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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n次事实证明,柳明修这人就不能给他一点儿阳光。
谢蔷在柳家住了两个礼拜,前一个礼拜顾及她受伤,柳明修规规矩矩,安分守己,每天放学回来按时按点地陪她吃饭、散步,晚上抱着她睡觉;
等她身体逐渐恢复,可以像往常一样进行锻炼运动,柳明修身后那条狼尾巴就藏不住了。
一天三次算是少的,碰上周末,谢蔷基本下不来床,印证了柳明修对她说的那句话:
——“就想把你绑在床上,没日没夜地和你做。”
早上闹钟还没响,谢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随之嘴巴就被堵上。
柳明修亲吻着她,从她的嘴唇,下巴,再到颈脖……她昨夜已经被他折磨得没了力气,双手本能地在他肩头推了两掌,无济于事。
柳明修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压在她耳旁,气息渐浓。
“唔——”谢蔷忍不住低吟,眉心不知是痛苦抑或愉悦地微微拧起。只有这种时候柳明修不会闭上眼睛,他在上面细致地看着她脸上每一寸神情的变化,皆因他而起。
阿姨在外面敲门,提醒道:“谢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太太让我来喊您下去。”
被窝里的温度升高得厉害,床板不停地摇晃,像是要不堪重负地散架。女孩子娇吟的声音逐渐转变为哀求,快要承受不住。
“别——”谢蔷浑身一颤,指尖用力抠进他肩肌里。
柳明修低头衔住她的耳垂,气息轻磨,“回话。”
“唔……”她微仰起头,脸颊热得烫手,十根脚趾头不禁朝后蜷成一小团。
“说话。”他在她耳旁低声命令。
“知、知道了!”谢蔷压抑着声音,脑袋里一阵阵地发晕,“我等会儿就下去……”
结束后,谢蔷差点儿没直接滚到床底下去。
她捂着自己的老腰,嗷嗷直叫:“我的腰,我的腰……腰不行了……”
柳明修从身后抱她,意犹未尽,“蔷儿……”
“你滚开!”谢蔷打掉他的手,记起刚才的事,心里羞耻。阿姨好歹是熟人,他居然一边对她做那种事,一边要她回应。
“柳明修,我要收回之前说的话。”谢蔷悔恨地道。
那晚她被他磨得不行,鬼使神差地承认了对他的感情。
在那之后,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话已经说出口,收不回来了。”柳明修磨着她的耳垂,缠着她不放,“蔷儿,爱不光是靠嘴巴说的,还要靠行动做的。”
谢蔷:“……”
这话不是这么理解的吧???
谢蔷挣开他,起身往浴室方向走,两腿使不上劲儿,走路一瘸一拐的。
她捂着腰不停哀嚎:“年纪大了年纪大了,不能再跟你这么折腾了。”
-
洗漱完下楼,宋阮和柳铭诚已经在餐厅。谢蔷刚拉开椅子坐下,腰便传来一阵抗议。她伸手在后腰揉着,神情戚戚。
柳明修坐在她旁边,唇角忍笑。
谢蔷愤愤瞪了他一眼,拿脚在桌子底下踹他。
两人一来一往的互动,对面的宋阮和柳铭诚全收在眼底。宋阮心情倒是很不错,只要两个孩子感情好,她作为母亲自然开心。
柳铭诚看见柳明修脖子上的红痕,清咳一声,拐着弯儿提醒道:“年轻孩子要懂得克制。”
谢蔷霎时不敢动了,红着脸低下头。
柳明修还是那副神色自若的样子,不停给她碗里夹菜。
吃完饭,谢蔷和柳明修一起出门。
那天柳铭诚在餐桌上训诫,要让他们懂得什么叫生活艰辛,今早上学,柳明修的车匙被没收了,也不准让老刘接送。
在柳明修十九岁生日这天,柳铭诚送了他一辆市值八百块的凤凰牌自行车。
从柳家到学校,平时开车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踩自行车至少得花上大半小时。
晨间林荫葱葱,光影透过枝叶细碎地洒落。谢蔷坐在后座,手臂环住前面男生的腰。柳明修吭哧吭哧地蹬着脚踏,这辈子都没尝过这么人间疾苦的事。
谢蔷吹着微风,倒还挺惬意。
柳明修咬牙切齿:“谢蔷,你现在如愿以偿地坐上了单车后座,有什么获奖感言想发表?”
