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第 2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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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场考的是英语,考试时间一百三十五分钟。

题量不算大，或者说有点少，再加上英语老师有意放水,期末考试之前给他们发了五套卷子,所以如今考试的卷子上都是原题，所以在时长二十分钟的听力放完之后，程橙的卷子就剩下阅读和作文没写了。

程橙是标准的实用主义,和在年团时常常能用的到的日语相比，程橙的英语只能说是一般，白蔷薇写的歌词里用到的英语程橙偶尔会有不认识的，不过好在还有高考时英语的底子,别的不说,糊弄考试还算是简单。

又花了三十分钟把其余的题目写完，其中作文打草稿和誊抄占据的时间比较多，程橙无意拿个多高的分数，所以粗略的检查了一遍，就直接交卷。

“都会？不再检查一下？”程橙交卷的时候赵子怡小声问她。

“检查完了，题不难。”程橙也同样小声回答她。

赵子怡接过卷子正反看了一眼,赵子怡是考过博士的，英语水平还是没有问题，一看这题确实不难，就一挥手告诉程橙可以走了。

“我在外头还是食堂等你？”程橙小声问她。

“谁请人吃饭吃食堂啊？没有这么骂人的啊。”赵子怡横了她一眼,“外头等我。”

“得嘞。”程橙爽快答应了,拎着自己临考前放在讲台上的小包离开阶梯教室。

。

“你想吃什么？你们这帮偶像，到底是对饮食有什么要求我也搞不明白，一会儿说节食恨不得把自己饿死，一会儿又说最近体力消耗大,米饭啊、肉啊那叫一个来者不拒，我就是个倒霉演员，我是弄不明白你们的食谱了。”赵子怡启动了车子，一边吐槽一边说，“所以你说吃啥咱今天就吃啥。”

程橙虽然也常在霜花拍戏，不过因为档期不是很能对得上的原因，所以程橙同赵子怡一起吃饭的次数的并不多，而且程橙尚且年轻，正好处于青春期的尾巴不过激素分泌没有以前多，但又处于成长期，所以代谢很快，对于饮食方面讲究的并不多。

只是比较注意盐分的摄入，防止水肿。

所以很明显，赵子怡的这番吐槽，完全是奔着何成凤去的。

何成凤是个不挑食的好宝宝，只要好吃什么都行，可是她因为青春期发胖没有工作的事情留下了些许的心理阴影，一些无良对手还会特别的踩她痛脚，每次何成凤发照片都有人恶意说她‘胖了’‘衣服显胖’，导致有些时候对饮食讲究的过分了。

“我都行，”程橙笑着说，“最近饮食限制放开了。”

“那我可就领你吃肉去了啊？”赵子怡快速的看了程橙一眼。

“没问题。”程橙爽快的说。

赵子怡领着程橙去了一家烤肉店，据赵子怡说他们家的特色是蘸料，这是别的店没有的味道。

这倒是也没错，这个消费标准的店，基本上肉也好菜也好，质量和新鲜程度都是差不多的，唯一的竞争力就是别人模仿不来的味道了。

肉是正经点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程橙个人的错觉，程橙总觉得似乎赵子怡的心情不是很好，虽然她尽力的摆出一副和平日里无二的大姐姐的样子，不过无论是监考的时候还是刚才问程橙吃什么的时候，说话都有点夹枪带棒的。

“我跟你说，我最近快要被冯若兰气死了。”所有菜都上齐了，服务员刚离开包房的瞬间，赵子怡就忍不住和程橙吐槽起来。

“冯若兰？”程橙有些奇怪，“你上次不是说警告过她了嘛？莫非完全没有收敛？”

“一丝一毫都无！”赵子怡可能是气的有些过，手上的筷子一使劲儿，把薄薄的牛上脑肉片捅了个窟窿。

按照赵子怡的说法，在她警告过冯若兰以后，冯若兰不但没有收敛，甚至还颇有些反正以及把人得罪了，那就干脆得罪到底的破罐破摔的想法。

“我想着她怎么说也是后辈，可能有些时候年轻气盛，心急了些，能给她留的面子我都给她留了，”赵子怡猛地灌了一口茶水，“但她现在已经不是得寸进尺了，可以说是给脸不要！”

“消消气，消消气，”程橙笑眯眯的又给赵子怡倒了一杯茶水，“你说你要是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得？”

“我跟你说，生气这个事儿吧，它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冯若兰可以说是越说越气，干脆把手里的筷子都放下了，“要是中间给我留出调节的时间吧，我可能还会好点，她这个没完没了啊！”

赵子怡做事比较谨慎，这可能是学院派的做法，学院派最大的优势就是代代流传下来的人脉，彼此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可能这两个人从来没说过话，甚至从来没见过，但是就可能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人脉关系链接在了一起，两人相遇的瞬间就结成了同盟。

所以程橙数度从甄甜杏、何成凤、赵子怡这样的学院派口中听到相同的一句话，“世界上的任意两个人只要通过六个人就能联系起来。”

当然这是理论上的最优情况，她们这么说也不是真的想证明自己想联系谁就能联系谁，而是以前辈的身份提醒后辈，说话做事要注意些，不要随随便便就看不起人，自以为对方没什么了不起，就怠慢或者是苛待别人。

