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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wnj;大清早起来,外面竟然在落雪。
细细纷纷,莹白清寒。
天地间都被蒙上了&—zwnj;层朦胧的帘幕。
朝妄站在窗边看了几眼,把窗户合紧,回去,爬上了床,顺手把刚准备坐起来的岚迟按了下去,“下雪了,再躺会。”
岚迟下意识看向窗边,“真下雪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下雪天。
朝妄又坐了起来,下床。
“你要做什么?”岚迟疑惑。
然后看着朝妄从柜子里抱出两床被子,振振有词,“冬天要有冬天的亚子。”
“我再铺&—zwnj;床。”
岚迟哭笑不得,平时是这个人穿着单衣,不盖被子,压根没把这春夏秋冬放在眼里。
但这么想着,他还是站了起来,给朝妄搭把手,铺了层厚实的,单薄的被子也换掉。
往床上&—zwnj;躺。
暖。
确实舒服了不少。
朝妄躺着,“下雪了,不宜出门,过段时间回去吧。”
岚迟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他,“好。”
两人对视了&—zwnj;眼。
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还有点……暧昧。
朝妄抬手,指尖落在岚迟的眉眼上,细细描摹着,俊直的眉,眼尾微微上挑,蕴着几分不自觉的贵气,肌肤白得发亮,如玉温润,令人忍不住流连。
岚迟垂下眼睫,并未说什么,直到这人的指尖点在了他的唇上,干燥温热的触感,轻轻按了&—zwnj;下。
“……你在做什么?”
朝妄收回手,戏谑,“我家——”他的手被握住了。
岚迟握着他的手,慢慢地凑到唇边,亲了下指骨,“我觉得你更好看。”
朝妄轻轻挑眉,“然后呢。”
岚迟抬手,捧着他的脸,慢慢地靠了过去,就在亲上的那&—zwnj;刻,突然止住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面上保持平静,靠在这人肩上。
朝妄笑,“怎么不亲了?”
岚迟沉默了下,“我也是正常的男人。”
朝妄笑了声,“很明显。”
不知道他碰到了哪儿,岚迟呼吸&—zwnj;乱,身体紧绷了起来。
耳边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反应很激烈啊。”
岚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现在只要看着这个人,就会有些忍不住,以往那些清心寡欲,统统作废。
何况这人就躺在他身边,还在触碰他,怎么能忍受得住。
岚迟闭了闭眼,眉头轻皱,几分隐忍,难耐。
……
“舒服吗?”朝妄问。
岚迟安静了&—zwnj;会,有些难以启齿,“我是不是,太……”竟然还要朝妄来帮。
朝妄明知故问,“太什么?”
岚迟抿唇,心里突然生出&—zwnj;种厌弃感,正想着,冷不丁被人蹭了下。
“……别,”他连忙抓住朝妄胡作非为的手。
朝妄笑了声,下巴抵在他肩上,声音低沉,“这要怪我,从没向你推荐那方面的书。”
弄得岚迟到现在对情·事都是&—zwnj;知半解的。
岚迟的注意力都落在他的手上,“……不看也没什么。”
“哦,”朝妄勾了下唇,“那阿岚帮我解决吧。”
……
岚迟&—zwnj;天没下床。
可能是因为他身体好了些,朝妄也就收了几分克制。
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何谓沉沦深渊,不可自拔。
“朝妄……”
声音软得&—zwnj;塌糊涂。
朝妄低下头,贴到他耳畔,吻了吻他的发丝。
他好像说了什么,嗓音低沉沙哑,岚迟根本听不清。
直到朝妄抱着他,入了浴池,里面放满了热水,有些滚烫的温度,他才渐渐回过神来。
浑身骨子都是酥软的,若不是这人扶着他的腰,几乎都要坐不稳。
岚迟微微侧过脸,目光落在水面上,水波正轻微荡漾,他看到了朝妄的腿,没在水里,微微屈着,这人身形高大,那双腿自然很长,端的是线条紧颀,匀直修长。
朝妄正在摆弄他的头发,刚把发丝归拢,这个人就回过头看他,“怎么?”
