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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局第一轮投票结束。
「是」共62票,「否」共38票。
选择「否」的玩家成为少数派,选择「是」的玩家被标记一次。
会场进入10分钟自由活动时间。
“场上原本有72名男性。”里绘未来眼眸微动,观察着场内的男女们,随口分析,“在第一轮,最终选项「是」为多数派并不在意料之外。”
玩家们不能完全信任游戏的「真实」,所以在不涉及生死的实验局选择让别人试水是很正常的心理。
事实上,也的确拥有至少十一名玩家,做出了违背客观事实的选择。
“而且,会场的角落里,有很多的管/制/刀/具,我暂时将那些东西移动到盥洗室反锁了。”
白发男人双臂交叉环抱胸前,倚靠着远离人群的墙体,立柱的阴影下,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一言不发。
“五条老师,你选择了什么?”少女轻声询问。
“我只是你的考核员。”他撩起银睫去看她,视线快速掠过少女的身躯,似乎在与她直视,“我会选择一切我认为的客观事实,你不用分析我。”
黑发少女轻笑:“我觉得也是,不过我还以为,一生可能仅此一次的体验,老师会有点兴趣。”
“所以这就是你选择「是」的原因?”
“不全是。”长款的制服裙下,只能看见少女裙摆与皮鞋间那一节小腿,包裹着黑色的丝袜,在明亮的灯光下,隐约透出暧/昧的肉色,像是完全没因为选择「我是男性」而受到什么影响。
她语调不改:“只不过如果要验证这个游戏的真实性,这种方式不是很直接吗?”
“……、”
“确认了,的确会改变真实,但改变的只有第一性征。”少女略顿,话锋一转,“不过选择这个问题,也的确对此很感兴趣而已。”
五条悟:“………”
里绘未来:“您在看哪里?”
五条悟动了动脑袋,像是改换目光看向不远处那根柱子:“感兴趣?”
“因为最近遇到了一些之前完全没遇到过的事,所以想借此分析一下……啊,老师您确定要和我探讨这个话题吗?”黑发少女的笑容有些寓意不明,“我不希望在我说完后,您又让我写有关性骚扰的检讨。”
五条悟:“……”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他不悦的事情似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里绘同学,你和所有异性谈话都这么没有分寸吗?”
他的语气有些冷淡,听不出话语后的情绪。
“……分、寸?”少女有些咬文嚼字般开口,目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流转。
“将奶油洒在学生身上、要求学生和自己同处封闭车中、并且提出「性骚扰」这样的暧昧词句,根据《儿童福祉法》,我不满18岁、缺乏足够辨别认知能力、不拥有主动/性同意权利,而您具有教导我的特殊职责,所以就算我因为性萌动而说出了一些不当的话,也是因为您滥用信任地位诱使下的不当产物,如果一定要追究的话……”
少女仰起头看他,笑容一如之前,自然又大方:“五条老师,您觉得会怎么定责呢?”
