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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游艰难地吃鱼。

鱼肉鲜甜,偏偏又掺杂了一点奇怪的咸腥味。他试着舔一舔,虽然味道奇怪,可并非不能接受。大约是尝多了,慢慢开始觉得“好吃”。

既是妖鱼,便有灵气。只是灵气不算很多,被他一股脑地咽下去。

等把楚慎行此前片好的一条妖鱼吃完了,他抬头,有点茫然的样子。

楚慎行又有怜惜。

他低头,隔着发带,去亲秦子游的眼睛。秦子游抬手勾着楚慎行脖颈,小声叫“师尊”,楚慎行问:“来说说,这几个月,都做了什么?”

秦子游说:“除去顿悟的时候,日日都有练剑。”

楚慎行说:“不错,还有呢?”

他看着秦子游红润的唇,心想,倘若此时解开发带,子游的眼神或许很迷蒙,可怜又可爱。但这样继续系着也很好,他唯有我这样一个着力点,浑身都压过来,稍稍动一下,就要手忙脚乱。

秦子游艰难地回想片刻,说:“那日师尊引动天雷,我用天雷锻体。”

“不错。”楚慎行仍然说,“子游,我给你炼了新的法衣。”

随着他的话,两件雪白色的法衣浮在空中。

楚慎行说:“我知你爱穿一身玄色,可既是年轻人,也该偶尔换一身装扮。新法衣是用碧血蛛丝制成,只是其一封存了天雷之力,另一件中只有寻常雷电之力。”

秦子游说:“啊,那前一件给师尊。”

楚慎行说:“我想给你。所以子游,还是你来选,左还是右?”

这两个方位词,对此刻的秦子游来说毫无意义。他起先想开口,但后面想到什么,又抿唇,说:“我说‘左右’之后,师尊尽可将其调换。可师尊,我还在筑基呀,哪有那么多机会应对强敌?只要与你在一处,你总会护我。可若你有事了,一件法衣,却不能护我。”

楚慎行听着,想:还真是难为你。

这种情形,都能讲出这么多道理。

他被说服,“好,那后一件给你。”

秦子游趁机说:“师尊,我现在就想看。”

之后的话音,被他吞了进去。

这会儿是不能看的。

要到日后,船仍在行驶,算算时间,他们离开东海海岸的距离,已经能抵得过从楚国盖阳城到秦国边城之遥,可东海无穷尽,眼前依旧是无垠海面。

换上新法衣,师徒二人过了又一个新年。雪白的衣裳堆在甲板上,像是北境终年不化的雪。

到底吃了一顿用辣料做的鱼,种种调味灵植将要用尽,楚慎行开始考虑,是否要寻找其余修士的船只,好换些可用的东西。但转念一想,整个碧元大陆,在筑基之后依旧“沉溺于俗欲”的修士,恐怕屈指可数。与其希望和其他修士换到调味灵植,不如多看看偶尔出现的岛屿,上面恐怕会有未被记录在归元宗藏书阁内的好东西。

那是以后的事。

此刻,楚慎行以灵火温酒,秦子游枕在他腿上,半睡半醒,看天色明暗。

青年抬起手,手指卷弄楚慎行的头发。楚慎行抚摸徒儿的面颊,两人视线相对,他看到秦子游喉结滚动,于是将手扣上去。

徒儿温热的脖颈在他掌心下。

秦子游说:“师尊。”

楚慎行“嗯”一声,听秦子游感怀:“我想到……”

他一句话没说完,看乌云在头顶上聚集。

秦子游眼角抽了抽。海上天气变幻莫测,他们所乘的渔船不会真的被恶劣天气影响。可方才还烂银霞照,眨眼工夫,就开始落雨。

秦子游喟叹。

他改口,说:“那日师尊炼出法衣,便是这般天气。”

一边说,一边比划:“只是雷声更大,电光更明。”

话音刚落,雷声轰起。

秦子游专注于天色,楚慎行却低头,神识透过渔船,沉沉向下,再往四方铺去。

海波动荡,有什么东西正在暗处觊觎。

这场面与当年他与子游从郢都南下时有些相像,但金轮鱼说是五阶,却身形笨重,又受限于嘉陵江狭窄的江道,不能真的伤及楚慎行。

此地妖兽不同。

它们有广阔天地,最知晓如何令修士殒命于此。

天色为号,危险藏在水下,蠢蠢欲动。

周遭灵气无声无息地变化,秦子游终于后知后觉。日影从青年丹田浮出,他严阵以待:“师尊,是不是?”

楚慎行说:“莫急。”

秦子游皱眉,却听从楚慎行的话。

楚慎行考虑片刻:子游如今在筑基中期,兴许,不,多半要不敌。

他吩咐:“子游,封住五感。”

秦子游一怔。

五感,是指形、声、闻、味、触。若封住,便看不到、听不到、嗅不到、尝不到、觉不到。

他虽疑惑,但并不犹豫,依言而行。

这样一来,唯有楚慎行的嗓音能落在秦子游识海里。

楚慎行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带着一点薄薄感怀。

青年意外,察觉师尊的话音并不带忧虑,而是夹杂了一点笑意。

究竟是什么?

