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唱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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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志刚不说话了，这舒望晴还真是一针见血，他可不能说太多暴露自己。

可林珊珊回答不上来，她根本没有看过策划案，也不知道赛克斯设计的是什么，如果刚才她在此，或许有点印象，但她结束后才出来，更是一无所知。

“怎么，回答不上来？”舒望晴问，“你不是说这是你做的吗？”

“是……是我做的，但我忘了！”林珊珊理直气壮。

“你这话倒是奇怪，你自己做的策划案竟然会忘？”舒望晴不可置信问，“你不是说我窃取了别人的策划案吗？既然你也有参与，那我应该也窃取了你的，你来找我质问，连这个都忘？”

舒望晴的质问让林珊珊一下漏了破绽，舒望晴趁机继续问，“赛克斯的这个小错误正常人都不会犯，但闻氏应该不会什么都不检查，就让赛克斯带着策划案上来吧？难道我们闻氏这么放心？我想不管是谁，做完策划案应该都会让上面的人看一看，才会敲定吧？”

的确，这么大的招商会，总不可能把策划案交给一个人做，就真是他的责任了，赛克斯做完当然要审核一番，既然是舒望晴交给他做的，但审核的人不是舒望晴就是闻霆北，舒望晴问这话……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闻霆北，如果这是闻霆北的错误，那他们还不如不提出来……

当然，闻霆北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霆北看了半晌也看够了，他就知道舒望晴应付这种场合轻松的很，根本不用他出手，看舒望晴把这些人玩的团团转，他心情也莫名的好。

“总算是想到这种重大的策划案不会交给一个人了，”闻霆北道，“闻氏虽然看重人才，但也会考虑到各方面，赛克斯了解他的家乡，但不代表策划案能做的很完美，你们刚才说，望晴找人替他做，这个说法不对，是赛克斯把设计列了出来，我指导了两下，所以这若是算是我做的，那我也没意见，反正我都犯这种数据全错的低级错误，也正常。”

“……”

谁会相信闻霆北犯这种错误，闻霆北说这话不是故意打他们的脸吗？要知道，闻霆北向来都是指出别人的错误，公司做完策划案让总裁看也正常，毕竟这也要经过内部同意才能拿出来，闻霆北说指导他没人有意见，可这话的意思……实在让众人心里难安。

舒望晴看闻霆北一本正经，暗暗笑了笑，果然只要闻霆北一发话，旁人就不会有意见。

欧阳志刚看闻霆北压住了众人，还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一番话，恨得牙痒痒。

“就算是你看过的又如何，犯了就是犯了，不要找借口开脱。”欧阳志刚道。

“我可没有找借口开脱，我不是承认了吗？”

你还是别承认了吧，众人心道。

林珊珊见闻霆北出来，她不敢再那么嚣张，反倒是闻霆北主动问起来，“你刚才说你也有策划，是哪部分？”

林珊珊哪敢说一句话，只求闻霆北能饶过她。

舒望晴看事情这样也无需多处理了，就想劝林珊珊说真话，谁知欧阳志刚不死心又大喊大叫道，“闻霆北，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护着舒望晴，她今天这番作为给你们闻氏带来了污点，没有人会信你们闻氏，你口口声声说是你的错误，你觉得众人会信吗？今天只要你包庇她，你们闻氏就是窃取别人的策划案，就是卑鄙无耻！”

欧阳志刚声音掷地有声，本来不想再追究此事的人又被他的话挑起了“责任心”。

舒望晴知道欧阳志刚是因为欧阳东的事才死咬着不放，便道，“欧阳先生，事情下定论之前要有证据，你不觉得这份策划案有问题吗？林珊珊说有一部分是她做的，可哪一部分她都说不出来，不觉得奇怪吗？”

“就算是奇怪，那也是你们闻氏的责任，反正今天的招商会已经让我们看出闻氏的态度，以后谁还会和你们闻氏合作。”

原来欧阳志刚真正的目的在此，借林珊珊的一件小事上纲到整个闻氏上，好计谋。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份策划案并不是我们要拿来给大家展示的。”

“你什么意思？”

舒望晴看向闻霆北，两人不用说什么，都在对方眼中看到答案。

“这份策划案之所以有问题，是这个数据的错误，但……”舒望晴把这一页拿出来，“抹掉的两个零并不是这份策划案里的，而是被人调换的错误的一份。”

