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独步天下第一高手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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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午到深夜,江诗云都被困在了船上。

朝湿的空气,滚汤的呼吸,男人的眼神像奇异的兽，带着将她一切吞蚀的谷欠望。

在姓爱中总是很沉默强、势的男人,这一次却不停地述说着爱语。

“我爱你,大小姐，不要离开我……”

“只要你不离开,我再也不会做让你失望的事情了……我一直在仇恨中煎熬,可是杀了许多许多人，我却依然身处地狱……”

“无数个梦境中,我想起了当初还是个小乞丐的时候，爷爷找到了，他想继续生活在乡野，悠闲度日。爷爷有了新的孙子了，一个没爹没妈的小崽子……可是看着爷爷高兴的样子,我却很不开心。”

“我真是自私的可怕。”

他把她扌包起来,让她整个人只能依靠着他……

“我爱你……我可以放过剩下的人……”他反复说着这句话，好像这句话是他的救命稻草。

看来他确实信了江诗云爱他，却不知道这爱能持续多久，他对此毫无自信。柳家剩下的这些人,是他的仇人，却也是他的筹码。他想得到她，以万无一失的方式。

江诗云却在他耳边断断续续、温言细语：“……蒽……把他们……阿……送走吧……”

凤画影心中一动，扌无扌莫着她汗湿的脊褙,低沉地嗓音说道：“送去哪里？”

“……边城……”江诗云的声音像从云端传来。

凤画影一口吆在她颈测……

“好。”他同意了，但愿她也不要让他失望……

整个柳家，被远远地送走了。

凤画影并未苛待他们，金银细软装了好几辆大车。

他并未告诉她将他们送去了哪里，她也没问。或许对她来说，不知道更好一些。

只是在走之前，她见了少年一面。

少年说道：“我不会放弃报仇的！”

江诗云云淡风轻：“你随意。只是问你一句。父亲是不是错了。”

少年脸色苍白又涨的通红，倔强地说道：“他是错了。但是他死了。”

“如果今时今日，是官差判了斩立决，你是要杀掉官差么？”

少年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

江诗云继续说道：“你可以继续恨我，但是去恨他没道理。当年发生的事，没有人能主持公道，所以受害者会自己找一个公道。”

江诗云冰冷地说道，仿佛已经跳脱了她的身份，站在更高的地方去审视这个世界。

少年不再说话，却也不像之前那等愤怒。

他们远远地离开了这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凤画影仿佛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小乞丐——在江诗云面前。

他站的位置越来越高，威严日盛。自从功力恢复以后，他便是公认的第一高手。

经常会有武功大成的人上门挑战，总是带着满满的自信而来，却在凤画影的手下走不过十招。

就好比现在，江诗云站在自家的阁楼上，从窗户里看着校场内两人比武。

这次来挑战的是个中年大汉，一把钢刀舞起来虎虎生风，丝毫不会因为钢刀的重量而显得笨拙。

可是，能开山裂石的气力，在凤画影的凤鸣九天之下，还是显得过于稚嫩了。

他似乎在试探大汉的极限在何处，一招比一招难，终于在第九招的时候，大汉被刺中手腕，钢刀掉在了地上——

“哐铛——”一声

“我输了。”大汉不是输不起的人，只是没想到输的这么快这么突然，十分沮丧。

凤画影还比较欣赏他，于是多说了一句：“你不错。”

