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飞刀他徒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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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我一步步走过去,上了楼梯,走到他面前。
他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他安静的模样比他说话时的自恋样顺眼多了。
我是不是该试一试,用感情来填补轮回的寂寥?
但感情这种事,用多了,是会伤人伤己的。
我正看着他的时候,他醒了,睁眼说瞎话道:“我是在做梦么?怎么看到你了?”
我道:“是好梦还是噩梦?”
叶开笑道:“我只愿我不会醒过来。”
我把手伸向他道:“起来吧,梦该醒了。”
叶开看着我的手,仿佛已明白了什么。
他握住了我的手,自己却不站起来,他的手很凉,冷冰冰的温度在我的手心冰一样逐渐消融。
我立刻就给他甩冷脸,道:“这里是万马堂,别太得寸进尺。”
叶开悠然道:“那万马堂之外呢?”
我正要再刺他一句,他手上此时却用了力,将我拉了过去。
我并没有反抗。
他手一揽,将我抱住,我跌在他怀里,他使出轻功,带着我,几个瞬间就已出了万马堂。
此时晨光熹微,四处都安安静静,得亏了才没有被人看见。叶开落在荒漠之上,拉着我的手,朝远处走去,渐渐地已看不见万马堂,我们不知走到了哪里,他手一松,往沙子上一躺,惬意地看着天空。
我坐在他身边,抱着膝道:“你怎么又躺下了?”
叶开道:“我骨头懒,看到你之后更懒。”
他摊开一条手臂,朝我示意,我犹豫了一下,才枕在上面。
“你真的不走?”我问他。
叶开笑道:“之前走不了,现在更不想走了。”
我道:“那你得答应我,先不许让我爹知道我和你的事情,也不要随意干涉这里的事。”
叶开道:“为什么?”
我叹道:“我是怕你惹上麻烦,如果不小心……让我爹知道了,你小心点他。”
叶开点头:“我是怕麻烦,但很多时候自己不去招惹,麻烦也会找上门的。”
他油盐不进,我又想叹气了:“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叶开道:“自信总比自卑要好自信会成就你,自卑只会毁了你。”
我“哦”了一声:“随你。”
叶开笑了,低头在我耳边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我,怕我死?”
我道:“我不担心,你去死吧。”
叶开笑得更深,柔声道:“放心,我不会死,我舍不得你。”
他又想起来什么,从身侧拎出一把短剑来,正是我之前没有拿的那把。
我道:“我不要。”
叶开疑惑道:“为什么?”
我笑了:“什么为什么,送你了还不明白?”
我也许不该把剑送他的,回万马堂之后,谁都能看出来叶开得意得连尾巴都翘起来了。
不过别人也都见怪不怪,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小京向我禀报,沈三娘又出去了,她出去后不久,公孙断也出门了。
她顿了顿,又说之前出走的慕容明珠,暗地里和乐乐山走得很近。
既然在暗地里偷偷摸摸,那这两个人的目的一定不单纯,慕容明珠这样一个武林的世家子,带着一群随从,却说走就走,恐怕是怕自己的事情被撞破了。
看来这儿的局势,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凶险,其实一直掌握在马空群的手中。
他是绝不会允许有人从他手中夺走万马堂的。
我道:“慕容明珠已离开边城了么?”
小京道还没有,他现在住在萧别离的客栈里。
我正好也在这万马堂里闷得慌,道:“你去酒窖里把我新酿的那坛子酒拿来,我要出门。”
我打算去找萧别离。
我一大早就骑着马出了门,赶到客栈时,那里还是安安静静,萧别离坐在那张椅子上,手里玩着骨牌。
我敲了敲门,引起他的注意:“萧叔叔。”
萧别离看到了我,我道:“我新酿了酒,来给您尝尝?”
萧别离眼睛一亮:“给酒鬼送酒,如雪中送炭,快来。”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只要你不嫌弃。”
萧别离拿了只新杯子,我给他倒了一杯,他慢慢品着,闭着眼睛道:“此酒香淡,冷冽如雪,却入口烧人。”
他睁开眼睛幽幽道:“就像一个满身风霜的诗人,披着破旧的衣服,却满腹绮罗的才情。”
萧别离是不是也曾是个快意恩仇的侠客?
骤逢大变,失了双腿,才会窝在这客栈中,日复一日地沉醉在纸醉金迷里?
我轻声道:“萧叔叔,你的腿是怎么没的?”
萧别离捧起酒坛子,又倒了一杯酒,自顾自苦笑道:“被人砍断的。”
我道:“那人是个高手?”
萧别离怆然叹道:“不错,他很厉害,尤其是他那把刀,简直就是武林中所有人的噩梦,我在他手下,根本就没有能走过一招,就被他砍下了腿。”
我道:“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萧别离喝下一杯酒,冷冷道:“因为仇恨!”
也许是酒的关系,将他心中的旧事翻搅了出来,他道:“所以我不后悔,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去杀他的。”
我隐隐地觉得萧别离的仇跟万马堂有些说不清的关系,萧别离却已转移了话题:“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你是不是来找沈三娘的?”
我一转眼睛道:“自然不是,我就不能是来看萧叔叔你的?”
萧别离笑着摇头,道:“沈三娘和翠浓是好友,这你也知道,翠浓最近总是睡不好,她们两个常常说话。”
我叹道:“我真的是来看你的,若不信,我明天再给你带一坛酒来。”
萧别离立刻道:“我信。”
他忽然看了看我,道:“我想跟你提一件事,只怕你生气。”
我道:“什么事情?”
萧别离摸着酒坛子:“这边城不只我一个酒鬼,叶开也是,只是他惹了你大小姐生气,我不好与他分享。”
我托着下巴,闻言道:“他经常来你这里?”
萧别离道是,却见我脸上完全没有不虞,我笑道:“萧叔叔不必管他,他自有自己那一份的。”
萧别离意味深长道:“他在万马堂里醉了?”
这话一语双关,我被说得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
我轻轻地点头,萧别离叹了一声,又倒了杯酒,这次却不像是品酒,而是解愁了。
他道:“叶开是个酒鬼,却更是个浪子,浪子便罢了,他太自傲,他未必不会停留,只是他留下来的时候,未必是在你这里。”
他又道:“他纵然醉了,也迟早会醒的。”
我回去的路上,心头始终萦绕着萧别离的话。
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说叶开的情就像万花丛中过,过后花满地,丝毫不靠谱,我有可能不幸成了其中的一朵。
他俩同为酒鬼,对对方的品性想必也是了解的。
但我并不太愿意相信,谁不愿意相信自己选择的人对自己情真?
他若不负我,我断然不会负他的。
我回去的速度慢了些,天边夜幕低垂,连路都看不清了,我策马疾行,朝着万马堂而去。
风声起,吹过我的衣衫,冷风尖刻,残月初升。
我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走进荒漠,然后倒下来,像是正在经受着痛苦的折磨一般挣扎。
我停下来,看到他蜷缩在地上,似乎一动不动了。
难道他死了?
我拨转马头朝那里而去,月光透过风沙发出绯色的光,照在他黑色的衣服和漆黑的刀上。
我看到了他苍白的,满是痛苦神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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