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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座的皇子贵胄离开,诺大的景泰宫里就仅仅她与苻坚两人,空旷的寂寥。

她倒是有些歉意,好好的一场家宴就这么不欢而散,酒肉未动还真是可惜。

她只是垂头这么想着,感觉到苻坚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那种灼热的目光里不是情/欲,而是探究似是要剥掉她一层皮剖开她的心一般。

他和慕容垂当真是太像了,英雄惜英雄也难怪他会礼待慕容垂。

半刻苻坚才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道“你就是顺阳所说那日帮她在湖里取东西的人。”

樊姃怎么也没想过苻坚问的是这个问题,满肚子想好的应对的话竟然一句也憋不出来,卡在嗓子里,半响愣愣道“是。”

苻坚微微踱步,秦国以黑色为尊,他的黑色华服带着肃杀之气,随即道“你是个聪明人,可这世上也不止你一个聪明人。”

她不得不佩服苻坚,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她知道自己做的不是天-衣无缝,却也没想到在他眼里这么破绽百出。

“孤家是看在慕容冲才不处罚你,你的这点小聪明用来保护你的主子就够了,不要想一些你不该想的事情。”苻坚的语气虽无威胁,却不容违背。

经过这么一折腾苻坚的语气里有些倦意,况且他还有堆积的政事没有处理“退下吧。”

“是。”樊姃俯身微微离开。

她推开殿门,没走几步看见一旁的慕容冲,她心里一惊,他竟然还没有会落枋殿,这天气阴冷他连一件披风都没有,就这么吹着冷风,他的细微的碎发已经吹得微乱,鼻尖发红,面色没有什么表情,见她走进道“回去吧。”

樊姃安静的跟在他身后,他长高了一些,走在她前面可以挡住些刺面的冷风,走了一段路,樊姃不禁道“你当时为什么会替我以茶代酒。”

她一直想问他,他不是个听话的孩子,从小都不是,她的整个计划里,最怕的便是他会从中作梗,慕容冲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过身来。

他的眼眸很漂亮,尤其这么平静的时候,仿佛水光潋滟的湖面碎了一地的星辰,她在他的瞳仁里看到了她的身影,隐隐约约那么模糊。

他只是那么看着她,半响转过头去,他没有回答她,他要怎么说,不管他如何对她,也无论是在这诺大的秦宫里还是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他能相信的只有她,他信任她,无论是让他饮下美酒亦或是毒/药,可是他也恨她,恨她始终把他当做一个孩子,什么也不肯告诉她,他知道她不会对他说出实情,所以他亦不会多言。

樊姃一路同慕容冲回到了落枋殿,一进殿门就看见站在一旁的文喜,文喜已经面无血色,她看着碧儿被带走,她怕,怕那杯毒酒樊姃会让给她喝,她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知和后怕笼罩着她。

这一折腾,天已经黑了下来,到了该就寝的时辰,樊姃只是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文喜,便去了内殿服侍慕容冲休息,文喜的事她要慢慢来算。

樊姃服侍慕容冲休息后,锤着自己酸痛的肩膀,其实慕容冲现在大多数都自己做,根本用不到她服侍什么,可就是觉得浑身酸痛疲乏。

她一般思忖着自己该多动动一边推开了内殿门,还好苻坚没有心情召慕容冲去侍寝,她从心里是排斥苻坚接近他的。

她锤着肩膀看着一旁垂头的文喜道“跟我出来。”

文喜胆颤心惊的跟她回到了房间,樊姃没有坐下而是站着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又给文喜到了一杯。

文喜见茶不敢接身子又抖了起来,头低垂着,脸白的更甚了。

樊姃轻笑着放到一边道“只是被普通茶,你用不着那么紧张。”

看文喜仍旧战战巍巍的样子,她不禁好笑道“你跟碧儿骂我时可不是这般样子。”

文喜抬头,一脸惊恐,她口无遮拦,经常大声的说樊姃的不是,她当时没放在心里,现在后悔万千道“文喜口误遮拦。”

樊姃笑着看她的样子道“不仅仅是口无遮拦吧。”见文喜一脸诧异,樊姃复道“你才是张氏的人。”

文喜眼里的唯唯诺诺退去,虽然依旧惊慌却竟然显得镇定了几分道“你都知道了。”

樊姃笑道“自然。”

“什么时候?”

