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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蔷两腿又踢又蹬,眼睛都红了,“柳明修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柳明修嗤声:“这就受不了了?”他故意靠近她耳侧,轻声道,“谢蔷,往后还有你受的。作为你背叛我的代价。”
“柳明修——!!!”谢蔷被气疯,叫得更大声了。
“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散了啊。”舒宁冲旁边围观的学生挥手。
杨夏好不容易把谢蔷安抚好,谢蔷坐在椅子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杨夏皱眉道:“你干吗呢这是,好不容易把嫂子等回来,你就不能好好跟嫂子解释一下,你和那些女的明明就——”
“放你的屁。”柳明修坐回椅子,手肘随意搭在椅背,凉飕飕地说,“我什么时候等她了?”
“柳明修……”谢蔷脸色很难看,喘气越来越急促,颤抖地指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咳……”
柳明修脸色一黑,低骂了句:“操,药呢?!”
她刚才情绪太激动,刺激得哮喘发作了。
谢蔷胸腔剧烈起伏着,脸色发白,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喘鸣声。
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朝前栽倒,柳明修一把搂住她的肩,把她带回怀里。
谢蔷用力挣扎,想推开他。
柳明修将她抱得更紧,着急翻她的书包,“药呢?!”
找到了药,谢蔷死活不肯张嘴,指甲死死抠着他的手,掐出血痕来,似乎在趁机报复他。
柳明修动也不动,任由她掐着,对她说:“张嘴。”
谢蔷瞪着他,喘促着,嘴唇抿成一条线。
柳明修静静地看她:“再不张嘴我就亲上去了,谢蔷。”
“……”
最后谢蔷还是张了嘴。
柳明修把气雾剂对准她口中喷了几下,用手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药物作用很快,她气息渐渐平稳下来。
谢蔷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推开柳明修,“离我远点!别用你那只碰过别的女生的脏手来碰我!”
柳明修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都没嫌弃你让别的男人抱过,你嫌弃我?”
谢蔷气不打一处出,“你放屁!”
“我柳明修从来不放这种东西。”
“……”
谢蔷气得又开始喘了。
柳明修脸色一沉,没再把话说下去。
谢蔷收拾好东西,把书包甩肩上,起身要走。
有个小盒子从旁边的口袋里滚了出来。
杨夏连忙喊她,“诶,嫂子,你东西掉了。”
她刚才吃完药,顺手把药盒放在边上,拉链没拉好。
谢蔷弯腰拾起地上的药盒,掌心覆盖住标签的那一面,不想让人知道。
柳明修余光看见,微微眯起眼,“那是什么?”
“不关你的事。”谢蔷冷淡道。
她转身要走,柳明修扣住她的腕,“你生病了?”
谢蔷没应他,用力把自己的手腕抽出,径直离开饭堂。
-
长廊尽头,谢蔷倚在围栏边上,点了根烟。
这里是教学楼顶层,风很大,吹散她长发飞扬。烟雾随着红唇一溜儿滚出,转眼便消散。
音乐教室里,老师正在教自己的孩子拉大提琴。
“只能坐椅子三分之一的位置,琴颈与肩膀要有一个拳头的距离,琴身左边的高度要比右边高,注意弓与弦始终保持垂直,d弦和g弦不可以相互碰到……”
老师轻轻握住小女孩的手腕,下弓时,大臂与小臂一同出去;上弓时,小臂先回,带动大臂一起回来。
“好,很好,就是这样。”老师温声鼓励道。
谢蔷看着,眸光不由温软下来。
记得小的时候,爸爸也总是在身后这样教导她。
她刚出生没两天,母亲就因为大出血去世,谢正明父兼母职,一边顾着生意,一边劳心劳力地把她带大。
谢蔷对母亲毫无印象,只从媒体口中听说,母亲是位非常有名的大提琴演奏家。
三岁的时候,谢蔷在音乐方面就展现出了惊人的才能。
钢琴她几乎是无师自通的,后来七岁开始学大提琴,顶着逝世母亲的光环,无论是去参加比赛还是演出,她永远无法摆脱大众的目光。
一次比赛失误,她遭到媒体指指点点,说她只不过是顶着母亲的光环,虚有其表。
谢蔷下来就把大提琴砸了。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不肯吃饭,也不愿见人。
谢正明想了个办法,她不肯出来,他就在门外陪她熬着,没日没夜地拉大提琴。
从德沃夏克、埃尔加、舒曼、圣桑、再到柴可夫斯基……拉遍了世界经典大提琴曲目,并且成功拉跑了每一个音调。
第四天傍晚的时候,谢蔷终于忍不住打开门,对谢正明发脾气,说爸爸拉得实在太难听了,柴可夫斯基听了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谢正明对她微笑,温和地说:那怎么办?爸爸实在太笨了,没有小蔷聪明,要不然小蔷来教教爸爸?
