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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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魔方那边的意见是想让你回去,你怎么看？”郑茜给程橙打电话询问。

虽然程橙之前也有点抱着试试看看能不能捡漏的心态一直在关注这个事情，不过到现在真的让她捡漏进组，却有点犹豫了。

原因很简单,杨倩依粉丝那边闹得有点太大了。

原本魔方大厦还是很坚定的要等着杨倩依的,毕竟杨倩依之前比较着急，催着把合同先签了。

魔方大厦那边虽然不差钱,但是团队这边为了保证剧的质量,向来是拒绝资本方的注资和塞人的。

就导致虽然正常拍剧是可以保证质量的,额外掏一笔违约金也不是出不起，只是没有必要。

毕竟真正开拍了,剧组可是每时每刻都在烧钱的，要是出了点什么以外，资金回转出了问题,那可是相当致命。

真正促使剧组下定决定要放弃杨倩依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杨倩依的粉丝中有一部分疯的有些厉害，大概是由爱生恨，开始大规模的在网上发杨倩依的黑料。

这种心情在圈内倒也不少见,类似于不听话就要毁了你或者没有我看看你能走到哪里之类的。

虽然杨倩依这边的粉丝后援会很快开除了这些粉丝的粉籍，以及在组织人手试图反黑，不过效果不算佳。

毕竟粉丝还处于抗议罢工的状态,提出的诉求一个的都没有得到解决，就让她们回去上班，想也知道不会配合的。

这时候杨倩依的老对手们再下场,大规模发散杨倩依的黑料,导致现在杨倩依的黑料彻底出圈，就算是杨倩依这边主动的花钱洗稿也很难堵住了。

此时用杨倩依就是完完全全的负支出，而且一边合同中都有类似的条款,比如合同期间因为艺人的原因对剧组产生不利影响的，剧组可以与艺人解除合同，甚至保留追究剧组因此受到的损失的权利。

魔方大厦和杨倩依方面主动拜拜。

而杨倩依团队虽然有点生气魔方大厦和己方解约，但是另一方面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从一开始杨倩依粉丝的诉求就是不接这部剧，现在别管因为什么原因，杨倩依从结果上来看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能起到安抚粉丝的作用。

现在杨倩依方面临的是标准的内忧外患，外患还需要时间，至少内忧还是先解决了，让粉丝重新去帮她们冲锋陷阵比较好。

“您说胆子小经不住事儿我也认了，但是我真心觉得这时候接下来这个角色，弊大于利的可能性非常大。”程橙说话时候语气既诚恳又坚定，这种语气会为她的话增加许多说服力。

要是刚认识程橙的那阵子，郑茜还真有可能认为程橙是胆子小经不住事，毕竟那时候程橙装的可真是太好了，活脱脱的就一个单纯走了大运的普通人家出身的小姑娘，在圈子里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的。

不过现在的郑茜是和程橙打交道有了一年多的郑茜，知道这丫头胆子那叫一个大，主意那叫一个正，别人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程橙的心有多大胆子就有多大，管你是什么顶流，小花还是圈里的大前辈，敢挡她的路一概给你拉下马。

这次的这个剧真的很不错，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内再想找到这样的应该事不可能了，虽然因为先前定下来是杨倩依让这个饼的优秀程度稍微打了一点折扣，但是对程橙来说也是个很好的机会了。

郑茜之前和程橙提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过程橙会拒绝的这个可能性。

不过郑茜同样注意到程橙的话当中，有一个前提，程橙说，‘这时候’。

“所以你倾向于接这个角色，但是不是现在接？”郑茜反问。

“对，至少不能是现在。”

郑茜皱眉，她右手握着笔在a4纸上随便画了两下，她想了想最近的事，“你是说何成凤沈若语还有你的那部戏正在播着呢？”