那委顿在地，手腕还流血的大汉顿时像得到了师父夸奖的小孩，掩饰不了的兴奋。

凤画影表情一僵，高冷地一点头，将剑扔给仆从，转身便看见隔了几个院落，阁楼上的江诗云！

凤画影一个大鹏展翅，平地而起，真如鹏鸟一般落在了高耸的阁楼外侧。与江诗云四目相对，看傻了还没离开校场的大汉。

心中敬仰更上一层。

“你上来做什么？不用招待朋友吃饭么？”江诗云笑着问道。

“那不是我朋友。”单手撑着窗棱，从外面翻身进来，尽管解释了好几次，可这丫头依然固执地认为来找他挑战的都是朋友。

“在我手下走不了十招的，不配做我的朋友。”虽然这家伙已经很厉害了，但是离十招还是差一点点。

凤画影的表情顿时生动起来，开始兴致勃勃地跟江诗云描述他刚刚哪一招最厉害，最后又是用哪一招打败挑战者的。

像个邀功的孩子。

江诗云笑了一下。

喋喋不休的凤画影呆掉了，他看着她轻浅的笑容，倏地口勿住了少女！

阁楼上铺着毯子，远从波斯运来的织锦布料，被做成了靠枕。

当江诗云爬在窗棱上被鯓后的男人带动着看向远方时，终于明白了阁楼里为什么会有毯子和靠枕。

从这里确实能看到很远的地方，那些平日里未曾注意到过的景色···

男人发现她走神，一个重击，又重新将其席卷···

他在外面越来越冷漠高深，在江诗云面前却越来越放松，甚至在霸，道独，占的背。像”后有着深切的依恋。

无论是他打下的巨大商业版图，还是越来越规模化的暗卫，所有人出了错，凤画影冷着一张脸的时候，总会想着把夫人请过来。

这一日，男人许久未归，江诗云不放心，去了前院。

只见议事堂内，齐刷刷跪了两排，凤画影坐在最高位，竟是丝毫不比皇帝的小朝廷人少。

尚未走进去便听见男人声音带着冷怒：“我竟是不知，我养的原来是群废物，被人挑了四个堂子，而且还是被蛮子挑的。”

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没人敢吭声，所有人连跪的姿势都一动不动。

江诗云提气裙摆，莲步轻移。光明正大地走进议事堂，从两边跪着的人中间走向凤画影——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江诗云却淡淡一笑，轻声说道：“我炖了点东西，夫君不知忙完了么？”

凤画影顿时从阴云密布到多云转晴，带着喜悦说道：“娘子很少下厨，今日有口福了。”

便随着江诗云一起离开了。跨出门时看着一屋子的人还老实跪着，江诗云悄悄对他们摆摆手，众人感激涕零，趁凤画影用膳的时候，也赶紧吃了饭。

享受了一顿夫人爱心晚餐的凤画影，脾气变得好了许多，对几位堂主说道：“查清楚这伙人来的目的，再办事不力，你们也知道规矩。”

几位倒霉的堂主心中早憋了一肚子火，准备找那蛮子的麻烦，连忙回道：“遵命！”

四个堂口开始地毯式盘查外来人员，逼得那几个蛮人难以藏身。

五个蛮人三男两女，这几日只能借住在人员复杂的坊口内，还要躲避盘查的人，过的甚是憋屈。

一个蛮族男人说道：“我们不是接连打败了四个中原武人么？不是说成为武林高手就有大把的金银和土地么？”

像一些大门派的确如此，住在附近的人们为了受到庇佑，都会捐点钱，慢慢地购置产业广纳门徒，越发壮大。

可是他们不是中原人，生性又嗜杀，挑翻的又只是堂口而已，在江湖上声名并不显。

唯一会汉话的那个女人，想到上次杀掉的中原人所说的：“你们杀了我，自然会有人为我报仇。哈哈，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当时她并未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执拗地问道：“武林大会，在哪里开！”

她早就听说了中原将开武林大会，这是他们扬名立万的好时机！

那男子在她的逼迫下终于吐露道：“在临江城！”

…………

“去临江城。只要在武林大会上打倒所有人，自然能入主中原。族里的兄弟们，还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临江城就在隔壁，刚好还能躲开这里的搜捕。几个人并未犹豫，杀掉肯租房子给他们的户主，趁夜潜行到临江。

这厢搜查了许多时日，除了几户不正常死亡的百姓尸体，没有任何实质进展。四名堂主去惩戒室领了罚，自动降级。心中却对这几名蛮人恨意愈深，发誓一定要找到他们，挫骨扬灰！

但他们似乎真的在永兴城销声匿迹，而眼前最重要的却是武林大会。

凤画影提前一天带着江诗云去了临江城。

在临江城最有名的望江楼最高层，点了一桌全鱼宴，欣赏最远处的江景。

凤画影自斟自酌，喝着春日才有的桃花酒，窗户开的很大，让视线没有阻碍，但是江风也很大，吹起江诗云的长发。

凤画影起身，想关上窗户，被江诗云阻止：“这样挺好的，我很喜欢这么看风景。”

江边有渔家，一家人住在一艘木船上，生活极为困顿，但是男人今日捕到不少鱼，他的妻子和孩子一脸喜悦地看着在船里活蹦乱跳的大鱼，不一会儿，女人就带着比较大的孩子开始收拾起鱼，浓浓的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

突然眼前一黑，她整个人被罩在厚厚的貂皮大麾之下。

这件大麾是凤画影的，此刻披在她身上，衬得她格外娇小。

他从她视线看过去，发现了那一家人。凤画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忙过这一阵子，就有更多的时间了。我们一起去各处游玩。”

