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第 2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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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杨也琛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

说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行,说他怂也行，那时候他看不清自己，什么事都想捞点好处,因此把手伸的太长，结果本人狠狠‘剁了手’,自从他栽了这个大跟头之后，导致他遇见这些事‘真’不是他能掺和的事情，都恨不得绕着走。

“我没问题。”穆嘉实点头。

穆嘉实很信任程橙,这件事如果不是程橙提出来的，他决不可能答应。

但是这种信任并不是盲信，而是经过了思考的信任，第一，穆嘉实知道程橙不是气急就不管不顾的人,所以她不会因为情绪就去做危险的事情。

第二,穆嘉实知道程橙做事绝不会只有一种办法，她今天向他们求助，不过是这种办法能够最方便,最快捷的达成她的目的,但并不是离了他们就达不成。

第三,也是最驱使穆嘉实答应下来的一点是，程橙同时拜托了他和杨也琛。

这当然不是什么年轻人间的争风吃醋,只有杨也琛那种自我感觉良好又愚钝的家伙才会感觉不到程橙对他的不喜，穆嘉实自觉程橙虽然有时候有点嫌弃他笨,但是很多时候对他还是挺好的。

圈内的求人,就是搭人请的意思，人情是要还的。

这其实无所谓，毕竟很多时候人脉就是在这一欠一还之间搭建的。

要命的是,要欠自己不喜欢的人的人情。

穆嘉实以己度人，反正他是程橙的话，绝对不会选择欠杨也琛人情。

那也就是说，程橙笃定这次事件两人参与进来的同时，就能得到足够多的利益，以至于会和程橙互不相欠。

虽然穆嘉实还没弄明白他能从中得到什么，但是想到这儿就足够让他一口答应下来了。

杨也琛想的比穆嘉实更加直接，他从一开始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从这件事当中，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最直观的就是程橙会欠他一个人情。

可这一段时间以来，杨也琛努力和程橙套近乎的结果就是，杨也琛很清晰的明白，程橙不太想和他走的近。

也就是说，要不然程橙要干的这件事牵连重大，对她来说利益收获极高，以至于成功后提拔他和穆嘉实都不过是一顺手的事情；要不然，从这件事当中，他和穆嘉实都能得到好处，互不相欠。

杨也琛想了想，还是后一种更有可能。

顺着这条路往下想，思维就顺畅了许多。

杨也琛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就是能够愿意给他当靠山的高层。

一件事能否办成，绝不是看规则、正义这种东西，而是受益和损失双方的角力。

程橙三人把这件事往上一桶，无论是负责《星光与你》这个节目的，还是在节目被曝丑闻后决定留他们再做一季的，都要跟着受连累。

可一件事有人受损，就有人获利。

恰巧穆嘉实和杨也琛背后的高层都是想分次元视频综艺这方面的蛋糕，可是没有分上，或者没有分到多少的人。

若是这件事成了，不不不，只要他们把这件事告诉高层，不必承担任何风险，就能立大功！

想到这儿杨也琛看着程橙脸色微变，程橙和杨也琛同龄，又是女性，之前杨也琛一直觉得程橙能红不过是占了选秀界第一个吃螃蟹的红利，可现在看来别人能够火起来，红到杨也琛只能仰望的程度，绝对是有原因的。

程橙隐约间感觉到了杨也琛的视线，于是向他望过来。

杨也琛刚和程橙对视，就立刻脱口而出，“我也没问题。”

这个时机略微有点巧妙，所以程橙没忍住追问了一句，“这个不强制的，你自愿才行。”

杨也琛拼命点头，“当然，当然！”

虽然节目组作妖个不停，但是节目的录制还算是顺利的录制完毕。

虽然一开始有点闹腾，因为程橙选择的选手，除了赵原野这个人气选手以外，几乎都是出道圈以外的选手，许多人以为自己不会，也不可能拥有这样好的一次曝光机会，所以在见到程橙的那一瞬间，甚至哭了出来。

还有的选手或许事前听见了什么消息，进屋以后发现不是预定好的那几个人，还稍微有些惊讶。

特别是在发现没有聂星远以后。

程橙对这些选手心里没有什么恶感，甚至包括聂星远，毕竟除了辛雨晴这样的老板家亲戚、公司的掌上明珠以外，绝大多数的艺人在没有很红之前，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作主。