“你应该问问碧儿是谁的人。”樊姃反问道。见文喜一脸不解,

樊姃笑着道“我第一天来的那日便闻到碧儿身上的味道,那不是熏香的味道。”

她当时闻到很是奇怪,却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后来听人说皇后信佛,她恍然想起“碧儿身上的味道是寺庙里焚香的味道。可这皇宫内院哪里有寺庙,所以我怀疑她此前是皇后的人。”因为皇后一向深居简出,碧儿与其他的宫女并不熟悉。

文喜一怔她从来没想过碧儿是皇后的人道“皇后向来不问世事。”

樊姃笑道“是啊,可这一问,便是杀机尽显。”

她摸着手里的陶杯道“你的身份并不难查,秦宫里人不多,只要说些好话就能说出你以前是张氏宫里的人。那日你夜里引我出去也是故意的想给慕容冲带来无妄之灾。”

秦宫里的嫔妃实在是少,除了皇后的人,不用脑子也知道是张氏的。只是张氏的那点小伎俩对付些新来的女子还绰绰有余,樊姃在燕宫里长大,可足浑氏的手段比这要阴狠百倍,她根本不屑于去跟着文喜落入陷阱。

她奇怪的是碧儿也不在房里,于是她偷偷的溜进了碧儿的房间,她的房间是在是什么也没有,可是越是这样干净,她越是奇怪。

她搜查了一番,在她的枕头里面发现一个瓷瓶,若是不仔细一定不会发现,瓷瓶里是红色的粉末,她曾见过那是有剧毒的□□,微红色却没有任何味道,融于水若是放在铜杯里是很难看出来的,她随将那红粉换成了磨细的红土。

中午的时候碧儿没有去膳食坊,樊姃听闻晚上有晚宴,就打发了文喜,偷偷去了景泰宫,走到路半就看见了匆匆过来的碧儿。

只是碧儿怎么也没想到,苻坚竟然晚宴单独准备了琉璃杯给慕容冲,

樊姃本就想顺势把这事引导了张氏的身上。

皇后樊姃动不得,反而若是惹怒了苻坚,苻坚定会为了皇后的名声杀她灭口,而张氏则不然,这样一来既折损了皇后又平了张氏,一句两得。

可苻坚怎么会不知道皇后的意图,只是他尊敬皇后不愿意声张,一边又暗暗的保护慕容冲,所以才特意准备了琉璃杯。

如果没错的话苻坚是见过碧儿的,所以才会让人匆匆的把碧儿带走,怕皇后出了意外。

“可是皇后为什么要杀慕容……公子。”文喜想说慕容冲,微微停顿改成了公子。

樊姃并不在意道“因为她是皇后,她可以任由张氏专宠嚣张跋扈,可是她不能任由公子败坏陛下的名声,她是为了陛下,也是为了大秦。”

她知道皇后的心思,她能理解,若是换成她是苟皇后,她也会这般选择的。

樊姃看着一旁的文喜,声音平淡道“你知不知道碧儿送你的熏香价格等金。”

文喜一怔,她并不傻却不敢相信声音颤抖道“碧儿想让我做替死鬼。”

樊姃只是轻笑不语,只有三天的交情,不然她为什么会送这个给她,可是文喜更没想到的是樊姃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便看透了这错杂的一切,并反之将她们如棋子一般玩弄于鼓掌之间,她更怕的是眼前的这个女子,面容普通只算清秀,身材瘦弱,眼里却是深不见底令人无法捉摸,这个女子究竟有着多深的城府,文喜永远无法看透她的心思。

樊姃收起了轻笑,她并非良善之辈,也必须要把话都说明白,她不想时时刻刻的为了防范这些对慕容冲有敌意的人而费劲了心思,她的脑袋不是用来和张氏勾心斗角争宠的,随道“你若是不想留在落枋殿我可以想办法让你离开。”

文喜一怔,随即跪在了她的脚下,她心思通透,此前和碧儿的议论都是装出来的,为了让樊姃厌恶,引樊姃上钩,如今看来可笑一般道“我愿意留在姑娘身边。”

文喜以为自己很聪明,可是远不及樊姃,她敬佩她,所以甘愿留下来,她便是这么坦荡的人,复道“张氏对我并无恩情,如果不是姑娘,我一定会被碧儿陷害,届时百口莫辩。”

樊姃道“如果你要留下,那就要想好了,若是你敢动半点别的心思,我定会让你比碧儿的下场惨上千百倍,你也不要想着能逃,害我的人向来没有好下场,无论天涯海角,我定要让其以命相抵。”她的话虽平淡,却让她不敢抗拒。

文喜随即行了长礼道“文喜愿追随姑娘。”

樊姃看她伏在地上,眼里微微有了笑意,却依旧平淡道“起来吧。”

文喜离开后,樊姃才简单梳洗下躺倒了床榻上,从一开始她就想要留下文喜,文喜虽然差点受碧儿陷害,却要比碧儿聪慧,更不要说碧儿是皇后的人,她了解甚少,不会那么容易受她控制。

文喜则不然,而樊姃也需要身边又一个得力的人帮她办事,只是她还要多加观察一段时日。

樊姃长舒一口气,更重要的是她终于解决掉了落枋殿里的内患,经过这么一闹,苻坚也会更加注意皇后,她也不用再成天为了慕容冲的安全问题提心吊胆,樊姃伸了个懒腰,她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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