抛开温泉那次不谈,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在面对自己时,周身总是有着难以捉摸的奇怪气场。
当时的她仅以为是五条悟个人性格的缘故,于是仅以「老师」为标签做了相处模式设定,以此保持着良好关系,甚至偶尔会故意和他聊一些「少女细腻的心事」,给予他「这个学生有在信任我」的感觉。
然而,今天他和别的学生相处时的氛围,完全打破了这种友好的猜测。
因此也彻底改变了她计划的友好相处模式。
如果说他和别的学生相处时是轻松利落的清爽感,那么他在和她相处时,流露出的则是一种粘稠的束缚感,从第一次见面时的隐约其中,到现在的肆意攀附。
那种粘稠感自脚腕蔓延至脊梁,像是想把她拽入某个深渊般。
最明显的就是,他会有意识地对她施压。
明明他和别的学生相处时,是再平等不过的关系,面对她时却要时不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或疏离的姿态,无论是语言还是肢体。
虽然刻意,但是的确存在。
「一定是有目的的。」
「就算是讨厌我,也一定得有个理由吧?」
「还是说…?」
五条悟薄唇微微抿起,安静数秒后笑出声,然后完全没抓住重点似地说:“的确,我有教·导·你的特殊职责。”
他足下略一用力,一改懒散靠着墙的姿态,插兜站定,面对比他矮了不少的少女,略弯下腰:“这么和你说吧,里绘同学。”
唇线划出一个稍带嘲讽的弧度,他的声音带着股懒倦的气息:“你说的这些法律,对我都没用呢。”
里绘未来当然知道。
「咒术界」,甚至可以算作独立的一个世界。
哪怕现世的权利再大,也不敢将手伸到具有特异能力的咒术界内。
比如在废除死刑的霓虹,咒术界仍然保留着杀伐的权利,而与咒术相关的死伤,现世一律不做过问。
但法律是道德的底线。
当一个人有能力又不在意道德的时候,就可以践踏它。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他直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拆开糖纸丢入口中,手里叠着糖纸玩,硬糖碰触牙齿发出轻微的响声,“我这里呢,只讲一条法律……唔,应该说是「规则」。”
「实力。」
“实力。”五条悟轻飘飘地扔出一个词,与少女脑海里的声音重叠。
「——绝对的实力。」
里绘未来心想。
当一个人拥有让所有人忌惮的实力时,就没有人敢往他身上套规则。
五条悟本身就是这样的存在。
她暂时认可这一点。
漂亮的糖纸被叠成纸飞机,又被随意拆开,他的阴影覆盖了少女一半的身躯,站姿随意自然却传递给对方强烈的压迫感。
“在我有行动能力的时候,没有人敢给我定罪。”
少女脚步都没挪动一寸,面色不改地看着他:“嗯,所以呢?”
“所以我可以做一切事情,只要我想。”他用手指夹着糖纸立在她面前,灯光下反射出不同色泽的糖纸在下一瞬化作齑粉,消逝在她面前,“别说性骚扰了,就算我真的想对你做什么,你能怎么办?”
“哭着求饶吗?”似乎是故意想让她感到不适般,男人笑里的嘲讽意味更重,“你只能承受。”
面对潜力评估为特级的、内心骄奢傲慢的少女,五条悟唇瓣动了动,最终还是说出口了:“里绘未来,你真的太、弱、了,还是说,你指望谁来保护你?”
“嗯?”他俯下/身,凝视着眼前的少女,一字一顿,“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他状若轻松地保持着懒散如浮云般的笑,面部肌肉却微不可查地轻颤着。
男人顿了顿,又重复:“……太弱了。”
声音很轻,似毫无份量,却重重地撞进两个人的灵魂里,连指尖都震得有些发麻。
“所以,别总是分析我、揣测我,也把你那些玩弄人心的心思收一收,我可不吃那一套。”另一只插在口袋里的手指尖温度渐渐褪去,凉意顺着毛细血管蔓延扩散,“等到能让我承认你还算强的时候,再来和我讲这些吧。”
少女的手指微微蜷起,那双如深海般的眸直直盯着眼前男人的面庞,笑容从未从她的脸上褪去,也从未在那片深蓝海域中泛起一丝波澜。
“五条老师是最强的,对吧。”几秒后,她问。
“嗯。”他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她凝视着他。
稍许,标准化的笑容开始发酵,眼尾与眉梢都染上笑意,到最后她甚至笑出了声,略弯腰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
白发男人纹丝不动,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笑到几乎靠到墙上的少女。
笑声戛然而止。
“最强的五条悟老师,您说的话,我全·部·都记住了。”
她扬了扬手,侧身路过五条悟,向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去,然后脚步一顿:“对了,五条老师。”
五条悟回头去看她。
“为了避免您误会——”
“我不需要获得你的承认与评判,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黑发少女抬手,食指尖落在自己左心口的位置,慢慢划出一道线。
「那里栖息着自我的标尺。」
人类不安与怀疑的根源,是将评判自己的权力,交予他人。1
就像狗钻进项圈。
*
两轮提问过后,实验局结束。
