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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十年的时间,神照功大成。

我终于体会到了丁典所说的“神照”,身体里的每一根经脉,仿佛都在自己手中。心之所向,如臂所指,我原本练得并不是很好的连城剑法都得心应手,甚至很快就将老魔头的那几门功夫学透了。

此时我本已自信自己能够出谷,但我对武学的热情并没有随着神照功成而消退,我继续留在这里,又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将无名神功,或者说天野韵兰功练成。

然而我觉得还不够,我还想将连城诀和吴钩剑法合起来,另创出一套剑法。

我去拿我的金刀,忽然间发现,刀柄已锈了。

谷中终日水汽充沛,我虽然经常擦拭它,总免不了会生锈的。

我默默看着那刀柄,不知该说什么。

我隔绝人世不知多少年,草木枯了又盛,日头起了又落,我险些连话都忘了怎么说。

我这些年来养了只鹦鹉,教它说话,也让我记着说话,它抖着五彩斑斓的羽毛,扑棱着飞到我肩膀上,张嘴道:“该去练功了!”

上官老魔头的确没有说错,我是执着。

我再执着,恐怕就会和这只鸟一样,只会说“该去练功了”。

我转回当初放秘籍的山洞,我原本是根据太阳起落来记时间的,但后来经常一闭关就忘了。洞里的湖水随着潮汐涨落在岩壁上留下痕迹,我于是便根据它们来记时间。

但后来我发现湖水起落的规律有些特殊,我实际度过的时间,可能不止我记忆的那么久。

我将秘籍放回那个铁盒子里,按下机关,让它沉下去。

便把它,留给下一个执着的人。

我回小屋取了些衣物,这些衣服都是我闲着没事,自己养蚕缫丝织布做出来的,不仅如此,我还研究了上官老魔头留下来的各种阵法和奇门遁甲,利用谷中的奇花异草练习医术,养了一大群身强体壮的牦牛。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放了牦牛让它们随意奔跑,鹦鹉本来就在谷中,我便也没有带它。

我走到当年我止步的阵法前,破了它们对我来说轻轻松松。越过了阵法和陷阱,有朝我而来的老虎和豹子,也被我一掌就毙命。

我半天的时间就出了谷,丝毫没有觉得累。谷外原野茫茫,似乎正是初春,一望无际,天地无边。

我用轻功赶路,几个时辰就看到了一处胡人的族地。我用我所织的布匹向他们换了一匹马,然后骑着马,慢慢地向中原走去。

依旧是熟悉的冷月边关,只是如今,只怕已物是人非了。

我见到第一个汉人,便向他打问如今的年月,现在正是明成化三十一年。

我继续一路询问,才知道历史已经悄无声息地变了脚步。

英宗自王振死后搅得朝野不宁,正巧过年的时候,也先的瓦剌大军出发了。因为英宗此前听信王振谗言,撤换了数名重镇的将领,换了太监监军,以至于被也先打到北京城底下。

英宗亲自守城,士气大振。赶跑了也先后,他也病了,没几年就驾鹤西去。

继位的是他的太子成化帝,由于没有发生土木堡之变,他没做过废太子,但依旧立了个万贵妃。不过他跟他父亲不同,他似乎吸取了王振的教训,亲贤臣,远小人,任用于谦商辂辅政,大明如今政治清明,四海升平。大臣们也不管他是娶比他大十八岁还是二十八岁的女人,随他高兴,如今他和万贵妃的太子已经快到加冠的年纪,在朝中颇有贤名。

于谦在十五年前告老还乡,不过半年又被皇帝一道圣旨叫回来,在位子上鞠躬尽瘁干到病亡。

于谦的女儿于承珠终究没有做成侠女,听说嫁了个探花,过得很好。

从我入谷练功,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三十五年。

三十五年,三十五载春秋。

我又从雁门关入中原,瓦剌多年来被明军赶得远了,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因此这里的气象已经和往日不同了,再没有孤臣屈死,血尽边关的悲剧。

我一路往进走,那家黑店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繁华的集市,胡人汉人人流交织。我又到了当年去过的那家酒楼,听到里面有个说书人,正在神采飞扬地评说。

“话说那张丹枫张王爷——”

我停了下来,这个名字如同一块石头,砸进了我的心里,激起暗浪波涛来。

我从关外来,一路上几乎是刻意避着有关他的消息,现在我再走不动了。那说书人讲得头头是道,我便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听他慢慢讲来。