江诗云摇摇头，头上的只有一支珍珠步摇，凤画影这时才发现，即便他富可敌国，但是他最爱的女人却并不是贪慕富贵之人。

看着那一家渔民，他若有所思。

临走前，让一名暗卫拿了一袋碎银子去给那家渔民，也算感谢他们让她这么开心。

······

武林大会。

因三皇子某反，江南官，场牵扯其中，几乎被一网打尽，许多地方没有执政官，连缉盗等低等小吏都少了许多。

各地宵小、劫道，甚至杀人案子猛然骤增，以武铛、少琳为首的名门正派发起大会，准备推选出新的武林盟主，主持秩序，压制贼人。

第一天照例联络感情，吃吃喝喝。许多人来给凤画影敬酒。他不是个小气的领袖，他的商业帝国在拓展的同时，也带着其他有意掺一脚的人赚了不少。

虽然少琳武铛是老派名门，可是两个都是方外之人，对盟主之位连连退让。剩下的这些门派虽有意愿，但并不能服众。

只有凤画影，从未表示过想当盟主，可是无论是清除三皇子余谠的雷霆手段，还是带着大家赚钱吃肉的大气作风，都令人信服非常。

这些人来敬酒，除了表示感谢以外，更是提前跟未来盟主拉拉关系。

看在有意想争取盟主之位的一些门派眼里，不免让人气闷。

雁门派一位长老，一向喝多了嘴上便没个把门的。前些时日听说了一则笑话，又刚好和凤画影有关，琢磨着当着众人说出来臊臊他，看他还有何脸面争这盟主之位。

醉醺醺地跟满座人说道：“前几天听说一笑话。说有个昂藏男儿，武艺高强，也管着百十号人，可就是惧内！议事堂妇人可随意出入，说着要紧事，让内子一拦，就没了下文···堂堂爷们，岂可惧怕无知妇人！”

满桌大男人附和：“极是极是。大男人不可让妇人牵着鼻子走！”

有八卦的人问了一句：“哪位武林高手，竟如此丢我们江湖人的脸？”

那长老满意笑了，捻着胡子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隔壁永兴的那位···”

桌上一片安静，众人冷汗一出，酒便醒了，深深后悔自己刚才跟着附和。那一位····

听说的确惧内。

可对外人的手段毫不含糊，对夫人更是宠爱到极致。

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他夫人一介女流，不会丝毫武功，居然也坐在主位。

只因那位大人一句：“我与我夫人坐在一处，若她不能坐这里，凤某也不会让各位为难。”说着就准备带夫人离开。

所有人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会儿听了他的八卦不说，还编排了他夫人，顿时觉得脖子凉凉的，那连累他们的雁门派长老还在喋喋不休，真恨不得拿足衣把他那张嘴给堵上！

正左右为难，突然那长老身后站了一个高大身影，众人抬头一看，嚯！！！

凤画影！！！

顿时心擂如鼓，连忙给长老使眼色，那长老还在嘲笑他身后的那尊大佛，看着这桌的人试图得到认同。

众人：球球你快闭嘴··

凤画影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不知你是对凤某有意见，还是对凤某的夫人有意见？”

那长老猛然回头，被吓的不轻，还未说话，凤画影又说道：“凤某尊敬自己夫人，有何不妥？”环视众人。

众人连连点头：“就该如此！男人不敬自己夫人该敬谁？凤城主乃我辈楷模！”

被抛弃的长老：你们这群魂淡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凤画影懒得理这等连酒也不配给他敬的小角色，只打算拿他的门派开刀：“既然雁门派对凤某有微词，雁门派不再是无涯氏的盟友。”

不是盟友，那就是敌人。他们这些门派，在商业方面，捏在一起也不是凤画影的对手，别说单打独斗了。

大概明年武林聚会，就看不到雁门派的人了。

这只是发生在宴会上的一个小插曲，后续却引起了意想不到的反应。

不少掌门夫人也是叫得出名号的女侠，开始力挺凤画影，言说只有这样不靠踩着女人的男子才是真男儿，才配得上盟主之位。

夜深了，不少掌门还在哀求自家夫人放他们进屋睡觉。

被吵醒的方丈念了句佛偈：阿弥陀佛。

第二天的推选，毫无悬念地，落在了凤画影的头上。

他从未想过要盟主之位。他的事情已经不少了，虽然多一个盟主之位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游刃有余，可任何会占用他和江诗云相处时间的活计，他都不打算再接了。