要走什么路线、什么人设、碰瓷谁，都没办法由自己决定。

甚至一些已经红了艺人也是一样，只不过是限制少了一些罢了。

所以对于选手们的惊讶，程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看有的选手好像很惊讶。”程橙笑着说话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莫非是对我不满意？”

选手们急忙说不是。

程橙没什么心思一直跟他们开玩笑，把注意力吸引过来就开始进入正题了，把事前准备好的歌的录音和舞蹈的录像播放了一遍，告知他们无论是否改编、歌曲分段、服装风格现在就可以开始商量，期间可以问程橙的意见，也可以全部自己决定，而程橙下周还会来一次进行指导。

一说到比赛的问题，所有选手立刻严肃起来，瞬间进入了状态。

对于他们来说比赛总体公平与否，仅靠他们是无法动摇的，但是他们却可以尝试用自己的努力去赢得更多人的喜爱，以更多人的力量去撼动原本他们认为遥不可及的事情。

。

“郑姐，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结束录制后，程橙坐保姆车往酒店去的的时候，接到了郑茜的电话。

“你今天拍的不顺利吗？”听见程橙这么一说，郑茜心里一惊，立刻问。

她和程橙都不是闲的没事儿爱拉家常的人，所以平时两人各自忙自己的工作，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不给彼此拖后腿就行。

一般像这种普通工作，只要没出意外，事后就是由孟梦简单汇报一下就行。

要是程橙主动来给她打电话，就是工作期间出事儿了。

“拍摄期间倒是没什么问题，”程橙微微捏了一下鼻梁，“选手总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但是有些前途早已注定的，我们的‘老朋友’就说不太准了。”

郑茜瞬间就听懂了程橙想说的是什么，她心里又是好气又是无奈，“这帮人不折腾一下会死吗？”

“就是因为时日无多，所以才折腾嘛。”程橙都已经过了生气的那股子劲儿了。

“只恨这帮人虽然烦人，却也一时半会弄不死他们。”郑茜的语气先是恨恨，随后又转为无奈，“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总有那个眼皮子浅又重利的护着他们。”

其实倒也算不上护着，只是这帮人身上都有前科，在高层看来就是握着了他们的把柄，可以作为好用的棋子。

先用他们不拘手段的拼命敛财，将来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把这些人往外一扔去顶罪，就什么事情都和高层无关了。

也真是好算计。

其实就按这个敛财速度，他们也没有几年日子好蹦跶，前一阵子查这种事查的厉害，各大电视台台长副台长都进去了好几个。

这也就是程橙之前选择不追究的原因。

今天如果程橙没发现他们敢私自收选手公司的钱，程橙就算把事情报上去了也会被压下来，最多不疼不痒的敲打节目组一番，节目组背后的高层再扔给程橙几个资源算作是赔罪就完了。

毕竟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点小事高层也很难替她出头。

不过对方自己找死，可能是扯着‘次元’这块虎皮做大旗时间久了，胆子都被练肥了，骗了季晨星被识破还不收敛，偏要撞到程橙这儿来，那程橙也就只好成全他。

“倒也未必弄不死，”程橙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郑姐，我今天发现一件大事。”

“你说他们让你去给聂星远澄清？”听完程橙的话郑茜真的是惊了，“疯了吧他们！这你要是当时没反应过来，答应下来了，事儿也做了，过后去找他们的高管要资源，他们不得把老本赔出来？”

“他们可能以为没有证据，我就只能吃哑巴亏吧。”程橙笑了笑。

“一帮没有见识的，这要什么证据？”郑茜简直无语，程橙又不缺对方给的那点资源，或者说程橙愿意干这件事本身就是给对方面子了，这件事就算捅出去，对方不但不会管程橙要证据，还会先把资源给程橙再关起门来算账。

“不过今天的事儿我是有人证的。”程橙补充说，“有穆嘉实杨也琛一起作证，这帮人就跟秋后的蚂蚱似的，蹦跶不了几天了。”

郑茜原本还稍微有点担心，毕竟只靠物证（聂星远的名字前画了星号的表格）说服力还是稍有不足，估计只能告诉对方多加注意，达成内部解决。

算是损人不利己。

可现在有了人证，就能从那边咬下几块肉来。

对方原本请穆嘉实和杨也琛来是想作为桥梁缓和关系的，没成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放心吧，事情交给我，你就等着拿好处吧。”郑茜高兴的说。

“对了，郑姐，你找我什么事？”程橙突然想起来是郑茜主动打的电话。

“啊，对，”郑茜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重，“我打听到冯若兰进了哪个剧组了，陆进喜导演的《人生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