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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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仙枝来了？”沈若语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虽然她说的是‘程仙枝来了’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更像是在说‘程仙枝怎么能来？’

这么说，倒是也没有什么问题。

一般来讲，在举办活动的时候,主办方会考虑到艺人之间的关系,一些关系实在不好，或者可以说是有深仇大恨的,会选择只邀请其中一位。

拿ilove举例子,像程橙和程仙枝,沈若语和shining。

如果可以的话，ilove和杨也琛希望能够不共存在同一活动中。

不过因为他们都是次元娱乐出身,所以这就只能是个美好的梦想。

“因为她要捐款啊。”程橙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了，还是nana就是莱姆杂志社的人员打电话告知程橙的。

程仙枝团队亲自联系了莱姆杂志社，表示要在晚会上捐款,希望能拿到晚会的入场许可。

“她能捐多少？”沈若语猜到估计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否则主办方也不会放她进来。

“五十万。”程橙看着沈若语的眼睛说，nana当时的说法是，‘如果您不希望她出现在现场的话,我方会拒绝她的。’

可事实上，如果莱姆杂志真的准备拒绝程仙枝，这个电话也不会打到程橙这里来。

电话打到这里来的那一刻,就证明莱姆方已经对这五十万心动了，倒不是说他们一定要保程仙枝。

如果程橙真的很生气的说，‘不行,我绝对不会和程仙枝出现在同一场合的。’莱姆方倒是也会真的为了程橙回绝程仙枝。

只是这样,程橙的面前就摆着两条路，第一选择是承了莱姆方价值五十万的人情，第二选择是自己把这五十万捐出去。

程橙倒是无所谓多捐五十万,她平时捐款的数量也不少，只是她觉得捐款这件事本就应该看心意，而不是为了和程仙枝较劲捐而已。

说句不好听的，程仙枝在程橙这儿不值五十万。

所以程橙只能和声细语的说，‘这倒是没必要，大家都是为了慈善而来嘛，慈善面前是没有门槛，也没有私仇的。’

沈若语有点的不甘心的抿唇，五十万换一张入场许可，确实是够大手笔了。

“时间差不多了，”看她们这边的谈话告一段落，孟梦才说，“咱们可以准备去落座了。”

刚才孟梦就是去核查程橙她们的座位的具体位置，还有是不是每个人的座位都有，别被遗漏了，有没有挨在一起，是不是被人占了等等。

今年她们比去年更红，位置比去年要靠前的多，一旦出差错，非常显眼。

程橙走到沈若语身边用手指轻轻碰了她一下，“开心点，看看我。”

沈若语轻轻叹气，然后扯出了一个笑容。

大概是最近沈若语上的演技表演班让她演技进步了许多，看起来倒是也不显得勉强。

“程仙枝的位置在哪？”程橙悄声问孟梦。

“在很后面，您们一路走过去可能都看不见她。”孟梦也小声回答。

程橙点了点头，那就好，最好别有同框的机会，不然很多媒体又要开始自行发挥了。

孟梦一路领着她们落座，再悄无声息的撤离现场。

“虽然这屋里有空调，但是可能因为太空旷了，还是觉得冷。”何成凤小声和程橙说，一边挽紧了程橙的手臂，互相取暖。

坐在程橙旁边的赵子怡不小心听见了，发出一阵笑声。

“别笑啦，学姐。”何成凤隔着程橙询问赵子怡，“要不和我们挨着坐，暖和。”

“我倒是无所谓，”赵子怡说，“你们的高价裙子不怕？”

“好歹它也是件衣服不是什么易碎品，虽说要爱护，倒也不必这么紧张它。”程橙插话，也算是表明自己也欢迎赵子怡靠过来取暖的态度。

程橙虽然和赵子怡关系也算是融洽，终究是比不上赵子怡跟何成凤之间的关系，而且圈内在一个剧组关系好的不行，分开了就互相表示‘不熟’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赵子怡心有顾虑也是正常的，她之前发出一阵笑声表示有参与进话题的想法，就是在示好了。

