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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眼前画面,楚慎行的第一个念头并非怜惜、心疼,是想,他的眼睛真漂亮,像是黑色的玉石浸泡在清透潭水之中,才有了这样的光泽。
在最初的痛苦后,秦子游取出数个玉瓶,从中倒出十数颗极品春丹、元灵丹。
他是剑峰大弟,也是所有人眼中的归元宗下一届首席。宋安待他甚是宽和慈爱,连历来眼高于顶的丹峰峰主白天权,也能在看到秦游时,先问两句自家儿子在剑峰的状况,后就随手塞给秦子游一瓶上好的丹药。
要知道,若碰的是其他剑峰弟,白天权只会目不斜视地离开。
秦子游捏着丹药,一颗一颗往楚慎行口中塞。
他抿唇不言,看起来倔强又脆弱。
但楚慎行在吃了两颗春丹、元灵丹之后,便偏过头,拒绝了秦子游再伸过来的手。
秦子游一怔,“楚友?!”
楚慎行心:没用的。
春丹对铁链造成的伤势毫无用处,元灵丹更是若泥牛入海,不能让楚慎行的经脉之中生出半分灵气。
前面吃那几颗,是因为楚慎行自己经脉枯涸,他也不知道灵丹妙药是否有用。今知道结果,自然不该再浪费。
秦子游咬牙。
他蓦然挥手,将身前几个丹瓶扫到一边,几乎每个字都是带着深重怒意,从唇齿之间挤出,问:“是谁这样害你?”
楚慎行不答,但秦子游已经知道:“还能有谁?”
青年喃喃自语。
他情绪紧绷到了极点,痛苦、愤怒,然后又是悲伤。
因不能看到,秦子游只能用手摸索楚慎行的状况。他手指颤抖,碰上楚慎行的胸膛,还有那根铁链。
他指尖碰着铁链与皮肉相连的地方,又有些发怔。
哪里并非秦子游所想的血肉模糊,是一种奇异的坚硬质地。不似皮肉,倒像是一棵树。
他眸色之中混一点惊诧,转眼,想到那些被楚慎行操控自如的青藤。
秦子游眼睛蓦然瞪大。
这一刻,过往数十天的一切,都有了不同。那些在他身上作乱的,原来并非是什么妖宠,是、是——
他眼皮颤了颤,终于小声问:“你是我的侣,对否?”
楚慎行心:对。
秦子游扶着楚慎行的胸膛,酸涩情绪一涌,又问:“我们此前便相识已久,但他让我忘了你,还要我认他做师尊。”
楚慎行心:我不记得。
秦子游深呼吸:“你在这里许久,却只能被捆住,想来是无法挣脱。”
青年的嗓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息,却似已经镇定下来。
他甚至说:“我寻到你这样久,可师尊仍然不来,这说明,要么他根本不在意我找寻到你,要么,就是炮制出你和莫道友‘消失’状况的灵器,连师尊一样能隐瞒过去。”
秦子游由此沉思。
他思绪转动,楚慎行皆有所觉。
秦子游说了这些话,程玉堂再是痴傻,也该明白过来:“秦道友!难道楚友与阿愁就在此处?”
秦子游说一句:“楚友便在我面前,莫道友想来也在这里。”
后,他停顿片刻。在程玉堂看来,似在侧耳倾听。须臾后,秦子游转头,面向一个方向,“便在那边。”
语气笃定。
程玉堂往过走去。
他小心翼翼,提前便半跪下来,往前摸索。
秦子游提醒他:“程友,楚友身上带着一条铁链,穿透心胸,莫道友那边恐怕也——”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看到程玉堂的手一顿。
程玉堂泪如雨下。
莫浪愁的状况比楚慎行更要糟糕许多,身体冰凉,昏迷不醒。
若非程玉堂感受到了莫浪愁胸膛的细微起伏,恐怕觉,妻子已经殒落于此。
他轻声呼唤:“阿愁?阿愁?”后手忙脚乱,一样取出种种灵丹。
但他此前便看过秦子游动作,今更是对自己一番作为的徒劳心知肚明。
到最后,程玉堂抱着妻子,痛哭失声,和她说着:“云清已经叫‘娘亲’了,阿愁,你醒一醒!”
他的情绪感染了秦子游,秦子游又一次眼眶发酸。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
连楚慎行都无法挣脱,自己要做点什么,才能有所帮助?