那部戏说的自然是《姚黄魏紫》。

《姚黄魏紫》的收视率还真就挺不错的，网上的讨论度也很高。

因为《姚黄魏紫》分别由两人饰演，又是转世的故事，所以整个剧分成了两半，大部分观众对何成凤的演技还是很信任的，所以之前不少人说就等何成凤上线以后再看好了。

不过因为ilove团内氛围不错，何成凤的不少粉丝也是沈若语的路好，再加上何成凤有意号召粉丝也去支持沈若语，别给她难堪，所以何成凤家是从剧刚开播起就跟着宣传的。

沈若语家得到了支援，自然也下定决心，后半部分何成凤主场的时候，也跟着帮忙。

再加上程橙也出现在前半部分，程橙加沈若语还真就吸引了不少观众，一开始是三家粉丝合体的宣传，播了十几集以后，还真就多了不少剧粉。

沈若语演的姚黄的性格很贴合她本人，再加上前期打戏不少，沈若语虽然没学过武，但是舞蹈很不错，虽然教会的动作拿来打人不行，但是看上去也是虎虎生风。

沈若语绝大多数打戏都是亲身上阵，打戏不用来回来去的切换近景远景避免穿帮，看上去自然就流畅自然许多。

虽然这是个仙侠剧，但是大家也不愿意看两个傻子站桩，然后随便比划一下就五毛特效满天飞，就连儿童特摄剧至少还得跳个舞变身吧？

照说《西游记》也是仙侠啊，那孙悟空挥舞金箍棒打妖怪的时候，不是一样？

不过剧里的第一个爆点还是程橙被安佑铃扇耳光，当天直接热搜一位后面跟着个‘爆’字。

剧粉生气白渺渺这么可爱的小吃货居然被女反派的狗腿子扇耳光，大骂仙侠剧能不能不搞宫斗这一套，麻烦编剧泼狗血也看看场合。

底下有人跟着劝，‘哎呀别气，电视剧都是假的，不能是真打’

这话说的有道理，程橙和安佑铃咖位差那么多，再说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剧情，没必要真打。

不过被宽慰的剧粉不乐意了，气的要骂人，‘渺渺那么可爱肯定是真的！’

剧粉定睛一看刚才劝她的人的头像，是程橙。

瞬间的就气乐了，回复她‘我说你怎么说渺渺是假的呢，感情是怕我们跟你抢人是吧？我告诉你，至少在剧播完以前，程橙就是白渺渺本渺！’

不过第二天，程橙的粉丝就开始真正生气了。

原因也很简单，第二天剧组放出花絮，镜头下看得真真的，安佑铃毫不犹豫的打了程橙，耳光的声音清脆到根本就用不着后期配音，宣布这条过了之后程橙的脸都肿起来了，再加上画外音似乎是导演说的那句‘安佑铃下次不用真打’，谁还不明白是安佑铃故意的？

不过安佑铃也接着开始卖惨，说根本就不是她，她是被人陷害了，话里话外的暗示是剧里女主下的手。

这话一出沈若语家立刻就炸了‘放你娘的p！’‘若语和橙妹儿关系多好！挑拨你也不看看是谁！’

程橙家跟着安抚‘姐妹放心，若语姐有多疼我们家幺妹儿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就是，咱们是自家人，不会被外人挑拨的’

安佑铃又赶紧出来解释，说不是这个。

这下何成凤家又炸了，‘好啊，就知道你是个没安好心的，之前抢我们家凤凰角色的事情我们可还记着呢！’‘我们家凤凰和橙妹儿关系那么好，岂是你个酸鸡能胡说八道的！’‘队长家可千万别误会，这个戏啊，是分ab组的，队长在a组，我家凤凰在b组，还记得嘛，那阵子凤凰抱怨说明明拍同一部剧却看不见自家队友’