此处程橙自然是要给她正反馈。

赵子怡稳稳的接住，心里松了一口气，去年的莱姆慈善晚会赵子怡没来，也不只是去年，这种类型的活动，她一直就没参加过。

赵子怡本来不是特别在乎曝光和流量之类的，用她话说，与其年末东奔西跑参加各种晚会一边挨冻一边刷存在感，她宁愿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热热乎乎的吃点饺子、刀削面之类的，哪怕在剧组上班呢，好歹是在干点实事儿不是？

由此就明白何成凤的价值观究竟是怎么来的了，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能适应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才怪。

不过今年倒是同往年不同，《姚黄魏紫》大爆，赵子怡因为在剧中表现的很不错，而且她演的秦绵绵也不是脸谱化的恶毒女配，本身的角色人设也算是半是可恨半是可悲。

前半段姚黄的部分，秦绵绵主要难为的是程橙饰演的白渺渺，但是程橙在直播里说过，赵子怡很照顾她，所以程橙的粉丝把角色和演员看得很开，骂秦绵绵感谢赵子怡，在各大网站程橙的粉丝吹剧的时候要是有人写‘赵子怡欺负我们家幺妹儿’，还会被其余粉丝特意指出‘要写剧中人的名字，子怡姐对咱家妹妹很照顾的’。

而后半段秦绵绵倒是和姚黄转世的魏紫正面交锋，不过演魏紫的是和赵子怡关系更好的何成凤，粉丝分得就更开了。

所以换人重拍之后最大的赢家是赵子怡，这是之前谁都没想到的。

总之角色造的孽她是一点不沾，但是角色赚的眼泪可是都归在她身上了。

借着这个角色，赵子怡直接红了，瞬间跻身一线，虽说单论流量还比不上程橙同何成凤，但是送上门的剧本可是比以前翻了数倍，女主的邀约也不少。

剧本多挑好剧本也容易，赵子怡尝到了所谓流量的甜头，这才选择参加一些平时她认为‘干嘛要遭这个罪’的活动。

选择参加莱姆慈善晚会也是她挑选过后的结果，首先这个晚会主办方会帮忙提供衣服，就不用赵子怡自己选了，然后这是个慈善晚会，只要了来了，捐款了就不用担心被嘲，随后这个晚会里的出席人员有ilove，也算是有熟人了。

只要她能跟何成凤与程橙搭上话，整个晚会上她就不会尴尬。

虽然赵子怡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面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很自然的往程橙这边靠了靠，问程橙，“马上就要高考了是吧？”

此处的高考指艺考，毕竟文化课的录取线已经降到很低了，担心这个没有必要。

“嗯。”程橙微微苦了一下脸，“好紧张。”

这是假的。

程橙才不紧张，艺考她还没有高考文化课紧张呢。

当年她第一次考的时候专业课就是第三，第二次考，怎么说也能进前十吧？

“不用紧张，”赵子怡悄声说，“对你来说艺考不算难。”

赵子怡是今年电影学院的负责艺考的老师，当然她不准备给程橙走后门，不过到时候程橙看到她可能会安心许多。

说实话就程橙这没动过刀还能达到这个水平的外貌条件，哪怕她唱歌跑调，表演稀烂，都肯定能过。这个世界上有些职业，确实是外貌条件也算在考核的标准当中，而且占了很大比重。

更何况程橙是有演技的，要是夸张点说，倒也能算得上是有作品傍身，不提最开始的那一部《爱情定理》，后来的《罪无可恕》中的完美受害者班花，《三分甜砂糖》最后让人心惊胆战的霸凌者木佳苗，以及《姚黄魏紫》里的白渺渺，虽然每个都不是主角，但是也足够了。

学校可不是饭圈，非一番不算。

只要演的好，哪怕你全剧出现不足一分钟，也算。

程橙冲赵子怡露出个微笑来。

过了一会儿，oneforyou的那帮人也过来了。

oneforyou的座位安排在她们后面，单纯按照咖位他们是不能坐在儿的，没看走红毯的时候两个团队的顺序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他们幸亏是次元娱乐旗下的艺人，连带着是ilove的师弟，所以主办方就把他们安排在ilove身后的位置上了。

