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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无没有意会,说:“挺好的啊。”
“活着挺好你作什么死?誓死捍卫自己作死的权利?”徐乐天带着阴恻恻的笑,朝盛无挪过来。
盛无真正无辜,“我作死?这一次我是真的栽了,真不知道有人跟着咱俩……”
隔壁屋的绑匪现在屏着呼吸,从门缝里看出去,分外紧张,就等着徐乐天蹲下来给盛无解绑的时候,给他一黑棍。
结果现在攥着木棒的手都出汗了,徐乐天竟站着跟盛无聊上了,没有一点赶快脱离险境的自觉。
徐乐天喷出一声笑,这笑从哪个角度看,都很不阳光。
他抬起脚,对着盛无的腿,虚虚碰着盛无的迷彩裤,说:“我是说你又耍手段把我坑过来,什么情况,仗着我大度就为所欲为啊?”
盛无以一种半身不遂的姿势扭着脑袋看自己的腿,感觉这是道送命题。
一个回答不好,徐乐天就能把他的腿骨给踩断了。
徐乐天又说:“你是不是真把我当傻白甜?绑你的人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又怎么知道你手机里小孩儿照片就是我?你没事送免费建议送上瘾了是不?”
四个问砸得盛无有点晕,他本来就被敲得脑震荡。
不过盛无的确没想到徐乐天竟然能想到这些,从而推理出盛无给绑匪提供了idea,让他们把徐乐天给薅过来。
“那我不是舍不得你么……”盛无整个人晕乎乎的,不忘坦现一脸真诚,“我觉得咱们的缘分还没走到尽头……”
徐乐天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改踩为踹,狠狠踹了盛无一脚,说:“老美人,您年纪太大了,我咬不动。”
盛无闷哼一声,像是真疼得狠了。
徐乐天给他个眼神杀,说:“先跟我说说你手机里的照片是怎么回事,说好了我带你走,说不好您就留在这给人家做牛做马吧。”
盛无脑子转得飞快,在想怎么坑蒙一下小徐会计。
结果小徐会计门儿清,“你知道我冒着衣服被划破的风险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问题,可没有一点英雄救老美人的意思。所以这个问题不回答,我不会带你走的。”
盛无“嘶”了一声,装作伤心。
脸上表情万年不变,心里却一瞬冰凉。
因为徐乐天说的是真话,在他眼里,盛无什么都不是,不值得他大老远跑回来救。
盛无的孤独是深入骨髓的,本就不该奢望有人可以“为了他”做些什么。
一直都是他在“为别人”。
但是盛无第一次有点窝火,徐乐天这混账话,真的扯到他了。
盛无说:“年轻人这么不讲情分,真让老年人伤心。那这样吧,你先救我出去,我再跟你娓娓道来。这个故事有点长,我怕讲一半那些人回来了,你就不只是衣服被划破那么简单了,说不准还有可能被剁碎了喂大鹅。”
盛无直勾勾地盯着徐乐天破了小小一条缝的袖子,默默地骂:你大爷的,爷还比不上一件衣服是吧?
留守绑匪此刻提着木棍蹑手蹑脚走向徐乐天,盛无也懒得提醒。
绑匪被这两个聊天聊嗨了的哥们弄得终于没了耐心,一心想着立功,紧张兮兮地咽着吐沫就出来了。
房门“吱呀”的声音、绑匪自以为落地无声的脚步声、吞咽唾液的声音,听在全身心戒备的徐乐天耳朵里,清晰得宛在耳侧。
徐乐天旋身,出脚,一气呵成。
脑袋上很专业地套了个黑面罩的绑匪当心窝子中了一脚,身体急飞向后,撞到了门上摔了下来。
徐乐天脚下留情,使了巧劲,因此绑匪疼倒是不疼,就是懵逼。
徐乐天一把扯下他的黑面罩,凶他:“绑人干什么?没饭吃了?”
绑匪这才后知后觉地大喊起来,刚才他为了独揽大功,没有通知出去守株待兔的那两人,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一声杀猪尖叫,听得徐乐天捂耳朵。
徐乐天把他面罩扯掉才发现,这绑匪看着可真年轻啊,年轻到,得用小孩儿来做人称指代。
所以这叫声为什么这么尖利,因为还没过变声期。
徐乐天第一反应是好在他没下重手,不然这孩子以后发育不良,得恨他一辈子。
“盛无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徐乐天赶忙甩锅,“你连个小孩儿都不放过?!”
盛无一脑子的excuseme,一脚把人小孩儿踹飞到地板上的人到底是谁?!
“徐会计你搞搞清楚啊,现在是这孩子跟我过不去……”盛无生无可恋。
徐乐天冷哼,“你不招惹他,他是作业不好写还是手机不好玩,来绑架你?你说谁是会计?”
