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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娘想清楚了?”斜坐在青石玉榻上,裴兆凤眸微眯凝着身形娇弱的女子。
秦洛笃定的道:“裴大人不妨直言,什么时候动手?”
她没那个闲心与他多费口舌。
裴兆拾起方才秦洛掷落的折扇,漫不经心的道:“秦姑娘似乎不大诚心。”
“裴大人若不愿相帮,那算我白来一趟。”秦洛不再与他多做周旋,转身欲走。
裴兆折扇轻打着掌心,“秦姑娘不打算听我一言吗?”
秦洛清冷的回道:“既然裴大人说我不诚心,那我想我与裴大人也无话可说了。”
翩然起身裴兆走向秦洛,折扇勾起她的下颌,“再过三月,中秋宴朝臣皆会入宫,到时我会带你进宫,那可是刺杀常晏的好机会啊。”
秦洛眸光一凛,她目视裴兆淡淡道:“为何告诉我?”
收回折扇裴兆道:“你我如今是同盟,难道你改了主意不想让常晏死?”
秦洛羽睫翕垂她低声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只是他的夫人……”
裴兆讥笑道:“怎么?你对他的夫人起了怜悯之心?不妨告诉你,既然他夫人嫁予了他便是与他蛇鼠一窝,你应当摒弃妇人之仁,想想你的父母,他们死的多惨啊?连座坟也立不得。”
裴兆踱步在她耳畔言语着,她心有动摇,思忖半晌她闭眸轻声道:“我明白了,多谢裴大人。”
裴兆邪佞笑道:“这才是秦氏后人应有的样子。”
秦洛踏出裴兆的宅院,长吁了口气。
她终究还是成了自己最为厌弃的人啊,只是她早就没了回头路,她必须走下去,哪怕这条路再荆棘曲折。
相府,凉亭处。
常晏煮一壶清酒在凉亭独坐,不知候着谁。
“你昨夜去哪了?”男人温润的声和着徐风阵阵飘荡到顾书昀的耳朵里。
顾书昀耷拉着脑袋,惶恐不安的站到常晏身侧:“昨夜属下吃醉了酒,所以宿在了客栈。”
常晏若不大言语,正是他颇为愠怒的时候。
常晏沉声道:“你昨夜是与那醉春楼的花魁在一道吧。”
一语中的顾书昀也不藏着掖着,直言:“我确实是与秦姑娘在一起,但我们什么都没有,相爷你莫要疑心。”
常晏不语,兀自提起茶壶倒了杯茶。
一盏茶的功夫后,常晏才道:“我也不是苛责你什么,只是警醒你离那秦姑娘远些。”
虽才见了几面可常晏已然清楚秦洛的身份,他一直不挑明是怕顾书昀做出些傻事来,乱了全盘的计划却是功亏一篑。
顾书昀顿了顿,旋即道;“为什么,秦姑娘她人……”
“你该知道的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相爷你就这么容不下秦姑娘吗!明明你与夫人……”
“书昀!你别管那么多,听我的就是!”
“但我就是不明白,相爷为什么那般不喜秦姑娘!”
他实在是受够了,常晏一直让他远离秦洛,却又不说缘由。顾书昀憋着一口气无法宣泄,少顷他忿然摔袖离去。
待他离去后门扉轻开从西苑的卧房走出一道倩影,直向凉亭走去。
“怎么了,你与顾大人吵架了?”望着顾书昀离去的背影,苏阮忧心的问。
常晏斟茶予她,“没什么事,只是劝他莫要醉卧美人榻。”
苏阮梨涡轻浅忙道:“美人?哪个美人啊?”
做红娘撮合姻缘这种事,她最喜欢了。
常晏淡淡道:“那位花魁姑娘。”
苏阮执着茶盏的手微一倾斜,“秦姑娘吗?顾大人是因她与你争执?”
这就稀奇了,顾书昀平素为人温和偶尔毛毛躁躁的,倒也无伤大雅,只是她甚少见过顾书昀与常晏两人剑拔弩张,倒是有趣。
“娘子莫要幸灾乐祸。”看穿女子的小心思,常晏一语戳破其心意。
苏阮喃喃道:“我从前还以为你有断袖之癖呢……”
常晏清眸微挑伸手把玩着女子未挽起的几缕青丝,“为夫是否有断袖之癖,娘子晚上就会知道了。”
苏阮姝丽娇容染了一抹嫣红,她仓惶起身长袖撂倒了石桌的杯盏,杯盏顷刻化作碎渣落在她的锦鞋旁。
稍稍退了几步苏阮捂着脸逃回了卧房。
常晏淡笑着凝望娇妻离去的背影。
看样子他还是要在府里多陪陪自己的夫人啊,那件事还是早些办妥的好。
……
细雨落在月凉如水的夜里,丝丝雨露顺着檐瓦滴落润湿了青石砖。
黑影漫步在雨夜里,撑着竹伞。
须臾他停下脚步,长剑出鞘猛然转身直指身后的男人。
“常丞相,许久不见啊。”
常晏月白的锦缎华袍裹身,在这漆夜甚是晃眼,他敛眉斜睨眼前的男人:“是许久不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在七年前。”
收回长剑杜晟摘下脸上狰狞的面具,露出俊朗刚毅的脸。
“久别重逢,相爷与我喝一杯如何?”