赵子怡也是这么做的。

她实在是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了冯若兰这样多的底气，以至于在招惹了程橙也就是招惹了程橙背后的次元娱乐的同时，还敢和赵子怡叫板。

要是《城南旧事》就是为了捧冯若兰拍的，赵子怡也没必要去出头讨这个厌。

这种较为琐碎的调查花费了赵子怡不少时间，可是无论赵子怡怎么翻来覆去的调查，甚至通过何成凤拜托了次元娱乐这边帮忙，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证据支持‘冯若兰背后有人，所以肆无忌惮’这个理论。

“冯若兰她有点怪，”听到这儿程橙忍不住插话，“要是别人我可能还会怀疑是不是有没查到的地方，不过冯若兰她头有点铁，属于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心特别爆棚的那种，很多时候能干出来别人不敢干，甚至不敢想的事情。”

“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数了。”赵子怡点了点头，虽然调查出来的结果确实也是如此，不过有程橙这个和冯若兰当了近一年对手的人这么说，赵子怡就也心安了不少。

不过这个问题解决了，紧接着又带来了另一个问题——如果冯若兰背后没有任何靠山——那为什么冯若兰能成功抢到赵子怡的戏呢？

冯若兰抢戏的方式自然不是把赵子怡饰演的顾珍珠的戏分，通过走编剧或者是导演这边的路线挪到她饰演的关凝霜的身上。

毕竟这种大张旗鼓抢戏的情况，等于是正式宣告‘我背后有人’，那就属于资本间的博弈，不是演员本身能决定的。

那些胡改乱改，把配角线占比加的比主角线还多的剧，基本上就是这个原因。

而不服气的演员们除了发一个‘宣传与实物不符’的汉堡图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冯若兰走的是演员能争取到的方式——和导演套近乎，写关于自己角色的小作文给导演看，拍摄的时候给自己加两句词，走位的时候多露露脸这种较为迂回但是非常恶心与她同场演员的方式。

这种方式就意味着，冯若兰只要得到导演的支持就够了。

事实上林远帆也确实呈现一种半默许的姿态，只有在冯若兰做的实在过分，又对剧情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才会出声阻止。

在想通了这点之后，赵子怡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是我有什么地方表现的不对？比冯若兰要差？”

赵子怡在电影方面的自信心本就不足，要不是意外走上了流量的路线，按照赵子怡原本的想法，她是准备一辈子不碰大荧幕，趁着还算年轻演几个漂亮凌厉的女反派，到了三十后半就开始给当红的男女演员演妈妈阿姨什么的。

可现在走了流量路线，电视剧方面她的实绩不缺，别人梦寐以求的正剧资源对于赵子怡来说也是稍加争取就能拿下的。

就差大荧幕刷刷咖位不短腿了。

过去马文广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还在，现在林远帆又隐晦的表现出来一副对她不是很满意样子，这让赵子怡很难接受。

“倒也未必，”程橙发觉赵子怡情绪低落，也大概猜到了原因，稍一犹豫就同赵子怡说，“很有可能是出于别的考虑。”

“比如？”赵子怡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一副用不太在意的样子逃避的态度。

“从林远帆导演同马文广导演竞争的这个角度来看，同样和我竞争的冯若兰也许能得到林远帆导演的移情，”程橙拿自己举例子，“就比如我，在马导的剧组混的就比别人好，马导对我也是鼓励的态度更多。”

程橙自己争气是一方面，但也不能完全否认马文广确实对她多有照顾，毕竟就算程橙再怎么争气，也不可能把自己争气到能和马文广看同一个屏幕，无论这场戏有没有程橙，马文广讲戏的时候程橙都能在一旁旁听。

“而且子怡姐对林导并不太熟悉吧？一些做法方面。”程橙看向赵子怡。

“确实。”赵子怡虽然不知道程橙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回答了。

赵子怡对这部作品并没有太大期望，自然也没有投入许多心力，就连当初试镜都是公司推荐她去的，还说是林远帆有意她饰演顾珍珠这个角色，希望能去聊聊。

进了剧组以后赵子怡也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态度，无论是剧本围读、定妆照还是后来正式开拍，她不作妖也不上进，就想着把电影拍好别丢人就行。

所以无论是关于林远帆也好，还是关于同剧组的其他人也好，事前赵子怡没有进行任何打听。

“这就对了，”程橙点了点头，“那子怡姐应该是不知道，林远帆导演对于演员通过自己的努力加戏这件事，向来是呈默许态度的。”

当初程橙也是差点进了林远帆剧组的，那时候托人走关系又参加各种饭局，正经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怎么说呢，林远帆这个人信奉‘奋斗论’，他认为有动机，甚至是功利心比较强的演员，更愿意为目的付出努力，相应的也更容易达成目标。

和马文广那种全剧组上上下下听他调唤，最好每个人都是他手里的木偶安安分分演戏以外什么都别想的截然相反，林远帆剧组的演员，无论是内部的明争暗斗，还是过来讨好他写小作文，甚至是擅自加戏，只要不扰乱剧组的正常拍摄，林远帆一概不管。

那时候的程橙，可是时时刻刻抱着战斗精神准备进组的。

听见程橙这么说，赵子怡目光变换数度，似有深意的说，“谢谢你程橙，你这么说，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过去一周祝我生日快乐，发了个小红包，意思一下，还请大家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