程橙家值得再跑来安慰何成凤家，保证不会误会，正主关系好大家都知道，正主平日里姐姐妹妹的论着，粉丝间相互聊天的时候自然也是姐姐妹妹。

明明挨打的是程橙，程橙家粉丝还得安慰别家，也是够有意思。

安佑铃此时又蹦出来说，指的不是现在的女主，而是当时拍的那个，想也知道，现在这两人进组的时候她早就杀青了啊。

这就是指的杨倩依了。

这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安佑铃这么一来一回的反复蹭热度，早就让三家粉丝心烦，再加上杨倩依家也不是好惹的，因为安佑铃的一面之词杠上杨倩依家，程橙家还没有这么傻。

沈若语家和何成凤家出来回应是不得不回应，毕竟那么多营销号就跟闻到了肉味的鬓狗似的，安佑铃这边一说点什么，那边就跟着猛发通稿，她们要不是站出来骂安佑铃一通，岂不是坐实了营销号说的欺负程橙，给程橙下绊子？

至于杨倩依家，对不起，自家的事儿还没弄明白呢，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十八线出来说点什么就指望着她们家搭理？哪有这么美的事儿？简直是登月碰瓷。

营销号也觉得安佑铃纯属是胡扯，虽然也跟着写了两篇通稿应付事儿，不过就连点击量都少的可怜，偶尔有评论也是‘现在的营销号还真是越来越好干了’。

安佑铃这般反复横跳也不是闲的没事做，关键是当初躺着吃何成凤翻红的红利已经没了，她现在又回到了以前接不到戏的状态，所以别管怎么样，是挨骂也好被嘲也好，热度送上门来了抓住再说。

她这一番运作也不是全无结果，这不是就接到了综艺的邀请嘛？

“对，”程橙和郑茜说，“因为安佑铃那一闹，我现在接了杨倩依的角色，肯定会有风言风语。”

倒时候营销号肯定装模作样的分析，程橙是因为报复杨倩依当时在剧组对她不好，才会故意抢杨倩依角色，没准就连杨倩依当时离开剧组的事情都会说跟程橙有关，反正人物名字用作化名，说c和y的故事又不犯法。

哪怕其实这件事当初是杨倩依抢了程橙的角色，程橙此时不过是将自己角色拿回来，却也没用，毕竟杨倩依那边先官宣的。

程橙说的确实有道理，郑茜听完也是半晌没有说话，最终只能轻轻的叹上一口气，遗憾的对程橙说，“你要知道，程橙，这个角色不是非你不可，咱们要是拖的话，可能这个角色就拖没了。”

这个角色太好了，好到要是让她从手里溜走了，郑茜觉得自己得好一顿上火，要是角色落到别人手上，把人带红了，郑茜觉得自己非得气到牙疼不可。

那个该死的安佑铃，真是个克星，当初抢何成凤角色不说，后来又连累程橙替她挨骂，现在剧播了因为她胡说八道，导致这么好的一个角色送到手上还非得推出去。

“那也得拖，不然搞不好就引火上身了。”程橙也跟着叹气，这些天她叹气的时候尤其多，“好在我还年轻，倒是还有机会。”

郑茜心里憋着火，她当程橙经纪人这么久，还从来就没看过程橙吃亏。她忍不住想起来，之前说程橙幸运的事情，圈里信这个的不少，程橙手上捏着这么多代言加推广，就是不少人都信这个，开着高价要把程橙印在自家商品上。

郑茜其实不太相信这种事，不过此时她却忍不住想着，要是程橙真的有那么幸运，就让这个角色给她一直留着就好了。

郑茜和程橙之间的关系比一般的艺人和经纪人之间的关系更平等，这种平等不是那种一线艺人火了对经纪人颐指气使，经纪人像哄摇钱树似的供着的不健康的平等，而是双方真正的说出彼此的想法，无障碍的交流，然后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

不只是程橙本人给她省心，同样因为有程橙在，郑茜才能拢得住ilove这棵全娱乐圈都有名的摇钱树，更是把摇钱树从两年变成了许多年，现在公司里谁不羡慕她？

郑茜也不是好惹的，把ilove护得密不透风，谁也别想把爪子伸进来，没看他们只得去抢one　for　you，好好一个团，东面插一脚西面伸个手，各方争夺下，经纪人愣是给配了四个，不乱才怪。