刚想推辞两句，就听见一个口音奇怪的女人高声说道：“听说中原人选了武林盟主？想必是武功最高的人了吧？！敢不敢与我们的勇士比一比！！”

会场进来五个人，奇装异服，男子手臂和脸上还有奇怪的刺青。

想到手下堂主的报告，凤画影眯了眯眼，大概知道这伙人是谁了。

可其他人却不知道，看着他们不像中原人，本能地带了轻视，一个小门派离的最近，年轻弟子拔刀喝道：“哪里来的蛮子，就敢挑战我们盟主！小爷就能把你们都给解决了！”

说着便一刀砍了过去——

众人态度也很轻松，觉得就算落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今日能来参会的，都是门派内的精英，手上都有过硬的功夫，区区蛮子，能有何本事？

可变故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发生，最为高大的那个蛮子迎上前，徒手捏断年轻弟子的手骨，下一秒便双手一搓，扭断了年轻弟子的脖子。

“咚——”弟子的尸体倒在了地上，同时也砸在众人的心上！

那小门派一拥而上，却眨眼间被解决了个干净。七七八八倒伏了一地的尸体，最开始的那名女子带着笑意，一脚踩在尸体上：“中原武林，没有一个能打的？！”她的话锋指向所有人，视线却牢牢固定在最高位的那个男人身上。

凤画影却姿态放松地坐在椅子上，一个眼神也没看过来。

被激怒的众人接连挑战这几名蛮子，都受了重伤，而三名蛮子却只是轻伤，所有人不禁开始产生强烈的忌惮。

那女子越发得意，整个场子里都回响着她的笑声。

江诗云皱了皱眉。

凤画影便凑了过来：“是不是不舒服了？”场面有些血腥，他不该带她一起。

江诗云摇摇头：“太刺耳。”

凤画影双手捂住她的耳朵，经由手掌输入的内力护住她全身，开口道：“闭嘴——————”

声音入众人耳中，从外到内开始震荡，仿佛这声音丝丝入扣，震慑心魂。

原本还在高声大笑的女子顿时蹲下身，抱着头，试图阻止脑海中动荡的声响，却毫无办法。

最高壮的男子所受影响最小，连忙将那女子扌包入忄不中，见不起作用，便直冲着凤画影所在的高台疾驰而来——

他奔跑的速度异于常人，眨眼间便跃上了高台，众人惊呼，方丈和道长站了起来，准备迎敌。

下一瞬，凤画影跃起至半空，一脚踹在了高壮男子胸口，把他踹到了高台下面！

那男子鲤鱼打挺跃起，还想再冲上来！却在跑了两步以后，突然口吐鲜血——

“噗——！！！”而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众人和蛮子：！！！！！

这高壮男子到底多厉害，他们都是领教过的，可是没想到凤画影只是踢了一脚，就把他踢吐血了？！

剩下的两个蛮族男子并不甘心，一起冲了过来——

凤画影双手轻轻舞动，动作流畅优美如舞姿，却在隔空拍出去两掌时猛然霸道起来——

“啪——啪——”两下，正在疾驰的两个蛮子也吐血倒地。

这两名女子顿时瑟瑟发抖跪在了地上，慢慢向着凤画影的方向爬伏下去：“请饶了我们！请饶了我们！”

蛮族少女虽然皮肤是浅浅的蜜色，可衣服果璐，匈口起浮十分明显，月要和煺都在外面，众人表情各异，有的看的入神，有的呵斥，凤画影却没有反应。

但也没有对她们出手。

会说汉话的少女眼中闪过得意，又可怜兮兮说道：“愿献出部族瑰宝，换我们几人一命！”

有人过来取，她却不许，急切说道：“需大人您亲自来取！”

一个镶满宝石的金色小盒子被她捧在手中。

凤画影走了过去，那蛮子少女眼中带着期盼：“大人请看——”

她慢慢打开盒子——

忽然有什么东西，极快地钻进了他的皮肤。

凤画影捏住她的脖子：“那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中了蛊！这是我族从别处抢来的蛊王！养了百年的忄青蛊！你如今只会爱我！只听我的话！否则就会万蚁钻心！疼痛刺骨！”

“现在，放开我！”蛮族少女命令道。

凤画影发现她并没有说谎，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爱上她了，身体却不由自主想要遵从她的命令！

可刚松开手，又突然合拢！凤画影表情难看地命令道：“解了它。”

“没有解药！哈哈哈哈哈哈哈！中了忄青蛊，就要跟我同生共死，爱我永远！”

她眼中散发着贪婪的光，这个男人长得好，武功出神入化，地位最高，最有财势！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的上她！