“你赶快把小孩儿给弄弄好,别耽误他写作业。”盛无无语望天,这剧情也太玄幻了。
他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孙子,一定是脑震荡太严重了,竟然就没看出这个绑匪是个少年。
要真知道这位绑匪才这么点点大,说什么也不能坑这孩子被徐乐天踹啊。
徐乐天把那个看起来顶多十三岁的男孩给抱起,轻拿轻放,想给他找间屋子安置安置。
然而男孩子实在是被徐乐天踹怕了,僵着身体没命叫。
“又怎些(又怎么了)……”一把不分男女的沙哑老人声晃悠悠出现在小院中。
听到这声音,那孩子就跟一秒被注入了八十年功力一样,精神猛然抖擞,从徐乐天臂弯一溜而下,朝外跑。
徐乐天见势不妙,拉住男孩子,男孩子尖着嗓子大叫:“阿公,救命啊!”
徐乐天认为既然是阿公,那么就应该是个男人。面对男人他登时有点理直气壮了,男人总不能不讲道理吧,是他们绑架盛无在先好不?
那个阿公还在慢慢悠悠朝屋里走来,一边走一边唠叨,大意是说这帮孩子是不是又欠收拾了,看把家弄的,都成猪圈了……
那一堆欺软怕硬的大白鹅跟在阿公旁边大摇大摆走着,众星捧月一样,形成了一个看热闹绝对不嫌热闹大的团队。
徐乐天忧心,在阿公到来之前,这事情纯粹可以按照年轻人的江湖规矩处理。
可是现在打了人家孙子,家长介入了!这就有点不太好玩了……
盛无忽然轻咳一声,叫徐乐天,说:“不怕,最多带这孩子去做上几百个检查……”
“哈?这小弟活蹦乱跳的啊。”徐乐天慌。
“那没个准,反正这瓷他们是碰定了,要是怕麻烦,你就赶快带我走,那个阿公多半也拦不住你。”
徐乐天当即撒手,把那小孩放了,然后回屋三下两下解开盛无身上的绳子,扶起这位伤病人员,说:“我仁至义尽了,您要是带病之躯跑不动,就是你的造化不行。”
徐乐天不管盛无,自己往外冲。
小孩重获自由的第一时间就往外跑,跑到阿公背后,用方言控诉徐乐天等人。
徐乐天冲出来才发现那个所谓的阿公竟是个老奶奶,一头银发,身体佝偻成了一只老年虾米。
老到什么地步呢?就那种别人在她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地步。
老奶奶耳背,凑耳朝自己孙子,“啊?”
看来眼神也不大好使,她看到了徐乐天跟盛无,眯着眼,说:“哪家的小娃娃,可是打架了?”
那小孩又急又伤心,“阿公”又听不见他在说什么,眼看徐乐天他们就要走了,嗷一嗓子就开始嚎。
徐乐天已经绕过阿公,走出了院子的木栅门,听到小孩哭,扭头看。
一扭头,他就跟十来只同时扭头的大鹅对上了眼,徐乐天仿佛听到这些大鹅在对他进行道德谴责:打了人就跑,大坏蛋!
那老奶奶摸着小孩的头,“嗯嗯”敷衍着点头,明显糊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徐乐天叹口气,妈的人家杀手还“nowomennokids”呢,他这算什么,欺老凌弱?
他从外套兜里掏出钱包,现在都用手机付钱,里面就装了八百块,全掏出来了。他两步走到老人家身边,把钱递过去。
还来不及说话,老人出手。
什么叫电光火石,什么叫出手比电快。
盛无这一次可算见识到了。
上一秒还稀里糊涂的人瑞,下一秒干枯如鸡爪的手就以一种子弹出枪的速度弹向徐乐天。
徐乐天瞳孔一缩,撤手已不及,他迅速变招,手勾成爪,抓向老奶奶手腕。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老奶奶的手先把住了他的脉门。
徐乐天:“……”
他可真是日常走眼啊,这老奶奶干瘪得跟片梅干菜一样,可是这本事,就算爷爷在这,也不一定躲得了。
那十来岁的男孩,身板长得非常结实,不说话的时候稳重得像家里的顶梁柱。
并且演技高超。
他见自己阿公出手,一招就把徐乐天给搞定了,马上收了哭,兴奋极了:“阿公,收拾他!”
西南农村,很多地方会管奶奶叫做阿公。
这位阿公,显然跟那些种地采草药喂猪的老人不是同一类别。
高手过招,三两下已成定局。
盛无在木栅栏那一头看到这场景,没奈何,只好推门,重又走回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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