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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只剩最后两天,她还有一件心头大事没有办完。

外公的大寿,在c城最气派的五星级酒店,即使瞿家这几年逐渐没落,但叱咤一生的老首长,人脉交情数之不尽,大寿自然不会往小了做。

她已经收到请柬,回c城前也想好了送给外公的礼物,但在瞿家闹那一出,那里对她而言已是刀山火海,她没了去的兴致,但想起外公,又觉得不去不妥。

毕竟,外公从小是真心疼她,瞿静和舅母之所以看她不顺眼,多少有外公对她百般宠爱的原因。

她爸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大寿那天早上,闷声给她把东西借好了,她爸捏她脸,挂着憨憨的笑容劝她。

“弯弯,那边也是你亲人,你应该去,你妈看到你也会很高兴。”

骆笛眼神变冷。

“爸,你还忘不了她吗?她那种只考虑自己的自私的人有什么好。”

她爸多年未娶,卧室床头柜的合照也一直摆着,她自然明白。

“弯弯,她是你妈。”

她没管她爸语气中的无奈,拿着东西,摔门而出。

她曾经多想有个完整的家,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她们,她心里怎么会毫无芥蒂?

到了酒店,排场很大,气氛热闹,门口还守着两个工作人员,检查有请柬的人才能进去,她看到宴厅门口跟许多名门显贵攀谈,笑得合不拢嘴的舅舅舅母,压低自己的鸭舌帽,加快脚步。

她嫌恶他们的嘴脸,他们也一定不乐见她的到来。

偷偷溜到后台,后台挤满了人,有几个相声演员,有吊嗓子练唱歌的,还有几个从前见过几面的表哥表姐,她都叫不出名字,也穿着表演服。

她就知道,舅舅一家操办的生日宴,怎么会少了这种雅俗共赏的节目。

她没管其他人,抱着个大袋子,眼神迅速地找主持人,然后,就看到穿着漂亮礼服,嘴里念叨主持词的瞿静。

骆笛翻了个白眼,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来都来了,也没理由回去。

“瞿静,等会最后一个节目表演完,你能帮我再加一句话吗?”

“就说还有一个节目就行。”

瞿静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嫌弃到骨子的眼神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

“在家里疯不够,还要来生日宴上吗?今天可是爷爷的生日,你要是来闹,我们饶不了你。”

“我要闹会来找你?就一句话,帮不帮。”

“切。”她甩开脸,“你做梦。”

骆笛嘴角的笑意淡淡弥散,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舅妈可在外面,你要不帮我,我就把你跟你公司有老婆的老总勾搭在一起过的事告诉你妈。”

这件事,也是她上学期偶然去那家公司采访,听别人说的。

瞿静的脸瞬间白了,恨恨地瞪她一眼,走了。

生日宴的表演开始,请的那些艺人水准不差,但常年跑这种宴席,对那些达官显贵来说早就不新鲜了,有些人看得昏昏欲睡,瞿老爷子开始认真地看,后来也觉得乏味了,也就瞿静上台唱首歌的时候,老爷子笑了笑。

舅舅和舅妈夫妇俩在一边尴尬心慌,老爷子脸色沉沉的样子,看来对他们操办的生日宴不太满意。

最后一个节目表演完,他俩以为就这样不温不火地结束了,没想到瞿静在台上说还有一个节目。

然后,他们就听到一声锣响,然后帘子拉开,一个小身影放下铜锣跳到台前。

一个人的表演,心酸得只能分饰多角。

她甩了甩戏服,迈开腿,举手起了势,开口一嗓子,让台下人眼前一亮。

是川剧经典剧目《白蛇传》,看她扮相,演的是许仙。

“许官人,您要上哪儿去?”

“我来问你,这山门外何来这喊杀连天?”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

“莫非我那娘子她找我来了?”