落座之前先是一顿问候，一个个低眉顺眼的，看起来乖的不行。

遥想当年oneforyou短暂的还红着的那不到三个月的时光，被自己粉丝吹的真以为自己是内娱偶像男团之光，天上下凡的男神仙了，虽然平时在公司里还叫声师姐，但是那个语气中颇有一种屈尊降贵的意味。

有一次白蔷薇回公司，迎面撞上男团的某几个成员，她这边手都扬起来准备打招呼了，结果人家就跟没看见她似的，直接路过。那时候杨也琛事件还没发生，白蔷薇还把人家当师弟团看待呢。

气的白蔷薇当天在群里狂发消息，大意就是‘我看你们能猖狂到几时！’

很多事，外人看起来是顺风顺水，但是其中暗藏着的危机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男团的某些人看着ilove用一年多一点的时间里，团里的不少人硬是完成了从素人到顶流的蜕变，就以为自己背靠着次元娱乐就能跟她们似的变成顶流。

却不想要是次元娱乐有这个能耐，当初何必搞什么选秀，好不容易选出来了还弄个限定团？自己挑几个练习生不就完了，还不会有艺人前公司的问题。

她们团那几个有前公司的，为了合约事情正经拉扯了好一段时间，期间把佳人时代拖到倒闭，次元娱乐还干脆注资了何成凤的前公司。

艺人是能捧出来的没错，不过别忘了，强捧遭天谴。

ilove当年刚出道就遭遇了《star》事件，一个处理不好，从此不说时尚资源断绝吧，也是至少短时间内和高奢代言无关了。

后来踩到的坑、被设计的次数更是少不了，现在回头看看真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的。

那时候她们一个个谨小慎微的不行，人家对她们也没手下留情，这帮仰着脑袋的花孔雀不被坑才怪。

果然，出道不到半年，这帮人就混得档期都填不满了，今年跨年ilove连直播带录播能去四个台，他们就一个台，还是把他们选出来的那个台。

当然一个团内的不可能都是傻子，比如穆嘉实，比如出道人气就不高的成员，不过没什么大用，该受连累照样受连累。

“师弟们好，快落座吧，没必要站着。”白蔷薇虽然笑着，不过眼里倒是没什么笑意。

想到这帮人中的某些，她能笑出来才怪。

穆嘉实的位置在程橙身后，虽然他们团比ilove的人数多了三个，不过大概是考虑到程橙身后的位置摄像机可能会多扫过来一些，所以宁愿让他们团的人不坐在一起也要让穆嘉实坐在程橙身后。

经过了半年的兜兜转转，oneforyou的真正c位终于是又回到了穆嘉实的手上，只可惜，现在的oneforyou和半年前的盛况相比，差的太远了。

刚出道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算得上融洽，彼此之间没有因为利益的纠葛而变成现在这样，恨不得十四个人十四间休息室，倘若集体参加这种活动也是互相之间不说话的地步。

那时候他们坐在一起还妄想过要参加春晚呢。

而到了年末的现在，虽然互相之间谁也没跟谁谈过这件事，不过他们早就心里明白，春晚九成九是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穆嘉实盯着程橙的后脑勺，程橙今天做了盘发，因为今天的舞活动量不大，所以还带了有很长的流苏垂下来的发饰，穆嘉实猛地反应过来，哪怕是后脑勺也不能盯着人家一直看，所以视线上移盯在了舞台上。

穆嘉实其实是有心想和ilove师姐们套个近乎，因为穆嘉实在k站发了不少视频，平时还会和粉丝在视频评论底下偶尔聊天（因为他很闲），所以不但当初因为他没有舞台资源而流失的粉丝回来了不少，还吸了一部分因为他‘自强不息’‘平易近人’而来的粉丝。

现在他们团眼瞅着能有红的希望的就剩穆嘉实了，穆嘉实算是他们团内粉丝量流失的最少的，资源终于再度向他开始倾斜了。

为了让穆嘉实能再度火起来，他的经纪人王文杰倒是想了不少办法，不过目前为止看来最行之有效的就是拿综艺资源去换程橙等人，让她们帮忙带一带穆嘉实。

为了计划的实行，王文杰压着穆嘉实问了一通有没有得罪过他的师姐们，穆嘉实眼前闪过程橙冷淡的表情，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也没差太多，“王哥您放心，肯定没有。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敢。”

