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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两人落入冰冷刺骨的寒潭中,水花四溅。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不断向下坠。夜空中,弯月高挂,星辰仿佛一颗颗璀璨夺目的碎琉璃镶嵌在天空。每一颗星辰罗布在自己固定的位置上,二十八星宿分别坐落在东西南北,熠熠生辉。星辰闪烁,流光似练,每个星星似乎被赋予了生命,跳动着奇妙的光芒。

潭水酷冷,寒气不断地钻进人的体内,企图冻住人的血肉。昏迷的简言做了一个梦,梦中,十二年前的爹娘被杀的画面一次次浮现,她看见爹娘血肉模糊地站在自己面前,看见阿娘身受重伤在月光下吹奏蘼叶笛,看见阿娘含泪将琉璃剑寄存在自己的体内。冰冷的潭水从简言的鼻子流进肺部,生命一点一滴地飞速流逝。

天空中的二十八星宿突然齐齐闪烁,无形的光线将它们一颗颗链接,显现出神秘的图线,最后直指南荒。

蘼叶笛从储物袋中自动飞出,缓缓浮出水面,在星光与月光下绽放出瑰丽的光芒,响起清越的笛声。简言手腕出的青色印记也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将整个寒潭都照亮了。笛声袅袅,如泉水流动般清澈悦耳。蘼叶笛浮在水面之上,向天空中投射出一条光道,二十八星宿光芒闪烁,无形光线再次将每一个星星连接起来,与蘼叶笛发出的光道相互连接。

悬崖底部的瘴气被光芒逼退,只见一幅模糊地地图投射在地面上,地图上现出二十八星宿的方位,每一颗星星相互连接,最终指向一个地方,哪里就是无向谷的所在之地。地图的星星不断变化方位,意味着无向谷位置也在不断变化。

潭水深处,简言和齐云升被碧色光球笼罩,徐徐飞出水面,降落在地面上。简言手腕突然一阵刺痛,她迷迷糊糊地挣开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站起来,手腕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抬起,一道流光从中飞出,一把碧色长剑在空中飞来飞去,剑身通体剔透,内部仿佛有液体在流动着,气息强大,宛如有排山倒海之势。

简言听着笛声,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辰,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直无法吹响蘼叶笛,那是因为自己根本没用使用正确的乐谱。阿娘曾教过她,世界上的每一颗星星都有自己独特的故事,所以将星谱转化为乐谱,按照乐谱吹奏便可吹出世间最好听的笛声。每一颗星星都是乐谱上的一个音,东南西北共有二十八星宿,蘼叶笛的乐谱便是那二十星宿。

蘼叶笛的笛声可以将二十八星宿连起,最后指向无向谷的位置,蘼叶笛是开启无向谷唯一的钥匙。

琉璃剑飞回简言的身体,笛声消失,崖底再次恢复原来的模样,瘴气又开始弥漫潭水周边。没了琉璃剑的保护,简言体内的灵气在瘴气的影响下皆凝滞在筋脉中,无法运转。

简言本就受了严重的伤,五脏六腑都疼痛难忍,现在无法运转灵气,周围还都是有毒的瘴气,伤势更加严重。她吃力地来到齐云升身边,却发现他身上滚烫无比。她有琉璃剑在体内,又修练冰系术法,伤势自然比他轻得多。如今齐云升全身滚烫,如果不及时救治很有可能危及生命。

魑妖崖下荆棘遍地,这些荆棘常年不受阳光照射且受瘴气影响大,早已变异成了有毒的荆棘,一旦被划伤,伤口直接没了知觉。这里不仅有变异的荆棘,还有吃人不吐骨头的灵兽,这些灵兽常年被瘴气影响,性情暴戾,武力强大,一旦发现食物便会立即扑上去,而简言这样的修士对于饥饿的灵兽来说再可口不过了。

简言捡起泥土里的一块脏兮兮陶片,陶片微微下凹,可以用作盛水的容器。她现在无法运转灵气,不能使用储物袋中的任何东西。如今齐云升伤势不断加重,身体发热,虽然她知道大哥一定在焦急地寻找他们,但是魑妖崖不是普通的地方,一时半会救援无法到达,她必须在大哥来之前保住齐云升和自己的性命。

简言踮起脚,小心避开那些荆棘,想要到潭中舀些水。虽然离水潭只有短短几步远,但简言没动一步都会被锐利的荆棘给划伤。她咬紧牙关,忍着五脏六腑的疼痛与荆棘带来的伤口。艰难地向水潭挪动着。