“……”

慢慢地,他们发现台上的人还换两种声,一人演两个角色,小沙弥和许仙,演的是《白蛇传》经典片段《逃山》。

台下几个老首长,瞌睡一下就醒了,看得眉开眼笑。

台上看身板是个小姑娘,听声音还带着女孩的甜糯,年纪不大,但毫不怯场,披风一甩,铜锣一敲,她唱得卖力,台下人看得也津津有味,不断有人鼓掌叫好。

原本他们看的是小姑娘一个人扮两个,唱一出戏,女唱男声,觉得有趣,后来台上的人披风一甩,连续变了五次脸,黒黄赤蓝白,川剧变脸行家挺多,但台上的人速度适中,看起来毫无纰漏,确实把那些爱看戏的老首长惊艳一把。

“老瞿啊,你们这小演员请的不错,年纪不大,能把唱戏变脸做成这样不错了!”

“对啊,你看看她,自己一个人演得绘声绘色,我看过很多戏,但都没她有趣。”

几个老首长在一边情不自禁地夸,瞿老爷子看着台上,目不转睛,他大笑,慢慢地,眼角笑出了泪。

“哪是什么演员,是我家弯弯,我的宝贝孙女,她来给我祝寿了。”

从小姑娘一出场,他就认出了她。

不由想起从前,寻常的午后,他爱看戏,《白蛇传》的这段是他的最爱,反复播了许多次,终于,碟受了磨损,播不出了,他气恼地瞪着电视机,正愁哪里还有这段戏的绝版碟卖,坐在旁边拼积木的弯弯拉拉他手,眼睛笑得弯弯的,像含了夏日初荷上的清露。

她那年七岁,住在外公家,经常陪外公听戏,她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笑着对他说:“外公,我唱给你听。”

然后他就看到,小孙女有板有眼地唱着许仙的唱词,一句不差,软软的音调,他一生强硬如铁的心,一瞬间软了。

记得她那时笑盈盈地附在他耳边说:“外公,等我学会了变脸,我表演完整的给你看。”

回到当下,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面色各异,老首长们笑得更加合不拢嘴。

“老瞿这孙女好啊,知道我们这些老头喜欢什么,投其所好。”

“我孙子还没对象,这丫头我喜欢,有趣!”

“……”

“那是…弯弯吗?”老太太还有些难以置信。

瞿老爷子笑着点头,全心看表演,精彩的部分甚至站起来,手都要拍断了。

他目光随着她不移,年迈苍老的眼神仿佛看到从前鲜活的岁月,那个在他怀里咯咯笑的小女孩的影子。

台上的戏,要唱到最后了,她把最后一句唱词改了。

“牡丹竞放笑春风,喜满华堂寿烛红。赤金寿星笑口开,寿比南山景云辉。”

是喜庆的祝寿词。

瞿老爷子站了起来,用力鼓掌,嘴里不停说着“好!”

周围掌声轰鸣,瞿倾言慢慢站起,她也认出台上是骆笛,看到女儿能来,她释怀地笑了,却也不能像周围人那样,大声地夸赞。

从小到大,她到底是忘了,怎么夸自己的女儿。

见骆笛直接下台了,瞿老爷子激动地拉住女儿的手。

“倾言,你快去叫弯弯,别让她走了,晚上,我们好好吃顿饭!”

她笑着点头,脚步匆匆地走出宴会厅。

舅舅和舅母,脸色不太好。

他们费心操办的一场生日宴,没见老爷子夸一句,也没见他多笑几次,骆笛那个丫头片子唱一段戏,老爷子脸都笑坏了,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叫她干嘛?她又不认我们瞿家,眼高于顶的家伙,好心给她寻个人家她还百般不愿,真是不讲理的疯子。”

舅母气不过,心里的话就冒到嘴边,舅舅给她使眼色,已经晚了,前排的瞿老爷子听了个一清二楚。

“狗屁!你们心里那些盘算我会不知道?”

“自己没本事,争不过别人,就想卖了弯弯。”

“我告诉你们两个没用的家伙!弯弯要嫁的好人家,我自然会给她找,你们给我把你们那些狗屁想法收起来!”