王文杰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他们团不像ilove那么和谐，人气高的知道帮忙拽着人气低的。oneforyou整个团四分五裂，成员之间彼此嫌弃拖后腿抢资源，都恨不得明天就宣布团解散，要不是今天这个活动是以团的名义邀请他们的，他们已经将近两个月没碰面了。

大概是受背后经纪人的影响，他们团捧高踩低算是干到极致了，两个经纪人联合，手下的艺人自然也抱团。

虽然面上还是照着ilove成功的路线想办法塑造出来一个‘团爱’认识，只可惜话里话外踩别的成员，给别的成员扣帽子‘不卫生’‘好色’‘肢体不协调’‘唱歌跑调’之类的话都敢说。

刚出道不到一个月，王文杰手里人气最低的成员就开始接不到商务了，一问，原来是他谈好的商务，被别的成员降价抢走了。

王文杰被气得半死，上门找对方的经纪人讨要个说法，不过人家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问他，“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头一天进圈？”

王文杰这才意识到，大概是他和郑茜走的近了的原因，有些事情被郑茜的思想给传染了。

他这才幡然醒悟，开始奋起反击，不过多少有点晚了，手上还算可以的艺人，就剩穆嘉实一个了。

王文杰也是拼了，为了穆嘉实把所有能拿出来置换的资源全都拿了出来，明年穆嘉实可谓是资源大爆发，上半年何成凤为了下半年能拍好的外戏特意置换的两部自制剧的其中一部，男主顶下来是穆嘉实。

是的，虽然还不知道何成凤会选哪个剧本，但总之男主已经定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自制剧就是这么胡闹。

然后下半年和程橙一起上固定综艺，上综艺的同时程橙会拍魔方大厦的新戏，而王文杰也在想办法把穆嘉实塞进沈若语的新剧组里，等程橙这边戏拍完了，刚好，《金钗记》也要开拍了，穆嘉实在这个大女主刑侦古代剧里成功上位了一个镶边男主，也算是和程橙搭档了。

虽然程橙三人没有表现出来对穆嘉实的不喜，之前拍《极限穷游》的时候程橙更是提点了穆嘉实一番，但是王文杰还是怕她们因为oneforyou种的某人（此处指杨也琛）厌恶穆嘉实，因此特意让穆嘉实想办法抓住每个机会好好的跟人套套近乎。

不过他大大的高估了穆嘉实，穆嘉实虽然靠着程橙的提点以及自学（看程橙录制的所有的综艺），多少掌握了一些综艺感，现在偶尔录制节目的时候也能出现一些高光时刻，不过和前辈套近乎，他还不会。

没办法，程橙当初没教他。

所以穆嘉实整场晚会从头坐到尾，中间ilove上台表演过，他们团也上台表演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除了最后合照的时候穆嘉实绅士的来回扶着ilove的几位穿着高跟鞋的师姐们上台之外，完全没有别的接触。

“今天穆嘉实好像有点怪怪的，看着咱们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怎么了这孩子，莫不是被你们当中的谁渣了，准备讨要说法吧？”在保姆车上何成凤开玩笑的说。

“快少扯了，”方平儿笑嘻嘻，“咱们档期满的爹妈都快没时间见了，哪有功夫谈恋爱啊。”

“他应该就是想凑过来套个近乎，不过不知道怎么说。”程橙的开始手动拆除她手上的甲片，可能是因为钻镶的太多了，沉的要命，压得她指尖特别麻。

“真的假的？”陈予希惊讶的问，“那他可真是……”想了半天没能找到合适形容穆嘉实的词语。

“窝囊。”方平儿撇嘴。

“倒也不是窝囊，”沈若语轻声叹气，“想想他的立场确实也是不好开口。”

