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番外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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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一刻之前,秦子游还觉得天崩地陷。可到现在，又柳暗花明。

楚慎行含着他嘴唇，耐心地、有很多引导意味地带着他张开嘴巴。两个人的舌尖碰在一起，这个瞬间,秦子游觉得自己浑身都过了电。

海风之中,夹杂了一点栀子香。

楚慎行手又放在他后颈，却并非是昨日那样的摩挲,而是轻轻地、温柔地扣住他腺体。

这个动作,放在alpha和omega之间,自然带有许多意味。放在“恋人”之间，又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秦子游搂着楚慎行脖颈。等到这个亲吻一点点平息下去,他趴在楚慎行怀中，依然被一下又一下触碰腺体。

他眼皮慢慢颤动，一方面觉得，楚慎行或许也没有想那么多,仅仅是和自己略有亲昵罢了。另一方面，楚慎行碰一下,他就觉得身体里压抑那一团小火苗窜起一截。再碰一下,再窜起一截。

可惜是,楚慎行触碰又那么若有若无，断断续续。

秦子游不不下地卡住,难受极了。

他好歹还记得沙滩另一边的安全员。一个亲吻,还算是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陌人的眼中进行活动,再往后,还是去私密性更好场所。

所以他提议：“哥，”话音出口，秦子游先一顿,想，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奇怪呢，“……咱们晚要不要留在这里？”

楚慎行看他一眼。他未说么，秦子游自发地领悟到：“我回头给我妈打电话，就不搬出去啦。”

想一想，又说：“对了，之后……”

楚慎行说：“你还是出国陪一陪阿姨。”

秦子游听了，偏着头，端详他。

没来得及摆出严肃表情，就觉得楚慎行手指又在自己后颈轻轻撩了一下。

秦子游肩膀一缩，控诉：“喂——”

楚慎行挑眉。

秦子游想一想，小声说：“你要不要咬我一口啊？”

楚慎行哑然。

对于omega来说，这算是非常大胆，暗示浓厚话了。

咬一口后颈，从生理讲，仅仅是一个临时标记。alpha将自己信息素注入omega腺体，他味会覆盖掉omega原有信息素味道。

这样的“覆盖”，有很强的时效性。一般而言，只能维持一周。

真正的长久关系之中，临时标记固然存在，可将alpha和omega真正链接在一起的，却是以另一种方式进行完全标记。

——这是理论上答案。

可是，人不只是生理性的存在，更是一种社会动物。

有了临时标记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个omega已经与另一个人确定了关系。

秦子游的邀请，有着更清晰的含义。

他不打算隐瞒自己和楚慎行关系。相反，他想要告诉所有人，自己恋爱了。

当然，在此之外，这一样是一种希望想要和alpha“更进一步”表达。

楚慎行看着怀里少年，对上对方的视线。

他知道秦子游想要么。

他确被秦子游说服了：与其担心几年之后，子游看过了外界更广阔天地，想要离开自己。而那时候，自己不愿意、不打算放手，与子游互相折磨……不如从一开始，就好好经营这一段感情，永远永远，不让子游有“离开”念头。

“公开”自不必说。至于此外、子游期待事情……

他神色中含义太清晰，秦子游看了，就果断回答：“我想好了啊！”

楚慎行微微笑了下，正要开口。

秦子游又来吻他。

第二个吻之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这样的亲吻之中，秦子游可怜巴巴地告诉他：“哥，你知道我等这个等了多久吗？”

楚慎行听着，眸色微微暗了暗。

他手指在少年颈后按了一下，看着秦子游面色的变化。

很难捱，很渴切。

像是真等了很久。

到今日，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秦子游：“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是‘成年人’了，所以哥，你——”

他话说到一半，觉得楚慎行将自己抱起。

秦子游惊呼一声，转瞬高兴地笑了起来。

他额头贴着楚慎行额头，说：“真吗？真？”

楚慎行说：“你说得对。”

秦子游屏住呼吸。

楚慎行：“我忽然觉得，带你来这里，真是一个很正确决定。”