老爷子气得眉毛都横了,胸口喘不过气,老太太赶紧扶着他。

舅舅和舅母没想到老爷子会大发雷霆,不留颜面地骂他们,他们在原地呆若木鸡。

幸好宾客走得差不多了,不然脸真的丢大了。

后来的瞿静捏紧自己手里准备的礼物,小脸上满是嫉妒的狰狞。

而那边,瞿倾言在后台找骆笛,他们说她早就走了。

她叹气,那丫头果然性格倔,只想送外公一个生日礼物,但不想跟他们说一句话。

走出酒店找她,却看到不远处停了一辆车,车上靠着个气质清隽的少年。

还没来得及换下戏服、卸了脸上油彩的骆笛,看到他,撒欢一样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她能听见她的笑声,清亮悦耳。

而那个神情冷漠疏离的少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笑了,暖如春光。

他把怀里的小姑娘举起来,看到她色彩斑斓的小脸,笑话她。

“这是哪家的小花猫,怎么这么丑。”

骆笛故意亲他的脸,把油彩蹭他脸上。

“你家的,不许嫌弃。”

他笑,眼里满满是包容。

“不嫌弃。”

说完,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然后把她抱进车里。

车已经远去,瞿倾言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整个人反应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自觉微微笑了。

那个少年,她记得。

几年前在她公司,他强行想闯入她的办公室,被公司的保安打趴在地上,以为是来闹事的裁员家属。不想,躺在地上的他崩溃地吼出一声:“我只想问弯弯,她在哪里!?”

她原本不想管闲事,听到那句话,去会议室的脚步一顿,多看了他几眼。

没想到,几年后,他就成为家喻户晓的体育明星。

父母总说,弯弯跟年轻时候的她很像,现在看来,命运这种东西真是说不准。

曾经的她和骆楠,应该也像他们这样美好。

只是爱情,往往会被现实粉碎。

她只能希望,正如弯弯所说的,她和她不一样,她们的幸福,能一直坚守珍惜。

在她家吃了一顿离别饭,跟爸爸好好再见,他们要启程回b城了。

她爸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敢出来送她,坐在沙发上红着眼,让她快点走。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牵着她的手,摸摸她脑袋,安慰她。

“你以后想师父了,我们可以常回来看看。”

“坐飞机挺快的。”

小姑娘叹气。

“b城c城,一个北一个南,飞机票可贵了,贫穷的弯弯不配经常回家。”

他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塞进她手里。

“如果是因为这个,不用担心,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骆笛傻眼了,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用手机上xx银行的app查余额,看到屏幕上一大串零,她再次目瞪口呆。

她果断把卡塞回他兜里。

“程诺啊,这么多钱,我不能要。”

“不过,你怎么这么有钱啊?!”小姑娘还是不敢相信,他是运动员,又不是暴发户。

“我赢比赛,参加节目,都不是白干的。”

“哦,你辛辛苦苦赚来的,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这么多钱,一辈子用都够了。”

她踢着路上的石子,心里为他高兴,她的光头哥哥,终于苦尽甘来了。

他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闷声笑了。

“还不够,一个人或许够了,但还要养一个你。”

“我…我我很好养的啊。”骆笛忍不住脱口而出,说完后觉得不对劲,耳根都红了。

“嗯,你是好养。”他笑,眸色温和,笑容里带着调侃,“但我还要给你买大房子,我们要生很多可爱的宝宝,宝宝要穿好看的衣服,上好的学校,我还想带你去很多地方旅游,这么算起来,是不够了。”

垂眸一看,小姑娘已经红了脸,半羞半愤地甩开他的手,提着行李箱大步走到前面去了。

“谁要跟你生很多宝宝。”

他温柔地再次牵住她。

“你啊。”

“弯弯,这辈子你无论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然后像现在这样,紧紧牵着你。

***

回到宿舍,骆笛发现宿舍里气氛不太对。

国庆假期,大姐回h省了,三姐没抢到票,就待在学校里,二姐有个青梅竹马娃娃亲的男朋友,比她大了六岁,现在在b城一所普通大学当老师,人很高瘦,长相还算不错,经常会来学校找二姐,他们感情很好,国庆约着在b城一起玩。

骆笛是最晚回去的,一进门,看到大姐在桌上赶作业,三姐在敷面膜,二姐躲在床上,拉紧了窗帘。

大姐和三姐都热情地帮她提行李,欢迎她回来,反倒平日最疼她的二姐,一直没有出声。

“二姐怎么了?”