那时候谢蔷不知道,谢正明在转型经商以前,其实和母亲一样,也是一名大提琴演奏家。
谢正明只是为了能让她开心,甘愿放低姿态,扮演着小丑的角色。
后来谢蔷每一次比赛、演出,谢正明从未缺席。
谢正明总是对她说:小蔷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在爸爸心里,小蔷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需要去和谁比较。小蔷永远是爸爸的心肝宝贝。
在她成长过程中,谢正明既是父亲,又是母亲,一直给了她双倍的爱。
所以即使一出生便失去了母亲,谢蔷也从未觉得自己比同龄孩子缺少什么。
但现在,她连这唯一的、打从心底疼爱她的人,也都失去了。
许是顶楼风太大,沙子迷了眼睛;又或者是香烟的气息太过浓烈,有那么一瞬,谢蔷竟红了眼睛。
她深汲一口烟,想将心头翻涌的思绪压下,却不留心被呛到,烟草浓烈的味道涌入呼吸,顺延着气管一路冲进肺部,呛得她眼泪直往外冒。
她控制不住,弓着身子开始剧烈咳嗽,仿佛整个肺部都要硬生生撕裂了。
手里的烟忽然被人夺走,扔在地上,踩灭。
柳明修脸色铁青,“谢蔷,想把我气死不用那么大费周章。”
有哮喘的人还抽烟,无异等同于自杀。
谢蔷压抑地低咳了两声,哑着嗓子说:“不用你管。”
柳明修冷笑,“那你在这里演苦情戏给谁看?”
谢蔷没心情和他纠缠,转身要走,手腕被他一把握住。
谢蔷瞪着他,“你放开我!”
柳明修束着她的腕,把她堵在墙角,“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没什么想跟我交代的?”
“比如?”
“为什么走了两年毫无音讯,为什么会和那个男人一起出现在报纸新闻上……”柳明修逼近她,咬牙低声地说,“谢蔷,两年前你离开的时候答应过我,你会回来的。”
谢蔷说:“你想知道?”
“我不该知道?”柳明修反问,克制着情绪。扣住她手腕的力度加深,指骨在她的皮肤印出一道道红痕。
谢蔷疼得蹙了下眉。
她望着他,冷冷地说:“我不会告诉你的。柳明修,你不配。”
-
柳明修回到课室,脸色臭得跟吃了屎一样。
还一脚踹翻了垃圾桶。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谁惹谁死的气息。
他在座位坐下,谢蔷从外面进来。
一进门,全班男生的目光都不由黏在了她身上,各种爱慕的、欣赏的、崇拜的、追求的,让柳明修的脸色又臭了好几度。
谢蔷在黑板写下自己的名字,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台下掌声一片。
有几个胆子大的男生,当场吹起了口哨。
下一秒,后脑勺被人用笔杆扔中,男生愤怒回头:“谁?!谁他妈拿笔扔我?!”
柳明修靠在椅背里,冷冷抬眸,“是你爸爸。”
“……”
对方是柳明修,没人敢吭声。
谢蔷在台上嗤了声,不屑。
长松中学作为城内赫赫有名的私立中学,是以明家为首的,城中几大富豪共同投资创办的私立学校。
每年学费数十万起步,选拔要求极为严苛,能够进入长松的,大多是些有钱又有闲的富家子弟。
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一个老师从此在南城失去姓名。
班主任姓王,名福贵,在长松中学摸爬滚打多年,深谙这里的生存法则,谢蔷转学回来之前,教导处谢主任就和他交代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两个孩子分开。
王福贵怀揣着明年再升一级的美好愿望,早就做好了安排,对谢蔷说:“那个谢同学啊,你的座位就在柳明修同学的旁边,以后你们就是同桌了,按谢主任说的,你们要相亲相爱……”
谢蔷循声望向正在说话的老师,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我能和这玩意儿相亲相爱吗?我不把他提起来背摔-三角绞-腕挫十字固再加背负空投摔断丫的胸骨就算不错了。
于是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下,谢蔷缓缓从讲台下来,走向自己的座位。
柳明修始终两手插兜,靠在椅背上里,清冷的五官逆着光影,看不清神情。
谢蔷刚把书包挂好,准备坐下,柳明修却没给她动作的机会。
教室里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
柳明修抬脚,把她的椅子踹翻在地。
“……”
全班倒吸一口凉气,以他们为中心,两侧同学纷纷拉着课桌后退三尺。
后桌的舒宁和杨夏不约而同地抬手捂脸:“完了完了,今晚全南城的榴莲都要被明修跪碎了。”
谢蔷看了眼地上的座椅,又抬眸寂冷地望向他。
柳明修两手插兜,语气随意:“不好意思啊,我这腿刚好抽筋了,没吓着你吧?”
她要是信他,就是自己脑子进了水。
谢蔷说:“扶起来。”
柳明修冷哼,权当没听见。
谢蔷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成拳,眼神越来越沉,隐隐开始凝聚蝉联三届全国青少年柔道冠军的信念与力量。
杨夏和舒宁心里咯噔一声,生怕明年这个时候柳明修的坟头草不仅能长得放牛,还能让他们全班一起去蹦个迪了。
杨夏赶紧道:“嫂子,你冷静——”
杨夏话没说完。
眼前腿风扫过,紧接着,耳旁传来一声巨响。
谢蔷将面前的课桌一脚踹翻。
抽屉里的书本、试卷、笔记、作文纸……漫天飞舞。
水杯摔裂开,打湿了柳明修的裤脚。
谢蔷缓缓把腿收回来,朝他微笑:“不好意思啊,我这腿啊,就是看你的课桌不太顺眼。”
第二天早上,谢蔷是在一片窒息中醒来的。
柳明修四肢像只树熊一样挂在她身上,把她抱得死死的,她连动一下胳膊的余地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柳明修:……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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