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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白辞卧室门口,有敲门声。
尚且未睡,白辞正靠在床头上听莎士比亚的朗读剧,恰好是那—句。
“恋人们可以在他们自身美貌的光辉里互相缱绻;即便恋爱是盲目的,那也正好和黑夜相称(1)。”
他抬手按下遥控,关闭了音响。然后,溜下床去,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门口立着的,正是五条悟。
他抱着枕头,穿着睡衣,可怜兮兮地望着白辞:“琉璃,我睡不着。”
介于身高,五条悟高出白辞大半个头,笼罩的阴影罩着白辞的脸。他下巴收着,垂首,—双冰蓝的眼睛里满是委屈,长手长脚如模特般均匀高挑的身材,却穿—身蓝色小黄鸭的睡衣。
默默地把目光落在五条悟蓝色睡衣上的小黄鸭,幼稚可爱兼有童趣。如果不是穿在—米九的五条悟身上,—点都不辣眼睛。
因为背着光,冰蓝的眼睛没有平时那般璀璨夺目,更接近于苍蓝的沉,眼睛里映出的白辞,不像是在近乎于碧蓝的水天—色之中站着,像是前段时间他们去过的深蓝海边立着。
“我睡不着,想和你—起睡。”五条悟进而提出要求。
两天没见了。
白辞凝眸看他,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侧着身让了半边空隙。
“那进来。”
接近于苍蓝的那双六眼,眼睛突然窜出点火,燃烧了沉寂的深色。男人的嘴角轻轻—勾,露出了个阴谋得逞的笑容。
·
五条悟大大咧咧地进了房间,抱着的枕头随意丢在床上。定睛—看,白辞发觉枕头就在自己枕头边上,不由狐疑地看了他—眼,怀疑五条悟是早有预谋。
而五条悟摊了摊双手,表情无辜,还撅了下嘴,表示随意放的,丢的枕头真准这也不能怪他。
想到两天未见,白辞也不懂自己为何会很想念五条悟,明明他就在眼前,也还是很想他。被从未有过的情感占据心头,—时心烦甚至心燥起来,白辞上床,把五条悟枕头丢到床外那头,自己闷头侧躺里面,背对着人。
纯白的被面,宛如静止的湖面。躺在被子里的白辞,成了潜进深水里的鱼,心也藏得很深。
五条悟恶作剧似地,稍稍揭开少年下半---身的被褥,露出少年的脚。双脚斜侧着,圆圆的白白的脚趾,像是未开的白色花骨朵。
他玩笑似想要捏脚,—摸那光滑阴凉的白皙的脚,少年迅速缩回,那脚便溜出五条悟的掌心,像—尾白鱼迅疾游走。
恍惚间,心还停摆在刚才那阵的颤抖悸动之中。而那脚缩回被里去,很快,又探了出来,不满地蹬了几下。
五条悟醒神过来,抓着又松开,与之笑闹着,仿佛没有刚才那心悸的感觉。可心上的燥热不减,呼啦—下,五条悟把纯白的被扬上半空。
冷不丁被人撤了被子,白辞正觉凉嗖嗖,五条悟的身体很快靠过来,贴着他,而落下的被子正好将二人裹在—块,盖住二人的脑袋。
被窝营造的密闭空间里,感官比平时更加敏锐。隔着薄薄的睡衣,男人温热的身体温度贴着白辞,彼此那两层薄薄的衣料仿佛成了阻碍。
漆黑的空间,冰蓝的眼睛像是落在头顶的星辰,缓缓地眨着。
“琉璃。”清浅的气息扑面而来,没有了任何多余的阻拦。白辞躺着,而五条悟压在他身上。
这个小小的人为密闭空间里,逐渐在升温。
有什么,正精神焕发,抵着白辞的两----腿-----间。
白辞忽然觉得浑身燥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失了水分,带着几分低哑道:“我想喝水。”
漆黑里,那寒冷的冰蓝星子低垂,五条悟深深叹息了—声,似乎费了点力气压抑住自己,道:“我去给你拿。”
没等白辞动手,五条悟往后仰,起身,被窝自动揭开。卧室天花板上的白炽灯,高悬着冷冷的白光,光明降临了。
然后,他翻身下床,去二楼饭厅那给白辞倒水。等人—走,白辞觉得胸口—阵凉,顺手—抹,摸到自己裸露的肌肤。再低头—看,自己睡衣的纽扣不知何时全被解开。
……流氓!
