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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游没法回答。

他甚至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楚慎行的手上。光是那些藤枝,就让他几乎崩溃。

他视觉被封,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样面貌。只是想来,一定非常、非常……

思绪刚转到这里,就又被藤枝冲散。

在楚慎行看来,有了昨夜状况,秦子游多半要对他起疑心。既然这样,再要问话,就该用些手段。

如果是面对其他人,藤枝该穿透那人琵琶骨,稍稍动一下,都是难忍剧痛。修士体魄远胜于凡人,但这样一来,却只是将苦痛延长,又无从逃脱。

可秦子游是他的道侣。

既然是道侣,还是要温柔对待。

楚慎行自忖耐心。他花一点时间,将道侣推到濒临顶峰,之后又放手不管。这样几次之后,哪怕没有醉灵,秦子游的意识也被击垮。到这会儿,楚慎行再把人抱到怀里,亲一亲秦少侠额头,问:“还是说,秦小仙师觉得——”

秦子游的手抓着他的衣领。

他从年轻剑修的表情中看到很多情绪。对方比他此前所想还要挣扎,身体的本能反应让秦子游去吻楚慎行,去求饶,去说任何对方想听的话。他可以安心地被对方拥抱着,不用担心受伤,不用担心遭遇任何险境。

但他是归元弟子,怎么可以做这等事?!

楚慎行心想,平心而论,秦少侠还是昨晚那样比较可爱。

他的手顺着秦子游背脊一点点抚摸下去,像是对待坐在自己膝盖上的晚辈。他问:“你是何时拜入归元宗的?”

那深入骨髓的快意随着这句话而退散。

秦子游又一次落得不上不下的境地,哪怕明知不该,此刻依旧咬牙切齿,喘息道:“楚道友莫非不知?”

楚慎行淡淡道:“你不如想好再说。”

秦子游知道,这是一句威胁。

他该觉得被折辱,但他似乎又并无太多恼怒。

这样的反差感,终于还是让秦子游的思绪开始转动。他撑着身体,离楚慎行稍远一些。这一次,楚慎行看出什么,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倒是有藤枝涌来。

秦子游起先仍然警醒,但他很快察觉,新过来的藤枝并未做其他事,仅仅拢起他那一头长发,然后化作发带,将他头发扎起。

颈间瞬间清爽。

这样的动静,连楚慎行看了,都觉得出乎意料。

他暗暗琢磨,原来自己从前与秦小仙师是这样相处的?

也不算难以想明。便是如今看秦小仙师,他都觉得秦子游坐姿不正,该被好好调`教。

按照秦子游的话,他才是秦小仙师正经师尊。

于修士而言,师尊是如君如父之人。

而秦子游怔然片刻,记起当年事。

那时候,他孤身一人待在归元后山,从溪流中看着自己的倒影。

他头发用玉冠束起,却想,自己分明更爱用发带。

秦子游安静下来,手指摸索着碰上楚慎行面颊,疑虑重重。但他从前对宋安避之不及,此刻却能和此人有这样亲近的关系,心中又无其他情绪,这足以说明问题。

虽然双目不能视物,但秦子游不再惊疑。他冷静许多,问楚慎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楚慎行不置可否。

秦子游又要讲话,但藤枝一动,他转瞬无法言语。好不容易理顺的思绪再度被打乱,唯一的着力点就是楚慎行的身体。

他趴在楚慎行胸口,肩膀都在颤动,觉得有人揽住自己,含着自己的耳尖,有什么温热、湿润的东西在上面轻轻一点。

秦子游明白对方的暗示。

他花了很长时间平复呼吸,终于能用勉强平稳的嗓音承认:“对,我不讨厌你对我做这些。你松开我,我们好好说。”

楚慎行端详他,片刻后点头:“好。”

这实在是秦子游经历过的最诡异的场面。

前一刻,他还似阶下囚。到如今,却又能穿好归元袍,身上都是此前留下的酸软酥`麻,偏偏能与楚慎行正面相对讲话。

他重新看到楚慎行的面容。窗外有熹光照入,落在楚慎行面上。此人的确面容俊朗,随意依靠在窗边,都是一幅风流画卷。

留意到秦子游的目光,楚慎行有意笑一笑,说:“秦小仙师这样看我,莫非是思慕于我?”

秦子游深呼吸。

楚慎行看他面色不动,可耳尖却开始发红。他想,至少这次定然不会是气的。

秦子游尽量平静,问:“楚道友前日找来,恐怕另有目的吧?”

