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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二,天气越发冷了。
清晨,盛绯从蕉荷院走到主院,整个人都要冻傻了,进屋后跳了几下,缓解自己小腿的僵硬。
她发觉主院这边的下人有些奇怪,往常见她过来都十分热情,今日倒都有些避着她。
怪,太怪了。
盛绯心下疑惑,却也没有纠结,照例给宋瀮换药,然后替他揉腿,缓解肌肉僵硬。
宋瀮试探道:“搬到主院来?西侧院离这边还是远了些。”
“不用,就当是锻炼身体。”盛绯还能不知道宋瀮这花花肠子,她是绝对绝对不可能上当的。
于是,到了晚上,她才明白宋瀮早就在给她下套了。
用完晚膳,和宋瀮在院子里走了两步消食,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宋瀮将她扣在怀里,意味不明地问了句:“盛绯,今天是什么日子?”
盛绯一脸莫名,感觉情况不太妙,脑子飞速转动,想要从脑海里扒拉出去年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十分遗憾,去年她还只是条不愿意动弹的咸鱼,脑子压根不存储记忆。
“呵,果然,你连我的生辰都记不住。”宋瀮说话声音明显带着冷意,可若是盛绯此时抬头看看他的表情,一脸计谋得逞后的坏笑。
“抱歉,我……”盛绯有些尴尬,“你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都行。”
呵呵呵,兔子主动跳进陷阱了。
宋瀮:“搬过来,和我一块儿住,或者让我搬过去,我和你住也行。”
盛绯也反应过来了,被宋瀮算计了,那些奇怪的丫鬟和小厮也能解释了,定是宋瀮提前吩咐过了。
盛绯有些恼:“你就是故意的。”
“我这叫合理的谋划,再说了,夫妻住一起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盛绯被他那句“夫妻”弄的面红耳赤,气势不自觉地软了下去:“你让我考虑考虑。”
宋瀮也退一步:“行,三天够不够?”
“七天。”
“最多五天,不能再多了。”
“成交。”
宋瀮:淦,这个女人她套路我!
***
再怎么拖延,盛绯还是在第五天的晚上搬进了主院。
躺在床上之后,盛绯感觉的心跳不太正常,后背紧绷,时刻注意着宋瀮那边的动静。
宋瀮愤愤道:“我就这么可怕?”
“没有啊。”盛绯声音都在颤抖,不是害怕,是害羞了。
“那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宋瀮伸手将盛绯的身体掰正,“靠过来。”
盛绯慢吞吞挪动,位置看不出任何变化,宋瀮等得不耐烦,自己挤了过去,用力在她脖子上咬一口,得了她一声痛呼才满意了。
“下回,就不是咬一口了。”
盛绯身体瞬间紧绷,大气不敢出。
第一夜就这么战战兢兢过去了。
***
宋瀮最近倒是安分了,连白日里也老实不少,盛绯的防备心稍稍往回收了收。
这间屋子如今添了不少东西,描妆用的大铜镜和梳妆桌都安排上了。
盛绯从浴房出来便看见宋瀮在摆弄她拿着瓶瓶罐罐。
宋瀮摸摸鼻子,给盛绯让了位置。
此时已经有些晚了,盛绯坐在铜镜前快速护肤,宋瀮时不时转过去,盯着她看。
“看着我做什么?”