正统十三年瓦剌也先率军攻打大明,张丹枫就在他后院放火,劝说国王与大明议和,待也先被打败逃回瓦剌时,他便派人刺杀。瓦剌国内大乱,国王害怕明朝报复,匆忙逃走,草原上许多部族纷纷投靠张家,不久,明朝一道招抚令传到瓦剌,招抚使臣正是云重,大明皇帝感念张家之功,封张宗周为周王。张宗周哪里肯受,谢绝圣旨,只说自己思念故园,也不顾自己进大明有性命之忧,带着几个侍从回了江南。

张丹枫却回不得,瓦剌被战火毁灭,他留下来安抚各部族,休养民生,因此久而久之,才有了个王爷的称号。自从他当政,瓦剌再没与明朝开战,甚至联合大明,将鞑靼打散了,大明从此边境无忧。

见战事消弭,张丹枫辞了瓦剌国相之位,远走江湖。

他后来成为了中原武林之首,名副其实的天下四大剑客之首,两败星宿海魔头乔北溟,逼得对方假死远走海外,永不再回中土。

说书人说得口干舌燥,仍不能把他的事迹说尽,看客们都是一副心向往之的神情。罢了他把扇子一拍,道声下回分解,人们便依依不舍地散了。

我身上还有些银钱,将那说书人叫来,我道:“我听你说了这半天,怎么也没有……”

怎么也没有张丹枫的终身大事,这些江湖消息,不一向都是很八卦的么?

我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些我不该问。他过的是自己的人生,应该有妻有子,幸福美满了。

说书人却不等我问,就说道:“姑娘您是问张王爷和四大魔头谁赢了?那自然是张王爷了,他多年来大大小小数十次的决战,多少成名高手,武林巨擘,没一个能赢他的。”

“没一个能赢他的?”我道:“老魔头上官天野呢?”

说书人哈哈一笑:“赢不了,老魔头被他打败后,后来听说他去了昆仑地狱谷,想找什么秘籍,但最终也没能进去,他最后和玄机逸士,萧韵兰把绝学都传给了张丹枫,一起退隐江湖了。”

老魔头终于把自己坑了,料想他后来败给张丹枫后又想进谷找那秘籍,但我把路一关,他设的陷阱反而将他自己挡住了。

我犹豫着道:“那……那你知道张丹枫如今在哪儿吗?”

说书人道:“听说是隐居在石林剑峰,不过那个地方难找,就算找到了,也很少有人能见到他。”

我离了客栈,随意到处走,去了京城,见到了如今已位居高位的云重,他后来将云澄夫妇接回来大明供养,又领军屡挫瓦剌建下奇功,在民间声望很高。我站在人群里,看到他带着小女儿逛街市,脸上的冷漠不在,多了些许慈爱。

我本来看一眼就走的,谁知他看到了我,顷刻就愣住了。

“你是……”

他紧接着又喃喃道:“不可能,三十多年了,你不可能是她的。”

我一笑道:“哥哥,你不认得我了?”

我终年在山谷里练功,从未怎么刻意去注意自己的容貌。但物换星移,时光数十载,我的面容停留在了大约二十岁的模样,从未变过。

云重颤声道:“阿蕾,真的是你?”

他身边的小女孩好奇地看我,云重走近我两步,急声道:“你这些年来究竟去了哪里?我问张丹枫,他也不肯说,你和他……”

他说到这里,神情黯然下来:“是啊,三十多年了,你没有和他在一起。”

他不是最反感我和张丹枫的么?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很遗憾似的?

云重请我回了府,我这才知道那小女孩不是他小女儿,而是孙女,他的妻子是皇帝亲自赐的婚,云家也平反,沉冤昭雪,而他后来将云澄接回来,是张丹枫治好了云澄的腿。

平定瓦剌,张丹枫又帮了他许多,是以他后来,对张丹枫一点恨也没有了,反而因为当年从没对我有过一个好脸色,愧疚不已。

我告诉他,我从没有怪过他,换谁是他,都会那样做的。

云澄和安芝罗先后去世,我去拜了他们的墓,就和云重告别了。

我临走前他欲言又止,总是和我提张丹枫,却又支支吾吾。

我还是决定往南走。

往南有石林,石林剑峰的张丹枫。

也许我只是想见他一面,度过数十年的岁月,我还想和他说一些当年任性错过,没说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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