秦子游忽说:“楚友,”他虽然知道两人此前该是道侣,但一时之间还是更习惯这个称呼,也无心更改,“师尊要我当他的徒弟,总是在图谋什么。”
楚慎行眨了眨眼睛。
他看秦子游分析:“过往二十年,我虽总对师尊难以亲近,却也要承认,他待我的确上心。每月都要抽出一日,与我在后山相会,指点我剑法……”
说到一半,秦子游一怔。
楚慎行看他凑过来,轻轻吻着自己的唇。
这是一个很轻、很迅速的吻。
秦子游说:“你莫要不高兴,我从来都觉,他的态度处处诡异。只是旁人都说,师尊有多爱重于我。我在归元宗,受了二十余年这等磋磨。”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里还混了一点委屈。
感受到道侣心绪平复之后,秦子游继续道:“他待我这样‘好’,又是因为什么?再有,他从前是这样态度,今这样对你,却偏偏要隐瞒我。”
秦子游眸色微动。
他轻声说:“楚友,我赌他不杀我。”
说过这句话,青年再亲一亲楚慎行,似是下了什么深重决心。
他话音决绝,那么笃定,但楚慎行依然能感觉到秦游的忐忑之意。
但秦子游不敢再等。
宋安是元婴尊者,莫道友今状况显然糟糕到了极点。楚慎行尚且能与他沟通,只是不能言语,莫道友却似已经状况不妙。
秦子游轻声说:“我要去寻他。他不杀我,便总要再做点什么。我手有一张青云老祖的信符,只要握时机,便——”
青年虽是仓促计议,但思路清晰。
他的手指一点点抚摸过楚慎行的脸颊,又碰到楚慎行凌乱的发。
说是要走,但这一刻,秦子游又停一停,说:“楚友,我为你冠发吧。”
一切静谧。
唯有手指碰过长发的窸窣动静,加旁边程玉堂含混的哭音。
秦子游的手指一点点在楚慎行长发上梳理过。他拢起厚重发丝,认认真真地将其冠好,后记起什么,莞尔一笑,说:“你那青藤亦替我梳过发,想来,是从前时常这样。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第一次为你梳发。”
青年离开了。
程玉堂曾叫一声:“秦道友?!”
他欲做些什么,至少为秦游提供一些帮助。
秦子游脚步一顿,从袖中取出几枚自己的信符,丢给程玉堂,吩咐:“若有人来,便告诉我一声。”
程玉堂知道,这是不欲自己一起犯险,于是为他找些事情做。
他手指颤了片刻,捏着信符,郑重地点头。
这时候,秦子游已经抛起灵剑,再往昭阳殿去了。
他经过收徒大会场地,一切火如荼进行。
有人看到天的秦子游,惊喜地叫道:“是秦小仙师来了!”
无数人看着秦子游,眼里是期许也是敬慕。天下之大,列国之广,有意踏上仙途之人,总要听闻过秦小仙师以五十五岁之龄踏上筑基后期的传说。甚至有人信誓旦旦讲,以秦小仙师今的修为,便是在六十岁时结丹,都大有可能!
逍遥老祖的传说实在太遥远,遥远的像是一个虚幻的故事。但秦子游就在他们面前,像是一轮太阳,带着奕奕光彩。
秦子游停在此地。
他倏忽一笑,说:“诸位友,今日昭阳殿中,该有一场好戏,你们可要随我前来否?”
此言一出,人群自然“呼啦”响应。人流潮,在其他归元弟惊诧莫名的劝诫之中,一起朝昭阳殿涌去。
吴国宫门就此破开,年迈的吴文帝姬封从宣政殿走出,看着天上地下无数修士。姑苏城郊,山岭观,年纪稍轻些的老正铺开神识,看着那个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
秦子游在昭阳殿外落下。
他召出日影,剑峰在日光下宛若流水。又因秦子游所念法诀,在空中画出一个灵阵。
这是战帖。
秦子游抬手轻轻一推,带着莹莹光晕的战帖被推入昭阳殿中。
前来围观的修士们正相顾惊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片刻后,殿门大开,所有人都被其中卷出的风吹得往后丈远。唯有秦子游,依然屹立在原地。
宋安出现了。
修士们起先不识他,还是混在人群中的贺虎叫了声:“师尊!”
此言一出,诸人哗然。
宋真人竟然在这里?!
还有,秦小仙师竟然要挑战宋真人?!!
一时之间,竟说不哪边更让人惊诧。
宋安不理这些。
他在心里高声责问系统,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不能是秦游将楚慎行找到?
系统只用机械音回复,说正在检测。
宋安勃然大怒,面上更是一副冷峻神色,淡淡:“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子游拱手:“弟只是想问问师尊,为何要强指楚友为魔修!”
宋安:“我说他是,自然有我的理。”
秦子游:“楚友游历海,斩妖除魔,锄奸铲恶。赠人以灵丹,救人于危难。便是前些日子,他还拿出价值千金的灵植,为我稳固识海!师尊,你却只空口白牙,就说他是‘魔修’,再伤他,将他关押在城中。这还不算,又以灵器隐藏,莫说肉眼,就是神识都寻他不到!”
宋安不言不语。
秦子游:“师尊,你这样做,要我何信你?”
宋安听到这里,终于冷笑。
他问秦游:“你要欺师灭祖不成?”
秦子游道:“弟怎敢。”
随着他的话,日影剑发出一阵鸣声。
秦子游望着宋安,说:“我只是想寻一个大义公道。师尊,赐教吧。”
作者有话要说: 秦子游义正辞严:“若有一天,师尊做了什么错事,我也要‘大义灭师’的。”
——第148章
秦子游“嗯”一声,又是一种很正经的面貌,说:“是呀!下一回,若师尊乱了发,我来替师尊梳吧!”
——第155章
以及那会儿在作话里说“基本所有flag都会在九月用到”,这本身也算一个flag吧,现在拔旗~
ps.楚哥大招加载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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