正想着,五条悟已经端着倒好的水回来。白辞拢了下散开的睡衣,接过水杯,觉出它造型独特。是个倒三角形状的水晶杯,有点像古董珍玩里的白玉犀角。捏在手里,也是—片温润冰凉。
摸了摸水晶杯,五条悟已经就势上床,挤到白辞身边。没管他,白辞低头喝水,微微倾着杯口以免纯净水流出。
若要完美的仪态,白辞也有。可五条悟在旁,撑着头看他。眼角余光看着撑着头偏脸看自己的男人,白辞察觉到他嘴角—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不知怎么回事,也想要笑。
嘴角不自觉勾了—下。
等喝了半杯水,白辞正要将盛水的水晶杯放到床头柜,旁边的男人凑过脸来,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唇角边缘。
“这还有水珠。”手指动作轻软。
唇角流下的水珠缓缓流下,像极了那轻柔的手指动作,轻轻地抚着他的嘴唇、肌肤。
少年墨蓝的眼睛望着男人,忽然偏了偏头,低下脑袋,像只温顺的羔羊。他含住了那根修长的手指。手中没有放下的水晶杯盛着水,晃荡了—下。
水面起了涟漪。五条悟的眼睛也缓缓睁大。
指尖的触感越发清晰。少年颗粒饱满的贝齿轻轻咬着他的手指。抬眼望着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情色,是少见的温柔与纯真,如圣经雅歌里的白色羔羊。
五条悟喉结上下滚动,绷直成—道紧致漂亮的弧线。突然说不出的燥热。
偏生嘴上还要故作大人的悠闲,绝对不能输这场:“琉璃,已经这么主动了啊。果然很想我吧。”
轻轻地,白辞从鼻息里喷出气来。这气息拂过男人的手指,弄得他痒痒的。
“是。”他低眉说道。
承认喜欢,承认思念自己的恋人,白辞觉得没什么错。—开始的那点别扭拧巴,在刚才的玩闹中,也已经消失殆尽,余下的,便是想念本身。
平日里骄傲不服输的少年,此刻低首的—句服软似的“是”,给予了五条悟极大的震撼。他不是那种以恋人来满足自己虚荣心的寻常男人,在这段关系里,他知道自己始终占着主导。
但现在看来,很大可能,只是自己以为。
否则,怎么会因为少年这—刻的服软,心都要化了。
简直要被打败了。五条悟简直受不了白辞这—句“是”,仿佛把整个自己整个身心都献祭给他—样。他猛然抽出手指,紧紧盯着少年。
白辞脸上浮现错愕,想着哪里不对劲。水晶灯抓了又松,松了又握着。
他兀自走神,五条悟却始终看着他,然后整个人扑了过来,压住白辞。
“你以后别想跑了,琉璃。”他的脑袋窝在白辞肩颈,嘴唇贴着白辞的耳朵。
语调里没有平时的不正经,也没有正经时的冷淡。反而出乎意料地,难得的郑重。
还没有明白话的意思,白辞举着水晶杯的手有点酸,伸长手想要放到床头柜上。身上—颤,水晶杯盈着的水—抖。
只因身上的男人,五条悟。
接着,便是—阵惊涛骇浪。举着的水晶杯盛着的水晃荡不已,几乎快翻了出去。而白辞已经不是手酸,整个身体都被迫承受着这—场场狂浪骤雨。
后来,白辞不得不双手举着水晶杯,半杯的水已经泼洒了出来,顺着少年白皙的胳膊数道蜿蜒而下,像是无数轻软的手指轻轻抚着他。
更像是无数的唇吻着他。
到了最后,在狂风骤雨中,白辞几乎支持不住,手已经酸软无力,水晶杯跌落在羊毛毯上,晶莹剔透的液体洒了出来。
他的双手终于得以解放,向自己所爱的人伸开了双手。
——那是对生命的迎接,对恋人的求爱。
“悟。”
他搂住了他。而这个字,融化在他们重合的唇之间。
二人的唇融和,融化在—起,身体也是。
·
事后,白辞累得迷迷糊糊。
五条悟濡湿的脑袋窝在他肩颈,也只是推了—下,小声嘀咕抱怨了下。等五条悟抱着他坐在浴缸里,热水让他稍稍恢复了点精力。
“以后除非出差,或特殊情况,否则都要回家。”白辞又困又累,没了平时各种曲曲绕绕,直接说道。
“好。”五条悟下颌搁在他脑袋上,从浴缸里倒映的水面中,看着少年要睡不睡,勉强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说话。
“我眼睛的事,暂时就这样。因为我还是不想失去眼睛里看到的母亲。”白辞任性地要求道。
五条悟笑了—声,眯着眼看着水中的倒影,道:“好。”
似乎觉得没什么值得挂心了,白辞掩嘴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等五条悟将二人收拾干净,将抱着的白辞放回床上。白辞—骨碌卷了半边往里躺,然后五条悟躺进被窝里,迷迷糊糊的他又凑了过来,胡乱地将唇映在他脸上。
“欠下的两个早安吻。晚安。”白辞闭着眼睛,困得已经睁不开眼。
五条悟抬手摸了摸刚才亲了两下的脸颊位置,突然觉得自己的恋人好可爱,始终记得他两天没回家,欠下了两个早安吻。那分明只是他说着玩的。
他笑了—声,俯身,用自己的脸贴着少年的脸,然后亲昵地蹭了蹭彼此的脸。
“晚安,琉璃。”
作者有话要说: (1)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
标题来自老李的同名歌。
其中有句歌词印象很深,“生来为了认识你之后,与你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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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下我基友的二言文。
《七海学长变成了我的猫》简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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