谢蔷神情悠然:“后座太硬了,硌得我屁股疼。”
“之前是谁说宁可坐在单车后座上笑,也不坐在保时捷里哭?”
谢蔷在心里哼哼,觉得这人可真记仇。
今儿她心情好,不想跟他吵架。
谢蔷脑袋歪过去,贴在他后背,“我嘛,当然还是更喜欢保时捷咯。”
柳明修轻嗤一声,唇角不觉上扬。
旁边一辆奔驰开过去,和他们并排而行,降下车窗。
舒宁坐在车内,表情惊异:“我他妈不是眼花吧?你原来还会骑自行车啊?”
杨家的车紧随在后。
杨夏从车窗后面探出头来,朝谢蔷喊:“嫂子早上好!”
谢蔷笑眯眯地招手,“早上好呀。”
舒宁:“……”
杨夏:“……”
嫂子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他们都不习惯了。
舒宁目光在这俩人身上溜了一圈,啧啧道:“看来你们第七十八次分手终于正式复合成功了,正好今天明修过生日,晚上一起好好庆祝下。”
柳明修在路边停了车,把书包从车前筐里提出来,对舒宁说:“捎一道,家里老头子把我卡都停了,连打个车的钱都没。”
舒宁往后座边上挪了挪,空出位置给他们。
舒宁戏侃道:“嫂子家里不是有车吗?让嫂子接济你一下。”
柳明修拉开车门,护着谢蔷坐进去。
他把书包扔舒宁怀里,“我看着像吃软饭的?”
谢蔷请了半个月假在家里休息,和舒宁他们也确实许久没见了。
那天发生的事,舒宁多少听柳明修提过。
舒宁关心道:“嫂子,你现在身体没事儿了吧?”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撞了下,头晕了几天。”谢蔷说。
舒宁点点头,又问柳明修:“那这事儿现在怎么处理?”
柳明修不太想提起池箫,以免闹得她心情不好。
他淡淡道:“池家近年原本就快不行了,池箫无非是想要钱,警方已经在搜集证据准备起诉。我家有一个律师团在等他。”
谢蔷偏头看了他一眼。
柳明修在底下牵着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捏了捏。
舒宁说:“那就好,池箫当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还对嫂子——”
话到一半,舒宁滞了滞,试探性地望向柳明修。
柳明修面上没什么情绪:“她都知道了。”
舒宁不可思议:“嫂子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啦。”事情提起来,谢蔷还是会觉得不太好意思。她抱着柳明修的腰,往他怀里蹭了蹭,“不是明修的错,全都是池箫的错。”
柳明修抚摸着她的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是我们蔷儿太单纯,才会被他骗了。”
谢蔷脸颊一红,仰头轻碰他的唇。
舒宁:“……”
你们能不能考虑下旁边单身狗的感受。
回到课室,谢蔷和柳明修刚把书包放下,班主任便在外面喊他们。
说是有事,要他们去一趟教导室。
自从谢蔷回来长松,和柳明修日常把学校闹得鸡犬不宁,谢婉见到这两个祖宗就跟见了鬼似的,今天主动来找,实属破天荒头一回。
谢蔷在对面沙发坐下,喊道:“姑妈。”
今天找他们过来,自然是正经事要谈。
谢婉沏着茶,正色道:“喊主任。”
谢蔷:“……”
柳明修:“……”
柳明修顿了顿,询问:“您找我们有事儿?”