大姐使了使眼色,眼神有些不忍。

“失恋了,欢颜跟那个老师分手了。”

“她最近心情不好,你体谅一下。”三姐拍拍她的肩膀,帮着解释。

她话音刚落,二姐的床帘“唰”地一下被拉开了。

“你们不用这么照顾我情绪,我没那么脆弱,而且,我也没打算瞒小四。”

“小四,你过来。”

骆笛乖乖过去。

“二姐我被劈腿了,我告诉你,男人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

“去他丫的青梅竹马,去他丫的等我毕业就结婚,都是鬼话!”

“我告诉你小四,爱情是这世上最可恶的东西。”

骆笛懵了,她一下子成为301唯一沉浸在爱情里的女人,心里陡然升起罪恶感,有些心虚。

“就是,什么青梅竹马,最不靠谱了,嘴上用着旧情谊拖着你,耽误你的青春,转眼就能看上别人,渣男贱女成了一对!”

“从小到大,欢颜喜欢他也有十几年了吧,那男的,说劈腿就劈腿,小四啊,从前我还撮合你和冠军,现在看来,你别中了那小子的迷魂汤,青梅竹马都不靠谱!”

大姐三姐也开始愤愤不平地骂,骆笛心里弱弱地回,已经中了。

她不傻,也自然听出了事情不简单。

“到底怎么回事?”

二姐下床后,坐在骆笛旁边,骆笛环住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越发发现二姐瘦了一圈,从前像个女超人一样保护她的人,现在憔悴失神,都不愿多说一句话。

爱得多深,伤得就有多重。

在大姐二姐气愤难抑的复述后,她算弄清楚是件什么事了。

她们对面寝室那群跳健美操的,有一个叫慕星雨的,算是那三个女的中最好看的,说是什么体育学院第一院花,二姐男朋友经常来找她,就在宿舍楼下等她,这两人不知道怎么勾搭上的,二姐男朋友在b大附近租了个房子,平日住在那里,二姐有一天买了菜去那里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沙发上,那女的坐在他大腿上,他紧紧抱着她亲,一副意乱情迷的场景。

二姐是心高气傲的人,冲过去就要打那个小贱人,没想到他还护着她,跟她说分手。

理由是,跟你在一起不快乐,已经厌倦何必强撑。

二姐闭上眼睛,眼角划出一行泪。

骆笛听完气得站起来,冷了脸,破口大骂。

“去他丫的快乐,不快乐当初为什么要在一起?”

“她现在在宿舍吗?我去找她,看那个贱人怎么说!”

她准备去开门找那个慕星雨算账,二姐拉住她。

“不用去找她。”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我爱错了渣男。”

二姐紧紧拉着她,不肯她走,骆笛看着脸色苍白的二姐,叹气。

“二姐,你也不能憋着啊,你难受就骂,你想教训那贱人我们陪你,你这样自己难受会憋坏的。”

骆笛脸靠在二姐膝盖上,哄她。

二姐脸色终于有了点笑意,摸摸她的脑袋。

“我们去喝酒,去唱歌吧,今天不醉不归,我请客!”

“好好醉一回,让那些死男人滚吧!我齐欢颜明天又是条好汉!”

301重复温馨,四个人看着彼此大笑。

最爱热闹的大姐欢呼:“喝酒!唱歌!专业课作业老娘也不做了,欢颜,今天我们陪你不醉不归!”

宿舍楼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大姐的欢呼声全被对面寝室听见了,慕星雨坐在座位上涂指甲,嘲讽地笑了。

“她们还有心情唱歌,也是服了。”

另外两个女生对视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

“星雨,我记得我们学校附近就一家ktv吧?”

“嗯。”慕星雨点头。

“我们不如去会会她们。”

三个女生颇有默契地相视而笑,刚好,付雪伶在楼下阿姨那领了被褥进门了。

“雪伶,今天是你第一天住进我们宿舍,晚上我们一起去唱歌吧,庆祝冠军跟我们住一个宿舍!”