没错，这份策划案并不是最终要拿出来展示的，闻霆北相信赛克斯，自然会放手让他去做，也会尽全力帮他，赛克斯的想法非常好，闻霆北很满意，但为了更好地展示出来，闻霆北指导过赛克斯。

赛克斯也学的很认真，从这份策划案的开头到结尾，闻霆北都一个字一个字看过，所有数据也核对过，他本来对这些数字很敏感，所以不可能出错，刚才她也从闻霆北眼中看到答案，所以更加确定，策划案没有出错，错的只是这一页。

“什么调换？刚才闻总说这是他的错误。”

“的确是他的错误，谁让他没有让人保护好赛克斯，才被人趁机换了。”舒望晴有些责怪道。

闻霆北倒是宠溺地笑了笑。

“正如你们所说，这是一个任何人都不会犯的小错误，正是任何人都不会换，所以才好调换，”舒望晴解释，“我不知道林珊珊有没有看过策划案，看过了多少，但有一点我可以确认，她曾和赛克斯起过争执，我想就是在争执中，看到了一些信息，所以才好从这些常人都不会犯的错误上下手。”

舒望晴把调换的一张数据和其他的数据拿出来对比，“你们可以明显看到，这两张并不是同样大小的字体，虽然相差不大，但仔细看也能看出来，闻氏一向严谨，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策划案并没有问题，赛克斯做的也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在场的人，我想问问这么大的招商会，怎么会有人偷偷调换了我们的策划案，现场难道没有人看守吗？”

舒望晴三两句话就把责任转到了在场人的头上，这张被调换的数据的确和其他的数据字体不一样大小，恐怕是调换的人也不知道字体有多大，不过正是这种小错误，才让人发现马脚。

而林珊珊之所以选择改掉数据，也是因为这种低级的错误容易被人发现，才借此陷害赛克斯。

两个低级错误都把自己暴露了，还有什么可说。

众人暗道舒望晴好聪明，赛克斯也一脸崇拜，本来他以为事情没救了，却没想到舒望晴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势。

舒望晴看向脸色发白的林珊珊，道，“我知道你也没胆子这么做，如果你告诉我有人指使，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林珊珊抿着唇，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欧阳志刚插嘴，“就算有证据也不能证明你没有这个心思。”

欧阳志刚说完，再没有人附和了。

舒望晴笑着摇摇头，“欧阳先生，你还不明白吗？我都已经证明给所有人看了，林珊珊的态度也说明了一切，你怎么还在纠结。”

欧阳志刚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觉得这是无力挣扎。

“说吧，到底谁指使的，我觉得你应该没有这个胆子敢在这里出现。”舒望晴问。

林珊珊被揭穿，心里已经非常紧张，她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虽然刚开始她的确是心里不平，觉得舒望晴凭什么辞掉她，但现在看她雷厉风行的手段，心里也多了几分害怕。

“那些事的确是我陷害赛克斯的……数据也是我改的，都是我做的，但我也是心里不平，是有人和我说……说……”林珊珊嗫嚅着，打算说出来。

“既然是一场误会，就不要再计较了，”宁振涛道，“闻氏赛克斯的策划案堪称完美，我们之所以怀疑，也是因为不相信他的实力，但现在舒小姐解释了一番，我们都已经明白，是我们有错在先，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免得伤和气。”

宁振涛一番话像是在解围，众人也都道，“是啊，我们不知道闻总也有指导。”

舒望晴不说话了，闻霆北站出来道，“闻氏虽然一直选拔人才，但并不是所有的人才都以客观条件为主，之所以让赛克斯来做，也是因为赛克斯了解，他热爱他的家乡，没有人会比他做的好，我相信他的实力，才放手他去做，并没有假借他人之手，也和望晴无关。”

闻霆北这话在和众人说，眼睛却看着宁振涛。

宁振涛笑笑，“是，闻总说的没错，是我们眼拙了，今天倒是让闻总给我们上了一课，赛克斯真的不一般，闻总慧眼识珠，挖掘到了人才，这次招商会花落闻氏，其他人应该没有异议吧？”

“没有，闻氏做的策划案让我们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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