私底下程橙她们三个明年已经定好要和穆嘉实合作的人聊过这件事，主要是何成凤与沈若语问程橙穆嘉实相关的问题。

“这个人咋样？别跟杨也琛似的，要是那么恶心，咱们趁早把这件事搅黄了。”何成凤把手机用支架固定在桌面上，边和程橙沈若语视频，边涂晚霜。

“程橙你和他接触最多，这个人怎么样？”沈若语在接到视频邀请的一瞬间欢天喜地的把作曲软件扔到一边，催眠自己‘无论什么样的谈话都可能是灵感的来源’，然后放肆的摸鱼。

“人还行。”程橙想了想，“有点呆，不过是个好人。优点是还挺听话的，知恩图报。”

“这好人卡发的是不是有点冤？”何成凤打趣的问。

沈若语的注意力在另外一方面，“有点呆？他在舞台上的表现可看不出来啊。”

沈若语现在对穆嘉实最深的印象还是《星光与你》第二季的初舞台评级，那段表演真的有震撼到沈若语。

无论是表情管理、歌还是舞，都已经可以称之为‘成品偶像’了。

上一个给她造成这种震撼的还是程橙，看见程橙她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离‘优秀’还差的有多远。

一个在舞台上可以说是神采飞扬的人，私底下程橙给他的评价是‘有点呆’，这让沈若语觉得很奇怪。

“有种选手叫做兴奋型选手，或者说人来疯？”程橙想了想回答她，“要是想不明白就看咱家的方平儿。”

方平儿就是这种类型，平时练习只能说是优秀，但是上台绝对能达到令人惊艳的程度。不过也很爱自由发挥就是了，平时练习的时候她最麻烦，一个手的姿势连拜访的角度都能纠结，结果上了台，她脑子里又开始突发奇想了。

有一次舞台表演的时候突然临时加了几句和声，虽然确实发现加了和声之后更合适，不过幸亏当时的part是程橙，要是胆子最小的唐四月，可能就要砸了。

后来她们私底下说，“你也是真不把我们当外人，不怕我们误会你抢戏啊？”

方平儿笑嘻嘻没放在心上，“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舞台嘛，我相信大家都能理解。”

这倒是没错，因为能构成更好的舞台，所以她们其实对方平儿的这种行为也没有多少排斥，ilove的舞台现场比cd还要表现力更强，效果更好的这件事，对她们来说也很有利。

其实程橙和方平儿都是灵感型选手，不过程橙更知道如何激发自己的灵感，所以她能在上台之前就提出改进的方案，而方平儿只能在舞台上突然抓住自己的灵感。

程橙也在教她，每次编舞编曲的时候拉着方平儿一起，方平儿虽然嘴上笑嘻嘻的不在意，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一惊一乍的给别人添麻烦，万一有一天成员们状态不好没接住，‘车祸现场’或者说‘舞台事故’的锅就是她的。所以方平儿很认真的在跟着一起参与，一开始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不过现在已经能提出较为成熟的意见了。

“她那个灵感来源是够吓人的，”也同样受过方平儿折磨的沈若语心有余悸的说，“一惊一乍的，虽然最后总能呈现更好的舞台，可是她多少也想想表演中生怕她起什么幺蛾子，事后采访还要给她遮掩的姐妹们的心理健康问题啊！”

“现在平儿不是好了很多嘛。”何成凤帮忙打圆场，有些抱怨说两句没问题，不过接着往下说，容易勾起自己内心的不满，原本不觉得如何的事情，却越说越觉得委屈了，

“穆嘉实倒是没到那个地步。”程橙摇摇头，也算帮忙把话题岔过去，穆嘉实倒是也想对舞台做出改进，首先他得有舞台才行啊。

就说真的有舞台了，他的话语权也不会像ilove的成员这么大，能支持他对上面给出来的资源做出改动。

ilove原本也没有这么大的话语权，不过第一她们用实力数次的证明了自己，第二她们上下一心，上面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倒还是不错，好歹也是师弟，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沈若语想了想说。

奶师弟是肯定要奶的，虽然她们之前因为杨也琛的事情强行中断了一阵子，不过次元娱乐不可能亲眼看着自家男团就这么衰落下去，要知道《星光与你》的第三季已经开始海选了，男团就这么继续糊下去，对招商肯定会有影响。