“好，你心里有数就好。别的都交给我吧，我会尽量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个角色给你留住，不过你也要做好最坏的心里打算。”

程橙挂断电话，顺着走廊回到休息室，何成凤冲程橙挥了一下手上的薄册子，“刚才你去打电话的时候，助理把台本送过来了。”

“啊，谢谢。”程橙快走两步伸手把台本接过来，“所以不开商讨会了？”

“这个节目没有商讨会，”在一边翻台本的沈若语抬头对程橙说，她是三人中唯一一个参加过一次这个节目的经验者，“等一下会彩排一遍，有什么问题那个时候说就行。”

“ok。”程橙比了一个手势。

大多数综艺都有台本，不过台本的详细程度会有很大差别，有的台本就是只写了环节和接下来要做的事，让嘉宾和主持人都有心理准备，有的台本就详细到了一定的程度，嘉宾的一举一动，每个游戏环节的输赢与否都有指示，和演戏也没什么大区别。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三人差不多都把台本看完了，何成凤翻了一下自己的小包，拿出来一个玻璃保鲜盒，“这是我今天的早饭，忘吃了，你们要不要当个加餐？”

虽说是早餐，但也就是蔬菜水果沙拉，这时候拿来当个饭后甜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何成凤把玻璃保鲜盒打开，盒子里面是带着小叉子的，三人关系好，平时一个杯子喝水的时候也有过，团综里吃东西的时候一个咬一口递给下一个的时候也有，不在乎这个。

“我听说好像是要把咱仨变一个小分队。”何成凤用小叉子扎了一块苹果，苹果上裹得沙拉酱少的可怜。

何成凤其实不是特别懂小分队是什么意思，对她来说这应该也是偶像这个职业带来的新鲜词汇。

不过从字面意思上猜一下应该也差不多？就是把一个大队的成员分成几个小队，小队成员间一起合作的时候比较多。

“我没听说有消息啊。”程橙有点奇怪，理论上来说她的消息应该是最灵通的，组小分队这么大的事情没道理公关宣传那边一点消息不给她透露。

再说就算这事是真的，只不过程橙没听说，三人中第二可能知道消息的也应该是已经转到次元娱乐的沈若语，再怎么说也不应该是经纪约还在原公司的何成凤接到消息啊。

“我也只是听说。”何成凤摆手，“就是听说了这个消息想着你知道的事儿多，看看是不是确实有这件事。”

“啊……”沈若语突然想到了什么，摆弄了一下手机，然后把手机屏幕调亮放在桌子上，“我也听说过这件事，最近网上说的挺多的。”

程橙凑过去看了一眼屏幕，大概是有人在她们团的贴吧发了贴说，似乎ilove目前已经组成了几个小分队，问大家喜欢哪一个。

一是程橙、何成凤、沈若语，二是白蔷薇、爱丽丝，三是方平儿、陈予希，四是曲颖、丛爱、石榴儿、唐四月。

帖子分析的倒是有模有样，说是分队一是头部领跑，将来变固定团之后c位也就是在三人之间轮换，程橙沈若语在偶像方面都能带何成凤，然后何成凤在演艺方面带她们俩。

后面两个分队是通过小分队的方式稳住cp粉，四人都拥有相对稳定但小众一些的粉圈，好处是稳定，坏处也是稳定。

最后一个小分队干脆就是ilove成员再就业，四人基本上所有出圈的操作全是在综艺上，偶尔互怼偶尔发糖，都还没找准自己的定位和优势。

不过也有人开玩笑说，前三个分队都是团内的王道cp，最后一个分队是‘寡人’或者说‘单身狗’抱团取暖。

既然这种分析能被一部分粉丝认同，就证明确实有点道理。

粉丝们分小分队倒也不是乱分，确实平时大家出席活动啊，商务代言啊，都是按照这个分组来的。

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商家或者说主办方更倾向于这样，毕竟她们共同的粉丝更多，对商家来说更合适，她们团为了这个团爱人设可是付出了不少，团内关于商务各人报价不同，但是人多反而便宜，因此不少活动一般都不只邀请一名成员。