楚慎行已经听到歌声。

那歌声既远又近,袅袅传来,空灵而惑人,穿透船上原有灵阵,落在楚慎行耳中。

他听着,哪怕早有防备,神思依然被勾住,想要一睹歌声的源头。

可子游就在他面前。

徒儿穿着他炼成的法衣,封住五感,连神识都暂且闭而不出,所以不知道青藤已经在短短一息之中,将他团团裹住。

他无知无觉,又全心全意。依赖楚慎行,信任楚慎行。

都说鲛怪的歌声会勾起人心底的欲念,楚慎行觉得此言甚对,如若不然,他怎么会想要让青藤滋长更多,最好将整艘船都裹住,将他和子游围在一片黑暗里。

楚慎行因这个主意而出神片刻。事实上,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觉得。

可子游很乖。

他面向楚慎行,静静坐着。楚慎行忽而笑一下,青藤将徒儿推进他怀里。他捏着秦子游下巴,低头去亲他。秦子游五感尽失,可嘴巴被迫张开时,到底察觉不对。

歌声彻底近了,绕在船边。

一张张雪白的面孔从船舷上出现。

鲛怪上身是人,下身却是鱼一样的尾巴。而人身与鱼尾交界的地方,是一片柔软的、透明的细密鳞片。

若以人修目光来看,它们各个都有万里无一的艳丽面孔。卷发如同海藻一样垂落在胸前,算作一种恰到好处的遮掩。

若是寻常渔夫、修士,恐怕早早受到吸引,要被勾入海中,血肉都被啃噬干净。

可楚慎行吻着徒儿,不为所动。

青藤朝外蔓开,缓缓地、不着痕迹地困住鲛怪。

鲛怪一心唱歌,欲图吸引船上的猎物,却浑然不觉,它们自己同样成为了猎物。

楚慎行在金丹中期,会受到鲛怪歌声影响,可仍能留有自己的神智。道侣就在眼前,他所有欲念都挂在子游身上。短短时间,青年肩头露出来,楚慎行的吻再往下。若是寻常,子游一定已经开始求他慢一点。他真的慢了,子游又要红着眼睛,求他重一点。

他会有意问子游:“到底要如何?”

子游起先还要羞赧,到现在,已经可以自如地说:要夫君这样、那样。

可此刻,子游感觉不到。

他只是坐在楚慎行眼前,不知道自己的皮肤染上绯红颜色,像是绽放的花,又像是醉人的霞。

楚慎行低低笑一声,听子游迟疑着叫他:“师尊?”

青藤涌起。

杀意毕露。

鲛怪被藤枝刺穿身体,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尖锐戾鸣,似乎在向远方的同伴传递消息。可下一刻,声音消失了,吞噬了无数人修的妖兽终于与人类修士调换身份,用精血滋养修士的经脉、丹田。

“唔……”

秦子游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响动。

楚慎行牙齿磨着徒儿的皮肉,心想:你明明感觉不到,怎么又要出声?

他换一种心情,坐直身姿,伴随着鲛怪的惨叫,温和地亲手替徒儿整理衣服。

领口细细阖上,遮住了皮肤上的吻痕、牙印,还有所有水润而红肿的地方。到最后一声痛鸣响起,伴随鲛怪而来的乌云消散,秦子游终于听到了师尊的密音。

楚慎行说:“子游,可以了。”

秦子游迟疑,缓缓撤掉对五感的封闭。他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同,往四周看,果然如此:乌云退去,海浪平息,星汉灿烂。

他带一点困惑,又回头,看楚慎行。

秦子游说:“师尊?……嗯?”

他察觉身上不对。

可识海里被投入楚慎行方才所见。秦子游迅速被吸引,惊叹又错愕,原来短短时间,自己身畔有这样一场风波。

他“看到”传说中的鲛人,听到它们的歌声。再回神,楚慎行拉着他手臂,而他要往船舷走去。

秦子游顿时尴尬。

虽然胸口又酸又麻,带着点奇怪的刺痛。嘴巴也怪怪的,像是被师尊亲了许久。

不过——

如果他不事先封闭五感,那毫无疑问,是要中招。

所以师尊前面的当机立断堪称英明。

秦子游考虑这些,同时,楚慎行视线错开徒儿,往远方去。

他看到了又一个鲛人。

那鲛人不若其他同伴那样艳丽逼人,面孔堪称寡淡,连尾巴都是灰扑扑的颜色。它显得很害怕,却又始终徘徊,似乎想往船边来。

作者有话要说:

【2】

公司主营广告设计,短短两年,发展迅猛,算得上行业新秀。

办公地点在市中心,租了某栋写字楼中的一层。不过按照楚慎行的规划,下半年秋招,公司会迎来一次大扩张,届时可能会扩展到两层乃至三层。

他野心勃勃。

虽然没有删去那个突然出现的app,但整整一天,楚慎行都在连轴转。

开会、审方案……到了晚上八点出头,秘书敲敲门,探头出来:“楚总,我们先撤了?”

楚慎行这才觉得,原来已经是这个时候。

他也不是纯粹为了工作废寝忘食。

在其他同事都下班之后,楚慎行缓缓伸展一下身体,拿出手机。他原先是想点个外卖,可鬼使神差地,又点到早晨的app。

小鹿依旧趴在屏幕中间,可是和早晨相比,显得有些蔫哒哒,有气无力地看着屏幕外面。楚慎行用手指碰一碰小鹿,小鹿也没有像是清晨那样主动凑过来,只是用湿漉漉、圆溜溜的眼睛望向楚慎行。

楚慎行迟疑。

这是——怎么了?

正想着,他听到“咕噜”一声,是自己肚子在叫。

奇怪的是,小鹿似乎也听到了。它站起来,往屏幕方向走。

自然不可能走出来,但小鹿在屏幕里变大许多,再用额头去碰楚慎行的手指。

楚慎行指尖下分明只是玻璃,可这一刻,他竟然有一种诡异的、自己真的摸到游戏里的小鹿的感觉。

他心想:我难道是饿出问题了。

又想:饿出问题——对了!整整一天,小鹿也没吃东西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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