或者说就是没有任何联系，单纯的硬炒可不可以？

随便发点什么捕风捉影的事情，然后大面积的发污染性的通稿，雇佣一批职业的剪刀手硬剪所谓的糖，再从各种的街拍和机场图中找到同样品牌的衣服，同样品牌的首饰，就硬说是情侣装，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啊，因为这都是曾经有人用过，并且成功过的手段。

但凡这样的通稿铺天盖地的发了出去，绝对不会有人相信是申白鹿拉着ilove的成员硬炒的，毕竟咖位摆在那里，只会骂ilove的成员罢了。

这种情况，要让她们怎么防？

“我也是这么想的。”郑茜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其实郑茜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不，应该是已经下了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发放弃这次的机会，毕竟实在是太难得了。

郑茜之所以选择了前来协商而不是直接通知的原因，第一是ilove已经准备从限定团变为常规团，将会变成郑茜手中的王牌，她是希望能够和成员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好的。为此郑茜最近连对待成员们的态度也有了变化，从原来的直接下达通知这种生硬的形式，变为了尽量让成员们能够理解她的每个决定。

第二是程橙确实是ilove的实权队长，她确实得到了每一位成员的信任，一件事如果能说服程橙的话，哪怕其余成员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却能因为是程橙的决定，也选择接受。

在ilove的其余人员心中，程橙是绝对不会为了一己私利选择牺牲其他人的，永远会给出帮助的，值得信赖的存在。

第三是程橙的脑子很好，很多公关上面的对策，是程橙自己为自己指定的，并且每次都能力挽狂澜，从来没有失败过。

而且最重要的，程橙很成熟。

这种成熟当然不是指年龄，毕竟其实从程橙的长相上也能看出来她还是一副学生气满满的状态呢。

这种成熟指的是心理状态上的成熟，程橙很多时候是愿意‘为了更好的将来做出牺牲’，愿意‘暂且忍耐’的。

这种成熟很多时候是超乎了郑茜的想象的，毕竟很多郑茜这个站在第三视角都觉得很难忍受的事情，程橙都仿佛似理所当然的忍受下来了。

郑茜有时候会想，要不是自己知道程橙愿意忍受的原因当中最重要的一条是，无论郑茜针对程橙做出了什么决定，都必须实在和程橙商量之后得出的。

恐怕她会认为程橙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可以被随意摆布的傀儡艺人吧？

可是郑茜明白程橙不是的。

郑茜有时候也会想象，如果程橙那天没有选择向自己展露本性，而自己在后续的工作经历中因为所谓的‘傲慢’也没有发现程橙身上的违和感的话，现在两人的关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想必程橙一定还会看起来很乖很好摆布吧？但是一定已经做好了把自己换掉的准备了。

也许自己直到被程橙换掉的时候，都不会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怎么发生的。

郑茜只要一幻想到那种情景，就会觉得汗毛倒立。

“所以程橙，你有什么想法吗？”郑茜接着问。

郑茜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和ilove的成员们一样，养成了遇事不决问程橙的习惯。

甚至也不只是她，就连次元娱乐公关部门和宣传部门的员工，在程橙自己的事情上，在ilove的事情上，也会习惯性的尊重程橙的意见。

“确实有，”程橙点了点头，“不过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还是先把若语姐和凤凰姐叫来吧。”

如果只是一般的情况，程橙就直接和郑茜说了，不过这一招多少有些过分，还是应该和另外两位当事人商议，尊重她们的意见。

如果两人同意，那么皆大欢喜，如果两人不同意，程橙倒是也有别的办法，只是要更麻烦一些罢了。

如果想要让别人尊重自己的话，就应当先尊重他人。

程橙一直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