前段时间谢蔷住院,谢婉是知道的,也同家里两位大哥提过。当时谢蔷已经被接到了柳家,双方是世交,有柳铭诚和宋阮照顾着,他们没什么可担心的。
谢婉在长松中学任的是闲职,实为谢家上市集团董事会主要董事之一,要正儿八经地谈起事情,长辈的架子端得稳稳当当。
自家侄女的事情等下再说,先把未来侄女婿解决了。
谢婉对柳明修道:“今年清大的保送名额下来了,学校准备推荐前五名的学生过去。面试时间是在三月份,今天喊你来,主要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清大保送生要求极为严苛,每年大部分的名额都被高中阶段获得过奥赛出众成绩的学生占满,谢蔷虽然成绩达标,但那两年她在洛杉矶浪着,没给学校和国家作出光荣贡献,保送的事情自然和她没什么关系。
柳明修高一高二的时候倒是参加了不少这方面的比赛,并且成绩相当优秀。
柳明修耸了耸肩,表示没所谓。
谢婉知道他不在意,以他们目前的成绩,只要高考不填错答题卡,国内重点高校基本随便挑。
谢婉问:“柳董事长有让你出国的打算吗?”
“我老爹啊……”柳明修提起自家那个老古董的爹,表情就像便秘了三个月,“他和我妈就是在清大认识的,两人定情的地儿,所以希望我也去,不过……”
柳明修顿了顿,突然望向谢蔷,“我要是去了清大,你怎么办?”
谢蔷:“……”
谢蔷好笑道:“柳明修,上回期末考我跟你同分,你少操心我了。”
大不了她就自己考进去,唯一的区别也就是她比他晚几个月拿到录取通知书。
柳明修挺忧心的,“万一你高考失手了,没考上怎么办?”
“……”谢蔷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她面无表情地说,“这个可能性比我将来换男朋友的可能性还低。”
柳明修捂住她的嘴,神情温柔:“乌鸦嘴,我们蔷儿最专情了。”
“……”
谢蔷瞪他,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柳明修捏住她的脸颊,把她的嘴巴嘟起来,凑上去吻了吻。
两人打打闹闹,全然忘了这里是教导室,谢婉还坐在他们对面。
谢婉:“……”
年纪大了,狗粮有点儿消化不了。
事情谈完,柳明修起身出去,谢蔷跟着要走。
谢婉喊住她:“小蔷,你单独留一下。”
柳明修看她们一眼,对谢蔷说:“我去外面等你。”
谢蔷点点头。
教导室的门合上,只剩下她们两人。
谢蔷重新在沙发坐下,犹豫问:“姑妈,怎么了?”
谢婉不紧不慢地喝完一口茶,放下杯子。
她拉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白色信封,沿着桌面推到谢蔷面前。
信封上白底黑字,印有“curtis”的英文字样。
谢蔷眸光滞住。
缓缓地,她拆开信封,把里面的录取通知书拿出来。
沿着折痕将纸面摊开。
信件内容是全英文的,由柯蒂斯音乐学院校本部发来的书面通知,大致是恭喜她已经通过面试,被柯蒂斯音乐学院正式录取。
时间是在两年前。
两年前她曾受老师推荐,参加柯蒂斯的现场独奏试演,校方对她相当满意。
没过多久,她便收到了学院的录取通知。
但她并没有正式入学,也没来得及和身边的人说起此事,谢正明便在慕尼黑遭遇车祸意外。她也因为精神状况问题,向学校申请延迟入学。
期限是两年。
今年是最后一年。
沙发对面,谢婉静静地望着她,“男朋友哄回来了,自己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操心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柳明修:这个无情的女人,把我哄回来就准备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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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外的话大概还有几章正文就完辽。
最近这俩人和好不吵架了,我突然有点儿不太习惯了→_→所以要搞搞事情(bushi
昨天请假啦,按照国际惯例今天给大家发200红包,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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