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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得你认识相爷?”顾书昀惊愕的看向七姑娘,方才与她攀谈的时候,他只提到他是为苏阮这位丞相夫人买花灯的,旁的也未曾提及,怎得这位七姑娘好似认识常晏一般。
七姑娘弯眼笑道:“身着华袍,又如此惊艳,自是认得出。”
常晏冷眸视之:“七姑娘识人倒是颇有见地。”
七姑娘哂笑道:“在勾栏院里,处的人多了,什么人也识得的,不知相爷可是嫌奴家身份低贱?”
常晏不语,还是顾书昀接着话:“咱们不说这个了,对了七姑娘,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七姑娘淡笑道:“那就劳烦顾大人了。”
顾书昀转身带头走着,七姑娘临走前意味深长的凝了一眼苏阮随即紧随其后。
待两人身影渐渐消弭在人群之中,苏阮靠在常晏耳畔低语着揶揄道:“夫君,妾身觉着,顾大人好像看上了那七姑娘。”
常晏凝眉瞧她:“怎么说?”
“你看那七姑娘生的多好看,虽面纱遮脸可妾身看得出,那是个美人儿。”如花美眷难寻觅,美人儿谁都喜欢。
常晏却不那么想,方才七姑娘瞧他的神色实在诡异,他需得让顾书昀好生盯着那七姑娘才是。
“走吧,该去放花灯了。”
苏阮与常晏来到河畔,她捧着那琉璃花灯屈身放在河水之上,流水托起了那盏花灯,向远处飘去。
明亮的灯火与夜月交织,河水盛满了花灯随波逐流。人群熙攘还未有消散的迹象,行人三三两两走在一起,或是成双成对的或是孤寂一人。
放完花灯常晏与苏阮走在拥挤的集市里,生怕苏阮被行人挤散的常晏一路紧握着她的娇小的柔荑。
苏阮走的有些累了,欲向常晏提议回府,不过她恰巧瞧见了一个熟人。
身姿娉婷娇柔的倚靠在男子身侧的女子,不正是之前甚是嚣张的杨监丞夫人凌燕么。
凌燕自也瞧见了,如今的她见了常晏就像老鼠见了猫,本想避开,可她身旁的杨监丞推搡了他一下,越过她向常晏行礼:“下官见过相爷。”
避之不及只得跟着福身行礼:“妾见过丞相,丞相夫人。”
常晏不耐烦的应道:“免了,能在集市里遇见,看来杨监丞倒是有闲心啊?”
杨监丞低首说道:“今日乃是花灯会,贱内也想来瞧瞧。”
“说来前日听闻相爷受伤,不知相爷伤可好些了?”
常晏冷声道:“不妨事,死不了人。”
杨监丞顿了顿后耷拉着头不敢抬也不敢回话了,常晏无意与其周旋,便道:“那你们二人就好好逛吧,本相先与夫人走了。”
说罢常晏头也不回的拽着苏阮走了。
万籁寂静下冷风袭来冻得苏阮一哆嗦,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常晏闻声脱下身上那件本就单薄的外袍为其披上:“小心受了风寒。”
苏阮浅浅一笑:“多谢夫君。”
常晏耳根微红轻声应道:“没什么,快些回去吧。”
这夜苏阮倒是玩的尽兴,只是常晏却因此得了风寒,本就受了伤他这回是彻底躺着不能动弹了,他足足养了半个月才养好身子。
这半月里苏阮是一步不离的悉心照料着,就差衣不解带了。
病好后常晏便去上朝了。
金灿巍峨的殿宇里,百官齐聚,乌泱泱一片站满了人。
常晏身着二品绛紫官服步入其中,比他下品的官员见他纷纷上前示好。
面对这些官员的问候对常晏而言是稀松平常的事,他大多置之不理,可这回他变了性子,与他们侃侃而谈不说,面上还时不时噙着笑。
这让官员们都摸不着头脑,不禁思忖眼前的常晏还是那个喜怒无常的丞相大人么?
“这相爷是不是伤了脑子啊?”
“是啊是啊,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对,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就是觉着不大对。”
就在官员们私下议论的时候,言启登上玉阶,又在宦官的搀扶之下坐上龙椅,睥睨着殿下众人。
一众人立即噤声各归其位,执着玉笏端正的站着。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宦官捏着公鸭嗓的喊着。
殿下无一人回应,言启托腮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宦官会意的喊道:“退朝!”
“丞相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言启蓦然端坐叫着殿下的常晏。
待人散去宦官领着常晏来到偏殿,言启早早的候在那,他见到常晏屏退了一众宫婢太监,上前轻拍了常晏的肩:“看丞相你安好,朕也放心了。”
常晏躬身应道:“多谢陛下挂怀。”
言启又道:“说来丞相是怎么受的伤,朕只听得你在府里受了伤,是伤着哪了?”