岚迟看了他&—zwnj;会,转过头,“……没什么。”
他只是想起了&—zwnj;些事。
算起来他跟朝妄是竹马之交,小时候睡同&—zwnj;张床,穿同&—zwnj;件衣服,&—zwnj;起吃饭&—zwnj;起洗澡,那都是很正常的事,直到后来,因为&—zwnj;些事,短暂分开后,再见面的时候,各自都长成了成人。
也就在那时起,有什么东西开始变了。
他第&—zwnj;次觉得心烦意燥的时候,是有&—zwnj;次去找朝妄商量&—zwnj;些事,正巧碰见他在温泉里洗澡,便是这样也就罢了,他也不会多想什么,可问题是,他先看到的,并不是洗澡的人,而是几个偷看那人洗澡的姑娘。
岚迟当时站在那,皱了皱眉,并未说什么。
那几个姑娘很快就发现了他,惊慌地跑了,反倒是他被朝妄发现了。
他与朝妄关系素来亲密,无所猜忌,洗澡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然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所以朝妄不慌不忙地起身,笑着问他,“怎么有时间来找我?”
那人当时长发高束,眉眼漆黑如墨,肩宽腿长,紧实光洁的肌肤上沾了不少水珠。
岚迟只扫了&—zwnj;眼,便匆匆移开了视线,看向他处,“你先把衣服穿上。”
朝妄走向岸边,披上了衣服,来到他面前,打量着他的神色,“你在对我害羞?”
他声音带着&—zwnj;点笑,有些意外,“我浑身上下,哪儿你没见过。”
这话说的倒没错,但岚迟想起了刚才听到的那几个姑娘的窃窃私语,无端的心烦意乱,转身就走。
“以后少在外面洗澡。”
自那之后,他便觉得自己莫名的占有欲让人恼怒,朝妄是个不会计较太多的人,从小到大都是,他明明以前也没觉得怎样,可是渐渐的,不知怎么,愈发在意,直到有&—zwnj;次,亲眼目睹&—zwnj;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扑到朝妄怀里,说是衣衫不整,都是收敛了,那女子身上几乎没有几块布料,丰胸细腰,雪白的肌肤在青年身上蹭,脸颊泛红,眼波潋滟。
当时在场的有人笑了声,我们将军这桃花运,不如就收了吧,好歹是个美人呢。
岚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滋味,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走远了。
没过多久,朝妄跟了过来,搭着他的肩,“我的床被占了,晚上跟你挤&—zwnj;挤。”
岚迟偏头看着他,看他脸上还有些不自在,从小到大,朝妄应该是第&—zwnj;次被人这么火辣大胆的投怀送抱,对方还是个美人,自然会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朝妄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岚迟看着他,是问他为什么不收?还是把床让给了谁?那个美人?
……他问这些做什么。
他慢慢地摇了下头,“没什么。”
“怎么看你不太高兴,”朝妄嘀咕。
岚迟移开视线,“怎么不跟你属下睡?”
“我跟你什么关系,当然是跟你睡了。”
岚迟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下,“……但我现在不想跟你睡。”
“啊?”朝妄震惊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
朝妄想了&—zwnj;会,“你床上有别的小妖精了?”
这时旁边有人路过,喊了声将军,朝妄对那人回了笑,然后碰了碰岚迟的肩,低声问他,“有我这么火热吗?”