秦子游听着，又笑起来。

此前办理入住时候，楚慎行不曾想到，短短几个小时，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样。

到当下，一切又显得顺理成章。

他们回到房间。

往回一路，两人手臂不时触碰。

最先碰到的时候，秦子游会偷偷地笑。楚慎行听到了，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

秦子游的“偷偷”就变成“明目张胆”。

他手臂和楚慎行摩挲。到后面，被楚慎行一把抓住手。

秦子游安静下来，面上笑容却依然在。

他开始觉得这段时间很慢。分明是此前走过一段距离，那个时候，他就觉得一切太快了，只想让时光静下，自己可以有更多更多和楚慎行一同行路的回忆。

不像现在。

栀子香若隐若现，混在路、电梯里原有熏香之中。

秦子游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这和他此前每一次告诫都不同。

此前“冷静”，是黯然神伤。现在的“冷静”，则是蛋糕那块草莓。鲜美，诱人。等到忍耐过了此前蛋糕胚、奶油——忍耐过电梯跳动的数字，忍耐过走廊，将门打开。

房卡刷上门，发出一声“嘀”响动。

蛋糕吃完了，唯有草莓留在盘子当中。

楚慎行先进门一步，将房卡插在卡槽之中。

灯光亮了起来，秦子游跟着进入、关上房门。

楚慎行刚回身，就被少年扑到墙。

他又被吻住了。

和最初那一个吻不同。秦子游显然是非常好学生，几个亲吻下来，他已经完全领会了“楚老师”所导的一切。

两人唇舌纠缠，秦子游的舌尖长驱直入。

楚慎行不介意在这种事情给omega一点主动。

这个吻，总该要有结束时候。

他手顺着秦子游的脊柱抚摸片刻，在两个人额头相抵、嘴唇还在一下一下触碰时候，楚慎行轻轻侧开头，又在秦子游追来之前，提议：“洗个澡吧？”

为年长的一方，他总是要考虑更多。

两人刚刚从海水中来，身上还带着一点沙子。

秦子游又有抽筋。虽说有过安全员按摩——如果他们可以早一点说开，那当时按在秦子游小腿上，就应该是楚慎行手——往后，楚慎行准备离开了，秦子游又有踉跄。

楚慎行说：“洗个澡，然后泡一泡。”

秦子游眼前又亮。

楚慎行看在眼里，手指屈起来，勾了一下秦子游的鼻梁。

这个动作做出来，他们都有一点怔忡。

秦子游眼睛眨巴一下，看起来颇为怀疑人生：怎么、怎么又是这种“大人”对待“小孩儿”动作？

他狐疑地看楚慎行，再去亲一亲他。

楚慎行倒是没有拒绝这个吻。

秦子游也仅仅是亲一亲，当做验证。

等到这个吻结束，楚慎行说：“我去放水？你先冲一冲？”

秦子游“嗯”了一声，楚慎行就再摸一摸他脑袋。

到这会儿，秦子游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呈现出一种蓬松、柔软。

手感很好。

楚慎行多揉了两下，这才离开。

他们一起进浴室。

浴缸大而豪华，可以用来按摩。这个度假区也算高档，不必有卫生方面的担忧。

冲淋区与浴缸分开。秦子游溜达溜达去，先放水，然后想到接下来要发事情，口干舌燥。

他忍不住再哼起了歌。

洗发水被揉成泡沫，打在发间。

秦子游仔细回忆着此前一幕幕，面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心情像是可乐。

甜丝丝，冒着泡泡。

只是在这笑容之余，他看一眼正在调试水温楚慎行，心头又涌一些其他思绪。

等楚慎行放好水，过来的时候，就见秦子游凶巴巴的，带着他知道、楚慎行也能看出来的忐忑，问：“哥，你之前那么亲过其他人吗？”

话音出口的一瞬间，秦子游就后悔了。

他认识楚慎行时候，楚慎行二十二岁。往后六年，他知道楚慎行从未有过一段固定关系。那在这之中，或者，在这之前……

楚慎行看他片刻，从少年头顶的泡沫，看到秦子游仍然穿在身泳裤。

水流冲刷之下，泡沫被带走一些。

对于当下打扮的“怪异”，少年像是无知无觉。

楚慎行回答：“没有。”

秦子游眼前一亮。

再往下说，就是撒娇了。

他向楚慎行确认，说：“我也是你初吻了？”

楚慎行想一想：“可以这么说。”

秦子游说：“也是你初恋？”

楚慎行说：“……对。”

秦子游感叹：“真奇妙啊。”

楚慎行失笑，“奇妙？”

秦子游说：“君我未生，我君未老。”

这样的情境，说这样的话，按说总不算合适。

这十个字从秦子游口中说出来，楚慎行听了，只觉得窝心。

秦子游说：“我们是在最合适时间遇见。你说对吧，哥？”

楚慎行想一想，说：“子游，我之前是有想过，如果我们换一个时间、换一种方式认识，那我会不会就没那么在意你了。”

秦子游警觉。

他捂住耳朵，说：“我不想听了。”

楚慎行看他，说：“也许你会喜欢我答案？”

秦子游把手抬起来一点：“……咦？”

楚慎行心想，这一定是最古怪、最不庄重剖白心意的场合。

他看着眼前秦子游，又觉得释然。

他非是想要秦子游听到自己话。

在一个更加精心准备、带着浪漫色彩，旁边兴许还有小型乐团在演奏的场合，那当然很好。

像是现在这样，两个人用最贴近彼此方式相对，那也没什么不对。

楚慎行说：“我可能作为还算成功校友，被邀请去学校，给你们做一场讲座。你是做么事情都会很认真性格，哪怕是这种其他人都不太会在意的讲座，你也会在第一排。”