楚慎行欣然,回答:“是。不瞒秦道友,我数月前醒来,便觉头脑空空,竟是忘却从前事。再看旁人,也觉得与我无甚关系。直到见了秦道友,终于觉得,你我或许有旧。”

秦子游耳尖的红开始往下蔓延,到了半边侧脸。他自己有所察觉,可这样的情境,有无反应都是错。所以秦子游佯作不知,尽量忽视,口中说:“可楚道友却是与‘师妹’一同前来。”

楚慎行说:“不过是初结识之人罢了。”

秦子游皱眉。

楚慎行看他这样,心情平和,愈发觉得自己和道侣从前关系一定极为亲密。如若不然,他怎会仅仅是看到秦子游,就满心温柔情意。

秦子游说:“楚道友这么说,我却不知道,这话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了。”

原因无他。此时楚慎行的话,实在和前天夜间有太大不同。

秦子游又说:“昨夜,楚道友还说过,你曾去东海,斩鲛怪。游历天下,铲奸除恶。”

楚慎行说:“我虽不记得过往之事,但脑海里总算有些残存图景。再者说,”他记起什么,“你且看这个。”

又有藤枝涌出,秦子游看在眼里,浑身紧绷。

他这副样子,让楚慎行非常想去逗弄。

但还是正事要紧。

楚慎行遗憾,令一股血藤在秦子游面前挤出鲛血,屋中当即浮起一股恶臭。楚慎行早有准备,封住嗅觉。秦子游却瞬时变了面色,抬手捂住口鼻,看那模样,怕是恨不得遁地三百里。

楚慎行莞尔。

秦子游瞪他,瞪过之后,又自己怔怔出神,觉得自己方才那一眼未免太过自然而然,倒像是从前有过更多自己与此人打打闹闹的时候。

“好,我信了。”秦子游瓮声瓮气说,“你把这个收起来!”

楚慎行到底说了句:“你真这样嫌弃?倒是有人看中鲛血灵气丰沛,愿饮之。”

他说到后面,秦子游面色发青发白,看样子,险些开始干呕。

楚慎行又有点不忍心。他收好鲛血,捏了个清风诀,让屋内空气骤然清新。饶是如此,秦子游依然面带纠结。过了好一阵儿,每当抬起袖子时,他都要快速往袖口瞄一眼,生怕自己的道袍上沾了臭味。

楚慎行又说:“至于‘铲奸除恶’,前日你那师妹所言,你也听了。”

秦子游沉吟,“也是。”

换楚慎行问:“你呢?”

秦子游:“我?”

楚慎行:“我初醒时,你又在何处?”

秦子游皱眉。

他缓缓说:“我自在归元。”

楚慎行看他,见秦子游开口:“你方醒来数月,我却觉得……”

楚慎行屏息以待。

秦子游心道,我却觉得,这样的古怪之感,已经维持二十余年。

他几乎要彻底习惯。

习惯自己不易与人相亲,习惯自己在传道受业的师尊面前都屡屡有所警惕。

他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但如今,忽然冒出一个从前从未听闻其名的修士。他能与对方肌肤相亲,被哄骗着喝了灵酒、以至于醉灵于人前,甚至经受那样一番“审讯”,都不觉得生气。

这样的念头,让秦子游毛骨悚然。

他反复地问自己:对,你是觉得师尊身有异处。但眼前人,不过与你相识两日,还做出昨日那等事。若师尊不可信,此人又如何可信?!

秦子游这一句话,说到半途,停顿良久。

楚慎行不催他。

晨起的日光落在雨水上,零落于泥的栀子渐露枯意。

秦子游话锋一转。

他直指核心,说:“我不记得你。”

楚慎行说:“我亦不记得你。”

“不,”秦子游摇头,“我虽不记得你,却记得所有师弟师妹,记得师尊,记得归元上下的所有长老峰主,乃至掌门青云老祖。

“四十年前,我从平昌城赶往郢都,路上结交两位友人。我们在郢都遇到黑心客栈,是师尊将我们救下。往后收徒大会,我成了师尊的亲传弟子,两位好友其一拜入乐峰,另一遗憾归去故里。

“这四十年间,师尊对我悉心指导,师弟师妹待我恭敬孺慕——若你想问我,是否也在那时失忆。不,我全都记得。”

楚慎行若有所思看他。

秦子游察觉到,随着自己的话,那些柔软下来的藤蔓中再度露出杀机。

但他一动不动。

楚慎行温和地问:“你当真‘记得’?”

秦子游迟疑,点头。

楚慎行冷笑。

秦子游肩膀敏感地缩一缩。

他试图温言道:“楚道友……”

话音未落,忽听外间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

秦子游皱眉,抬头,望向门扉。

有人“砰砰”拍门,而后是白皎的声音,说:“秦师兄!儒风寺来报,东面又有妖兽伤人!”

秦子游霍然起身。

他往前开门,身后,楚慎行却缓缓开口。

“你自己信那些话吗?”

秦子游的手放在门上。

楚慎行说:“你说师弟师妹,长老峰主,乃至归元老祖,都是寻常态度。唯有说起你那位‘师尊’时,神色中多有警觉厌恶。秦道友,这些年来,你在归元都是如何过的?你这番作态,那位宋真人,竟愿意收你当亲传弟子,当真是在行善积德。”

作者有话要说:  楚哥(若有所思):还是喝醉了比较可爱

子游:小鹿警惕.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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