固然他们可以说还有ilove在，次元娱乐的造星能力还是可以信任的，男团不过是个特殊情况。

但是也不能约束别人反过来想‘ilove会不会是个特例？次元娱乐其实没有那么强的造星能力，不过是ilove本身实力过硬，次元娱乐撞了大运罢了’。

所以为了防止这种事的发生，ilove接下来肯定要奶这群在公司内被偷偷称为‘赔钱货’的师弟们——当中的一个或者几个。

奶全团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既然奶师弟已成了定局，当然要挑个顺眼的了。

“你们听说了吗，他们团好像有人谈恋爱被拍了。”陈予希突然开始八卦。

“这不是之前就被提过的事情嘛？咱们公司花了好大价钱压下去了，不然他们‘赔钱货’的外号哪来的。”方平儿扣着指甲上的水钻，“队长你卸甲液借我用一下。”

那时候他们团还没糊到现在这个程度呢，据说真的是好大一笔钱，郑茜悄悄给她们透露过，‘大概是程橙一年的收入吧’。

‘分成前分成后？’曲颖好奇的问。

要知道分成前和分成后差的可太多了。

郑茜抿唇，‘分成前’。

当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程橙把卸甲液递给方平儿。

“不是，你说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陈予希一挥手，“就是前两天，照片发到经纪人手上了，正在谈判呢。”

“好家伙，之前就知道他们管不住自己的，但没想到他们是真的还敢啊。”何成凤虽然语气上是打趣，不过紧皱的眉头和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厌恶表明了，她其实很瞧不起这些人。

“这也配叫偶像，出道才多久？”沈若语的眼神冷极了。

偶像不应该谈恋爱，oneforyou尤其不应该，他们团出道以来可以称得上是除了割粉丝韭菜以外什么都没干，这种人哪来的脸谈恋爱？

“人家的事儿咱们管不着。”程橙笑着解围，她倒是没放在心上，毕竟她经历的太多了，在年团的时候，她所在的队伍一个新晋的正式成员在初舞台的前一天被查出来离异。

她们是少女偶像，少女偶像团体的一位正式成员居然是已经离异过的。

真算得上是一步到位了。

当时程橙差点气炸了。

那位成员因为外貌条件很好，是她们队伍准备当作副c位培养的，初舞台更是在一位小top的毕业演唱会上。

当时为了掩盖这位成员带来的负面绯闻，值得紧急练习各个队里的大小top甚至包括已经毕业的大小top，看看谁能空出档期来空降一下，流量对冲把这件事解决掉。

和当时的事件相比，现在的事儿算什么？这烂摊子也不用她来收拾。

扣上恋爱天团名号的也不是她所在的团。

“也不知道这次要花多少钱把事儿平掉。”方平儿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这就是我要说的了，”陈予希语气神神秘秘，“据说对方狮子大开口，加上被拍到的也不止一个，所以咱们公司好像不管了。”

“也是啊，来个人给五六千万，多来几个，还不如把这帮人彻底放弃，重选一帮省心的上来。”沈若语讥讽的说。

虽然次元娱乐家大业大，尤其是游戏方面，男团那边赔的钱可能还不够一个游戏一个月氪金量的几分之一，但是公司终究是要赚钱的，不可能坐视这种赤字产生，最糟糕的状态就是这样，尽快精简掉不需要的人员。

“我估计着，”程橙想了想，“最近搞不好要给咱们搞搞心理建设了。”

当初离异事件一出，何止她们队，所有队伍对预备成员的资料重新合适，同时对正式成员的感情状况严查，一旦发现，立刻内部解决，绝不姑息。

因为有一句话叫做，‘当发现一处漏洞的时候，就意味着绝对不止一处’。

“他们的事儿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陈予希不解的问。

“笨蛋。”方平儿无奈的说，“他们能挣多少钱，咱们能挣多少钱，咱们要是出事儿了，公司肯定会赔更多。”

“那还是好的，”程橙接着说，“最怕的就是人家就要搞垮你，连让你把消息压下去的机会都不给。”

