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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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做了这个难言的梦，宋瀮觉得自己简直无法和盛绯正常交流了，刚好因着南蜀那件事，皇帝将宋瀮给调到了吏部，不再是挂个名头的闲职，每日也要忙上好些时辰才能下值，正好避免了和盛绯相处。

这天他刚下值回府，就见到了等在主院门口的盛绯，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为了掩饰这种尴尬语气便十分冷淡：“何事？”

盛绯却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问了句：“明日我生辰，王爷若是来蕉荷院用膳便提前说一句，我好准备晚膳。”

“你看着准备就行，本王明日会尽量早点回府给你庆生。”说完便越过盛绯回了屋，冷淡十足，但只有他自己知晓，就这么短短几分钟，手心便汗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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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王殿下今日心情不错？”往日里宋瀮上值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这会儿却有些春风满面，好几个同僚都瞧见了，有个胆大的便开口调侃了，本也没想宋瀮能回复，却没成想宋瀮今日心情着实不错，竟是笑着回答了。

“是不错，本王来这里任职也有几日了，今日便请各位一同用个午膳？”

几位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受宠若惊，他们这些品级的如今竟是可以喝王爷一同用膳了，等过了今日，往后可炫耀的谈资便又多了一项。

宋瀮选在碧山居招待几位大人，菜色都是选最好的上，几人推杯换盏，又吹了一通宋瀮的彩虹屁。到了中途实在是没什么话题了，因为宋瀮从一开始便很沉默，眉头紧皱，导致另外几个人兴致起不来。

“咳咳，本王有个问题还希望几位大人能出谋划策。”宋瀮纠结半晌总算是问了出来。

“王爷尽管吩咐，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才怪，搞拉党结派的事情他们可不会做的，会掉脑袋。

宋瀮端起酒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本王就想问问，若是你们夫人生辰，该送些什么？”

几个大人面面相觑，一脸苦相，他们都成婚好些年了，早就没那点黏糊劲了，能记得住自己夫人的生辰都算好的，这会儿只能尴尬笑笑，绞尽脑汁想着早些年送过什么礼物。

“王爷，下官觉得是首饰，女人嘛，都爱美，送些宝凤阁的新品，那自然是可以取得夫人欢心。”有人抢着开口了，惹得其余几人送了几个白眼。

“王爷，下官觉得还是应当投其所好，看看夫人喜欢什么，若是王爷送了夫人自然开心。”

宋瀮心里转了几个弯，想着盛绯的喜好，发现她除了喜欢吃就是喜欢钱，将钱财视为身外之物的宋瀮，自然不可能简单粗暴送银子，送些首饰应该还不错？

但是盛绯应当也不会太喜欢，上回宫里才赏了一批。

“王爷，这事儿下官也不太清楚，但是一般最想要的都是丈夫的宠爱罢，只要心意到了，送什么应当都是开心的。”

宋瀮听罢眼神闪了闪，给这几人敬酒。

下值之后，宋瀮没有第一时间回府，反而在外头晃荡了好一会儿才回府，见天色还早，便沐浴之后才摆道蕉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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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还是煮火锅，毕竟难得吃上一次。

食材早就准备好了，那口锅在石桌上冒着烟，盛绯还在厨房忙活，宋瀮打断了丫鬟的通报，独自进了厨房，又挥退了厨娘，自己站在盛绯身后观察。

“林大娘，麻烦将水果块递给我，”盛绯的手伸了半天都没人递东西过来，转身一看，只剩宋瀮眼含笑意看着她，“王爷怎么在这里，厨娘呢？”

“出去了，”宋瀮理所当然走近，“这是在做什么？”

“生辰蛋糕。”这还是盛绯前几日才突然想到的，弄了好几天了，今日总算是成功了，难免有些激动。

宋瀮有些疑惑地问：“为何本王生辰没有这物？”

盛绯差点呛到，慌忙摆手想要解释：“因为，王爷生辰那日太早了，只来得及做一碗长寿面，要是王爷喜欢，等下回王爷生辰，我一定也给王爷做一个。”

“比这个更大更好！！”不得不说这求生欲十分强了。

宋瀮也不是真的要和盛绯计较，得了她这个承诺便随手将水果块给她递了过去。

“王爷再等一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今日终于是个鸳鸯锅了，摆盘也是经过了精心布置的，亭子这边挂上了灯笼，未坐人的两个石凳上也放上了两个做好的南瓜灯，气氛那是做到了十成十。

放在中央的锅早就沸腾了，宋瀮自然不可能亲自动手，盛绯身为寿星还得伺候宋瀮吃喝，好在他也不算是特别没有良心，主动给盛绯夹了菜，又敬了酒，给足了盛绯面子。

盛绯喝的酒是自个儿酿的桃花酿，宋瀮喝起来那和白水没差，两个人偶尔交谈，待吃的差不多了，宋瀮让来顺送了东西过来。

三个托盘，一个上面放着好几样首饰，一个上面摆着几张纸，剩下那个上面摆着几本书。

“王爷这是？？”盛绯明知故问，眼里的喜色早就藏不住了。

宋瀮饮了一杯酒，夜色掩盖住了他的一点异样：“生辰礼，挑一样罢。”

盛绯眨了眨眼睛，仿佛在问“不能全部都要嘛”。

宋瀮笑了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似笑非笑地看着盛绯：“贪心可不是一件好事。”

“这才不是贪心，我与王爷本就是一体，王爷送给我的东西自然还是王爷的，同理王爷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

一边站着的仆人瞬间都跪了下去，盛侧妃莫不是喝醉了，怎得说出这么以下犯上的话来了。盛绯有些被吓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用茫然地眼神看着宋瀮。

宋瀮轻笑出声，他早就知道盛绯会这么做，不过就是一点恶趣味，想要逗弄一番而已，不可能在她生辰这日扫了她的兴：“都起来吧，盛侧妃的话也不算错，既然如此，这些东西盛侧妃还不快收下？”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收完礼物之后，盛绯便喝起闷酒来了，宋瀮拦都拦不住，想着这桃花酿也不算醉人，就没强行拘着她，后果就是她还没来得及吃掉自己的生辰蛋糕便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摆手让想要上前伺候地翠绿和翠红退下了，宋瀮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还是宋瀮第一回进盛绯屋子的内室，里面的装饰十分简陋，完全看不出是个主子的住所，床上挂着的纱还是之前大婚那日的，宋瀮有些尴尬，轻柔地将人放下，手指轻轻拂过她额头的碎发，慢慢划过她微张的樱唇，眼睛被闪烁的烛火添上了几分颜色，缓缓低头靠近。

总算是做了前几日梦里打算做的事情。

轻轻印在盛绯的粉唇上，然后无师自通将她的唇瓣含住研磨，气息越发不稳，盛绯嘤咛一声，宋瀮立刻退远，见人没有醒过来，理了理衣裳一本正经往外走，可是略显慌乱的步子还是展现出他不平静的内心。

而床上的人翻了个身，砸吧两下嘴，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