“却之不恭。”
越过寂寥的街道,两人行至一间木屋。
杜晟拿着火折子点燃了烛火,昏暗的光影晕着整间小屋。他悬好佩剑,撩袍跪坐于蒲团,“寒屋漏舍的,相爷莫怪吧。”
常晏打量着窄小的屋子,屋里陈设齐全件件朴素。
他缓缓坐下,低声道:“这么多年,你就过的如此清贫么?”
杜晟笑笑道:“我出身贫寒,这些个华贵之物不适合我,反倒是相爷你,怎得来找我?”
“陛下他,已经对我起疑了。”长臂搭在木桌上,常晏说的坦然。
杜晟怔愕:“当年为了取得先帝信任相爷您费尽心思,连陛下也察觉不出,怎会……”
常晏冷嗤道:“言启此人甚是狡诈咱们都被他诓骗了。”
他倒是忘了,言启的父亲是何等人,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不假。
“那今日相爷来寻我,便是为着这事了吧?”杜晟尤是道。
常晏微微颔首,“只有你,我才放心。”
七年前血洗城东,当时的杜晟还是常晏的左膀右臂,只是当年一事牵扯太多,杜晟身份不宜显露便一直隐居在僻静之地。
如今常晏亲自来找他,他也猜到了当下的境况。
“那相爷需要我做些什么?”
常晏沉吟道:“随我回相府,代替书昀。”
杜晟瞪大了眸不以置信的喊道:“让我替顾大人?”
顾书昀与常晏之间的情意杜晟不会不知,两人皆是过命之交哪怕天翻地覆这二人也绝不会背道而驰。
常晏道:“书昀最近心思都在一位姑娘身上,我怕把事情交给他反倒弄巧成拙,而永安他弱不禁风又不会武功,我实在分/身/乏术。”
杜晟思忖道:“那相爷需要我做什么?”
“净台寺有三十名金吾卫,我要你去替我守着他们。”那三十金吾卫是他最后的希望了,若是落入言启手中他怕是难捱过去。
杜晟深知常晏性子,若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来找他的,犹豫再三,他道:“我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唯有这样才不会让言启有可趁之机。
当晚杜晟便趁着月色策马前往净台寺。
翌日早朝,言启在退朝后留下了常晏,紫宸殿一如既往萦绕着龙涎香,蟠龙纹熏炉缕缕青烟升起。
年轻的帝王斜坐在龙椅上,修长的手摩挲着椅上的珠玉,“丞相知道朕为何唤你入宫么?”
常晏面色平静:“微臣不知。”
“宜妃有孕了,朕扰着是否给她晋为贵妃,丞相意下如何?”言启漫不经心的道,冷冽的凤眸掠过常晏清隽的侧颜。
常晏一顿,随后噙笑:“微臣恭贺陛下,不过既是皇子生母又是陛下宠妃,既是皇子生母,位份自是要晋的,若不晋也可,待宜妃娘娘诞下皇子便是。”
“不过这等事陛下应当与皇后娘娘商议,怎得与微臣说这些?”后宫事与他们这些前朝的重臣并无干系,言启此意谓何常晏揣摩不透。
帝王轻抚下颌薄唇轻勾:“其实朕真正想与丞相商议的事,事关江州。”
“不久前朕听闻,朕的皇叔誉王在江州朕想择日去江州瞧瞧,丞相以为如何?”
常晏闻言处变不惊,镇定自若道:“如今陛下独当一面,朝政之事陛下自有决断,陛下不必听从微臣谏言。”
剑眉微挑言启倏然起身,走向常晏:“丞相如今倒是开窍了?”
常晏道:“陛下说笑。”
言启轻笑道:“那就这么定了,下月初微服去江州。”
“是,微臣遵旨。”常晏躬身欠礼遂出了紫宸殿。
紫宸殿外还有一位熟人候着他。
常晏迈下玉阶,淡淡道:“裴将军有事么?”
裴兆卑躬道:“小臣有话与丞相说,还请丞相行个方便。”
常晏轻声应允两人前后脚走出了紫宸殿,来到僻静的宫苑。
“说罢,所谓何事?”负手而立常晏淡然的问道。
裴兆捏着手中碎玉,轻声道:“江州行,丞相想必也知道了,不知丞相有何打算?”
常晏嗤道:“身为臣子,依从陛下吩咐便是,还能有何打算。”
裴兆狭长的眸尽显阴鸷,“难道相爷不想取代陛下,成为皇帝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在写啥,我也不知道在写啥,无大纲的教训。呜呜呜,硬着头皮继续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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