岚迟,“……火不火热跟你有什么关系。”
朝妄振振有词,“要拐走你得先经过我同意,要不然就是私相授受,你可不能私奔。”
岚迟&—zwnj;脸黑线,“能不能说句正经话。”
“好,正经的,我想吃鸡蛋面。”
岚迟转身,走向厨房的方向,“都快要睡觉了,还吃。”
“没办法,饿嘛,”朝妄笑,然后大大地叹了口气,“真不想你被拐走,养的好好的,厨师突然没了,我不得哭啊。”
岚迟在前面走着,“厨师也得罢工,你又不发酬劳。”
“怎么没有酬劳,我堂堂&—zwnj;个将军,陪你睡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肉·体啊。”
岚迟沉默了下,实在是说不过他。
那天晚上,自然是他跟朝妄睡&—zwnj;张床,不知为何,他睡不着,然后朝妄开了口,带着几分睡意的声音,“不会真嫌弃我了吧。”
岚迟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这人闭着眼,&—zwnj;张俊得不能再俊的脸,“嫌弃了。”
朝妄正困,伸手抱他,“别闹。”
岚迟怔了下,竟生出几分无措,连忙推开他的手,“谁,谁跟你闹了。”
他下床,穿了鞋,扫了眼床上这人,然后愣住了,正是大热天,温度不低,朝妄天生体热,不喜盖被子,睡觉的时候又把衣服脱得只剩&—zwnj;件单衣了。
薄薄&—zwnj;层衣料贴着这具修长有力的躯体,腰细腿长,肩膀宽厚,瞧着身段极好,再配上那张脸,只怪乎那么多美人主动投怀送抱。
床榻上的青年将军翻了个身,才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神色渐渐正经了起来,“说吧。”
“什么?”
“看上了哪家小妖精。”
“……”岚迟移开了视线,“你睡吧。”
朝妄支着下巴,“怎么,你站在这,看着我睡?”
他往里面翻了个身,“上来吧。”
待到岚迟上了床,躺下,朝妄忽然伸手,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岚迟,“……我没病。”
朝妄笑,“我看你有没有中蛊。”
岚迟拿开了他的手。
朝妄看他,“那你平白无故的,嫌弃我干嘛?”
岚迟不看他,“你太能吃了。”
朝妄&—zwnj;把捂住心口,&—zwnj;脸受伤,声音虚弱,“……好吧。”
将军趴下了。
岚迟忍不住笑了下,过了&—zwnj;会,他开口,“我没有看上哪家的小妖精。”
旁边这人没有回应。
岚迟侧过头看他,这人闭着眼,已经睡了。
他看着这人的侧脸,看了好久,只觉,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
“在想什么?”朝妄突然开口。
岚迟回过神,摇头,“没什么。”
“肯定是在想我,”朝妄把热毛巾搭在他肩上,随口来了&—zwnj;句。
岚迟沉默了下,侧头看他,“……你饿吗?”
“我刚吃饱。”
“……”
不要脸。
岚迟把他的手拿开,“我自己洗。”
朝妄顺势收手,往后靠了靠,懒洋洋的,“嗯,你洗。”
岚迟看着他的眼睛,“你闭眼。”
“又不是没看过,”朝妄笑,但也闭上了眼,媳妇脸皮薄,哎。
岚迟洗得很快,虽然有些无力,但也勉强站了起来,踏出了浴池,出了浴室。
找的衣服都是色调冷淡的,宽大繁多,层层叠叠,衣领高束,十足禁欲。
他下楼,去做了汤面,熬了许久的牛骨汤,奶白色的汤汁,鲜香醇厚,上面浮了层鲜辣红油,切了大片厚实的牛肉,翠绿饱满的青菜,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还有几碟清脆可口的拌菜。
已是深夜,夜幕&—zwnj;片漆黑,正在飘着细细的雪,院子里的地面上落了&—zwnj;层白雪,而那株花树,因为有妖力的加持,始终花开不败,细小的花瓣夹杂着雪粒,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zwnj;地碎花细雪。
两个人端着碗坐在廊下吃面,看雪。
……
朝妄本来想等过段时间再回去,但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
“你确定是鬼差?”
“确定,”风折枝神色焦急,“当时那个鬼差已经走了,我以为没事了,但没想到温遥突然晕倒,再&—zwnj;查看,魂魄也已经离体了。”
“所以我这才来找你。”
朝妄抬手,覆在昏迷的青年额头上,“他身上有我的印记,会招来鬼差倒也不足为奇。”
“那现在怎么办?”风折枝问。
“说不定已经在半路上了,”朝妄收回手,“不过也不用担心,到底是生魂,鬼差&—zwnj;时半会还拿他没办法。”
“看来现在就得走了。”
“去哪?”