殿内燃着的龙涎香萦绕在他鼻息,常晏稍稍掩鼻淡淡道:“府里的随从办事不仔细,翻新檐瓦之时将碎瓦掉了下来,臣不过伤了肩,后又受了风寒,并无大碍。”
言启沉吟须臾道:“这样啊,丞相无事就好。”
常晏心上满腹狐疑面上却无异,他温声道:“若无其他事,臣先行告退了。”
言启睨了眼微微颔首,未再言语。
步出紫宸殿,常晏的耳畔回荡着前几日顾书昀来寻他时与他说的话。
“相爷,这几日陛下有些奇怪,不知是吃了什么迷魂药,开始处理起政务来了。”
他冷笑一声望了眼紫宸殿随即拂袖而去。
“丞相大人,许久不见,身子可好?”
步入长廊中温厚的男声入耳,常晏向后望去,一名男子赫然出现在他身后。
男子面如冠玉鼻若悬胆,深邃的眸子里蕴了几分邪气。他乌冠束发,着一身玄纹暗袍,赭色蟠离纹腰带系在腰间,勾勒着他的窄腰,腰带上缀着镶金的带钩在艳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常晏躬身问安:“裴总管,许久不见你可安好。”
裴兆回了一礼道:“相爷这是折煞小臣了,小臣比之丞相官差三品,怎敢让相爷问安呢?”
常晏侧目瞧他:“裴总管曾几何时待本相这么客气了?”
眼前这人虽与宫里那些阉人并无分别,但他却不同于寻常宦官,裴兆声调并不似旁的太监掐着公鸭嗓,反倒有着正常男子的声线,再加之他人生的又极为俊美阴柔在这宫闱里甚是出众。
常晏初见他时只以为他是哪个宫的宫女,后来才晓得这人是言启的身边自幼相伴的宦官。
相处一段时日后,他方才知悉此人城府极深,连他也不能揣测其心意,若非裴兆乃是阉人,恐怕常晏与他有的斗上一斗。
裴兆狭长的眼微眯:“相爷这话怎说?小臣难道一直对相爷不敬么?”
常晏沉声道:“裴总管叫住本相,想来也不是说这些无用的话吧?”
“还是相爷聪敏,知道小臣来意,那小臣也就明说了。”裴兆也不藏着掖着,直道:“相爷新娶了夫人入门,想来这些时日也是沉在美人乡里的,不闻朝堂事的相爷,可知陛下藏着的秘密?”
常晏剑眉轻蹙:“有什么事?”
他身边一向都有顾书昀为打探消息,从来就没有出过岔子,怎得这回好似有什么事他是不知的。
裴兆缓步上前,近靠常晏对之耳语:“年后二月二龙抬头,陛下预备南巡去江州。”
江州归于大晏毗邻楚国,依山傍水地处两国边界,人杰地灵是块风水宝地,楚国曾有帝王觊觎这江州,势要举兵攻打,当时的大晏皇帝尚是锦帝。
锦帝骁勇善战自是不怕楚国来袭,他仅用了一万精兵就击退了楚国的精兵,保住了江州这块宝地不说,更是让楚国赔了黄金万两。
倘若言启要去江州,无异于是向楚国宣战,论兵力他们大晏是与楚国不分上下,自锦帝后两国百年来并无争端,言启此举为何实在令他难解。
常晏思忖良久还是思量不出什么头绪,裴兆好整以暇的瞧着他,勾唇一笑问道:“相爷是着急了么?”
“说来也是,若陛下去了江州,依着当今楚帝的性子,大晏与楚国势必会交战,届时整个大晏怕是要化做一片虚无咯。”
常晏冷笑着嗤之:“身为臣子,怎能揣度圣意呢?陛下这么做许有他的道理,还有,裴总管,听本相一句,当心你的舌头。”
“舌头太长,说的太多,小心命都没了。你若不怕死,尽可试试,姚辛的下场,许久是你的下场。”
忿然撂下这话常晏径自越过裴兆,步离了长廊。
留在原处裴兆轻抚着指上的玉扳指,低语着:“相爷啊相爷,我且看你能留你这条贱命到何时。”
华贵奢靡的寝殿内,静寂无声,言启摆弄着案上墨宝,少顷一个人影走进,他躬身一礼,对着他禀道:“陛下,小臣按您的吩咐,将您教小臣的话全告诉相爷了。”
言启闻言拊掌起身:“好,裴兆,若事成常晏这个佞臣死了,朕就允你丞相之位!”
裴兆垂首应道:“是!陛下!”
言启后又问道:“常晏他未曾起疑吧?”
裴兆尤是道:“不曾,小臣瞧着相爷神色,应是信了小臣所言。”
“这回你做的很好,你下去吧。”
“是,小臣告退。”
待裴兆走后,言启大笑着。
“陛下何事这么高兴?”鹂音乍现,林若吟掀开垂帷的纱帐走向言启,言启一把搂她入怀,与之耳鬓厮磨了一番:“爱妃这个法子当真不错,能替朕除去心头之患,常晏一死,朕就能重新掌权了,不必再拘着先帝的遗诏了。”
林若吟小鸟依人的倚靠在言启怀里,娇羞的说道:“臣妾不过顺嘴一说罢了,说到底还是陛下英明,能想出这个法子来。”
言启环着林若吟纤弱无骨的腰肢:“你啊,可真是朕的福星。”
在言启怀里的林若吟闻言怅然的垂眸,她靠在他怀里,缄默良久,方才开口:“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言启不舍的松开了林若吟:“早些歇着吧。”
林若吟颔首:“是,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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