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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那冰冷的山洞里逃了出来,衣服勉强能避体,她还不能死,她的母亲还在等着她,等着她带吃的回去,可老天偏偏就这般对她,磅礴的大雨泥泞的山路,那些流寇发现了她逃跑,策马出来抓她,这乱世里女子和孩子是饥荒里最好的食物,人吃人,在这个乱世里是那么稀疏平常,在这样一片白骨成山的土地上,只有活着没有眼泪。

她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男孩,她犹豫再三,还是救了他,她一把将他拉了过来躲在石山的缝隙里。

那男孩吓了一跳,诧异的看着樊姃,却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相信她,一个陌生的姑娘。

直至流寇离开,那个小男孩抬头看她,他有一双漂亮的眸子,漂亮却又锐利。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他。

而他却只是那么看着她,半刻放下了一些防备“段玢”他说到,眼里有些不合年纪的老成。

“有没有洗身子的地方”她皱眉问他。

“这世道洗那么干净做什么”他顶着一张被泥污的看不清面容的脸道。一句话就将她堵的哑口无言,她能怎么说,说她被奸污了,说她脏到连自己都厌恶。

“跟我走”段玢还是带她去了,她洗干净,却也怎么都洗不回从前,段玢躲在一旁,非礼勿视的君子模样,樊姃看他的谈吐也绝非寻常流浪人,段玢不解的看着她把洗干净的脸和脖子又拿泥土抹的脏兮兮的,却并未过问。

“你要去哪里?”段玢有意无意的问。

“找吃的。”她坦然的回答。

段玢冷哼一声“这世道哪里有吃的。”

樊姃还是第一次被小她四岁的孩子一连嘲讽了两次,她刚要出声反驳,却见他比了一个手势,她竟然听话的禁声,只见他爬在地上,手伸进地上的洞里,过会儿竟然掏出两只肥大的地鼠,正兹兹的叫着,她的眼里都在冒着饥饿的绿光,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着两只地鼠,段玢拿着地鼠狠狠的往地上一撞,就没了声音。

“生火会不会”他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的樊姃,见她什么也不会的样子,把死地鼠往地上一扔“女人就是没用”

这是樊姃第三次被他骂,可能若不是之前樊姃把不知情他拉到山缝里躲开了流寇,他连看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樊姃还不知道怎么说他,段玢已经生起了火,熟练的扒了地鼠的皮,支起火烤了起来,如同家常便饭一般,烤熟的地鼠尽管没有什么作料,也香的让樊姃不禁吞口水,段玢取了一支,另外就留给了樊姃。

樊姃却只是小小的咬一口,就收了起来,她还要留给她的娘亲,段玢只是瞥了她一眼也懒得管她,这个叫段玢的孩子老成的让樊姃惊异。

“你要去哪里?”段玢吃完了,一脸的油渍,也不洗拿袖子蹭了蹭。

“回家”樊姃起身道,段玢唯一干净的眼睛一亮问“有房子?”

樊姃点点头,有房子至少不用担心夜里被狼群袭击,樊姃道“你要想去就跟我一起。”

段玢不自然的道“那以后我负责找食物”

樊姃嘴边一抹笑意,点点头算是同意,这个小男孩当真和她很像,都是不愿意欠人恩情的人。

他们一路回到了樊姃隐蔽的破草屋,樊姃怕她娘亲嫌弃老鼠肉,在门口撕开看不出样子才带了进去,破旧的床榻上的女人,已经病了许久脸没有一丝血色,看见樊姃回来有了些许的笑意,急着从床榻上起来,樊姃一把将她按回床榻上,把肉拿了出来道“娘亲快吃吧”重病的女人却没有动,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樊姃笑道“我吃饱了。”

“你这衣服怎么破成这样”

樊姃不好意思的笑道“在外面刮的”顺势的拉过一旁的段玢道“娘亲以后我们一起住,他是段玢”

段玢没想到她会这么突然的把他给揪过去,面色尴尬,少有的紧张了几分,点点头示意,一副生硬的样子。

樊姃没等娘亲刘氏说话,就一把将段玢给拽走了,如果说当年的樊姃能有能过段玢的优势就是身高和力气了,当年的段玢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老成归老成却还是没什么力气。

“你干嘛?”段玢不高兴的看着樊姃,揉着自己被她拉疼的手臂,还没等樊姃说话,突然道“你是从那伙流寇里逃出来的?”段玢其实一直就想问,只是给忘到脑后罢了。

樊姃点点头,段玢眼里多了些诧异,看了她片刻,幽幽的复问“这草屋也是你找的”

樊姃当年的脾气还没有如今这么好,她现在的脾气多是慕容冲给练出来的,面色略有不耐到“是”便把他推到了河边,嫌弃道“你洗干净再同我回家。”