秦子游舔了舔嘴唇，顺着楚慎行话，开始在脑海中勾勒那样的画面。

楚慎行说：“我会看到你，子游。”

秦子游的唇角一点点翘起。

楚慎行说：“我问问题时候，你会接话。之后，我会记得你。”

秦子游说：“然后呢？”

楚慎行说：“等讲座完了以后，你来要我私人联系方式——你会这么做，对不对？”

秦子游想一想，说：“会吧？”

楚慎行看他。

秦子游改口：“一定会。”

楚慎行说：“你会来请我一些问题，我们私下联系越来越多。等到了大学第一个寒假，你会问我，可不可以去我公司实习。”

秦子游笑着说：“你会让我去的，对不对。”

楚慎行不置可否，说：“我可以给你一个内推名额。”

秦子游“抗议”，说：“这么严厉吗？”

楚慎行说：“对。你对自己要求总是很高，我要满足你。”

秦子游眼睛眨动一下，想：哥他最后那几个字，意思是我想多了吗？

楚慎行温和地说：“最重要是，我想到这里之后，忽然意识到——在这样的构想中，每一步，都是我们一点点靠近。”

秦子游说：“你那时候知道你喜欢我了吗？”

楚慎行一顿，说：“子游，我之前不觉得自己‘可以’想要和你发点什么。”

这是一句很模糊话，秦子游可以听懂。

他说：“你不知道，没有想过。你只是觉得，如果我们没有这么认识，可之后，我们还是会走到一起。”

楚慎行说：“可以这么理解吧。”

秦子游笑了下，靠近他，再去亲他。

水还在流淌，他头上泡沫也还在。

楚慎行接受这个吻的同时，带着一点无奈心情，想：子游啊……

等到这个亲吻结束，楚慎行彬彬有礼，说：“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洗澡了吗？”

秦子游：“嗯？哦哦！当然可以啊。”

他往旁边让了一点，看样子，是担心楚慎行头顶水不够。

而楚慎行看着他，却并未有动作。

秦子游困惑，“哥？”

楚慎行目光一点点往下。

秦子游：“……”

秦子游面色一点点变红，眼神开始乱飘。

楚慎行说：“如果你觉得太快了，那也——”

秦子游：“不快啊！”

他是真、真等了很久了。

少年手脚麻利，脱掉泳裤。

之后，他语气却又一次开始磕磕巴巴，说：“你、你呢？”

……

……

栀子花的香愈来愈浓。

只是抑制剂效用毕竟存在，从始至终，秦子游的思绪都维持着一线清明。

他自己也说不好，这样是好是坏。

唯一能够确定，是：在沙滩上，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发生时候，秦子游意乱情迷居多，以至于要问楚慎行，是否有过其他经验。

可到了这会儿，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两个人是在一起探索。

最先时候，总是生疏的。

楚慎行照顾秦子游，照顾到了一个让秦子游崩溃、疑心对方是否有意“折磨”自己地步。

他说秦子游年纪毕竟轻，有些东西，不宜太多。

秦子游便体会了一把大禹治水之前，人们是如失败。

他觉得自己要法承受了，可再求楚慎行，楚慎行都不愿意将他放过。

他想要自给自足，可楚慎行察觉之后，他手腕被缠了领带，动弹不得。

秦子游意识到的时候，他又哭了。

这又不像是“哭”，更像是一种纯粹、理性的反应。

泪眼朦胧之中，他觉得楚慎行摸上自己下巴。

那么、那么温柔。

秦子游意识昏昏沉沉，在这一刻，觉得抑制剂用也要失效。

他带着几分讨好，想要得到解脱，叫楚慎行：“哥，我……”

楚慎行手指压住他嘴唇。

男人看着他。少了信息素干扰，楚慎行此刻的神色堪称冷静。

只有他下巴上滚落的汗水、手臂鼓起来的青筋，能暴露出他真实情绪。

他手指压着少年的嘴唇，看少年眨一下眼睛，眼泪就落了下来。

和昨夜一样。

楚慎行想。

不过他很快又纠正自己：不，这一次，子游不是因为难过。

所以不是和昨夜一样。而是和昨夜秦子游离开他卧室之后，他独自一人时，想到过那些画面一样。

这个念头，让楚慎行微微笑了一下。

秦子游看他，因楚慎行此刻的微笑而恍神一刻。

楚慎行有意问他：“你哭了……要不要继续？”

他原先是想，如果子游回答“不要”，那自己会如做。

可秦子游鬼使神差地回答：“嗯，继续。”