在三个女生意味不明的笑容中,付雪伶想起方才在走廊听见的,笑得甜甜地回:“好啊。”

派乐ktv。

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回校的学生出来聚会的很多,ktv只剩下最后一个包厢。

他们进包厢没多久,大姐还没感慨完他们的运气真好,包厢的门又被打开了。

看到进来的人,她们的脸色瞬间白了。

是对面那三个做精。

一个经理冲到她们面前。

“对不起,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这个包厢这几位同学在网上已经订好了,我们没有把线上线下的数据统计好,真的不好意思。”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种事情都能搞错。”三姐狠狠白了那个经理一眼。

“不知道是谁进来了,我感觉这里的空气都变恶心了,算了,看到某些人心情就不好,我们今天不唱了!”大姐拿起包,毫不留情地怼。

骆笛拉着二姐的手,她能看到二姐眼里的愤恨不甘,不想多留,准备出去。

没想到,那些人把门直接关了,还把经理赶了出去。

“这些是住我们隔壁寝室的好朋友,我们请她们唱歌,你们不用管了。”

慕星雨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别了下自己的长发,声音轻柔地问:“付雪伶呢?”

“雪伶说帮我们买点吃的,很快就过来。”

听到付雪伶这个名字骆笛愣住了,疑惑她怎么会跟她们在一起,她还来不及深想,就看到慕星雨拿起了话筒,她两个小闺蜜在屏幕前边笑边给她点歌,那笑声,着实刺耳。

第一首,《分手快乐》。

慕星雨很嗲的声音,唱出来一言难尽,大姐沉不住气想给她们教训,被二姐拉住了。

“她们越是激怒我们越不能气。”

“别让她们得逞。”

那些人见她们没反应,继续点。

第二首,《我爱的人不爱我》。

第三首,《爱情买卖》。

大姐实在忍不了了,冲到点歌台那边,找那俩人算账。

三姐怕她吃亏,也跟了过去。

“你他妈点歌给谁听?嘲讽谁呢?”

“谁被甩嘲讽谁,我们是好心安慰,你怎么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啊。”

三姐眼疾手快地扯住她的头发。

“小贱人,敢嘲讽我们,你妈没教你要知廉耻吗?”

“……”

那边吵了起来,慕星雨歌也不唱了,按了暂停,然后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亲爱的,你在哪里啊?”

“在备课啊,没什么,就是我们在唱歌,你来不来啊?”

“有哪些人啊,人可多了,都是认识的。”

慕星雨撒娇的语气让人听了头皮发麻,鬼也知道她打电话给谁了。

骆笛看到,二姐的眼神骤然变深,她看的,是慕星雨打电话时故意不停摇晃的那个手机吊坠。

下一秒,二姐就冲了过去,慕星雨有些慌,立刻把手机收了,二姐却使了狠劲,把那个手机吊坠扯了下来。

她举着那个手机吊坠,冷冷地问:“这是谁给你的?”

“还能有谁啊,我男朋友啊,我觉得好看,他就送给我了,他说反正没什么用。”

“你再说一遍试试?”

见她脸色寒得吓人,慕星雨心里已经有些没底气了,却还是硬气地回:“不要的人,不要的东西,本来就没用。”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包厢里瞬间安静了。

她们看到刚才一直隐忍的二姐,狠狠甩了慕星雨一巴掌,半边脸都红了。

“小贱人。”二姐鄙夷地吐出三个字。

慕星雨瞬间疯了,边哭边扑上来,抓二姐头发,跟她扭打在一起。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二姐最近没吃什么东西,有些打不过,占了下风,骆笛马上过去,拼了命拉开,把二姐护在后面,抓住慕星雨的手腕,狠狠甩了她另一半脸一巴掌。

“你敢打我二姐?”

“你不是爱唱歌吗?我点首《套马杆》送给你,想男人想疯了不要脸地去当小三,我让你感受草原汉子的威武雄壮感受个够!”

慕星雨被打懵了,被骂得也反应不过来,哭得惊天动地。

她那俩小姐们想过来帮忙,却被大姐三姐缠住了,也打在一起。

“想跑?你刚才甩我那巴掌我还没还回来呢!”