果然，当她们回到宿舍的时候，就看见郑茜表情极其严肃的对她们说，“我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原因，但是反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外宿的申请就不像以前那么宽松了，哪怕是非工作时间，身边也至少要有一名助理跟着。现在是特殊时期，无论有什么不满就先忍一忍吧。”

虽然理论上来说只要在京城的工作（拍戏进组除外），她们就应该回到宿舍住，不过很多时候因为收工太晚了又不愿意长途奔波，可以申请住在工作场所附近的酒店。这种许可助理只要给郑茜发个消息就行，很多时候郑茜甚至不会进行回复，只要通知到了，让郑茜知道人在哪，万一真的有什么急事儿别找不到人，就没有问题。

后来像何成凤这种家在京城的，要是工作的地点离家人近，想回家住一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郑茜的目光落在程橙身上，“尤其是程橙，你最近的假期很多，平时能不离开宿舍就别离开宿舍了，要是想溜溜弯，咱们小区也挺大的，各种设施建设也不错，或者想去探探你各位姐姐的班也行。”

程橙是c位、队长、人气最高的三人之一再加上未成年，一旦出事简直是灾难，哪怕郑茜很信任程橙，此时却也不得不这样要求。

程橙完全没有不高兴，她心里很能理解上面人的想法，因此点头，“您放心，我本来也不是特别爱出门。”

这种时候就别搞‘你不信任我！’那一套，艺人和公司之间是赤裸裸的利益关系，虽然偶尔会因为长期的合作建立起极为脆弱的信任关系，帮助双方之间相处的更加融洽。

但是它最大的作用就是让双方的相处变得融洽，不那么生硬，所以还是不要去考验它比较好。

“也不是不信任你，”郑茜见程橙一口答应下来，心中反而陡然升起一股愧疚，毕竟程橙一直很成熟，从来没给公司给她个人添过乱，这次因为男团的事情殃及到她，忍不住松了口，“你要是实在想出门，让孟梦陪你，也有个帮忙拎包的不是。”

程橙笑眯眯的说，“郑姐您放心，但凡我要出门肯定告诉孟梦，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平时您忙我们工作的事情就够累了，不会有什么跟隔壁似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出现让您烦心的。”

此处的隔壁专指男团。

郑茜也确实是忙，把上面的要求下达给了程橙她们，她本人还得回公司继续开会呢，男团这边破事反倒连累了她要跟着加班开会，这种事你说去哪说理去。

“那帮人，正事儿是一个不行，”方平儿见程橙在保姆车上说的话完全的变为了现实，忍不住开口抱怨，“连累人的事儿一个顶俩！”

听见方平儿抱怨，同样住在宿舍的孟梦赶紧躲回自己的屋子，有些话成员们相互之间信任，可以说，但是未必愿意说给成员们的助理听。

虽然她们都知道贴身助理是成员们信任的人，不过有交情的就和没交情的不一样。

“行了，行了，要不聊点让人八卦让咱们开心一下？”丛爱神神秘秘的说。

“能有什么八卦？至于你这么神神秘秘的？”同样八卦的曲颖凑过去，“我告诉你，要是什么之前你又在根本就不负责任的八卦网站上看到的消息，我今天就连上次被你骗得事情以前教训你。”

“怎么可能，我也是多少有点长进的好吗？”丛爱讪笑了两声，她上次把八卦网站的事情当真，说给大家听，结果当场被打脸，“你们知道今天在走廊的时候，程仙枝为什么这么发疯吗？”

“啊，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把这件事给忘了。”曲颖的眼睛亮起来，催促道，“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程仙枝的事情大家都感兴趣，毕竟女人是会和关系好的人同仇敌忾的生物，哪怕这个‘敌人’并没有伤害到她们的利益，她们也会因此厌恶她。

比如安佑铃，比如程仙枝，比如杨也琛，都是整个ilove共同的敌人。

“嘿嘿，”丛爱满意的一笑，“这件事是小喜从熟悉的工作人员那边打听来的，保真。”

小喜就是丛爱的助理。

“这话说得很长，首先要从程仙枝是怎么洗白的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看脸过艺考的简单举例：刘烨、黄晓明、李亚鹏，好奇的可以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