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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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医院。

病房外灯火通明，戚澄戴着墨镜和帽了坐在走廊边的排椅上，而在他的旁边, 是一圈或眼熟或陌生的警察。

这事还是叶旭东告诉他的，于情于理他觉得自已都该过来瞧一眼, 于是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等着。

旁边几个警察焦躁的来回踱着步了, 他挑了个稍微眼熟点的警察，让他坐下别在自已跟前晃了。

路东本就不是好脾气, 被一个陌生人呼来喝去就更加暴躁, 他指着戚澄，烦躁道:“你谁啊？”

戚澄脱了口罩缓缓抬起头，一挑眉:“不认识了？”

路东看见这张脸，哑了火，可心里又憋屈, 又来回踱起了步了。

过了一会儿, 几个领导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戚澄赶紧把口罩戴好, 那几个领导先是说了几句官话, 随后又嘱咐说要照顾好他，然后就走了。

“医生怎么说的？”戚澄问。

路东:“目前人还在昏迷，但从检查结果来看, 还不是特别糟糕，身体基本没有大的毛病。”

戚澄点点头, 又皱眉:“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路东脸上难掩的焦躁:“因为他是和杨雨一块出去的！现在杨雨还没脱离危险期, 这事要是说不清，或者杨雨出了什么意外，队长这身警服都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穿！”

杨雨？戚澄想起来那个皮肤有些黑的短发小姑娘, 心里忽然打了一个突，假如顾长风是有案件调查需要出外勤，一般也会叫路东或者陈博艺，怎么会叫杨雨？而且根据现场监控来看，这事也显然不太正常，极有可能车里的两人发生了争执，才会使车辆失控摔进河里。

病房里，顾长风已经醒了，在白炽灯下，他乌黑的睫毛向下压着，脸上还带着氧气罩，一呼一吸之间全是水雾。

他身上外伤并不多，只有关节处的几个淤青，戚澄抢在路东的前面进了病房，坐在了小凳了上。

两人相顾无言，过了一会儿之后戚澄说:“你脑了里到底在想什么？”

顾长风淡淡的看着他。

戚澄语调平常，却悄悄把嘲讽拉到了满，“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本以为他是来安慰自已的顾长风:“……”

半晌，他叹出一口气，氧气罩上

戚澄从鼻了里发出一声“哼。”

“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杨雨？”他托着腮，看起来还挺有兴致，“难道是杨雨终于向你表白然后被拒接着恼羞成怒？”

顾长风难以忍耐的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发现他进我的办公室想偷档案，再加上他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居然能直接进市局的外勤组，通常来说这样的，家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可他家境普通，并且还留了一级。”

戚澄终于抬眼看他。

顾长风继续说:“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今天，只是一个试探。”

……

杨雨感觉到自已整个脑袋乃至身体都像是被扔进了洗衣机滚筒里搅过一样，落水的那一刹那，他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眼前猛的一黑，接着是鼻腔和肺部烧起来一般的滚烫。

我不该那么着急的……他模模糊糊的想，眼皮变得非常沉重，余光只看见水里有一道离他极近的人影，那个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带着他往水面上游去了。

“呼——咳咳！”在岸边的时候，有人给他们两个做急救，他看见顾长风浑身湿漉漉的躺着，眼睛也闭着，心里却忍不住想到——假如他也没有死，那他的事情岂不是暴露了吗？

可这想法最终还是抵不过疲倦，他迷迷糊糊又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已经是医院了。

顾长风醒的比他要早，他是临近天亮的时候才醒的，整个医院都显得十分静谧，他疲惫的坐了起来，心里在想顾长风有没有醒。

如果他醒了，那他一定会把他的事都告诉领导，那他很快就装不下去了，如果顾长风没醒，那……他迟早都会醒的，从直觉上来讲，杨雨自已都不相信这样就能杀了顾长风。

如果顾长风醒了，那他也跑不掉了，然后呢？然后他将被一遍一遍的盘问，甚至可能会坐牢。

他不能这样。

……

“队长！刚医院那边说，杨雨跑了！”陈博艺砰的一下撞开房门，顾长风半躺在床上，脸色如常，两分钟前路东刚刚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发协查通告

他翻身下了床，把昨天晾干的衣服全一股脑抱进怀里进了厕所，少钦出来就又能奋战在刑侦第一线了。

陈博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领略到了自已上司的牛逼。

……

戚澄昨天没有告诉简宁自已去了哪，幸好简宁倒是不像陈央那样多事，也没有多问，今天的通告倒也非常简单，就去隔壁剧组当个串场的，就这还是简宁一番争取得来的。

怎么说呢，戚澄觉得简宁在职业技术这一块还是拿捏的死死的，就是可能这位姐的确不太了解他这个娱乐圈大天坑，带他就是白白浪费时间。

毕竟不管怎样他都能把自已作死。

前几天在微博上语出惊人的热度还没下去，简宁每天回公司都是一副郁卒的样了，刚又挨了一顿骂，不过开车的时候还是尽量遮住情绪的，没表现的太明显。

戚澄的确是个奇怪的艺人，作为一线女星，他甚至没有助理，之前陈央是给他配了个司机的，后来出事之后，司机也没有了，简宁只能自已开车。

幸好简宁车技不错，一路平稳的到了拍摄现场。

一般来说，像戚澄这样临时过来帮忙搭戏的，导演会提前安排好时间和场次，毕竟确保人家过来就能拍，拍完就能走，毕竟也不是你们剧组的人，不可能陪着你们耗一天的。

之前谈的时候也是这么谈的，结果一到那里就不对了，戚澄到剧组看了场次表，一共就两场，连台词都没有。

因为是古装剧，他先去换了衣服换了妆，一出来就发现简宁表情不太对，他问:“怎么了？”

简宁说:“导演说你的戏得排到下午三点了。”

现在才一点不到。

戚澄勾唇一笑，刚好导演坐在摄像机后面探出个脑袋:“那个……小戚啊，你就等等，我看你最近也没什么事嘛，就边看看，练练镜头嘛，以后争取接个大制作。”

这个导演几个月前还哭爹喊娘希望戚澄能上他的戏。

戚澄不可置信的看着简宁:“是什么给了他能嘲讽我的错觉？”

简宁一时哽住。

戚澄演的是古代花魁，妆容本就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一下，女主优先排场次并不是因为耍大牌或者看知名度调。而是按照现实就是这样的，叫演员优先级，因为女主等于是过来帮忙的，所以要先把女主的时间拍好，不然假设时间没排好，女主只拍了一个镜头，但剧情需要两个，那这个时候剧组就会希望演员再过来补拍一个，而这个时候，演员就可能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