似乎是故意想把五条悟扯入局,里绘未来选择了五条悟作为提问者。
游戏正式开始。
少女对五条悟的态度没有产生任何变化,笑容依旧,像是之前的对话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五条悟也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随意地靠在会场边缘。
蜜桃味的硬糖被咬碎,浓郁的甜味铺天盖地般席卷了口腔,又顺着食道侵入冷意覆盖的身体,刺激着紊乱混沌的大脑。
口渴。
是摄入糖分过多的缘故。
虽然连嗓子都感到阵阵发痒,却又拆开了一颗全新的糖丢入口中。
被剥离的糖纸被叠成纸鹤的模样,在会场明亮的灯光下绚烂地停留在他的掌心。
周身恍若无物,少女的提问声清晰入耳,却像是被剥夺理解能力一样无法理解那些话的意思。
他看见纸鹤的翅膀因他的呼吸微微颤动,像是活了一样。
“人类之间是否可以交易一切?”是52,否38。判定为可交易。
“玩家无条件信任我可以‘让所有人活下来’这一事实。”是43,否40。判定为可信任。
视线越过纸鹤落在穿梭在人群中的少女身上,——她持续地和人们做着交易,用她完全不打算兑换的筹码。
用空头支票引诱贪婪的人类上当是很简单的事情。
她的调查范围在一点点缩小,方向完全正确。
“我用1000万,交易你接下来一小时内的绝对诚信。”她再次向人抛出空头支票,“成为胜利玩家的我,将如约支付。”
——然而,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成为“胜利玩家”。
如果要成为“胜利玩家”,她只需要每局用自己的术式改变自己的票面就可以,这种现实干涉的运算程度很小。
先设定‘可交易’的前提,然后以足够有分量的条件打动有着‘哪怕死在这里,家里的债也可以还清/家人可以摆脱困境等’的人群,成为她的可控票。
她强调“胜利玩家”让人下意识觉得她是想赢。
在可控票的基础下,达成了‘可信任’的条件,将可交易人群彻底扩大。
「不出三轮/盘问,应该就能锁定那个家伙了吧。」
「游戏即将结束」
「游戏即将开幕」
五条悟仰头盯着高亮度的照灯看,双腿/交叠,垂落的脚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着,那只糖纸鹤乖巧地蜷曲于他的掌心。
他兀自低声轻笑,下一瞬那只纸鹤被高高抛起,像是直奔明亮的照灯而去,却在最高点如烟花般瞬间绽放。
『自由活动十分钟时间终止。』
『剩余可投票玩家数量54名,由玩家21进行提问』
玩家21号是五条悟。
“里绘同学,有没有兴趣猜一下我这次会提什么问题?”他的肘部支在台子上,偏头看她,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轻声说。
前两次的恶趣味提问均以失败告终。
总该成功一次了吧?
毕竟这一次,他可爱的未来同学可是和不少人定下了“诚实回答”的交易了哦?
黑发少女不为所动:“如果我说希望老师提一些正常的问题,您就会遵命吗?”
“里绘同学可以考虑和我建立交易呢,提问机会宝贵而有限。”五条悟没有直面回答问题,指节叩在台面上,发出有节律的轻响,“毕竟,到后面人越少,那只狡猾的东西越可能考虑退场成为旁观者呢?”
“看人类为了唯一一个生存名额自相残杀,对它而言是乐趣呢。”他继续说,“那些失去投票权的人,还有没有建立交易的人,你觉得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这场游戏拥有一条必胜法。
——杀死除了自己以外所有的人。
十分钟的自由时间,不是为了交流,而是为了杀戮。
只是武器的消失与少女的信任束缚,极大地延缓了这一事态的爆发。
“五条老师所说的,交易内容是什么?”
她可不相信五条悟是忽然善心大发。
“如果你愿意以游戏内从这次提问之后所有的「记忆篡改权」为代价,我之后的提问权,全部交给你,怎么样?”
“记忆篡改权?”少女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台下聚集成团的人,“您在开玩笑吗?”
“嘛,看样子是拒绝了啊,谈判失败,不过此项交易一直有效,只是筹码会越来越高而已。”他拨正话筒,“所以,我的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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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少女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
确认了,喜爱猫耳少女的男人都是屑!!!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这个游戏设定会更带劲,但是被提醒………………过线了!!!
只能舍弃原来的玩法了呜呜。
必然会来到的十分钟间隔。
可以做任何交易的环境。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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