凤画影却不买账，强忍着疼痛，手指开始一点点收紧。

那女子慌了，威胁道：“你杀了我，你也会跟着一起死！”

凤画影却只是脸色难看地继续收紧。

都已经中了蛊，为什么还没爱上她？！除非他有一个全心全意爱着的人！！！

蛮族少女看向高台上唯一的那个女人，又看向凤画影的眼睛，第一次用母蛊的力量命令道：“杀了那个女人！”

凤画影有一瞬间觉得脑子眩晕，眼前的人仿佛变成了菖蒲，而高台上的人变成了蛮族少女……

世界天旋地转，空间开始极度扭曲，耳边不停有个声音：“杀了那个女人！”

他转头一看，是菖蒲的命令。

菖蒲柔情似水地说道：“杀了她，我就是你的，只爱你。”

他甩了甩头，还是糊的。

可是仍旧一把掐住眼前人的脖子，掐的“菖蒲”不能呼吸。

她暴突着眼睛嘶哑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爱我么……”

凤画影在迷幻中说道：“我爱菖蒲没错……”

“可你不是菖蒲。”斩钉截铁的下结论。

“菖蒲不会让我杀人。更不会拿杀人当条件说爱我。”

“你是谁？！”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后，眼前一切迷幻都碎裂了！他看清了口中开始流血的少女的模样！

毫不犹豫地加大了力气，把她掐的还剩一口气：“你……也……会死……哈哈哈……”

“那也要先送你去地狱。”男人冷漠地说道：“我不会让任何对她有威胁的人活着。”

咔嚓——

少女脖颈被扭断了。

凤画影吐出一口黑血！血中居然有一只黑色的虫尸！

见他挣脱了控制，剩下的蛮族想逃跑，却被众人抓住。带去审问不提。

……

一年，凤画影重置了整个江南地区的秩序，以门派为点，交织成安全网，江洋大盗、山匪路霸狠狠杀了个干净，宵小被抓后累教不改的也通通流放，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两年，凤画影辞去了武林盟主，重选了德高望重之人。他捐出无涯氏产业中涉及众多门派利益的这部分，作为武林大会的产业，由各大门派共同打理，作为解决江湖问题的资金。

三年，凤画影带着江诗云游历名山大川、洞天福地，看遍锦绣河山……仗着一身无敌的功夫，在菩萨心肠的夫人要求下，管尽人间不平事……

好比现在，他们游历一圈回来，途经临江，发现当年给钱的那个渔家一家，过得并不好。

确切地说，是女主人和孩子们过得不如意。

男人有了横财，购房置地，一家人突然从挣一口温饱，变成了地主老爷。全家没过两天好日子，就有人给男人送小妾。

而男人全收了，一屋子女人，一个比一个年轻美貌，再看妻子，就变得面目可憎。正妻和孩子，在众多小妾挤兑和男人的漠视下，过得比仆人还不如。

“夫人……”凤画影难得地求饶了，打架权谋他都在行，可是这种宅斗戏码让他这个男人来管……

“当初是夫君给了那人银子。”江诗云淡淡看他一眼。

凤画影心中委屈，难道给钱还有错嘛？

可不敢争辩，立马拍着匈月几保证道：“今日就解决！”

宅斗他不会，但收拾个男人，太小菜一碟了。

直接派人压着那中年男人，把房子、地契、铺子所有者全部换成了妇人的大儿子。

让那儿子对外宣称父亲得了头风，不能见客，连夜把人往乡下庄子一丢。手起刀落淹了他。威胁道不老实就把他是淹人这事传的人尽皆知。

男人顿时认命在乡下待着，城中一切都是妇人和她孩子们的。

一屋子女人被发卖干净，哭哭啼啼。

凤画影邀功：“夫人如何奖励为夫？”

江诗云道：“不如给夫君买个小妾？”

男人连连作揖：“夫人饶了为夫，不敢要赏赐，还是让为夫来服侍夫人罢——”

刚刚还油嘴滑舌的氵良子，一会儿就变裑船上的狼人。

口中谦卑道：夫人这样如何？夫人那般怎么样？

动作上却截然相反，弓虽势地拖着她轮馅……

此后百年，国富民安。

江湖一片祥和，江南富庶，稻米流脂。

曾经的武林盟主凤画影和他的夫人柳菖蒲，再也无人看见过他们的踪迹。

江湖上却处处流传着他们的传说。

作者有话要说：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男主是个自私鬼，当然做不到那么好

可是能力范围内还是可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