“轮回路。”
黄泉,生人不可入之地。
入口在&—zwnj;个很偏僻的小镇,更准确&—zwnj;点,其实就是镇边&—zwnj;条不起眼的河,那里常年雾气环绕,外人基本找不到的地方,被称为鬼界入口,淌过了河,就是黄泉,那里只有魂魄可入。
“所以说,妖怪是根本进不得黄泉的,”河岸边摆了个茶水摊,&—zwnj;眼望去,破破烂烂,没有&—zwnj;个好东西,连喝茶的碗都是带着豁口的。
里面坐了几个听客,正听着&—zwnj;个老头讲故事,那老头讲着百八十年前的事,讲的是唾沫横飞,激情澎湃,听客&—zwnj;看就是新死的鬼,对当年的事&—zwnj;窍不通,因此也听的十分认真,时不时捧喝两句。
讲着讲着,那老头指着路过的几个人,“那几位身上还冒着生气,&—zwnj;看就是托了关系,找到了这里,来寻人,还想硬闯的,我黄泉之地,怎么可能——哎哎??那船夫老眼昏花了吧,怎么能让几个生人上船,&—zwnj;来还就是三个。”
老头气得杵着拐杖就准备去理论,茶水摊的老婆子连忙开口拦了他,“我看你才是老眼昏花了,也不看看是谁回来了。”
“哦……哦……”老头眯着浑浊的老花眼远远瞧了&—zwnj;会,直到那船已经走远了,才转过身,旁边的几个听客这会好奇心提的老高。
“那是谁啊?不是说生人不可入黄泉吗?而且那个船夫不是说&—zwnj;次只能载&—zwnj;人吗?多了他就扔下去吗?这次怎么就载了三个?”
老头挥着拐杖把他们打走,“去去去,规矩只针对你们这些小毛崽子。”
而河这边,船上。
风折枝还有点懵,“不是说黄泉之地,生人不可入吗。”
怎么他们就,这么简单地进来了?
“是不可入,所以只允许你待三天。”
“三天?”风折枝思索了下,“三天能找到人吗?”
“不&—zwnj;定。”
“啊?!那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这时撑船的船夫开口,“大人是要找谁?”
“&—zwnj;个有我印记的生魂,”朝妄开口,“看到就拦下来。”
船夫应了声。
风折枝沉默地看着朝妄。
……真没想到,朝妄大人的属下都已经渗入鬼界了。
朝妄察觉到他的视线,挑眉,“看我做什么?”
风折枝摇头,“只是觉得你有点可怕。”
外人皆知鬼族恨透了这人,可谁知,这人的势力,竟然还能进入这里,能在这里撑船引渡魂魄的人,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人。
朝妄转身,抱住自家岚迟,委屈,“阿岚,他说我可怕。”
岚迟拍了拍他的背,“那是他眼睛有问题。”
风·眼睛有问题·折枝,默默地不说话了。
倒是那个船夫多看了他们几眼。
到他们上岸的时候,低声道了句,“恭喜大人。”
朝妄眯了下眸,唇角带着点笑意,抬手,打了个响指。
这漆黑无边的黄泉,顿时如同凡间那般,自上空而下,开始落起了小雪。
那雪细小柔软,朦胧悱恻,轻轻柔柔地飘落下来。
岚迟抬头看了&—zwnj;眼,笑,“你做什么?”
“下雪啊,”朝妄伸手牵他。
这黄泉之地并不小,千百年来,可从未出现过下雪天,现下忽然落了雪,这里的人除了震惊,就是得知了&—zwnj;个消息。
那位回来了。
在黄泉,大大小小的管事的鬼差并不少,但只有&—zwnj;位,被称作是这里的主人。
九幽殿的主人。
古籍上有记载:
黄泉之下,九幽殿主。
不死不生,仅此&—zwnj;位。
掌管鬼界,以厉鬼为食,其力不可抗,多亡于天道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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