楚慎行先是一怔，慢慢地，又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切止息的时候。

楚慎行抱着秦子游，两人躺在床。

秦子游的手腕带着一点红痕，只觉得抬起手指都很费劲。

身体这么疲惫了，精神还是亢奋。

他闭眼小憩片刻，楚慎行以为秦子游已经睡着。

他调暗了卧室里灯，准备与秦子游一起休息些时候。

这时候，却听秦子游开口讲话。

就像是课间睡的那十分钟。确不够，勉强能够恢复一点精神。

方才种种，因抑制剂原因，虽说足够亲密、深入，说到底，并未走到alpha与omega结合中的最后一步。

秦子游此前觉得即便如此，自己依然要难以承受。当下再想，心情又有不同。

他开始点遗憾，甚至念念不忘。

秦子游问楚慎行：“我下一次易感期时候，应该刚刚开学——到时候，你要不要去找我？”

楚慎行：“找你？”

秦子游理直气壮：“完全标记啊！”

楚慎行停顿一下。

他看着秦子游，说：“子游，我们像是现在这样就好。”

秦子游一怔，和他确认：“不完全标记吗？”

楚慎行说：“对，不完全标记。”

因秦子游此前态度，楚慎行原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了，子游兴许要有不高兴。

他话音落下之后，等了片刻，却只见秦子游笑了笑，语气平缓了许多，感慨似，说：“哥，你真……”

楚慎行手指在秦子游发间摩挲过。

秦子游凑过来，亲一亲他。

这时候，楚慎行手滑下去，落在少年白皙、光滑肩头。

他开口，嗓音里带着一点漫不经心，让秦子游脸红心跳，说：“‘真’么？”

这样说时候，楚慎行心中，其实对秦子游的答案已经有了预期。

他觉得，秦子游会回答：真好严肃、好庄重——甚至“好古板”。

哪怕两个人确定了关系，也出于种种考虑，不愿意进行完全标记。

诚然，楚慎行是有许多考虑：秦子游还要学。完全标记之后，哪怕有避孕措施，也不能确保百分百不会怀孕。此外，如果两个人真走到了要分开一步，对omega而言，摘除完全标记，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

秦子游愿意去理解这些吗？

秦子游：“——好爱我啊。”

楚慎行一怔。

秦子游的眼睛还是很亮，问楚慎行：“哥，你真好喜欢我，好爱我，对不对？”

楚慎行听着，起先，总有点自己是长辈，怎么能被子游这么轻易占据上风的“自尊”。

往后，他看着秦子游，听子游一叠声的追问。好像自己只要回答一句“是”，他就能得到全世界似的。

楚慎行听着、听着，终于泄掉了心口那股气。

他说：“对。”

秦子游却不满意，说：“‘对’么？”

一个答案不够，他还要追问。

很得寸进尺、持宠而娇。

楚慎行这样想到。

他听着，又要觉得，自己心头一点点软下。

他说：“对，我很看重你，爱你，会珍惜你，照顾你，保护你——”

随着他话，秦子游的眼睛睁大，面颊一点点染绯红色。

楚慎行原先是在告白不错，看到子游这样的反应，他又出一点此前唯有心情。

他找到了此前不曾察觉乐趣。

楚慎行：“爱你，子游。”

秦子游抿着嘴巴。

脸越来越红。

楚慎行笑了下，重复：“爱你。”

秦子游的耳朵都开始发红。

他手指落在楚慎行胸膛，楚慎行察觉少年的指尖滚烫。

他再说：“爱你、爱你——”

“……”秦子游一鼓，凑来，堵住楚慎行嘴巴。

他觉得男人手扣在自己肩头，此外，楚慎行肩膀都有颤动。

好像是他做了么好笑事情似的。

秦子游又开始懊恼。他漫无边际地想：哥说果然没错啊，我真……好像又一点点冲动啊，幼稚啊。

在他想要结束这个亲吻的时候，刚刚露出一点苗头，楚慎行按在他肩膀就加重。

秦子游惊呼一声，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和楚慎行之间的位置，再度颠倒。

他躺在床榻上，头发散开。

雪白的床单，衬出少年乌黑头发。

他看着楚慎行，楚慎行背后就是灯光。

外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可以看到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

海面波光粼粼，遥远地方，能看到船只航行。

秦子游的手抓着床单，将床单抓出一片褶皱。

再之后，他手又被掰开。

一根一根，松开了床单，与楚慎行十指相扣。

原先以为此前就是极致，现在来看，一切都似没有尽头。

秦子游觉得，自己身体，也落入了外间那片海洋之中。

随波荡漾。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完了。

我竟然开始想写番外的番外了……

（就是楚哥说的那一段。如果是28岁的企业家楚哥遇到刚上大学的18岁子游。

乌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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