“小分队的事情可能性不太大，”程橙喝了口水，“咱们团主打团爱，官方设小分队不就是官方钦定团内有小团体？”

沈若语有点遗憾的说，“倒是也对。”

程橙说的话，何成凤沈若语未必想不明白，也不是她们不喜欢别的队友，ilove的氛围这么好，大家就像是关系很好的室友加同学，共事的时候总是轻松愉快的。只是人都有偏心，反正是要工作，总是更想和关系好的一起嘛，虽然现在她们三一块工作的时候也不少，但是要是成立了小分队，就能更名正言顺了。

“啊对了，”沈若语转换了话题，“你们最近有和咱们公司男团一起工作过吗？”

“我和穆嘉实共事过。”程橙换了个姿势坐着，“他好像遇见了什么难事，见到我的时候欲言又止的，不过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其实程橙和穆嘉实共事不止一次，原因也很简单，两人都是断层出道的c位，人设都有‘强能力者’，程橙是‘零级大魔王’穆嘉实也是‘大魔王’。

不少主办方就喜欢把他们俩凑在一起，对此程橙倒是不是特别有所谓，次元娱乐给她资源，现在让她奶师弟，那就奶呗。

现在是她带着师弟，师弟家的粉丝感恩戴德的说着‘多谢师姐’，不过，等师弟起飞了，搞不好就是不让她蹭热度的多了，那时候自然就解绑了。

和穆嘉实共事的次数多了，程橙自然能看出来穆嘉实好像有什么心事。

既然穆嘉实什么都没说，程橙也肯定不会凑过去问，她关心自己这摊事还来不及，要是真有闲心，也得是关心自家成员，哪能轮到没说过几句话的后辈团成员。

“我前两天在省台看见赵徐冉了，形色匆匆的，气色看着也不好，画着浓妆但也能看出来特别疲惫的样子。”何成凤拧着眉头。

都说红气养人，她们刚出道那阵子虽然也忙，各个念着说睡觉没有时间，吃饭跟打仗似的，可是都神采飞扬的，练舞上节目还是拍杂志，都特别高兴，连带着跟着她们共事的工作人员都开心。

可是one　for　you的成员们看上去却不是这样，一个个就像是旧社会的包身工似的，赶通告的时候有种麻木的痛苦。

何成凤心里想着可能是自己当初初中的时候那篇文章记得太清楚了，她初中的时候正当红，缺课的厉害，《包身工》这堂课是她少有的完完整整坐在教室里听完的。

原因很简单，那时候她要演一个民国时期的报童，就想着多少了解一点，额外做一些功课。

看见赵徐冉的时候，何成凤眼前瞬间浮现了一个画面，自己是穿着彩色橡皮鞋涂的起胭脂的城市女工，赵徐冉是卖身给黑工厂的包身工，虽然同样在一个工厂里干活，但是眼里看见的世界却完全不同。

“我也是听说的，好像上面给他们工作都排满了。”沈若语轻声说，面露不忍。

“这不是好事吗？”何成凤有点奇怪的问，她们出道头一个礼拜没有任何活动，要不是靠着买热搜扛了过去，还指不定被嘲成什么样呢。

“排的有点太满了，成员们每天就是赶场，握手会也没有，单曲更是除了出道曲以外没有任何安排。”这才是让沈若语感到奇怪的一个点。

沈若语那时候受程橙启发，以‘痛苦’‘煎熬’‘空白’为题写了几首歌，虽然曲风比较黑暗，不是特别正能量，不过因为沈若语过去确实过的特别苦，所以沈若语的粉丝能接受沈若语写这种歌，就像是程橙粉丝能够理解程橙第一歌当中有‘如果可怜我的话，就给我钱吧’这样争议很大的歌词。