终于,她来到水潭边,可是她的小腿被荆棘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伤痕。她先将满是泥垢的陶片清洗干净,又盛了些水,当她转身往回走时,小腿猛的被荆棘坚硬的刺扎了进去,身子一个不平衡,直直倒向布满荆棘的地面。她难过地看着刚舀的水洒落在地,满身都是被荆棘扎出的伤口,原本青色的长裙被血液染成红色。

简言望向不远处昏迷在地的齐云升,攥紧拳头,忍着刺骨之痛,重新站起来。她咬着牙将自己的罗裙撕掉一块,用以包扎伤口,然后重新返回舀水。当她回到齐云升身边时,她的整个小腿血肉模糊,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料粘在伤口处。

潭水太凉,简言双手捧着陶片,想要用自己微弱的体温将水加热,她小心翼翼扶起昏迷的齐云升,喂他水喝,可大多数的水都顺着嘴角流到衣服上。而后,她重新来到水潭边,将罗裙撕掉一块,把棉布浸湿,将打湿的棉布放在齐云升的额头上。

简言很累,身体没有一处不痛,但她不能歇。她捡起地上一根粗点儿的树枝干,拽起地上的一根荆棘将树枝捆上,她的手指被荆棘扎得惨不忍睹,血液直接顺着木棍流到地上。她要做一个武器,这样遇到野兽时,才不至于束手无策。

她做好武器,伸手摸摸齐云升的身体——依旧滚烫无比。她眼中满是担心,却毫无办法,只能一遍遍跑到水潭,一遍遍换他额头上的棉布,希望以此可以缓解发热的状况。

此时夜已过了大半,温度越来越低,整个崖底愈发寒冷。简言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去,盖在齐云升身上,自己只穿着一件里衣,坐在地上,抱紧自己,瑟瑟颤抖。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紧紧靠着齐云升,她太冷了。她的内伤不断加重,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凝固,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终于,她晕倒在齐云升身上。

天边,朝霞似火,新的一天来临,阳光开始普照大地,但是魑妖崖底部依旧昏暗一片。齐云升醒来时发现自己盖着简言的衣服,她只穿了一件里衣趴在自己的身上,他拿掉自己额头上的棉布,眼神复杂地看着遍体凌伤的简言,内心不由自主滑过一道暖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破土而出。

他小心翼翼扶起简言,让她躺在自己怀中,又将衣服盖在简言身上,眼睛突然瞥见搁在地上的陶片,心里一暖,连内伤都不觉得那么痛了,又看着她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齐云升满心的担心与懊恼。他本想拿出伤药,发现自己无法运转灵力打不开储物袋,想起自己如今身在崖底,瘴气笼罩,无法使用灵力。

简言悠悠转醒,睁开眼发现齐云升已经醒来,立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松口气道:“已经没有热了。”

齐云升感到冰凉的手指摸着自己的额头,握住她的手,关心道:“你身上的伤需要尽快处理。”

简言神色自若地拿回自己的手,发现自己正躺在齐云升的怀中,立刻跳起来,套上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脸颊发烫道:“没……没事,小伤而已,不打紧……不打紧。”

齐云升似笑飞笑,望一眼简言血淋淋的小腿,道:“你确定是小伤?”

简言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腿,顿时感到无比的疼痛,她有些尴尬地回答:“我打小皮糙肉厚,这些伤真的不打紧。”嘴里说着没事,身上却疼得要死。

齐云升装作没看见简言脸上痛到五官都撮在一起的表情,道:“我先扶你去水潭边清洗伤口。”

正在这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咆哮声,一只狕(读“咬”)踱步逼近两人。狕是一种极为凶猛的灵兽,形状似豹,脑袋上长有花纹,尾巴上有螺旋似的纹路,爪子长而锋利,力量极大,一爪子能将一头老虎撕开。

简言和齐云升身受内伤,灵气停滞无法运转,就算再来十个他们这样的修士也不够狕撕的。齐云升将简言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狕的一举一动。简言顺手捡起地上的荆棘木棍,这是她昨晚做的武器,虽然可能不太管用,但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狕来回地在他们身边踱来踱去,舔着自己的利爪,似乎在观察。狕虽然能力强,但是智力低,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灵兽,并不知道修士在魑妖崖底无法使用灵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人一兽僵持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连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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