樊姃也不管段玢面色是不是抗拒,仗着自己比他力气他,给他硬生生的按进了溪水里,在外面怎么脏都可以,但是回家就必须要梳洗干净,她不想她娘亲因为脏东西染了病。

段玢心思却不在这里,那伙流寇向来只有被抓进去的,没有几个能逃出来的,而除了樊姃以外,上一个被抓进去的是段玢,这草房看似普通,实则地势隐蔽,就连一直在这里的流寇都不曾知道这里,段玢在这里流落多时也不曾见过这个草房,可她却能找到,在此安家,若不是为了下山找吃的,怕她也不会被流寇捉走,不禁对眼前的女孩多了一分的敬佩。

干净的溪水冲干净了段玢的脸,漏出他白皙的皮肤,五官精致仿佛雕琢而成,若是稍加时日必定是一个俊朗无双的男子,尽管此时是个孩童,眼里却有着不合年纪的老成和锐利,黑发如墨,竟然是个鲜卑人。

“你是段氏鲜卑?”樊姃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段玢皱眉,他们向来不喜欢别人称他们为鲜卑,却还是点点头,拿着袖子擦脸,樊姃一把拉开了他的手,丢给他一块干净的白布。

眼前的孩子绝对不是普通的段氏,段氏,宇文,慕容,是北方最大的三个鲜卑部落,而段氏曾经是这三个部落里最为强大的,却没想最终被鲜卑慕容吞并,甚至于入主中原称霸一方。段氏鲜卑和慕容鲜卑外貌上并无太大的区别,但是段氏鲜卑的贵族都是黑发白肤,而慕容鲜卑的贵族发色则更浅。

段玢擦干净了脸,见她还在肆无忌惮的打量他,皱眉不耐烦道“你看够了没?”樊姃无奈的收回了目光,他的语气太过老成犀利,让人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对了”樊姃立刻嘱咐道“你别跟我娘亲提我被流寇抓走的事。”

段玢黑白分明的眼看着她,看不出什么神情,半响应道“恩”他收回了目光,大步往草屋走,到像是他的家一般自然。

草屋里只有两张床榻,刘氏自己躺一个,樊姃就只能和段玢挤在一张床榻上,段玢自从流落以来还是第一次躺在干净的床榻上休息,不用担心野兽,和樊姃挤在一起也越来越暖和,便沉沉的睡着了,睡的正沉,感到身边的樊姃在颤抖,他恍惚的醒来,看着漆黑的天色,应该已经到了深夜,山里夜晚静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刘氏身体不好,睡得极沉,他听到樊姃轻微的抽噎声,他看见她正躲在被子里发抖,像是陷在了梦魇里,小声的呜咽,段玢虽然小,但也猜到了她被流寇抓走发生了什么,他看见过那些同他一起被抓走的女子被他们如何对待,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抱住她颤抖的身体,轻抚着她的黑发,微不可闻的轻叹口气。

“樊姃,樊姃”她听见有人在叫她,像是慕容冲的声音却又是像文喜,声音相互交错,可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过去如潮水一般的涌来。

“你是燕国人?”

段玢一边问她,一边拿破树枝扫着地上的草,她们一出来脸还是用泥抹的看不出来男女一般。

樊姃道“我是秦国人,是汉人”

段玢所有所思,却并没有接话。

“怎么样?”樊姃伸着脖子着急的看他,段玢在地洞里掏了半天,沾了一身的土,发上还挂着破树叶,他把手抽了出来无奈的摇摇头,拍拍沾的土。

樊姃失望的叹口气道“马上就入了秋,连地鼠都没有了。”

段玢虽然在外面生活了许久,确实也拿这种事没有办法,每年冬天都是最难熬的,若是可以像往年运气好,也许可以捡到什么死去的动物来充饥。两人在山里转了一整天也什么都没有找到。

“明日去别的山里”段玢若有所思道,这座山已经空了,别的山也许能找到什么,樊姃只是附和,这种事情段玢是内行,哪里轮着着她指指点点。最后捡了些干木柴,没有吃的总不能冻着。

两人失落的推开门,樊姃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愣愣的看着,半响失了心智一般的跑了过去,抱着躺在地上的刘氏。

“娘亲,娘亲”她惊慌的叫着刘氏,眼泪一滴滴滑落,落在刘氏的衣服上洇开留下一个个小小的痕迹,她不能再失去她的娘亲,那是她唯一的亲人,拼劲了性命也要保护的人。

段玢不加犹豫立刻帮着她一起把刘氏抱到了床榻上,刘氏的脸已经没有一脸的血色,只有隐约的脉搏证明还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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