“平时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还作到我们面前来了,今天姐就教你好好做人。”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警察局。

七个女大学生,坐在两排沙发上。

对面那排沙发上三个女的哭个不停,眼泪快要把警察局给淹了。

她们三个,她们四个,她们自然打不过,身上挂的伤多些,但她们都是女生,一些绣花拳头,又能伤到哪去?只是脸上的伤多些,看起来比较惨。

“哭什么哭!警察局是你哭哭啼啼的地方吗?”值班警察看着这一群女生,头都大了。

两小时前接到报警,说ktv有人闹事,他们以为是地头龙犯事,火急火燎地赶过去,结果是一群女学生争风吃醋,打打闹闹。

“就是,亏你还是体育学院的,跟我们新闻系打架,还哭个不停,你丢不丢脸。”

大姐习惯性怼她们,警察恨恨地瞪她一眼。

“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打架光荣吗?”

大姐恹恹地低头。

“保释你们的人来了吗?”

骆笛她们面面相觑,那边传来激动的叫声。

“来了,来了,我男朋友来了!”

然后,她们就看到那个渣男进来了,她们赶紧去看二姐脸色,很平静,多余一眼都没给他。

那人出示自己的教师证,签了字,警察终于点头。

他还在她们这边有所停留,看向二姐的目光,有些复杂。

二姐依旧没看他。

“怎么,你还认识她们吗?那可以一起保释了。”

值班警察知道不算大事,只想快点解决,好好睡一觉。

慕星雨却马上抱住他手臂,得意又幸灾乐祸地瞥了她们一眼,把他拉走了。

“一群疯子,我们才不认识。”

哭哭啼啼的人走了,房间终于安静。

她们心疼地看向二姐,握住她的手安抚她,二姐却释怀一笑。

“那个吊坠,是我高三那年拼命挤时间,一针一线亲手做的,那个图案,是我找人画的他的q版。”

“他跟我表白,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天,我把这个送给了他,他说会一辈子带着,会一辈子对我好。”

“看到那个吊坠在她手机上的那一瞬间,我是崩溃的,但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刚才看见他,我突然发现我心里变得平静了。”

“他能轻易丢掉的我凭什么要视为宝藏?世上又不止他一个男人,我该感谢他们,在我还没付出更多的时候让我看清了他。”

她们点头,笑了,抱在一起,场面十分温馨。

“那什么,你们也别感动了,快找个能保释你们的人,不然我就联系学校领导了。”

四个姑娘,脸色瞬间变了。

“要不,我们找辅导员吧,总比闹到校长那好。”大姐提议。

“不能找辅导员,我们俩还好,老三和小四是每年都要评优的人,闹到辅导员那会被记过,会影响她们。”二姐立刻驳回。

“警察叔叔,真的不能找同学吗?”三姐不死心地问。

“学生不行,必须跟你们有关系,而且有正当工作,可以证明具有保释你们的能力的人。”

“考虑到你们也是在外求学,可能在b市没有亲人,你们也可以跟刚才那个姑娘一样,叫男朋友过来,如果你们男朋友有这个能力的话。”

二姐心里暗骂一句,不好意思,现在沙发上都是单身狗。

就在这时,骆笛弱弱地举起小手。

“警察叔叔,程诺可以吗?运动员,不算学生,他有证的。”

警察挑眉,觉得这姑娘疯了,可能刚才被打傻了。

他可是程诺的球迷,那么厉害的运动员,现在一定待在国家队训练呢,怎么可能会来警察局保释几个小姑娘。

“那你说说,你跟程诺什么关系?”警察明显是不信的,只想看看这姑娘能说些什么。

“男朋友,他是我男朋友。”她弱弱地答。

虽然不想在这种场合告诉她们,但现在也没办法了。

三姐赶紧拉她衣袖提醒她。

“你让冠军假扮你男朋友,还是在警察面前,他会答应吗?”

骆笛叹气,在四道探究的目光下,乖乖地回:“现在是真的了。”

大姐二姐三姐及警察:“……”

作者有话要说:  程诺:进警察局了,能耐啊?

弯弯:瑟瑟发抖......

程诺(检查完小姑娘的伤):谁打了你?

弯弯: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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