“好奇都要睡觉了还抹这么多东西做什么?麻烦。”
盛绯小声嘟囔:“啧,不抹这么多,等我年老色衰了,你就要嫌弃了。”
宋瀮没怎么听清楚,接过翠绿手上的帕子亲自给盛绯擦头发。
“我自己来就行。”总感觉有点别扭,宋瀮看着她的眼神也不怎么对劲。
“我来。”
宋瀮躲开了盛绯的手,轻柔的擦拭着,乌黑的发更显得脖子白皙细腻,看得他眸色渐深,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待头发半干之后,又换了条干帕子继续,被人伺候的感觉还不错,盛绯便取了本话本消磨时间。
这话本倒挺有意思,盛绯不自觉就入了迷,连宋瀮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没注意到。
“晚上看书伤眼,”宋瀮将她手上的书抽掉,俯下身,将人压在了软榻上,“不如做点别的。”
温柔又细碎的吻瞬间落了下来,带着试探。见身下的人没有拒绝才大胆起来,撬开牙关,肆意掠夺。
过了半晌,盛绯有些呼吸不畅了,狠狠咬了口宋瀮的唇,趁着他吃痛的间隙,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却又很快被再次镇压了。
铺天盖地强势的吻落了下来,宋瀮将人从软榻上抱起,动作轻柔将人放在了床上,而后覆身,带着些许安抚,从眉眼一直往下,直到落在樱红的唇上,一发不可收拾。
窗户没关,凉风吹进来,盛绯整个人骤然清醒,摁住了宋瀮蠢蠢欲动的手,惹来宋瀮的不满,他皱了皱眉,两人微微分开。
盛绯得以喘息,剧烈的心跳声在此刻寂静的黑夜显得尤为突出,宋瀮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团火,能将她吞噬。
盛绯偏头,避开他炽热的眼神,声音因为缺水而带了几分沙哑:“你伤还没好。”
“好了,早就好了。”
一只手扣着盛绯的双手,将其压在头顶,再次吻了上去。
在脖颈上留下点点落英,复又含住了她的唇珠细细研磨,使得她发出轻微的娇泣。
忽然,宋瀮闷哼一声,盛绯瞬间就吓清醒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宋瀮推开。伸手将露出肩头得衣裳拉了起来,已经干了得头发随意披在肩头,声音急切:“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不是。”宋瀮脸色很臭,带着明显的欲求不满,但现在所有的暧昧气氛全都被破坏了。
“那到底伤到哪儿了?”盛绯眼眶发红,她就不应该任由他胡来。
“别哭,”宋瀮脸上冒出来可疑的红晕,“我只是磕到腿了。”
说起来简直丢人,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却败在了一条腿上,宋瀮如何不气。
蜡烛被吹灭了,两人沉默地躺在床上,气氛微妙。
“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用后脑勺对着我?”
宋瀮语气十分郁闷:“你让我继续我就转过来。”
盛绯话说得又急又快:“那你继续这么躺着吧,我先睡了。”
宋瀮更郁闷了,转身将人摁进怀里,咬牙切齿道:“跑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盛绯头埋在宋瀮的胸口,耳尖泛红,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抓着宋瀮衣领地手指抖了抖,然后蜷缩起来,一动不动。
刺激又惊险的一夜过去了。
盛绯在宋瀮怀里醒过来,正好对上他欲求不满的眼神,心口一慌又闭上了眼睛,然后往边上滚了一圈,假装自己还没睡醒。
过一会儿,边上没有动静,她悄悄扒开被子往后看,被宋瀮抓了个正着,拨弄了两下她的头发道:“怂。”
盛绯一把将他的爪子拍开,坐直身体怒目而视,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你才怂,你全家都怂。”
宋瀮也不恼,反而笑着将盛绯揽进怀里,在她脸上偷个香,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将盛绯羞得双颊通红。
***
盛绯搬到软榻上面去了,并且严厉声明,宋瀮的腿没好之前,不准有过线的行为。
再怎么拖延,大半个月过去宋瀮也好全了。
扔掉拐杖下地走路那天,宋瀮简直春风得意。
一整天脑子里都是些废料,焦急等待天黑下去。
刚入夜他就开始心神荡漾了,早早沐浴后就在床上等着了,可盛绯待在浴室迟迟不肯出来。
宋瀮忍不住走过去催促:“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
还欲说话,门就开了。
盛绯湿着头发走出来,脸上带着些心虚,果然宋瀮一见她这副样子就炸毛了:“盛绯,你故意的,明明昨日才沐发。”
虽是气急败坏,但看着盛绯心虚的样子,又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左右今天他定是要成事的。
正好明日休沐,不用早起上朝,晚些就晚些,不打紧,顺手接过帕子给盛绯擦干头发。
一个头发能拖延多久,半个时辰不到盛绯就被宋瀮压在床上了。
“坏心眼。”床边挂起来的纱幔轻轻晃动,宋瀮小心翼翼地靠近,在盛绯鼻尖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再往下。
心乱了,床也乱了。
马上就要朕与将军解战袍了,盛绯打断了宋瀮:“等,等一下。”
“怎么了?”宋瀮听话地停下了。
“我还没做好准备。”盛绯脸爆红,声若蚊呐却还是被宋瀮听见了。
尽管身体十分难受,他还是停了下来,认命地给了盛绯时间适应。
约莫片刻,宋瀮实在时忍不住了,再次低头。
衣裳从纱幔的缝隙滑了出来。
原以为马上就能芙蓉帐暖度春宵,却在临门一脚被盛绯叫停了。
“祖宗,你又怎么了?”宋瀮浑身肌肉紧绷,一滴汗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最后一个问题,你以后会纳三个小妾陪我打叶子牌吗?”盛绯眼里还保持最后一丝清明,哑着声音问?
回应她的是宋瀮恶狠狠的一个吻。
很快她便失去了思考能力,像是一叶扁舟在大海里浮浮沉沉,仿若黎明时才靠了岸。
作者有话要说: 宋瀮: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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