录歌的时候沈若语闲着和公司录音室的工作人员聊天。

“你们还真的录了不少歌。”因为是合作过多次的工作人员，所以彼此聊天的氛围也很轻松，“你还有你们队长来的最勤，几乎每个月都得过来一趟。”

“人家两个是自己写的歌，自然来的勤，沈老师录的歌最多，我听说好像还要出专辑？”

“毕竟我们是偶像嘛。”沈若语笑着说，“专辑的事情在筹备当中，不过还不急，至少今年内不行，要出也得我们队长打头阵嘛。”

“啊，对，忘了你们是c位优先是吧？”

“这么说也对。”沈若语笑着点头。

“不过啊，你刚才说偶像都这样，那可真不是。”对方微微撇了撇嘴。

“您可不能说我们家姑娘们坏话啊，”沈若语虽然笑着，但是半敲打般的说，她可不愿意别人以说自家成员坏话的方式讨好自己，“我们只是方向不同罢了，我们团固定至少三月一首歌，业内已经算是高产了。”

ilove的音乐资源还真是不少，团内有程橙和沈若语两个词曲作者愿意为团内供曲，两人再加上能编舞的陈予希和能自己写rap词的白蔷薇，公司还真就不用为她们的音乐资源操什么心。

倒是反而要当心公司提供的歌别太捡漏，反而被她们嫌弃。

三个月出一首歌已经是最低频率了，有时候要是她们心血来潮，还会额外多发呢。

像这次《姚黄魏紫》播出后，程橙和沈若语就憋着写了一首《牡丹》，还额外压着何成凤一起填了词。

何成凤那些天没少抱怨自己这是梦回高考。

毕竟她们是偶像组合，唱歌跳舞总是没错的。

“不是说你们。”工作人员摇了摇头，“要是把公司录音室的使用频率排个名次，你们队的成员能包揽前十一，说实话，在你们出道之前谁也没想过能是现在的局面。”

沈若语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也升起了一丝好奇，“那您说的是？”

总不能是公司的其他歌手吧？公司签的其他歌手都是主要以电视剧片头片尾插曲为主要工作的，毕竟次元娱乐最大的娱乐圈资源还是源于次元视频嘛。既然如此，没理由管人家工作的频率啊。

“和你们一样的那个男团，从录完出道曲之后，就再没见过一个人影，你去看预约表，往后一个月也没有。”工作人员指了指门口挂着的表。

录音室的预约要提前，虽然录音室的使用不至于安排满，但是帮忙录音的工作人员要事前准备，不是来了就直接能录的。

“不能吧？”沈若语也有点震惊了，她们当初可是出道一个月就出了一张专辑啊，偶像男团不录歌他们准备干什么啊。

“我骗你干什么，不信自己去看。”

“他们这么干哪能行。”听完沈若语说的话之后，程橙生气的说，“咱们手上可是还有打歌节目呢，不利用这个机会宣传自己，难不成要给别人？”

知道自家有了打歌舞台，ilove的成员都高兴的不行。

“应该是歌不挣钱吧。”沈若语叹气。

音乐确实挣钱的有限，非实体根本就卖不上价，而实体不好卖，她们出歌也是为了支撑自己偶像的身份，以及真心想要多一点打歌的舞台。

毕竟她们是真的喜欢在舞台上的时候。

何成凤看着手机念，“你们听这个，自从八月份出道之后，one　for　you的成员们合体次数屈指可数，官方更是早早就放出要组件小分队的说法。”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轻轻摇头。

“看来师弟们是不可能和我们走一样的路了。”程橙轻轻耸肩，随后看了一眼时间，“做准备吧，再有一会儿差不多该彩排了。”

话正说着，孟梦敲门进来了，“三位老师，咱们恐怕还得等一会儿，外边好像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